最初的氏族
尼古拉斯·克倫斯基用各種野獸和意象命名了最初的氏族,他試圖藉此來激勵自己的戰士。每一個名字都體現了他希望自己的戰士也能擁有的品質。比如說,狼的狡猾和隱秘。
到了現在,最初的20支氏族只剩下17支了。由於比武審判的結果和大議會(Grand Council)的一致決定,其中兩支氏族已經被其他氏族吸收了。還有一支氏族被消滅了,現在氏族人民甚至只把這個氏族稱為“無名氏族(Not-Named Clan)。”這支氏族犯下的罪行對氏族人民來說是令人髮指的,因此他們甚至把所有與它有關的內容都從歷史中剔除了。以下是最初20支初始氏族的名單以及名字的由來。
血魂(Blood Spirit)
這支氏族的名字是為了紀念流亡者內戰時期團結800血姓戰士(800 Blooded)的團隊精神。
穿金獸(Burrock)
這支氏族的名字來自於穿金獸(Burrock),這是伊甸園星(Eden)上的一種大型原生無脊椎生物。穿金獸能分泌出一種強大的酸性粘液。在酸液的幫助下,它能在任何堅硬的岩石上打洞,在岩石間穿行。
雲蛇(Cloud Cobra)
在流亡者到達阿卡迪亞時,他們也帶來了某種眼鏡蛇,這種生物很快就適應了新的環境,甚至學會了如何在阿卡迪亞迷霧籠罩的叢林中捕食動物,這也是為什麼它們被稱為雲霧眼鏡蛇(Cloud Cobra)。
郊狼(Coyote)
理想鄉星(Strana Mechty)上的這類肉食動物是地球上美洲大陸地區郊狼的後裔,它們要比自己的祖先大的多,也要聰明的多,可能是基因工程的產物。
火魈(Fire Mandrill)
這個名字來自於流亡者們引入伊甸園的一種靈長類動物。戰士們十分欣賞它的攻擊性和火紅的毛皮。
鬼熊(Ghost Bear)
這個名字來自於理想鄉南半球的一種北極熊。它的力量和狡猾令人敬佩。
巨蠍(Goliath Scorpion)
這個名字來自於巴比倫星(Babylon)上的一種巨型節肢動物,巨蠍能用致死的劇毒殺死獵物。許多早期殖民者死在這種生物的手中,人們敬佩它不惜一切代價保衛巢穴的品質。
地獄馬(Hell’s Horses)
為了讓馬匹適應喀耳刻(Circe)的沙漠,氏族科學家通過基因工程培育了一種肉食性的馬,但這種生物的攻擊性極強,難以控制。最初的幾匹食肉馬本來要遭到廢棄處理,但一位心地善良的戰士將它們放走了,讓它們在沙漠中自由的生活和繁衍。這些馬匹喜歡棲息在喀耳刻星沙漠裡的洞穴中。氏族人民十分欣賞它們的適應性和攻擊性。
冰魔(Ice Hellion)
冰魔是一種狡猾的食肉動物,曾在赫爾托克(Hector)的山峰上獵殺氏族的首批開拓者。氏族人民欣賞它的健壯和令人炫目的白色皮毛。
翡翠隼(Jade Falcon)
翡翠隼是一種巨大的鳥類,是科學家通過編輯遊隼的基因製造出來的,它生活在伊甸園的叢林中,有一種獨特,閃亮的碧綠羽毛,能發出刺耳的尖嘯。
貓鼬(Mongoose)
這支氏族已經被其他氏族吸收了。貓鼬這個名字來自於星團星球影子(Shadow)上的一種靈活的食肉生物,它能跟蹤並獵殺影子星上的那些巨大,危險的劇毒蠕蟲,因此深受氏族人民的喜愛。
新星貓(Nova Cat)
這個名字來自於達格達(Dagda)上的一種貓科動物,當它受到驚嚇時,鬃毛會猛地豎起(像超新星爆發一樣),因此得名。新星貓的鬃毛帶有倒刺,倒刺上有一種對大多數生物都有毒的物質。氏族人民十分欣賞它的機警。
海狐(Sea Fox)
這個名字來自於一種棲息在理想鄉的淡水海洋中的爬蟲類食肉動物,它看起來與海豹類似。海狐在捕獵後總要大聲嘶吼並鞠躬,似乎是在向自己的獵物致敬。
煙虎(Smoke Jaguar)
這支氏族的名字來自於煙霧美洲虎(Smoke Jaguar),它是一種被調整過基因的野獸,因為意外逃到了理想鄉的叢林中。這種動物的皮毛看起來就像是一團灰色的煙霧,因此得名。尼古拉斯·克倫斯基認為這種動物是一種純粹侵略精神的縮影,經常會引述煙霧美洲虎的兇猛和它從上方猛撲向獵物的習性來論證自己的觀點。
雪鴉(Snow Raven)
這種氏族的名字來自於棲息在理想鄉南部冰原的一種巨型烏鴉。這種生物幾乎什麼都吃,從不拒絕冰原的饋贈。戰士們尊重它的求生精神。
星蝰(Star Adder)
星蝰是一種被調整過基因的小蛇。氏族人民將這種生物投放到理想鄉的北部草原上,以防控一種特殊的昆蟲,克拉納(Crana)。這種蟲子幾乎和老鼠一樣大,具有致病性。星蝰有閃爍的黑色鱗片,點綴著一些白色斑點,似乎這就是它名字的來源。不過,星蝰在晚上會隨著理想鄉夜空中類似北極星的星辰直立與搖擺,這才是大家叫它星蝰的真正原因
鋼蛇(Steel Viper)
這支氏族的名字來自於一種生活在阿卡狄亞星(Arcadia)上的毒蛇。它生命力極強,會纏繞住自己的獵物並緩慢的釋放出某種毒素。鋼蛇只要纏上獵物就絕對不會鬆開,具有鋼鐵般的意志。被它毒死的獵物也會變得和鋼鐵一樣僵硬,所以被稱為鋼蛇。
寡婦製造者(Widowmaker)
這支氏族也被其他氏族吸收了。流亡者們在殖民時曾不小心的把黑寡婦蜘蛛釋放到了伊甸園的叢林中。在這片叢林中,它們的體型,攻擊性和毒性都是原來的三倍。
狼(Wolf)
儘管理想鄉上的狼幾乎比地球上的要大一倍,但其他方面與地球上的狼是完全相同的。在理想鄉,南北部的兩塊大陸上生活著許多野狼。尼古拉斯認為狼是戰士精神的縮影。
狼獾(Wolverine)
狼獾也被流亡者帶到了理想鄉的叢林中,它們在那裡繁榮昌盛,體型和兇猛程度都有增長。戰士們敬佩狼獾的勇氣,因為它們不畏懼一切入侵者,不管敵人的大小和力量如何。狼獾氏族正是那支無名氏族,他們已經被消滅了。
狼獾氏族
如同惡毒的野草,無名之人紮根於反抗氏族的思想與行動之上;他們用所謂的“自由”和“獨立”來粉飾自己,沾染了那份點燃內天體,擊垮群星聯盟的腐敗;但氏族活了下來,惡毒的野草被狼與黑寡婦斬草除根;偉大的議會清除了一切過往;每個想起無名之人的戰士,其溫血必被偉大議會抹去。——追憶,149章,55節,21-33行
尼古拉斯·克倫斯基的新秩序,以及它那以戰鬥為主旨的運行方式並沒有被所有追隨者完全接受。在2823年,狼獾氏族(Clan Wolverine)在自己的領地中發現了一個“布萊恩”儲藏點。大議會提出的分配方案被狼獾氏族拒絕了,他們聲稱只有狼獾氏族的人民能擁有這些物資,並提出了一次拒絕審判(Trail of Refusal),但不幸失敗了。
