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殍《双蒂花》54疑点


3楼猫 发布时间:2024-12-30 23:50:48 作者:芊袅茗 Language

晓生进屋之后本想聊聊的,但见满穗那警惕的眼神,便只是把吃食放在桌上。

饿殍《双蒂花》54疑点-第0张

“啊良,你们先吃着,我还有些事,晚点再来。”

说罢,他匆匆离去,似是不愿再多停留,以免引起满穗更多的不满。

待晓生走后,我转身不以为会看见,满穗气鼓鼓瞪着门口的方向,但现实往往相反。

满穗皱眉看着眼前的食物,一副碰见什么难题的样子。

“满穗,你就放心吧,这食物没毒,若是不信,我能先尝。”

见满穗依旧没有反应,我也渐渐回过味来,表情变得严肃。

“满穗,你发现了什么。

“良爷…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里怎么还能弄到这么多新鲜食。”

满穗凑近了食物,仔细地嗅了嗅,又用手轻轻拨弄着,似乎在寻找什么线索。

这么一说,确实是,之前我并想过这个问题,之前在鄜城我们花了不少银两都没买到像样的食物,而这荒郊野岭的土匪窝是怎么弄来的?

……

“满穗,你是说这些食物可能有问题?”

满穗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她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我只是好奇罢了,良爷你也说了晓生应该不会害我们,那我们放心吃就是了。”

“而且如果他真的要害我们,完全用不着怎么做,让外面那群盗匪动手便是,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我点点头,确实是如此,而且晓生他确实没有必要这么做。

“那我们就不必过于担心,吃就是了。”

满穗欲言又止,这份为准让我想起之前的肉饼事件,心中不免仍有余悸。

我轻声安慰她。

“满穗,我们已经小心许多,若这食物真有问题,晓生也不会亲自送来。”

“我们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应对接下来的困难。”

满穗听我这么说,虽然仍有疑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吃食,都是清淡的粗粮和蔬菜,还有一些煮过的肉干。

我们心怀忐忑地开始进食,食物的味道虽不算鲜美,但在这艰难的境地下,能填饱肚子已是万幸。

满穗起初吃得很慢,眼神中仍带着一丝警惕,但在饥饿的驱使下,也逐渐加快了速度。

我一边吃,一边思索着晓生的种种行为。他的出现太过突然,身份的转变也令人费解,尽管他声称是形势所迫,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还有他对满穗病情的关注,以及那些看似有效的药物,那药我越想越不对劲,说什么是副作用,想着仔细想想更像是淫靡之药——那两个人说的调教,若非是我在,怕……

 ……

用过饭后,我决定去村子里探探情况,看看能否找到一些关于晓生的线索,或者了解一下这伙土匪的动向。我嘱咐满穗待在屋内,不要轻易走动,便悄悄离开了。

相较于夜晚,白天活动的盗匪更多了,粗略一算,也有二三十人,他们或是闲聊,或是整理装备,或是在村子周围巡逻,警惕性比夜晚要高得多。

见我在四次游荡,却并没有过多地关注我这个外来者,想来是晓生已经打过招呼了。

借此机会,我趁机打量这群盗匪。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看起来都是粗犷的汉子,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但都还算整洁,看得出来他们有一定的纪律性。

我注意到,他们中的一些人身上带着伤,但伤口都处理得相当干净,这在荒山野岭中颇为难得,也从侧面反映出晓生的医术确实高明。

我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晓生过去的消息。

这些盗匪对我的存在似乎并不感兴趣,他们只是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偶尔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很快就移开了。

我意识到,想要从他们口中得到信息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突然想起昨天被我打晕的那两个人,或许从他们身上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回忆起昨晚的行动,他们被我击晕后,应该还被藏在那片草丛中。

……

“咦?这草堆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我蹲下身,仔细检查着草丛,昨晚我分明将那两个盗匪击晕后藏在此处,如今却不见了踪影。

“难道他们醒了自己离开?”

我心中疑惑,但转念一想,那两人被我击中要害,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行动能力。

“除非有人发现了他们,并将他们转移。”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这片草丛位于村子边缘,相对隐蔽,一般不会有人特意来此。

“难道是晓生?”

我心中一动,晓生作为这伙盗匪的头领,对村子的掌控力度自然非同一般,若他发现了那两人,完全有能力将他们转移。

“可他为何要这么做?”

我皱眉思索,晓生若发现了那两人,应该能猜到是我动的手,他将人转移,是想保护我,还是有其他目的?

“啊良,你在这儿做什么?”

突然,晓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一看,他正站在不远处,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没什么,随便走走。”

我随口回答,心中却在快速思考着该如何向他询问那两人的事情。

晓生走近,目光在我脸上打量了一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啊良,你可是在找什么人?”

