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翻译丨碎骨者·斯拉卡,Waaagh!之先知:第四章


3楼猫 发布时间:2022-05-06 15:51:33 作者:Super馄饨面 Language

第四章 碎骨者仰望群星

德格梅克当时不过是一摊躺在街上的肉,内脏于正在解冻的污物中翻腾。碎骨者就站在他身旁,仿佛刚杀了一头巨兽史古革,鲜血不断从他的指关节间流出。他本该为胜利大声呼吼。但相反,他看起来恼怒不已。就好像他还没做了结。
“起来。”他说道,现在俺来告诉你,这可不是一个请求。俺不明白当时德格梅克的身体里是怎么还剩下血液以供其喘气的。但不知怎么的,他找到力量摇摇晃晃地跪住,然后站了起来。整条街现在死一般的安静,而唯一的响动便是德格梅克的呼吸,从他那张残破的脸上发出破烂的汩汩声。那名战争军阀的亲信们停止了欢呼,因为战斗已经结束。现在是另一回事了。一场示威,也许。或者一次处决。
碎骨者瞅着对面最大只的随从——一个大概比德格梅克还高一头的兽人,但他出奇的瘦,甚至一点肚子都没有。就好像诸神将其身上所有的肉都塞进了他的高度,他浑身上下都纹满了符号,用幸运的蓝色墨水,代表着他掠夺过的所有东西。事实上,有点像个满脸毛发的人类。只是,你知道吧,天然的。他握着一把蓝柄的链锯大砍刀,锋刃正静静地转动着,不过他看起来很警惕,好像不知道该拿它做什么似的。
大砍刀,常见于老大们装备的武器

大砍刀,常见于老大们装备的武器

“你在看吗?”头目说道,但不像是那种威胁的语气。
“俺看着呢。”那名瘦高的死颅说道,就像个中立者。整座营地的人都在看着。诸神也是。碎骨者环顾四周,缓慢地呼吸,看着在战斗过程中出现的所有围观者。他有些惊讶地咕哝了一声,好像忘记了周围还有观众。
“现在结束了。”他告诉锈钉的兽人们,并将头歪向受重伤的德格梅克。然后他盯着俺,伸出了一只手指着俺高举的那片画着俺作品的破烂。当时有那么多兽人看着俺,让俺本能地几乎想要逃跑。但它们都盯着那旗帜,就好像俺只是旗杆棍的一部分而已。
“那个,”这位搞毛二哥的先知说道。“那就是现在到永远。”俺猜你会说是未来,不过兽人没有对应那个的词汇。也没有对应过去的词汇。它们称之为被吃掉的现在。那就是碎骨者当时所作的处理。
而且是的,那是一记头槌。但那是多么凶狠的一记头槌!德格梅克的脑子像被炮弹击中了一样飞溅到空中,但这并不是其特别之处。是那道闪电。
它击中了用作命名这处营地的尖钉,就在距离这场战斗发生地几百颗长牙远的地面上竖着。闪电触碰那块旧金属时,正好是德格梅克颅骨塌陷的那一刻,所以就好像是碎骨者的一击发出了雷鸣般的响声。而且那不像是普通的闪电。
它是绿色的。
营地里每个兽人都抬头看向那根钉子,甚至都没人瞧见德格梅克脑壳的碎片落在街上。生锈的杆子上布满了狂乱而细小的电弧,就好像它们无法一下子全部进入地面似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如同有人刚刚启动了某种巨型机器。
俺当时没有抬头看。俺正瞅着格鲁斯尼克,结果他也没在看。因为他正瞅着碎骨者。碎骨则则低头俯视着德格梅克——或者至少他的头冲着那个方向,而实则他却在看着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不过……格鲁斯尼克。俺可以告诉你,他的脸上不再是面无表情。可俺不能确切地告诉你他在想什么。但如果俺不清楚那兽医在策划什么卑鄙勾当时的表情,俺也不会为他工作这么久还能活下来。那就是他当时的表情,而且是俺所见过最坚定的一次。
格鲁斯尼克想在战斗结束后仔细检查一下碎骨者。并且那兽医,正如你可能猜到的,是那种上手去看的家伙。事实上,当其偷偷接近头目时,他的爪子里已经有了一把手术刀,还戴上了他那件“把东西变大目镜”。而碎骨者只是盯着格鲁斯尼克伸出的手看,他的眼睛就像牵引波束一样,令那兽医的手臂又放回到他自己身侧。碎骨者的一瞥就能说明很多,而且他表述得非常清楚:自己也许的确是格鲁斯尼克的杰作,但倘若这兽医误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宠物,那他就会在顷刻间被剁碎。
疯医抑制不住做手术的欲望