不過,他們不僅不接受審判的結果,還宣佈狼獾氏族要從全體氏族中獨立,這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伊爾汗尼古拉斯·克倫斯基(IlKhan Nicholas Kerensky)宣佈:狼獾氏族已經被“渴望權力的頑疾“玷汙了。並要求大議會發起投票,對狼獾氏族進行殲滅審判(Trail of Annihilation)。投票很快就結束了,全票通過。
狼之氏族和寡婦製造者氏族都想贏得殲滅叛徒的權力,同時還想通過這次審判給對方下絆子,增加自己的聲望。兩支氏族之間本就不和,競爭激烈,摩擦不斷。但這次為了爭奪進攻權而發起的競標(Bidding)更是讓兩支氏族變成了死敵。狼之氏族版本的《追憶》詳細描述了寡婦製造者氏族是怎麼故意“壓價”並主動放棄的,狼之氏族的戰士因此只能以極少的兵力進攻,死傷無數,但最後還是成功殲滅了狼獾氏族。寡婦製造者氏族對狼之氏族的仇恨也因他們的成功變得更加扭曲。狼獾戰士們死後,大議會開始著手除去關於狼獾氏族的歷史,狼獾氏族血姓戰士的基因也被從基因庫中剔除。狼獾氏族更低種姓的成員也被一併處死,所有提及狼獾氏族的文件也都被刪除。
不過,據說有些狼獾氏族的戰士成功逃離了氏族星球。在2825年,一個叫做“明尼蘇達部落(Minnesota Tribe)”的組織攻擊了天龍座聯合的領土,根據報告,這個“部落”使用了內天體人民前所未見的機甲和戰鬥方式。這件事就發生在狼獾氏族被殲滅的一年後,大概不是什麼巧合。
氏族政府
每一支氏族都由一個小型議會統治,該議會由氏族中的所有血姓戰士(Bloodnamed warriors)組成。氏族議會又會選出兩個可汗作為領導者,其中一個可汗將成為氏族的最高軍事指揮官,以及氏族政治事務的執行者。另一個可汗的職務比較模糊,他/她是二把手,在氏族內地位極高,但並沒有一個特定的職責,除非地位更高的那個可汗指派。氏族議會控制著氏族中所有的戰士以及種姓更低的其他成員。氏族議會與各種姓政府之間的相互作用極為複雜,但必要時,氏族議會可以行使“薩塔拉(Satarra)”——一種最終決定權。
所有氏族的可汗又組成了大議會(Grand Council),大議會負責那些會影響全體氏族社會的事務。尼古拉斯·克倫斯基在理想鄉建立了可汗大廳(Hall of Khans),這是氏族政府的主體。他父親的墳墓就安置在可汗大廳的一側,設置的像一個小教堂一樣。附近是幾個較小但同樣豪華的大廳,每支氏族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大廳。
氏族的最高統治者叫做“伊爾汗(IlKhan)”,這一職位只有在所有氏族需要決定共同執行某些任務,或者共同處理(內部或外部)危機時才會被設立。在大議會中,只需要一次簡單的投票就能決定伊爾汗的人選,不過任何反對者都能提出拒絕審判(見下文)。
尼古拉斯·克倫斯基在2815年將自己任命為氏族的第一個伊爾汗,沒有反對者。尼古拉斯提出了許多政策,其中可能影響最為深遠的就是取消姓氏。姓氏與腐敗的內天體關係密切,所以克倫斯基只允許忠誠的800戰士保留自己的姓氏。這800個姓氏也成了血姓的基礎。事實上,賦予新生兒姓氏的行為是一種對氏族社會的侮辱,給自己加上一個姓氏也是一種侮辱,除非是靠能力取得的血姓。
氏族審判
“然後米娜卡·寡婦製造者(Minaka Widowmaker)說:“福德馬克(Vordermark)是屬於我的血姓;這是我母親以及母親的父親的名字,這是我的因果與血系。”大議會感到震驚與憤慨,這是對氏族習俗的侮辱。這時,伊爾汗站了起來,分享了他的智慧。“這一姓氏不是隨便就能得到的,米娜卡。也許你的血液屬於福德馬克,但這是由於你的肌肉和思想,而不是血系。記住過去的教訓,寡婦製造者。不要試圖用言語影響審判。如果你足夠強大,你就能贏得這一權力。但一定要記得我們的過去,年輕人,在未來為我們聲張正義。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我意已決。“——追憶,167章,34節,33-48行
尼古拉斯下定決心要防止另一次全面內戰。但他並沒有禁止**,因為尼古拉斯認為爭鬥是人性的一部分。相反的,他設置了一些專門用來戰鬥的環節,用規則和儀式來控制衝突的規模,六種比武審判(Trials of Combat)因此誕生。每次審判開始的標誌是“巴查爾(Batchall)”,這是一種正式的挑戰,挑戰發起方通過巴查爾向對手宣佈自己的意圖,自己的目標,以及將用於挑戰的軍事資源量。
私怨審判(榮譽角鬥)(Trial of Grievance (Honor Duel))
當戰士之間產生矛盾,私下無法解決,甚至他們的上級也無法調解時,兩名戰士必須向氏族議會申訴,讓議會成員聽取他們的分歧。(如果兩名戰士的地位都很高,或者都是血名戰士的話,他們要向大議會申訴)在議會裁決之前,衝突的雙方必須遵守氏族的規則,避免一切不必要的接觸,其中一方可能還會被調到另一支部隊中去。如果其中一方在議會裁決前就擅自發起攻擊,或者反對議會的裁決結果,那他/她等於是犯了重罪,可能會被趕到更低級的種姓中去,甚至會被直接逐出氏族社會。
不過,衝突的雙方還可以直接要求一次私怨審判。這種審判規則眾多,十分嚴格。如果雙方原本是不同重量級戰鬥機甲或星間戰鬥機的駕駛員,議會為了公平會指定一種用於審判的載具。經常是考慮到雙方原本的職位折中選擇。衝突的雙方都會得到幾周的時間來適應指定載具。如果雙方來自於戰士種姓的不同分支,戰鬥的方式完全不同,那議會也會折中考慮一種戰鬥方式。比如說,讓雙方用美杜莎鞭(Medusa Whips)擊劍。審判本身由議會成員監督,他們會保證審判和戰鬥的公平性。審判的場地通常是一個“平等之環(Circle of Equalsis)”,這個圓環的大小根據審判方式而定。如果是徒手作戰的審判,那圓環的直徑將為10米。如果是星間戰鬥機的審判,那圓環的直徑甚至會超過100公里。在審判結束前就離開平等之環是一種可恥的失敗。所有的審判原則上都應為生死戰,但一般來說在出現死者之前就會結束。