他问道,语气依旧温和。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直接问他。

“晓生,昨晚我击晕了两个盗匪,将他们藏在这片草丛中,现在他们不见了,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晓生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

“啊良,原来你在找他们。他们已经被我安排人送去治疗了,你放心,他们并无大碍。”

“治疗?”

我皱眉,心中不解。

晓生点了点头,解释道。

“啊良,他们虽然是我的下属,但也是人,受伤了自然需要治疗。我已吩咐下去,让他们好好休养,不会追究昨晚的事情。”

我看着晓生,心中对他的疑惑更深了。他作为盗匪头子,却对下属如此关心,甚至对敌人也抱有宽容之心,这与我印象中的土匪形象大相径庭。

而且,和晓生在一起说话时,我总感觉有种和舌头在一起的感觉,但又不太一样,很虚幻的感觉,让我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想法。

“晓生,你变了。”我轻声说道,目光紧紧地锁定他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出一丝端倪。

晓生微微一笑,避开了我的目光,转而看向远方的山峦。

“啊良,这世道变了,人也不得不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沉默了,晓生的话让我无法反驳。这些年来,我们都经历了太多,从懵懂的少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这其中的辛酸和无奈,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晓生,你真的打算就这样一直下去吗?”我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盼。

晓生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啊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我没有再追问,我知道晓生有他的难处,也有他的秘密。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任由山风吹拂着我们的衣襟,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啊良,你去看看满穗吧,她可能还在担心你。”晓生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我点了点头,心中对满穗的担忧也涌了上来。我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停住了脚步。

“晓生,谢谢你。”我回头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真挚。

晓生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啊良,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你快去吧,满穗还在等你。”

我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屋子走去。身后,晓生依旧站在那里,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

回到屋内,满穗正坐在床上,手中把玩着一块小石头,眉头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见我进来,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良爷,你回来了,有没有发现什么?”

我将刚才的经历简单告诉了满穗,她听得很认真,不时地点头,但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看着满穗这副样子我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满穗,别愁眉苦脸的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万一那路通往悬崖呢……还有莫揉了,头发又乱了。”

满穗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将自己的头发从我魔掌中挣脱,我顺势在她床边坐下。

 “哼,天天就知道欺负我……”

满穗不满的哼了一声,把手中的石头扔到一边,开始整理起来。

“而且,我这不是担心嘛,那个晓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他没那么简单。”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担心,我也在想办法弄清楚。不过眼下,你的身体要紧,先把病养好了,其他的事我们再慢慢琢磨。”

满穗撇了撇嘴,对之前一幕任有些在意。

“就你会说,我看你啊,被那晓生迷得晕头转向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此也无可奈何,满穗说道确实如此。

……

我正想再说些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我和满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警惕。

“满穗,你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站起身,迅速走到门边,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满穗虽然不满,但也知道我必须去查看情况,只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小心。

我推开门,便看见鸡飞狗跳的场景,几个盗匪围堵一个少年。

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我有些意外,更让我意外的是那个少年便是小石头。

“大叔!救我!”

小石头看见我眼前一亮,忙不迭地向我求救。

微微挑眉,本以为昨天我没有回去他会带着驮马和粮食直接走人,没想到他还自己追过来了,有些不对劲。

……

在我思索时,小石头趁着盗匪犹豫的片刻,一溜烟跑的我身后只冒出一个头。

“大叔,你能打几个?”

我看着他这副害怕的样子,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打不了,我受伤了。”

我故意叹了口气,装作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小石头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大叔你受伤了?那我们岂不是要完蛋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恐慌,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我身后缩了缩。

“是啊,你要不要趁着现在还能跑,早点跑了?”

我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眼角余光却瞥见小石头的脚跟已经悄悄地向后挪动,似乎随时准备逃跑。

“别别别,大叔,你可不能放弃我啊!我虽然不会打架,但我跑得快,我可以帮你叫人,或者找官府的人来帮忙!”

嚯,这要是让他叫过人来,估计顺手也会把我抓回去,之前就听说我这颗头颅在他们哪里来的值五十两呢。

五十两……啧还不如小家伙的一半价钱,她们一人一百两啊……

只是她们如果被送到豚妖手上,怕是受尽折磨而死,现在因为我,满穗、琼华、红翠两姐妹都得以安全。

只是可惜,只要那豚妖还活着,总会有人因为利用而再次送女娃过去给他活吃……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看着小石头那副焦急的样子,我突然感觉无趣。

“好了,这个是我的人,没有什么问题,你们就散了吧。”

我只是随口说说,毕竟我还是因为粘了晓生的光才住在这里,他们不听才是正常的。

可让我意外的是,那几个盗匪听了我的话后,相互对视了几眼,犹豫了一下,竟真的慢慢散开了。

……

小石头见状,长舒了一口气,从我的身后探出头来,拍着胸脯说道。

“大叔,厉害啊一晚上就混成了这里的头领了?”