疯医抑制不住做手术的欲望

此外,也没时间去看医生了。运营锈钉将是一项艰巨的工作,碎骨者需要在计划下一步行动期间找到人来做这事。他不需要找太远。德格梅克的原二把手——先知在结果掉死颅战争军阀前与之说过话的那名又大又瘦的兽人——现在成了他整个部族实质上的头目,而且就站在那里,低头看着他那被捣碎的前任。子弹,他被如此称呼 ——或找到-他-没丢的-子弹,因为他运气好。俺想,这正合适,因为他刚刚被交予了锈钉的钥匙。
当然,碎骨者先提出了要跟他干一架。当你杀了别人的头目时,你就会这么做。礼貌,对吧?而子弹很难想到这一点。尽管搞哥在他肩膀上付出那么多努力,似乎毛哥也给了他一个好脑袋。
“俺想要,”他说道,看起来他的脸在跟自己摔跤。你可以瞧出他没撒谎。“俺确实想要。但是……俺估计……肯定会有更大的战斗,如果俺为你效劳。是吗?”
“是的。”碎骨者说道。
子弹的脸又皱了起来,好像在思考什么似的,然后点了点头。他转过身,让自己的链锯砍刀高速旋转直到里面冒出烟来,他大声叫嚷着令整条街的人都听到碎骨者已经支配了锈钉,以及死颅氏族——如果有人对此有疑问,那它们可以来找他。
当时街上大约有三分之一的人向他冲过来,有些是因为想要谋求一个大职位,有些则只是因为德格梅克被击败而过度兴奋。不过子弹身边站着一群大块头暴徒,于是碎骨者走开了,他相信指挥系统能够维持下去。而且俺发誓,当其从那场战斗离开的时候,他比从格鲁斯尼克那儿出来时要高出了数根长牙。
在未来的日子里,子弹忙着处理碎骨者想对锈钉做的所有事情,而那先知则忙于思考。他站在头目堡垒三层的露台上——一艘破旧的古老星船,已经被损毁变成了一座屠宰场,而它之所以还能被认出来是因为其上面仍有很多装甲 - 他低头边看着营地的主卡车车道边思索着。
偶尔他会感到头痛,龇牙咧嘴一阵,接着敲打自己的头盖骨以驱除它们。但之后他思考得更厉害了。而俺?营地改造期间,俺整整六天都站在他身边,什么也没说。俺只是举着那面旗帜,就如俺被交代过的那样。
碎骨者在第一天就说过,下面的隧道里不会再有掠夺团伙间的战斗。他说过它们现在都是一伙人了,他希望在冬天之前把这座古老人类城市里有用的东西都一扫而光。他没有说原因。但在下城区干活的兽人们还是像拖运史古革一样开始了这项任务,因为它们知道碎骨者的话语代表了诸神。随着帮派们都在废墟中翻找而非互相攻击,整座营地变得富有了起来。
每天都有更多兽人到来。第二天,死颅勘探者们像往常一样涌来,还有一些来自恶地里小型堡垒的暴徒们,它们对这个显然给了德格梅克一次如此惨败的新家伙感到好奇。而在第三天,碎骨者让子弹宣布了一条大规矩——那就是任何氏族的兽人都可以进入锈钉且不会被杀,只要它们接受碎骨者作为头目。随后事情变得疯狂起来。各种暴徒开始出现。