這種決策與制度是為了讓雙方在戰鬥中發洩所有的怒火,一般來說,在審判結束後,雙方都能心平氣和。不過,一些記錄表明,有時兩個戰士或兩組戰士之間的敵意在審判之後甚至會更加猛烈,雙方甚至會變成死敵。最臭名昭著,也是記錄的最詳細的一次審判發生在煙虎氏族的兩個西布科尼古拉斯的驕傲(Nicholas Pride)與藍惡魔(Bule Devil)之間。藍惡魔戰士們的怒火甚至在幾代人之間流傳,而這一切僅僅是由於最初幾個藍惡魔戰士的臆想:他們覺得尼古拉斯的驕傲戰士在煙虎氏族的儀式中有意冒犯自己。
其他的說法表明:實際上,許多榮譽角鬥並沒有記錄中的那麼正式,而且解決的速度更快。比如說,兩個“西布金(Sibkin,西布科的成員)”之間的私怨審判幾乎不會引起氏族議會的注意。相反的,他們只是直接在地上畫一個平等之環,然後雙方會在上級軍官的監督之下戰鬥,直到其中一方被打出圓環。
職位審判(Trial of Position)
職位審判可以決定戰士的等級和榮譽。它可以決定學員(Cadet)是否能成為戰士,以及一名戰士是否能晉升到下一個階段,接受更高級的訓練。此類審判是一種實戰,在這種情況下,候選者通常要面對幾個被挑選出來並裝備了實彈武器的高級軍官。候選者在這次戰鬥中的表現將決定其以後的軍銜和未來將要揹負的責任。對氏族以外的人來說,用實彈來進行測試似乎是野蠻的,是一種浪費生命的行為。一次意外可能會直接殺死一個前途無量的候選者。這大概可以說明氏族成員在尋求更高的社會地位時是多麼的悍不畏死。
在等價的情況下,是否可以為了追求目標付出慘痛代價,甚至是犧牲自己的生命?當被問到這個問題時,一個氏族人通常會用茫然的目光看向提問者。“自我”這個概念對他們來說是陌生的,幾乎就和這個民族對我們來說一樣陌生。那些能夠明白這是一個價值觀問題的成員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氏族的目標高於一切,自我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一個人不能為氏族的事業付出一切,那他/她就沒有資格成為氏族的戰士,對氏族一文不值。他的同胞更願意在考驗中發現這一點,而不是在激烈的戰鬥中發現。因此,他們認為在訓練中調低武器的功率沒有任何意義,畢竟敵人也不會調低武器的功率。
在學員的訓練中或是戰士的職業生涯中,他們經常要經歷職位審判。從還是西布金時起,一名戰士就要面對許多審判。早期的審判較為簡單,與內天體中的測試類似。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類審判會變得越來越困難。學員的態度,忍耐力以及他的文化水平都將遭到考驗。
職位審判也是學員的最終審判。在這次測試中,兩位學員要對抗六名全副武裝,來自前線的戰士。一名學員要面對三名戰士,他們全是經驗豐富的殺手,會依次向學員發起攻擊。如果受測者向分配給另一個學員的戰士發起攻擊,他們也可以自由還擊,戰鬥就變成了一場混戰。
要想通過審判,候選者起碼要擊敗一名對手。如果學員做到了這一點,他就能成為一名正式的戰士,開始為氏族服役。如果候選者擊敗了兩名對手,那他就能直接獲得星辰指揮官(Star Commander)的軍銜。擊敗全部三名對手是一種較為罕見的成就,如果候選者做到這一點,他可以直接成為星辰上尉(Star Captain)。還有一種更為罕見的情況:候選者擊敗了四名對手。這需要兩位受測者的合作,因為一個候選者在擊敗四名對手的同時也會奪去同伴潛在的晉升機會。這種情況只發生過一次,這一壯舉的實施者名叫娜塔莎·克倫斯基(Natasha Kerensky),她在最近返回氏族軍隊後直接得到了星辰上校(Star Colonel)的軍銜。
娜塔莎·克倫斯基(Natasha Kerensky)
一名氏族戰士在職業生涯中的任何時刻都能要求職位審判,能力受到懷疑時更是個要求審判的好時機,最近返回的娜塔莎·克倫斯基就是這種情況。戰士在看到潛在的晉升機會後也會主動發起職位審判。
血權審判(Trial of Bloodright)
全氏族大約有760個血姓(Bloodnames),這些姓氏來自於那800位選擇跟隨克倫斯基,拒絕加入流亡者內戰的戰士。最初有800個血姓,但接近40個的血姓已經隨著無名氏族一起消逝了。氏族習俗規定:只有25個現役戰士可以分享同一血姓,每位血姓持有者必須是最初那位血姓戰士的直系後裔。每支氏族最初只能爭奪屬於自己的40個血姓,對應尼古拉斯最初建立氏族時分配給每支氏族的四十名戰士。不過,由於每支氏族在佔領審判中積極爭奪優秀戰士的基因以增強氏族實力的行為,這一規則也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即使一名戰士變成了“阿布塔哈(Abtakha,指被其他氏族俘獲的戰士)”,他/她也有爭奪自己原氏族血姓的權力。正因如此,不同氏族的成員也能獲得同一個血姓。還有一種情況:兩支氏族被吞併了,它們的戰士分散到了各個氏族中,血姓戰士的基因也流傳到了多個氏族中。不過,某些血姓是特別的,從未流出過。比如說,克倫斯基(Kerensky)和沃德(Ward),這兩個血姓的獲得者全都是狼之氏族的戰士。一個得到了血姓的戰士將永遠活在氏族人民的心中,他/她不僅獲得了使用血姓的權利,還獲得了擔任高級軍事和政治職務的資格。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血姓戰士以後不做出可恥的行為,他們的基因就會被用於製造下一代的戰士。
尼古拉斯·克倫斯基曾下令建造了800座紀念堂(Memorial Chapels)以紀念最初的800位戰士。大多數血姓戰士的骨灰會被送到其中一座紀念堂中。在那裡,血姓戰士的骨灰將與自己先祖的骨灰一起被陳列在華麗的墓穴中,因為他們通過血姓相連。當一位血姓戰士死去時,一場血權審判就開啟了。那些與死去的戰士姓氏相同的戰士們將各自從合格者名單中挑出一位候選人,血姓的領導者能提名更多的戰士,最終會挑選出31名候選人,那些沒有被提名,但仍希望參與血權試煉的戰士會進行“血姓大混戰(Grand Bloodname Melee)”,倖存者將成為第32名候選人。最後,32名候選人會開始一系列的一對一角鬥,最終產生的勝利者就是新的血姓戰士。這也滿足了尼古拉斯的要求,想得到血姓的戰士必須擊敗所有渴望血姓的同類。