我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说,昨天那事我可还记得。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昨天我不是让你走吗,怎么没走?”

小石头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大叔,我……我想着你们还在这儿呢,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也太不够义气了,而且我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去哪儿啊,所以就想着来找你们了。”

我看着他这副心虚的模样,感觉他没有说实话。

嘿,这个年龄的娃子难道都只会说假话吗?

当初满穗见面时是如此,这家伙也是这样,怪有意思的。

像这种虚伪的家伙,我本不想理会,但转念一想,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也许只是出于害怕而不敢说出真相,但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

“行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既然来了,就先待着吧。不过,你得老实点,别给我惹麻烦。”

我摆了摆手,示意小石头跟在我身后,转身朝着屋子走去。

小石头见状,连忙点头答应,紧跟在我身后,一副乖顺的模样。

……

回到屋内,满穗看见小石头,也是一脸惊讶。

“小石头,你怎么来了?”

小石头嘿嘿一笑。

“满穗姐,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嘛,就找过来了呀。”

满穗白了他一眼。

“哼,就你会说,昨天那会儿你怎么不担心啊?”

小石头被满穗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着。

“满穗姐,昨天那不是情况紧急嘛,我也不是故意的……”

满穗哼了一声,显然对他的解释并不买账。她转过头,不再理会小石头,而是看向我。

我顿时感觉头疼,斟酌片刻后说道。

“既然来了,就老实待着吧,别再给我惹事儿了,这地方可不比外面安全多少。”

小石头连忙点头。

“知道了,大叔,我一定老老实实的。”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晓生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屋内的我们,目光在小石头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笑着询问。

“这是?”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晓生听后若有所思。

“啊良,他既然是你的人,那就看好他,不要再让他在村子里乱走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小石头看着晓生,眼神里透着好奇和警惕,小声问我。

“大叔,这人是谁啊?看起来好像很有威严的样子。”

我看了晓生一眼,点头回应。

“他叫晓生,是这里的……主人,也就是大当家。”

“啊?我看刚才大叔你那威风的样子,还以为你一晚上就混成了这里的老大呢,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老大啊。”

晓生看了看小石头,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

“小家伙,在这村子里,可别乱跑,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可救不了你。”

那语气里虽带着几分调侃,但眼中中的警告意味十足。

小石头缩了缩脖子,朝我身边靠了靠,小声嘟囔道。

“知道了。”

……

晓生的目光从小石头身上移开,转向我,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啊良,你的朋友既然来了,就让他在这里好好休息。”

“不过,最近村子周围似乎有些不太平,你们最好不要离开这屋子太远。”

不要离屋子太远?

似乎晓生比较反感我们到处跑,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毕竟我们是外来者,有这样的叮嘱实属正常。

只是,人总是喜欢唱反调,越是不让越想做,我也一样。

……

晓生见我点头,便走到满穗床边,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

“姑娘,感觉怎么样了?身体可有好些了?”

满穗警惕地看了晓生一眼,别过头去没有回答。我见状,连忙说道。

“晓生,她的气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想来是你的药起了作用。”

晓生微微点头。

“还需再调养些时日,这鼠疫之症虽暂时控制住了,但切不可掉以轻心。”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也对晓生这胸有成竹的样子感到好奇。

“晓生,这鼠疫之症,你似乎颇有研究?”

晓生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薄唇紧抿。

“呵呵,这哪有擅不擅长的,不过是笨鸟先飞……”

“……”

他沉默片刻突然又道歉了。

“啊良,对不起啊……”

有些莫名其妙,我思索一阵觉得他是在说昨天他手下的人绑走满穗和铁牛的事情。

说起来,我还是对昨天绑走满穗的那两个人被我打晕的人去向好奇。

“晓生,你昨天把那两个被我打晕的人弄哪儿去了?”