而且由于不同氏族之间仍允许战斗,只要没人死伤太严重而不能继续干活,它们就有了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碎骨者露台下面的那条街变成了一片暴乱的五颜六色盔甲。而当俺说暴乱时,俺并不是在打比喻。这是一场真正的暴乱。一场盛大而欢乐的氏族街头大战。那从未停歇,因为失去知觉的战士总是被拖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在隧道和铸造厂换班下来的崭新拳头。战士们抬头看着露台上的碎骨者,在它们获胜时高喊他的名字。而当它们输了。有时它们会得到点头,或甚至得到一根史古革肋排作为回报。碎骨者俯视着它们所有人,以及他正在做的这一切,他发现这一点也不坏。
然后,于第七天的早晨,在他盯着下面的争斗看了一整晚之后,碎骨者转向俺,说他有一个计划。
“俺有个计划,”碎骨者说道。“这种情况不会持续下去。营地越来越满。很快,这些小子们就会想要比大规矩所允许的更多的战斗。俺必须像对待这座营地一样对待尤克。这意味着其他战争军阀们得滚了。”
“就像德格梅克。”俺说道,脸上带着俺所能做到最邪恶的笑容。
“不像德格梅克,”碎骨者说道,同时举起一只爪子警告俺不要揣测他的意图。“那样之后会变得一团乱。浪费。而本来情况可能会更糟的。”
俺记得俺当时在想,这是一个有趣的老生常谈,因为兽人通常不会意识到它们所做的一切都不会是完美的。就好像……好吧,像屁精的想法。注意,俺不是冲着碎骨者说的。或者其他任何同等重要的事物。俺只是听着。
“俺接下来要做的事,需要更好。俺要以它们最擅长的方式打败所有的氏族首领。挑战它们,”他说道,伴随着远处隆隆的雷声。“试练,以搞毛二哥作为见证,条件是俺赢了之后它们不能再做争辩。懂了吗?”
俺明白了。所以在头目告诉俺细节之后,他说如果俺忘记了任何东西,他就把俺从露台上扔下去,他叫俺找屁精作为特使派去氏族据点。信差。外交官们,如果你想这样称呼的话,就像现在跟你旁边走着的那个古怪家伙一样。当然,战争军阀们杀掉了第一批被派出去的人。那之后的三批也同样,因为它们没听说过信使,认为这是某种诡计。但最终它们都明白了。只有乌戈拉克除外,他是尤克上高夫们的酋长,他只是把屁精的头送了回来。不过即便如此,这也是一种进步。碎骨者对他的期望也不低。
随后这位伟大绿潮的先知离开了锈钉。他让子弹帮他照看一下营地,然后走到露台上,大声吼叫,让所有不断蔓延的战斗都能听到。
“俺要离开一阵,”他说道,“但俺会带回一颗行星。”然后他带着俺气势汹汹地离开了营地的大门。就是这样。
沙兹法格是第一个。他是邪日的大疾速头目,其全名意思是在-战斗-开始-前-到达-现场,尤克上没有比他更好的车手了。碎骨者向其提出挑战,要绕着他东部沙漠里的堡垒“卡车之家”的城墙比赛,而他只带了一辆生锈的老旧三轮车给自己骑,上面有个几近坏掉的史古革燃气引擎。
邪日氏族盛产飙车党,其首领通常也是最疯狂的车手