雖然贏得血姓至關重要,但有趣的是,有些血姓的持有者明顯更為尊貴。氏族戰士的血姓直接與他們的血系掛鉤,他們有可能是多位血姓戰士的後代,但一個戰士又只能獲得一個血姓。因此,一些野心勃勃的戰士會拒絕參與競爭某些“不夠格”的血姓,直到有得到更好血姓的機會。
佔領審判(Trial of Possession)
第四種審判通常發生在兩支或更多的氏族同時宣稱自己對某一事物的所有權後。這一事務可能是領土,戰士的基因,甚至是贏得爭論的權力。尼古拉斯·克倫斯基在流亡者內戰結束後的那一年中設置了這個環節。為了獎勵自己的部下,尼古拉斯宣佈每支氏族都將得到半顆被殖民的星球,以及一部分其他地區的土地,但他們必須通過戰鬥分配戰利品。理想鄉在這場戰鬥中將保持中立。如果氏族之間產生了意見衝突,兩個或以上的氏族想要同一片土地,他們必須要進行一次佔領審判。尼古拉斯的這一政策導致了許多激烈的戰鬥,許多氏族都想擁有環境更好的星球,氏族活動宇宙的版圖也因此改寫。
佔領審判開始的標誌是挑戰者對保衛者正式提出挑戰。挑戰者首先會說出自己的身份,表明自己的目的,並詢問保衛者將投入多少資源來防禦。比如說,星辰上校阿德勒·馬爾薩斯(Adler Malthus)在攻擊內天體的特懷克羅斯(Twycross)之前就曾這樣發起挑戰:“我是遊隼衛隊(Falcon Guard)的星辰上校阿德勒·馬爾薩斯,是何等勢力在保衛這顆星球?”
挑戰的內容會隨著目標種類變化。比如說,如果此次審判的目標是戰士的遺傳物質,那挑戰最後的那部分應該是像這樣的:“是何等勢力在保衛丹·克蘭娜(Dan Kryla)的種子?”
然後,保衛者會說明他們將投入多少資源來捍衛目標。他們也有權指定審判的地點。保衛者還可以在戰鬥前額外增加賭注,向攻擊者索取價值同等或更低的物品。很多內天體人民都不知道這一點,但這正是慄田和宏(Hohiro Kurita)得以在沃考特(Wolcott)星上與氏族指揮官討價還價的原因。
挑戰者的指揮官們之後會發起一次競標,爭奪領導進攻的資格。承諾投入最少的資源贏得審判的指揮官將帶領部下進攻,這不只是一種權力,還是一種重任。
氏族成員可以將在這類審判中俘獲的敵人當作自己的奴隸(Bondsmen,等於氏族的勞工種姓),或者是將敵人直接送回自己的氏族中,這樣他們的自尊心就不至於受損。那些成為奴隸的戰士必須持續作為勞工服務,直到氏族議會決定恢復他們作為戰士的身份。如果議會覺得被俘的戰士具有價值,這支氏族將正式收養他們。在戰士被正式收養後,他就恢復了自己作為戰士的身份。競標(Bidding)和佔領審判對那些能用少量資源取得最大戰果的指揮官十分有利。尼古拉斯通過這些方法來防止另一次全面戰爭的爆發,同時杜絕戰爭帶來的災難性後果,比如說:工業水平的倒退和平民的大量死亡。
拒絕審判(Trial of Rufusal)
氏族議會和大議會,和任何當局一樣,都是按照能影響社會的法律和規則來運營的。不過,和內天體當局不同的是,議會做出的任何決定都可以被一次拒絕審判推翻,甚至是逆轉。對裁決結果不滿的一方可以通過這個環節解決分歧。在拒絕審判中投入的軍事資源量是按原議程的票型決定的。在投票中獲勝的那方可以按比例投入更多軍事資源。比如說,原本議會就某個問題發起了投票,正方和反方的票數之比是3:1,但反方不服,發起了拒絕審判。正方可投入的最大資源量是反方的三倍,不過,由於氏族內部還有競標的傳統,正方最後派出的軍隊數量會少一點。
可是,氏族的這套邏輯壓根就是說不通的。一名指揮官可以操縱議會的裁決結果。比如說,他/她支持的是反方,但故意投給正方。由於氏族“少即是多”的競標規則,他/她完全可以故意提出一個不可能成功的數字來贏得競標,然後故意輸掉戰鬥讓反方贏得審判。當我向幾位氏族典故師(Loremaster)提出這個觀點時,他們大驚失色,然後沉默不語。一位典故師甚至拒絕再和我繼續交談,另一位典故師更是直接禁止我與氏族中的戰士接觸。顯然,這種背棄名譽的行為是想都不能想的。
拒絕審判在氏族合併時有一個有趣的變體。有時,某支氏族會要求吞併另一支氏族,但針對這種問題的投票只有在大議會成員全票通過後才能產生結果(被吞併的氏族沒有投票權)。當然了,即將被吞併的氏族並不會束手就擒,他們會向發起者提出拒絕審判。不過在這之前,發起方還可能收到來自其他氏族的拒絕審判,這一系列的審判可能會持續數年。比如說,狼之氏族在2825年終於贏得了與寡婦製造者氏族進行拒絕審判的權力,但他們在這之前不得不擊敗先其他三支氏族。
殲滅審判(Trail of Annihilation)
殲滅審判是氏族社會最嚴厲的懲罰。這種審判通常完全不論青紅皂白,只是一種處罰。受到殲滅審判的戰士一定會死,他/她的基因也會被從基因庫中剔除。這種審判要經過一個特殊議會的一致同意才能進行,而且只會針對犯下最令人髮指罪行的個人或組織。殲滅審判曾被用於消滅戰士,星隊,甚至是星團。不過,有一次,這種審判甚至被用於消滅一整支氏族。由於在這次審判後,光是提起這支氏族的罪行就可能招致一次私怨審判,所以沒有人會向我透露“無名氏族”的真實姓名。但只要仔細研究《追憶》,以及巧妙的詢問與狼獾氏族有關的問題,就能發現這支被殲滅審判消滅的氏族正是狼獾氏族。
氏族的語言
氏族人民所使用的語言來自於“星盟標準英語(Star League Standard English)”,這是一種由霸權地球(Terran Hegemony)創造的變體英語,由於星盟的建立,這種變體成了整個內天體的官方語言,政府發言人,各種商人和各個社會使用的都是這種語言。不過,在星盟倒臺後,這種語言很快就在內天體中分化成了無數不同的語言和方言。到了今天,只有我們神聖的教團和內天體的上層人士仍在使用一種類似的語言。
流亡者們在離開內天體時也帶走了這種語言。氏族人民以一種近乎崇拜的態度對待自己的語言,因為它和星盟有關。和一個氏族人交談就像是在看以前的全息圖(Holo)一樣,這是一種令人驚訝的體驗,有時也令人生畏。