我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晓生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微微别过头,避开我的目光,轻声说。

“啊良,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们被送去治疗了。你放心,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我皱了皱眉,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他的反应太过奇怪,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但我也知道,现在逼问他可能也问不出什么,于是我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希望如此吧。”

晓生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信任,他轻轻叹了口气。

“啊良,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满穗在一旁看着我,小声说提醒我。

“良爷,我觉得这个晓生肯定有问题,我们得小心点。”

“放心吧,我会留意的。”

小石头自从我询问晓生两人去向开始,便没有动静,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也是一个不省心的主……

我又怀念舌头,倘若他不是完全的恶人,倘若……

……

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光影,静谧而慵懒地笼罩着这个山村。

满穗渐渐有些犯困,加上鼠疫并未痊愈,满穗在我的陪伴下,又躺下休息了。

小石头则坐在角落里,目光时不时地在屋内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因为心中有事,并未休息,但算算时间,我已经有一整天没有合眼了,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让微凉的山风拂过脸庞,试图驱散困意。

突然我感觉衣袍被扯了扯,回眸看着小石头。

他仰着头,似乎下定某种决心。

“良大哥,我有话想和你说。”

似乎是因为事情真的很重要,他难得正经叫我一次。

我微微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小石头环顾四周,有些犹豫。

“良大哥,我想解手…”

“解手而已,你自己没手没脚吗?实在不行,屋后有个小树林,自己去解决。”

我随手指了个方向,示意他快去。

他反而扭捏起来。

“良大哥那样不方便,我们能换个地方吗?”

“……”

嘶~

为什么这场景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似乎我在某个时间,某个不知的地方和人重复过这样的场景。

“……”

想起来了,当初满穗就是用这句话骗我说解手,等我转身,便掏了短刀差点杀了我。

但是她是一心只想复仇,满心满眼都是怎么杀我。

但我记得我和小石头可没有任何瓜葛,他总不至于又是另一个满穗,千里寻仇来了吧?

我警惕地看着小石头,心中暗自揣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小子平日里看着机灵,可这会儿这扭捏的模样实在太可疑了。

……

“小石头,你到底想干嘛?有话就直说,别跟我这儿拐弯抹角的。”

小石头被我这么一问,像是吓了一跳,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凑到我跟前,小声地说。

“良大哥,我……我其实不是单纯去解手,我是发现了点事儿,想跟你单独说说,在这儿不方便呀。”

说着他神秘兮兮的四处张望。

我眉头一皱,越发觉得蹊跷,这村子里能有什么事是他发现了,还非得避开满穗单独跟我说的呢?不过看他那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心里也好奇起来。

“行,那你跟我来。”

……

村子南边的树林中

又走了一段距离,彻底看不见村子,又在附近转了一圈,没有其他盗匪的痕迹。

“行了,现在可以说了吧?还有不要叫我良大哥,听着别扭。”

“那位还是叫大叔吧。”

我耸耸肩,示意他进入正题。

“大叔,昨晚其实我没走,跟过来就藏在不远的地方,躲了一晚上。”

“到大半夜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事情。”

见小石头这副煞有其事的这样,应该是不会掏刀子捅我,那便听听他胡扯也行。

“我看到那两个盗匪被带走后,并没有被送去治疗,而是被带到了村子另一边的隐蔽地方。”

“那里有几个盗匪在等着,他们把那两个盗匪抬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嗯,然后呢?”

确实我早已经有所猜测,哪怕晓生不做什么,等今天我回神也是会做的。

“不是,大叔,你这是什么反应啊?”

“那可是两条人命啊,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小石头见我反应平淡,显得有些急切,似乎觉得我应该表现出更多的震惊和紧张。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这世道,人命本就如草芥。更何况,这里是土匪窝,死几个人不是很正常?你又是何来的正义感?”

小石头被我这么一问,顿时语塞,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也没说我要管这闲事,只是我觉得这事儿可能和我们有关,所以想告诉你一声。”

我点了点头,这小子虽然平日里看起来胆小怕事,但这次能冒险留下来探听消息,倒也算是有心了。

“你继续说。”

小石头见我有兴趣听下去,连忙接着说。

“我还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大当家的吩咐’,‘秘密处理’之类的话,我觉得他们可能是在隐瞒什么事情。”

我心中一动,晓生的秘密?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你确定他们说的是‘秘密处理’?”

小石头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听得很清楚,他们确实是这么说的。大叔,你说晓生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晓生虽然有些神秘,但他目前并没有对我们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我们暂且静观其变。”

小石头见我这么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吧,大叔,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心不在焉。

好,你先回去,别让满穗起疑。我再四处看看,以防万一。”

小石头应了一声,转身朝村子走去。

我在树林中徘徊思索,晓生的诸多行为实在令我费解。

自从见面之后他便一直带着半张遮住脸的面具,似乎不是为了单纯的神秘感。

他对我们莫名的愧疚感从何而来?

他似乎对鼠疫了若指掌,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曾是医者吗?

还有那手腕上的金铃铛,每次晃动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以及他那过于女气的举止和言行,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笼罩在我的心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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