邪日氏族盛产飙车党,其首领通常也是最疯狂的车手

那辆三轮车本来应该都离不开起跑线。它甚至没被漆成红色。可当碎骨者一踹油门,它就像跟在沙地讨厌鬼后面的追猎史古革一样向前跃出,紧跟在沙兹法格后面。当时俺在后面尽俺所能地死命抓住那辆三轮车的车架,所以比赛的大部分内容俺都没看到。但随后俺瞥了一眼,发现头目已经和沙兹法格并排平行——而那个邪日头目正伸出一把枪朝俺们的油箱瞄准。
俺觉得在俺还没真正想到之前就做了接下来的事情,因为俺的手上突然有了一枚爆弹,是从三轮车鞍座后面的备件斗里来的,于是当沙兹法格斜眼盯着他的武器时,俺拿爆弹朝他的脸扔了过去。不知道你有没有在两辆行驶速度赶上子弹一半快的载具之间扔过一枚爆弹,但那一定不是你预期的效果。然而,当沙兹法格开火时,那枚爆弹刚好落在了枪管里,于是那根枪管就如腐烂的孢子球菌一样炸裂开来。
这只是令那头兽人有点失衡,但也足够了。枪爆炸的轻微晃动让沙兹法格穿过了一片粗糙的岩石地,这使得小小的晃动变成了剧烈的晃动。接着是一片红色的岩石,俺看到俺们正驶入一处峡谷,还有一块凹凸不平的巨石从岩壁上伸出来。然后——因为一个邪日仔从不死于缓慢——俺们乘着等离子发动机爆炸的翅膀沿峡谷而下。俺失去了背部的皮肤,但碎骨者说俺做得很不错,最终这感觉比有皮肤还要好得多。每个人都认为是碎骨者干掉了沙兹法格,因为没人看到俺所做的。由于它们认为是碎骨者干的,这意味着就是碎骨者干的。应该是这样的。
甚至连沙兹法格也认为是碎骨者干的。原来他在座驾撞到巨岩并爆炸之前从车上跳了下来。虽然他直接落在一块岩石上,折断了几乎所有的骨头,但他精神很好。沙兹法格认为碎骨者用石头的把戏很聪明,尽管他说如果那头目想干掉他,他也不会有什么不快,但他也说自己更愿意跟着碎骨者,并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头目让他活了下来。
在休息几天后,这位大疾速头目重新站了起来,他将自己的整个部落都装上了深红色、冒着浓烟的卡车,跟随碎骨者来到西部大草原上。这里是恶月战争军阀斯纳茨哒咔的地盘,他像海盗王一样用他那武装要塞般大小的战斗堡垒们统治着这片草原,并且他还自称是超级舰队司令。
战斗堡垒,兽人的移动要塞,型号及大小各式各样

战斗堡垒,兽人的移动要塞,型号及大小各式各样

审讯五

“停下,”亨德里克森疲倦地举起一只手,恼怒地说道。“尤克上有六个兽人部落,对吗?征服了死颅和邪日之后还剩下四个?”
“是的?”咬仔回答道,听起来因这打断而感到有些被冒犯。
“所以我可不可以假设碎骨者又享受了四次难以置信的胜利,然后继续从那里前进?”
“如果你想的话,”咬仔耸耸肩说道,就好像亨德里克森刚刚要了一把屎似的。显然,那个兽人已经沉浸到碎骨者试练的故事中去了,法尔克斯羞愧地意识到,她刚才也是如此。不过要说她对亨德里克森的娱乐品味有什么了解的话,那就是他讨厌重述他敌人的辉煌壮举,程度几乎跟他喜欢重述自己的光辉伟业一样。
“难道我们不应该至少了解些基本情况吗?”卡西娅愤怒地睁大眼睛抗议道。
“同意,”在那名符文牧师可以争辩之前,法尔克斯决断道。“告诉我们是谁以及怎么干的,异形,继续吧。”
当咬仔将计划有变转告给囚犯时,那个屁精因抓捕它的人品味很差而厌恶地撇了撇嘴。它只说了几句简短的话,然后就交由脸色阴沉的咬仔呈现给他们。
“斯纳茨哒咔,超级舰队司令,碎骨者在一场海战中获胜。那是在一片干涸的平原上。但那个恶月认为这是一场海战,所以事情就是这样。碎骨者摧毁了他的整支舰队,不过他留了斯纳茨哒咔一命。作为交换,头目得到了他那巨大的动力爪……不过这是另一个故事了。随后就到了古鲁德博尔格,蛇咬氏族的酋长。”
蛇咬兽人,相较更加原始,擅长培育跳跳