這種對前人語言的尊敬使得氏族社會產生了一種微妙且驚人的禁忌:禁止用縮寫。我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氏族人在說話時完全沒有使用縮寫。在我剛開始與氏族人民交流的那幾天裡,只要我一開口,氏族戰士就會面色發白,其他人更是會表現出明顯的不滿,但是我並沒有說出什麼會冒犯到他們的話。我很快就發現這是由於我使用縮寫的習慣。(譯者注:比如說,Particle Projector Cannons,縮寫為PPC )在我第一次與氏族典故師交流時,他向我解釋了這一禁忌的原因:“我們氏族人民從出生開始就致力於光復星盟;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為了讚美氏族和曾經偉大的星盟。我們說話的方式也是尤其重要的一環,因為我們和星盟時期的祖先一樣,堅信言論和表達的自由。用縮寫來淡化語言的美麗簡直是一種褻瀆,就像你們內天體人民對星盟的態度一樣。你丟掉了它的精髓,把它簡化成了毫無意義,也毫無美感的幾個字母。只有有意蔑視這種語言和試圖譁眾取寵的人才會使用縮寫。”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氏族人民沒有繼續發展這種語言。這些年來,克倫斯基和其他氏族成員曾不斷的增加一些獨特的氏族術語。這些詞彙來自於多種語言,尤其是俄語。有些是以前的軍事用語,被氏族人民用到了日常生活中。有些則是完全的生造詞,是把兩個詞拼在一起造出來的。這些生造詞有時讓會讓我產生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在說一種完全不同的語言一樣。氏族戰士之間還有一種“戰鬥語言(Battle Language)”,這種語言聽起來要舒服的多。和內天體的戰士類似,他們使用了大量的縮寫,連字詞和擬聲詞,旨在以最少的詞彙表達最多的意思。這種語言十分簡略,但又能表達許多複雜的意思,內天體部隊有時即使是監聽了他們的通訊也無法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黃金年代
寡婦製造者氏族(Clan Widowmaker)和狼之氏族(Clan Wolf)之間的衝突最終還是升級成了一場全面衝突,對氏族來說,這是一個時代的結束。來自寡婦製造者氏族的戰士聲稱狼之氏族的戰士在針對狼獾氏族(Clan Wolverine)的殲滅審判中作弊了,而狼之氏族的戰士指責寡婦製造者氏族在殲滅審判中濫用投標(Bidding)機制,惡意壓價讓狼之氏族的戰士們陷入困境。這種劍拔弩張的狀態持續了十年,雙方進行了各種兇險的佔領審判,這些審判的慘烈程度往往會超出大議會設置的界線。
死亡和吸收
為了隕落的英雄,他們齊聚一堂;出於驚愕,無人能發出一點聲響。可汗傑羅姆·溫森(Jerome Winson)跪了下來,淚流滿面;他輕輕的扶起尼古拉斯·克倫斯基(Nicholas Kerensky)的頭,為他擦去流淌在冰冷額頭上的血,為他閉上從未停歇的雙眼,安息吧,偉大的英雄。因悲傷和憤怒而哽咽,可汗開口了:“可汗卡爾·約根森(Cal Jorgensen),我的淚水不是為了自己而流,更不是為了其他人而流,我的眼淚是獻給你的,我為你的氏族,為了寡婦製造者未來的命運而哭泣,這種罪行是有代價的,將由你的氏族償還。”——追憶,第154章,第34節,16-28行
有一次,當寡婦製造者氏族和狼之氏族正在進行一次佔領審判的時候。寡婦製造者氏族的商人們突然向大議會遞交了一份正式的聲明,抗議氏族領導者的行為。這些“自然人(Free Births)”商人與氏族之間發生衝突的原因並沒有得到記錄,不過戰士們的回應倒是被詳細的記錄了下來:大範圍的逮捕和處決。抗議者的領導人們被無情,高效的清除了。
兩支氏族更是情緒高漲,最後終於到了一個爆發點。寡婦製造者氏族的可汗卡爾·約根森公開指責狼之氏族,聲稱是他們在背後搞鬼。卡爾認為是狼之氏族在背後煽動寡婦製造者的商人,讓這些人反抗自己的氏族。狼之氏族的可汗傑羅姆·溫森強烈反對這一指控,聲稱狼之氏族與此事沒有任何關係。傑羅姆還做出了回擊,他反駁說,寡婦製造者氏族屠殺自己人民的行為證明他們不配執政。狼之氏族在大議會(Grand Council)成員前要求吸收寡婦製造者氏族。
最終,寡婦製造者氏族在投票中敗下陣來,不過他們立刻就發起了一場拒絕審判。狼之氏族艱苦奮戰,最終贏得了維護大議會決議的權力。
審判地點是星團星球鐵艙(Ironhold)的斯泰茨平原(Steitz Plains),寡婦製造者用由10支星隊組成的幾支星團對陣狼之氏族的7支星隊。戰場之外,來自其他氏族的戰士通過一個由監視器和衛星組成的觀測系統觀察著這場審判。在尼古拉斯的領導下,大議會的可汗們成為了這場對決的裁判,以保證戰鬥的公平性。最初的交火十分激烈,雙方都派出了大量的部隊。
在這場戰鬥漸入佳境的時候,雙方的可汗共同宣佈要進行一場私怨審判。隨著他們周圍的戰鬥逐漸平息,雙方的對決也進入尾聲。在可汗傑羅姆·溫森即將摧毀可汗卡爾·約根森的機甲時,一支來自寡婦製造者氏族的戰鬥機甲星隊突然闖入平等之環,開始攻擊狼之氏族的可汗。這次襲擊是上級授意的結果?還是說只是他們一時衝動的結果?沒有人知道。
尼古拉斯和其他氏族的可汗立刻上前去保衛可汗傑羅姆,以免他因此等懦夫行徑受傷。不久之後,可汗卡爾的戰鬥機甲射出了一道大型激光束,直接擊中了伊爾汗克倫斯基的戰鬥機甲駕駛艙。這是故意的嗎?我們永遠無法知道了。混戰立即停止了,技術人員和醫療在絕望中試圖將重傷的領導人拉出他的駕駛艙。但當他們最後成功時,尼古拉斯·克倫斯基已經死了。
出於狂怒,狼之氏族對寡婦製造者氏族發起了全面進攻。這場戰鬥持續了三天,戰士們堅定而殘忍。狼之氏族的戰士們在其他氏族成員的幫助下,追蹤並俘虜/殺死了寡婦製造者氏族的所有戰士。狼之氏族大獲全勝,並要求獲得所有曾屬於寡婦製造者氏族的資源,大議會全票通過了這一要求。
寡婦製造者氏族的標誌是一隻背上帶有紅色沙漏狀標記的黑寡婦蜘蛛,這一符號也被從氏族記錄中刪除。它成了代表無視氏族規則與傳統之人的標記,強盜種姓經常會使用這個符號,作為自己獨立精神的象徵。最近,娜塔莎·克倫斯基也開始將這一符號作為自己的象徵。不過,這倒不是說她與強盜種姓扯上了關係。娜塔莎僅僅是通過這個符號來表達自己的態度:她認為氏族的某些傳統僅會阻礙他們的發展。
