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想寫這篇文章是源於不久前我寫的最後生還者2評測，在其中我指出喬爾之死不合常理，處理的手法粗糙，於是遭到了諸如：“你根本就沒看懂這個故事”；“你就是不懂裝懂”；“多讀點書吧”之類的批評，於是我就在想：有沒有同樣一款刻畫了英雄遲暮，但是處理地好得多的作品呢？（所以我可以再弄出一篇文章，哈哈）
我想到的便是這部<<蝙蝠俠：黑暗騎士歸來>>。所以希望把這部經典之作的故事呈現給大家，作為與生還者2故事的對比。不過兄弟們不用擔心，我不會再提及生還者2，因為它的故事也沒什麼深究的必要，這是蝙蝠俠的故事，這是黑暗騎士的遠征。
“<<黑暗騎士歸來>>毫無疑問是一部天才之作，是一位嚴肅對待漫畫的畫家所帶來的嚴肅作品”
----<<紐黑文記事報>>
故事背景
沒有英雄的時代：
時至美蘇冷戰，里根總統領導著美國，超級大國之間的核大戰一觸即發，各國的社會都籠罩在緊張肅殺的氛圍下。
與這種氛圍相襯的，是美國官方對超級英雄的禁止，英雄們被迫完全停止活動，有人銷聲匿跡；有人奔走逃亡。
只有一人例外----克拉克·肯特，超人。如今他已經完全投靠美國官方，在里根總統手下做事。
“是這樣的，布魯斯----遲早有一天，會有人命令我逮捕你。當權的人。到那時候......”
此時的哥譚市：
布魯斯•韋恩55歲，不當蝙蝠俠已經10年了，一代羅賓迪克離開他獨立，二代羅賓傑森不幸死亡。隨著蝙蝠俠的消失，超級罪犯們也不再出現，取而代之的是犯罪團伙“變種幫”，這個幫派不講原則，只是以破壞和殘殺為樂。
“我們擁有力量 我們擁有意志 現在我們還有槍”
“哥譚屬於變種幫！”
正片開始
1.心魔
炎炎夏日，高溫炙烤下的哥譚市，而要說有什麼東西比氣溫更居高不下，那便是哥譚市的犯罪率了。
“......其中最駭人聽聞的一起，是上週所謂變種幫殘殺三名修女的事件。”
“今天警方發現吉姆•戈登局長的辦公室門上被釘了一張死亡威脅。”
這時的戈登局長距離退休還有4周，新聞上的他對變種幫喊話，讓他們放馬過來。
“諷刺的是，到今天，距離蝙蝠俠最後一次露面就整整十年了。他究竟是死了還是隱退了，我們不得而知。”
“年輕一點的觀眾已經不記得蝙蝠俠了。最近一次調查顯示，大部分中學生認為他只是個傳說”
“但他曾是真實的。他單槍匹馬與罪犯鬥爭的行為是對是錯，直到現在人們依然爭論不休...”
新聞之外，布魯斯和戈登正在閒聊，戈登感嘆蝙蝠俠的退休是件好事，但隨後他又問起了一代羅賓迪克的現況，布魯斯則表示他們已經七年沒聯繫了。
“還那樣，嗯？真的太遺憾了。特別是傑森出事以後......”
戈登的這一番話明顯觸碰了布魯斯的敏感神經，他匆匆告別戈登，一人漫步在哥譚的大街上。
“我們分別時，吉姆捏了捏我的肩膀，咧嘴笑了笑。‘你只是需要一個女人’。他說。”
“......但在我心中，那生物扭動著，咆哮著，告訴我所需要的是什麼......”
“我是一具行屍走肉，一個漂泊無依的人。
一個已死之人，死了十年了.....”
夜晚的城市勾起了布魯斯的回憶，他沉浸在對蝙蝠俠的思索中，而不知不覺中，這份思索又把他帶回了犯罪巷，曾經在這裡，他的父母被殺害；曾經在這裡，他決定成為蝙蝠俠。
“......就出生在此處。”
“他又一次把我帶回來----為了讓我看看這裡的變化多麼小。更舊了，更髒了，但----”
“----一切如在昨日。”“一切如在此刻。”
“他倆可能正躺在你的腳下，抽搐著，流著血...”
“......而那個從你生命中偷走一切意義的人，可能正站在......”
“......就站在那裡......”