蛇咬兽人,相较更加原始,擅长培育跳跳

“哼嗯,”亨德里克森若有所思地说道,“蛇咬……野兽大师,不是吗?让我猜猜,兽人,碎骨者通过某种与怪物的巧妙竞技场战斗赢得了古鲁德博尔格的忠诚。”
“不,”咬仔带着些许满足的咕哝声说道。“实际上,是跟沼泽地里的刀战。在被斩首后古鲁德博尔格仍然拒绝了碎骨者。于是碎骨者便把古鲁德博尔格的脑袋放在他脖子上,直到他的脊柱长好,然后又给了他一次尝试的机会。玛卡伊说,他再次说了‘不’。”
“所以他又一次砍掉了他的头?”卡西娅问道,在咬仔点头的同时一脸不相信地眯起了眼睛。
“然后又将其第二次插了回去。接下来古鲁德博尔格才说了同意。”
“碎骨者的老氏族怎么样了,高夫?”法尔克斯问道。
“它们是下一个,没错,”那名翻译说道。“乌戈拉克,它们的战争军阀被如此称呼。他反感地拒绝了碎骨者最初的挑战,但随着一个又一个氏族落入其手,最终他主动找上了碎骨者,带领着一大群兽人向锈钉的城墙挺进。当然,它们只是用来撑场面的——乌戈拉克想亲自解决问题,用高夫的方式。”
“那是一场怎样的战斗?”卡西娅问道。
“头槌。”
卡西娅的脸抽搐了一下。“他真的选错了项目,不是吗?”她说道,当咬仔向她点头时,它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
“是的。没错,他是的。但是不要误会,人类,乌戈拉克并不软弱。正如大多数人所认为的,他是这颗行星上最大只的兽人。或者至少,他曾经是。而当碎骨者走下去面对他时,整个锈钉的人都在营地的城墙上围观,所有的高夫们则在另一边围观,就如同围观一名老练的士兵站在一个刚从生长洞里钻出来的年轻人面前。”
那屁精在咬仔背后咕哝了些什么,那名翻译随即点头表示感谢。
“玛卡伊说,头目即使在走向乌戈拉克时也还在长高。他每走一步都在成长,就好像要够到天空似的。”
“我确信他是的,”法尔克斯冷淡地说道。“乌戈拉克在头槌中幸存下来了吗?”
“差不多,”咬仔说着使劲抽搐了一下,露出整排的长牙。“此后他的眼睛再也没对齐过,说话也有困难,但他活了下来。他也继续掌控着那些高夫——他的随从们甚至出于团结的目的,对它们自己的头骨进行敲打以看起来更像他。这些家伙自称乌戈拉克的丑八怪们。有关征服尤克,不管怎么说,就是这样了。”
在往后的不同时期,乌戈拉克的丑八怪们常作为碎骨者的个人保镖行动