寬恕權(Right of Forgiveness)
我最近與第三戰鬥星團(Third Battle Cluster)的一些成員展開了討論。氏族為了決定是否入侵,曾進行了一場投票,他們對這場投票的反應揭示了一些氏族榮辱觀的奇妙特點。狼之氏族的守望者派(Wardens)不同意入侵,但他們在投票中失敗了,所以渴望得到一個表現他們極度不滿情緒的機會,這我還能理解。但令我感到驚訝的是,那些同意入侵內天體的十字軍派(Crusaders)居然極度渴望得到懲罰,以彌補氏族反對大議會決議的行為。這種因違反權威而心生愧疚感的情況在氏族中並不只是個例。我在研究氏族文學時曾看過許多詩歌,其中,不管是戰士還是更低種姓的成員都曾描述過自願忍受處罰時在心中感到的驕傲和自豪,儘管這些處罰對我們內天體人來說是踐踏人權的。所有的異議者都將受到寬恕權的約束,地位,規模不論。比如說,在氏族反對大議會決定時,或者是在勞工反對戰士時。不過,在第二種情況下,即使勞工做出了適當的補償,戰士也未必會留他/她一命。我覺得內天體社會與政府中沒有能與氏族的寬恕權——所謂的“蘇爾凱(Surkai)”相提並論的東西。——摘錄於阿納斯塔修斯·法特3050年8月20日的日記
重生與擴張
在伊爾汗尼古拉斯·克倫斯基死後,傑羅姆·溫森被選為新的伊爾汗。這是一個新時代的開端,氏族終於開始由克倫斯基家族以外的成員領導。也許有人會認為在克倫斯基死後氏族將會陷入猶豫不決和不確定中,但他們錯了,這個嶄新的時代後來成為了氏族的“黃金年代(The Golden Century)”。在這段時期中,氏族社會的各方面都進入了一個蓬勃發展的時期。五角地球的星球得到了重建,流亡者內戰最後的傷痕也被抹去。尼古拉斯·克倫斯基像他的父親一樣,被當作半神來崇拜,他的著作和語錄都廣受推崇。氏族還在繼續開發克倫斯基的斗篷,但進展緩慢,這主要是由於兩個原因:第一,氏族缺少能用來開拓新星球的人才。第二,大議會不希望進一步擴大氏族社會的規模。不過,氏族成員還是會發起競標爭奪新發現的星球。儘管大多數氏族只是在新星球上建立了幾個前哨站,但狼之氏族似乎開發的更為充分。他們在帕克森(Paxon)和臺伯(Tiber)兩個星團星球上都建造了巨大的工業綜合體,對大議會中那些反對大規模殖民行為的呼聲嗤之以鼻。
科學家種姓和技師種姓在黃金年代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他們改進了人造子宮技術,重建了氏族的工業基礎,幾乎在所有的科研領域都取得了進展。當然了,他們在軍用技術方面取得了最強大,也是最具破壞性的技術突破。
2854年,郊狼氏族的科學家們基於“墨丘利(Mercury)”型戰鬥機甲的那種模塊化設計理念,設計出了一種“武器系統完全模塊化”的戰鬥機甲。這種機甲是模塊化設計思路的極致之作,叫做“超限機甲(OmniMech)”。幾個技術人員可以在幾小時之內根據戰場情況輕易的替換武器或直接更換全套配置。這是自星盟時期以來戰鬥機甲開發領域首次取得的重大突破。氏族機甲戰士得以根據情況靈活的變換武裝,在與我們對抗時,這種靈活性往往能讓他們取得優勢。郊狼氏族也憑藉這項技術優勢在氏族中大放異彩,直到幾年之後其他氏族也開發出了自己的超限機甲。
在郊狼氏族開發超限機甲的時候,狼之氏族也在開發一種獨特的武器——某種小型裝甲,它能保護步兵,讓他們跟上戰鬥機甲的步伐,甚至還能讓他們帶上足以威脅戰鬥機甲的武器。在2868年,狼之氏族首次將這種獨特的動力裝甲投入使用。在一場佔領審判中,兩支狼之氏族的裝甲步兵星隊擊敗了一整支新星貓氏族的輕型機甲星隊。
戰鬥裝甲和穿著它的人都被稱為“元素(Elementals,譯註:為方便理解,之前稱為“裝甲步兵”)”,因為他們可以在任何元素,地,水,火,風,甚至是太空中戰鬥。有趣的是,《追憶》有時會將特定元素和特定的戰鬥裝甲聯繫起來,這大概說明早期的戰鬥裝甲是有侷限性的,只能在特定地形使用。為了培育出適合穿戴戰鬥裝甲作戰的士兵,科學家種姓開始有意識的培育一種體型更大,身體更強壯的戰士。
其他技術進步和生物學技術進步相結合,使得氏族在25年內就培育出了一批天生的元素兵。在黃金年代中,氏族逐漸變成了一個與我們完全不同的民族。與各典故師的談話表明,氏族正是在這段時期開始向自己的人民灌輸對內天體人民的恨意。儘管《追憶》在描述氏族人民感情時用的是一種宗教氣息強烈的強調,但他們對我們的看法是顯而易見的。在氏族人民眼裡,內天體人只是一群未開化的野蠻人,卻能在更好的環境中過著奢侈的生活。他們這些更加文明的人卻被迫生活在遠離地球,難以居住的星球上。氏族人民還特別憎恨五大家族,他們認為五大家族正是星盟垮臺的罪魁禍首。氏族人民簡直是把內天體星球(特別是那些曾屬於霸主地球的星球)當作天堂來看待,但這只是他們被心中的憎恨和理想主義扭曲後的看法。
十字軍的召喚
總有一天,我們的後代會奪回應有的東西。他們的心中充滿榮耀,向持續主宰內天體的黑暗情感發起遠征。但榮光將投下責任的影子;如果沒有純潔的靈魂,我們的光芒將無法驅散他們的黑暗,反而會刺瞎自己的雙眼。——追憶,第3章,第41節,1-8
到了2980年,許多氏族成員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返回內天體了。根據《追憶》所說,一些戰士們指出距離氏族離開內天體已經過了幾個世紀,是時候結束這種自我放逐並重建星盟了。這個狂熱的派系自稱為“十字軍(Crusaders)。”許多其他的戰士也紛紛響應十字軍派的號召,這倒不是說他們都認同十字軍派對《追憶》的解讀方式,他們只是覺得遠征內天體是個證明自己的機會罷了。那些更低級的種姓(特別是那些渴望新商業機會的商人)也認為是時候將隱藏的希望帶回內天體了。
大議會卻對迴歸持強烈的保留態度,主要是由於氏族人民自從流亡之後就再也沒有去主動了解過內天體了。他們擔心克倫斯基的預言沒有成真,如果內天體人民沒有像預期的那樣在戰火中燃燒,而是團結在一起,最終變得和氏族一樣甚至是更強大呢?