回過神來，布魯斯發現兩個變種幫成員已經用刀子對準自己。原來幫內竟然下達了殺人指標，為了完成任務，兩個變種人於是四處惹是生非。
此情此景，布魯斯擺出了戰鬥架勢，盤算起怎麼教訓這兩個變種人。看到碰上了硬茬，哥倆立刻打了退堂鼓，雖然危機解除，但是布魯斯還是驚歎於變種幫的殘忍程度。
“......滅門血案，人們相信變種幫犯下了這件暴行，其目的是劫財......但所獲不過12美元。”
“插播臨時新聞----一隻死貓被釘在了第一基督教堂的大門上......變種幫具有嫌疑......”
場景來到阿卡姆瘋人院，這裡的病人，全是蝙蝠俠過去的老對手們。兩位醫生快步走過601病房，這裡的病人是駭人聽聞的罪犯----小丑。
自從蝙蝠俠隱退之後，小丑便失去了人生目標，於是他萬念俱灰，自暴自棄，如今的他，又痴又傻，用人畜無害形容也不為過。
而在隔壁的602病房，雙面人----哈維•丹特，正準備迎來人生中的重要時刻，他臉上的繃帶被緩緩揭下......
“我們知道他們怎麼說的，哈維。但那都是老黃曆了。整容技術已經進步了----”
“----精神病學也完全進步了。你完全適合重返社會----不管七十歲的警察局長說什麼。”
“哦，上帝啊......”
得益於醫學的進步，那一半壞臉終於被治好，哈維•丹特終於可以以正常面目示人，並把“雙面人”拋之腦後。
“......謝謝，湯姆。今天哈維•丹特開始了新的人生。丹特從前曾是地方檢察官，在他的半邊臉被硫酸液傷害後，他對數字2產生了偏執。”
“丹特認為，毀容讓他性格中隱藏的邪惡一面顯現出來。一個1美元的硬幣成了他的標誌......其中一面劃壞，體現出他人格分裂中矛盾的兩面。他拋硬幣來決定受害者的生死。”
“丹特對媒體宣讀了一份簡單的聲明：”
“我不要求哥譚市寬恕我的罪行。我必須投身於公共服務，親自贏得原諒。”
“對我來說，這既是漫長噩夢的終結......也是漫長的寬恕之路的第一步。”
接著，哈維向媒體展示了一枚全新的一美元硬幣，當然，硬幣沒有一點損傷。象徵著他的人格分裂已經結束，“雙面”重歸“一面”。
對此，戈登局長並不滿意，他指出心理醫生對哈維的診斷過於樂觀，讓哈維重歸社會的行為過於草率。
但布魯斯卻發表了不同的觀點，他相信哈維，而且正是他為哈維的整容提供了資金。
“我們必須相信，自己內心的惡魔是可以被打敗的...”
話雖如此，但此時在韋恩大宅，布魯斯的心魔正縈繞在他的心頭。在夢中，他又回憶起了兒時第一次誤入蝙蝠洞的經歷：
“它以古老優雅的姿態滑翔而來...”
“不願像它的兄弟們那樣退縮...”
“眼睛閃著光，無論對愛、快樂還是悲傷都無動於衷...”
“吐出灼熱的氣息，帶著被它擊敗的敵人的味道...死掉的、天罰的東西的腐臭...”
“他一定是最兇猛的倖存者----最純粹的戰士...”
“瞪著我，憎恨著我...將我據為己有。”
“做夢了...那時我只有六歲。那是我第一次看見蝙蝠洞...”
“如今這裡蛛網遍佈，積塵越發厚重，就如我自己也蒙上了厚厚的塵土一樣----而他嘲笑我，詛咒我，叫我蠢貨，他佔據我的夢境，捉弄我。
當長夜漫漫，我的意志薄弱時，他就把我帶到這裡。他無休止地掙扎著，充滿恨意，想要獲得自由。”
“我不允許他自由。我發過誓了。”
“為了傑森。永遠。永遠不要。”
“布魯斯老爺？”
管家阿福的聲音將布魯斯拉回現實。
“您觸發了警報，老爺。這種夢遊症開始成為問題了，當然是對於我們這些傾向於在床上睡覺的人來說。”
“我想是那些幽靈，讓人過於多愁善感。”
布魯斯為自己吵醒阿福而道歉，正當二人準備回去休息時，阿福猛然發現布魯斯在夢遊時居然自己剃掉了鬍子。
2.歸來
“對我來說，這既是漫長噩夢的終結......也是漫長的寬恕之路的第一步。”
“...以上是哈維•丹特在公眾面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今天早上他失蹤了。”
“戈登局長髮布對丹特的全面通緝令時，有一個人提出抗議...是巴特羅繆•沃普爾大夫，丹特的精神病醫生...”