在往后的不同时期,乌戈拉克的丑八怪们常作为碎骨者的个人保镖行动

“不完全是,”亨德里克森狡黠地摇了摇手指争辩道。“不像你们,我不必费力就能数到四,而你只讲述了三场胜利。你自己的氏族呢,血斧?”
“噢,是的,”那名翻译回答道,就好像它不知怎么给忘了似的。“那件事没有公开解决。俺们,你可能知道,不同于寻常的兽人。如果能有什么好处的话,我们不介意避免战斗。因此,在乌戈拉克战败的那个晚上,詹朗·斯塔拉特迦姆——他是尤克上血斧们的战争军阀,并且是个灵光脑袋——亲自来到碎骨者的露台。事实上,近到了肉搏距离内,只为证实一点。之后当场献上了他的氏族。”
“听起来很懦弱,”亨德里克森讥讽道。
“或者高效,”咬仔反驳道,同时摘下它的帽子,用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尴尬方式将其按在胸前,诚然,这是对人类尊敬动作的模仿。“斯塔拉特迦姆总是知道风往哪吹。他曾是个天才。最好的之一。”
法尔克斯看了看亨德里克森,然后又看了看卡西娅,发现在他们脸上都有着跟自己如出一辙的困惑。咬仔突如其来的悼词有点……不同寻常。
“那很……有用,”她总结道,不确定还能说些什么。幸运的是,亨德里克森打破了沉默。
“我有个问题,关于这一切,”他将双臂交叉在自己那宽得不像人类的胸膛前说道,笑容中长牙闪烁着亮光。
“俺还以为你想要简短些呢,”咬仔抗议道。“不过……好的?”
“那烧伤的疤痕在哪?”
“哼嗯?”咬仔不是很懂地问道。
“好吧,兽人。倘若‘玛卡伊’在那场对抗沙兹法格的难以置信的摩托比赛中失去了它后背上的皮肤。”符文牧师适度地解释道,“它一定有一块伤疤可以自己说明这个故事!那么,展示给我们看看。”
当然,当那名翻译与俘虏交谈时,法尔克斯想着。虽然在索塔尔最终从生态甲板露面之前,她一直把所有关于真实性的问题都放在了一边,但亨德里克森兄弟可能刚刚找到了解开他们财产全部可信度的线索。然而,当那个老谋深算的灵能者似乎在为自己设下的圈套感到高兴时,法尔克斯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有些沮丧。因为尽管她一直致力于加强人类对兽人先知的防范,而在那个屁精的叙述过程中,她已经开始……支持他了。她希望他的故事是真实的,因为它赋予了其主题邪恶的力量。
“没有伤疤,”咬仔说道,据法尔克斯所知,皱起那皮革般的鼻孔是兽人们一种困惑的表情。但它似乎并不担心,甚至当亨德里克森亮出他的爆矢手枪并填装进一枚空尖弹时也是。
“那恐怕这不是玛卡伊,”亨德里克森说着用武器指向了那个所谓的碎骨者的掌旗手。“而我们浪费了时间。”
“但它当然是玛卡伊,”兽人回应道,就好像那头老狼的推理毫无道理似的。
“什么,格鲁斯尼克那有种特殊的药膏,是吗?”卡西娅嘲弄地挥着手问道。“或者那是碎骨者的魔法?”
“两者都不是,”咬仔说道,“但如果你听) ”
“够了,”亨德里克森咆哮道,他短暂的满足感现在变成了愤怒。“我已经忍受了足够多的废话。”
他调平了武器,而法尔克斯则感到一阵奇怪的悔意,强烈到令她在有时间支持自己的说法之前便开口说“不!”这些年来,尽管她一直努力抑制自己的冲动,但偶尔在她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冲动还是会掌控主权。
“不,”当亨德里克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时,她重复道,紧接着他的话语便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 这不是你第一次因对标本的着迷而产生过度的怜悯了,领主审判官。并且冒着极大的风险。 +
但她回敬了一个更严厉的眼神,并以他教她的方式把这些话语形象化,这样他就可以在不侵扰她思想的情况下听到它们。
是的,她说道。但这也不是第一次克服所谓的危险后带来更大的回报。况且,我是你的主人。
+ 那是我的荣誉,即使不总是我的乐事,为了保护你。但如果你宁愿我让你成为你自己突发奇想的牺牲品,那就这样吧……大人。尽情享受这些异形的诱饵谜语吧。但别让人说你使我的职责变得太简单了。 +
我永远不会这么说,亨德里克森兄弟。但是要有耐心,相信我手头有东西。我刚从生态甲板接到消息,事实上——索塔尔已经醒来。
+ 那个倒酒的?王座啊,法尔克斯!每一天,都有另一个同盟驶入了黑暗。上次之后,我希望你把那东西永远锁在大缸里。 +
你想要真相,老狼。而且你知道索塔尔会找到的。
+ 原谅我,法尔克斯大人,我只是不太放心。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
“我们会听那囚犯讲完,”法尔克斯在那段沉默的谈话结束后说道。“但如果它有任何想活下去的愿望,那它可能应该解释一下这个传说中的烧伤疤痕如何奇迹般地消失了。”她冷冷地望着那异形现在空荡荡的肩膀。“更不用说在适当的时候,所谓的碎骨者手印会间歇性的出现了。”
“还有记住,”亨德里克森补充道。“如果做不到,这把武器里已经为那囚犯准备好了一枚子弹。而至于你,兽人?我很乐意徒手来主持公道。”
“俺也很想杀了你,”咬仔答道,回敬中带着一种奇怪、被误解的热情。“但可惜情况不会如此,玛卡伊很快就会解释。如果……俺们可以继续?”那头野兽恳求地将沉重的脑袋转向法尔克斯,卡西娅发出一声表示不相信的低吼,她点点头让翻译的叙述继续下去。即使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想着 - 在一个她确信那狡猾的老灵能者不会无意中听到的地方——法尔克斯就是忍不住,她还想多听些。

© 2022 3楼猫 下载APP 站点地图 广告合作:asmrly666@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