大議會決定設立一個叫做“因特爾瑟(Intelser)”的情報組織,這個組織的探員將謹慎的接近內天體並收集情報。探員們偽裝成銀河行商,與邊界地區國家進行接觸,滲透其中,並將他們瞭解到的信息傳回氏族。到了2984年,氏族成員根據傳回的信息拼湊出了一個混亂的內天體。
氏族成員意識到:克倫斯基的預言成真了。內天體確實發生了一場血腥的大戰,叫做繼承戰爭。不過,他們錯誤的認為邊界地區的科技水平就是整個內天體的平均水準。因此,大議會認為內天體不足為懼。那些想返回的人聲稱,這正像是第137號將軍令說的那樣:“當我們的力量,意志和榮耀是人類從灰燼中死而復生的唯一希望時,時機就成熟了,我們強大的後代將通過漫長的旅行回到屬於我們的家園。”十字軍派認為現在就是時機成熟的時候,所有的條件都被滿足了。是時候返回了。大議會同意就十字軍派的提議展開討論。於是,被後世稱為“大辯論(Great Debate)”的爭論開始了。
氏族最終形成了兩個派系,十字軍派(Crusaders)和守望者派(Wardens)。十字軍派是一群想要立刻返回內天體,根據克倫斯基的著作重建星盟的人。不過,守衛者派認為,兩位克倫斯基從來都不想讓自己的後代只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自己的話語。他們聲稱,克倫斯基的話語不是對後代的命令,而是一種鼓勵。守望者派相信氏族的命運是發展屬於氏族自己的文化,不去沾染內天體的汙穢,但如果內天體遭到外來的威脅,氏族有能力也應當去幫助他們。
不過,守望者派沒有詳細說明“外來的威脅”究竟值得是什麼,儘管有人要求他們這麼做。某些成員暗示在人類活動天體之外還有別的智慧生命,另一些守望者說,內天體有一天可能會出現某種反人類的專制暴君,在那種情況下氏族只能出手干預。
守望者派的意思是,氏族最多隻能與內天體建立外交關係,只有在被邀請後,或者是繼承者國由於自己的愚蠢而自我毀滅後才能返回。雙方對克倫斯基的話語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解,而且雙方的人數大致相當,因此這一議程陷入了僵局。各氏族也就回歸問題分裂成了兩派,各派的人數也幾乎一致,這是氏族遇到過的難題中最具爭議性的。
這場辯論持續了數月,然後延長到了數年,最終十字軍派逐漸佔了上風。儘管狼之氏族中守望者派還是占主導地位,但就算是他們也無法利用自己的影響力阻止支持遠征的趨勢。
龍騎兵的妥協
在3000年,鬼熊氏族可汗娜迪亞·溫森(Khan Nadia Winson)感到十字軍派終於取得了優勢,試圖發起投票強行推動遠征的進程。不過,狼之氏族可汗克林·沃德(Khan Kerlin Ward)提出了一個巧妙的妥協方案,讓娜迪亞陷入了困境。克林辯解道,氏族在做出如此重要的決定之前應該收集足夠的信息。他提議,讓一支數量龐大的氏族軍隊偽裝成僱傭軍兵團進入內天體,讓他們在工作的同時判斷內天體各國的軍事,經濟和政治實力,向大議會提供一份詳細的報告,探清氏族未來敵人的強項與弱點。
大議會同意了這項計劃,狼之氏族也獲得了召集這支部隊的榮耀。不過,他們沒有拿最好的戰士去冒險,而是選擇使用那些表現不佳的戰士或自然人戰士。如果這支部隊表現良好,成員們的基因就能被添加到基因庫中。
這支部隊被稱為“沃爾夫(狼)的龍騎兵(Wolf’s Dragoons)”,指揮官是詹姆·沃爾夫(Jaime Wolf)和約書亞·沃爾夫(Joshua Wolf)。這是個頗具爭議的選擇,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自然人戰士。許多氏族對此猶豫不決,但大議會最終決定,狼之氏族說了算,他們有權採用任何他們認為合適的裝備和人選。甚至有幾個血姓戰士也自願參加這次任務,其中一個年輕好鬥的血姓戰士名叫娜塔莎·克倫斯基(Natasha Kerensky)。
詹姆·沃爾夫(Jaime Wolf)
龍騎兵們在3004年離開了氏族空間,向內天體出發。他們從一些最古老的布萊恩儲藏點中找出了一些來自星盟的戰鬥機甲,其他的載具和裝備也是特意以星盟時期的部件製造的復古樣式,這是為了避免先進技術落入內天體手中。他們還帶上了一些年輕的自然人作為“家屬”,以更好的偽裝成一支內天體常見的旅行僱傭軍團。龍騎兵們進行了一場長達一年的旅行,在內天體周邊不斷的徘徊,確保沒人會懷疑他們的出身後才開始與內天體接觸。在內天體中,他們也在不斷地旅行,不斷的變更僱主,留下了一連串的輝煌戰績。同時還在收集他們服務過的每一個政府,共事或對抗過的每一支部隊的詳細信息。3009年,沃爾夫的龍騎兵返回了氏族空間以進行補給,他們還提交了關於內天體的第一手報告。
龍騎兵的報告完全顛覆了氏族以前對內天體的看法。根據龍騎兵的報告,內天體並不像邊界地區那樣處於崩潰的邊緣,而是在慢慢的復興。這一發現讓大議會更加分裂了。龍騎兵們被派回內天體繼續執行任務,剩下的氏族成員則開始考慮這些新信息的含義。
龍騎兵們回到了內天體,但在第三次繼承戰爭快結束時,他們向大議會傳遞的情報變得越來越少了,原因不明。也許龍騎兵們愛上了自由的內天體,在那裡沒有種姓(至少不像氏族那樣明顯),他們也能作為強大的戰士被接納。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約書亞·沃爾夫的死可能也起到了關鍵作用,逼得詹姆和其他的龍騎兵們與氏族背道而馳。大議會沒有預料到龍騎兵突然沉默的情況,也無法就下一步的情報收集工作達成一致。
十字軍派和典獄長派在3029年又進行了一場全新的,更加對立的辯論。當時氏族從邊界地區得知太陽聯邦和天琴座聯邦可能會聯合起來。十字軍聲稱,如果流言屬實,這樣的聯盟將成為氏族光復星盟的重大阻礙。
此時狼之氏族的領導者已經換成了可汗克林·沃德的後繼者——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Khan Ulric Kerensky)。他一直在故意拖慢投票的進程,直到第四次繼承戰爭的消息傳到氏族耳中。十字軍派一直主張內天體正在即將統一的過程中,這場新戰爭正好成了一個反例。烏瑞克利用局勢提出將大辯論延後至第四次繼承戰爭結束後,這一提議最終被大議會勉強接受。不過,烏瑞克·克倫斯基在討論時與最激進的十字軍氏族——翡翠隼氏族的領導者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入侵
星盟在沒有我們神聖的指導和投入的情況下重生,光是想到這一點就令人震驚。這點令我坐立不安,我們不能再等了,必須在主動權還在我們手上的時候出擊。——摘錄自可汗里奧·紹爾斯(Leo Shower)在3048年11月於大議會上的發言。
我驚訝的發現,最終讓氏族決定發起入侵的契機居然來自於我們的聖教團。有一天,一艘屬於ROM的探索船——外沿之光(Outbound Light)突然出現在煙虎氏族星球女獵手星(Huntress)附近的跳躍點區域中。可汗里奧·紹爾斯認為這是個極佳的機會,同時也擔心內天體發現氏族空間的位置,下令讓部下完好無損的捕獲這艘飛船,不得傷害船員。不過,里奧沒有像應該做的那樣立即通知大議會,而是先審問了探險船的船員們數天。
當里奧最終向其他氏族通報時,他已經十分了解內天體了,同時他還知道了通訊之星的在內天體中的情況,氏族之前對我們的組織一無所知。通過運用他剛得知的信息,里奧成功的讓氏族重新展開大辯論並開始討論一些新議程。其中最有力的說法便是他自己的論點:通訊之星可能很快就會發現氏族的位置,將他們暴露在內天體的視線中。對大對數大議會成員來說,光是想到內天體反過來帶兵入侵氏族空間都是難以接受的。可汗里奧還一一列舉了內天體的情況:統合聯邦現在已經是個既成事實,第四次繼承戰爭更是將原來的兩個國家凝聚在了一起。還有,內天體突然重獲了大量的失落技術。現在看來,內天體不太可能再陷入完全混亂。里奧推測,統合聯邦很快就會統一內天體的其他部分,並自立為重生的星盟(Star League Reborn)。這對氏族來說是一種奇恥大辱,每個氏族人民都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來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里奧的論點極具說服力。
最終,大議會就是否入侵發起了一場投票,只有狼之氏族投了反對票。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代表狼之氏族發起了一場拒絕審判。本來狼之氏族要對上其他的16支氏族,比率是1:14,但在競標之後,這個比率變成了1:4。狼之氏族的戰士們英勇奮戰,第三戰鬥星團的戰士格外突出,他們簡直就是為了這場戰鬥而生的。最終,狼之氏族戰士幾乎戰勝了可汗里奧·紹爾斯帶領的軍隊,但還是被他們的數量壓垮了,狼之氏族的軍隊被徹底毀滅。可汗里奧利用了目前十字軍派佔上風的局勢,成功當選為大議會的伊爾汗。氏族立刻開始準備入侵內天體。他們的計劃被稱作“復甦行動(Operation Revival)”。
伊爾汗里奧·紹爾斯非常滿意,他認為自己終於能實現畢生心願了。他向沃爾夫的龍騎兵發出了正式的召回令,呼籲要讓“我們在野蠻人腹地停留的英勇戰士們回家”,儘管他一直都十分鄙視這支部隊。事實上,里奧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一勞永逸的證明龍騎兵們已經背叛了氏族,氏族再也不能信任他們了。他還希望藉此暗示狼之氏族也是值得懷疑的。鑑於最終只有一位龍騎兵——血姓戰士娜塔莎·克倫斯基返回了氏族空間,里奧的觀點似乎是正確的。
復甦行動
然後命令來了“捲起帆來,準備跳躍,強大的戰士們。我們要回去,回到自己的故鄉,帶著星盟的火焰一起回到鐵爐中。我們將面對無知之人,他們以為自己是文明和強大的,但這種誤解很快就會得到糾正。我們是氏族,是星盟的化身,與我們對抗的人都將死去。”——追憶,第272章,第8節,11-19行。
長期以來一直困擾氏族的問題終於被討論完畢。一股奇怪的平靜籠罩了氏族。但這並不是狂歡的時刻,而是專注於手頭事務的時刻。大議會開始考慮入侵的策略。十字軍們已經為這一刻等待很久了,他們馬上就提出了幾個詳細的方案,涵蓋了所有的細節:從預計會加入入侵的氏族數量到進攻的策略,應有盡有。議會很快就其中一個方案達成了一致。他們決定,要用四支氏族進行入侵,還要帶上額外的第五支氏族作為後備軍,任何氏族在感到必要時都可以請求他們的幫助。許多十字軍認為五支氏族實在是太多了,他們認為只需要兩支氏族就能攻下內天體。
大議會就該派哪些氏族展開了激烈的辯論,因為每一個可汗都希望自己的氏族成為少數幸運兒之一。唯一一個無可爭議的選擇是狼之氏族。因為,正如一位可汗說的那樣:“狼之氏族流的是克倫斯基的熱血,他們是部落的良知和靈魂,讓他們參與進來是絕對正確的。”
儘管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Khan Ulric Kerensky)發誓要在每一個場合公開反對入侵這一愚蠢的行為,但狼之氏族還是接受了參與入侵的榮譽。畢竟,狼之氏族的當務之急是照顧在拒絕審判中受傷的人員,紀念死者和重建被摧毀的第三戰鬥星團。根據慣例,西布科系統要接受那些死去戰士的骨灰,不管是不是血姓戰士,這些骨灰將與人工子宮中的羊水混合。這樣,死者就能通過滋養未出生的戰士最後一次服侍氏族。不過,“銀色惡魔(Silver Devils)”的戰士們投票打破了這一慣例,他們發誓要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將死去戰士的骨灰灑遍整個內天體,以此來紀念他們。新的超限機甲,星際戰鬥機和戰鬥裝甲讓狼之氏族恢復了全部的戰鬥力。
當辯論和因辯論而生的各種審判終於結束時,四支氏族獲得了與狼之氏族並肩戰鬥的資格:可汗里奧·紹爾斯(Khan Leo Showers)的氏族——煙虎氏族(Clan Smoke Jaguar),強大的十字軍氏族——鬼熊氏族(Clan Ghost Bear),狼之氏族的長期敵人——翡翠隼氏族(Clan Jade Falcon),最後是入侵的後備軍,一個溫和的守望者氏族——鋼蛇氏族(Clan Vip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