哥譚市的某個屋子裡，幾個哈維以前的手下正在一邊打牌賭錢，一邊回憶著昔日的輝煌，一旁的電視機播放著沃普爾大夫的聲明：
“...相反，哈維卻是一個極端敏感的人，在極其脆弱的情緒狀況下,我相信...”
突然，房門被打開，屋內的眾人立刻警惕起來。
“...哈維需要我們的支持，需要我們的關心，而不是像野獸一樣被追捕...”
咔噠一聲，電視機被關上。
開門的那人拋出了一枚硬幣，落在錢堆上，朝上的那一面已經被劃痕破壞。透過一層又一層的繃帶，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跟牌，還要加註。”
而此時的韋恩大宅內
“就這些了嗎，布魯斯老爺？我希望韋恩家族的下一代不會面對一個空酒窖。”
“儘管從您最近的社交安排來看，擁有下一代的希望...”
“夠了，阿爾弗雷德。晚安。”
布魯斯打發走阿福，獨自在電視機前度過夜晚。
“今晚的<<好萊塢佳片>>為您播送...”
“泰隆•鮑華主演的<<佐羅的印記>>...”
<<佐羅的印記>>，當年正是在電影院看完這部電影后，布魯斯的父母在回家途中慘遭殺害。由於換臺的手速不夠快，觸景生情，痛苦的回憶不禁再次湧上布魯斯的心頭...
“咔噠”
電視機換臺
“...最後見到那兩名兒童時，他們和兩個年輕人在一起...他們身穿變種幫的獨特服裝...”
“如有關於那兩個孩子的任何消息，請立刻撥打危機熱線...”
“咔噠”
“...四人在一次無意義的襲擊中身亡...”
“咔噠”
“...地鐵的死亡率達到新高...”
“咔噠”
“...綁架與謀殺...”
“咔噠”
“...戴夫帶來了一些好消息。戴夫？”
“沒錯，蘿拉。下雨了。高溫終於要結束...”
“但我們正面臨一場特大的...”
“咔噠”
布魯斯再也無法忍受，他踉蹌著奪門而出，此時的天空中電閃雷鳴，預示著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是時候了。在靈魂深處你一清二楚。”
布魯斯內心深處的聲音說到
“因為我就是你的靈魂...你無法逃避我...”
“你微不足道，渺小不堪...”
“你什麼也不是...只是一個空殼，一個生鏽的陷阱，無法將我困住。”
“我將你慢慢燜燒----燃燒著你，我會冒出火焰，炙熱而明亮，猛烈而美麗。”
“你無法阻止我----無論使用美酒還是誓言，或是年齡的負擔----”
“你無法阻止我，但你還在嘗試，還在逃避...”
布魯斯回到室內，聽起了這些年發給自己的電話留言。
“你試圖蓋過我的聲音，但你的聲音太微弱了...”
“嗶----”
“韋恩先生，我是哈維•丹特。我想向你道謝...”
“你為我做了很多。我覺得非常完整，非常自由”
“嗶----”
“布魯斯？我是克拉克。只是告訴你一聲...”
“我之後都要出遠門。很遠很遠。”
“嗶----”
“我是賽琳娜。布魯斯，我好想你。”
布魯斯的意志逐漸堅定，眼神也不再躲閃，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逃避了太久，隨著一隻蝙蝠破窗而入，象徵著他內心中的那個人再次重獲自由，現在的哥譚比任何時候都更需要蝙蝠俠。
“轟隆隆隆----”
“這暴風雨很厲害，而且直奔哥譚而來。”
“就像上帝之怒一樣直奔哥譚...”
“喂，大媽...來這兒，這兒暖和。”
“哦不，求你了...”
“別嚷嚷...”
“嘩啦----”
罪犯身後的玻璃猛然碎裂，一隻手將他拖進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轟隆----”
一個男人拖著個姑娘進了出租車，要用刀劃花她的臉，前座的司機雖然一開始表示抗議，但看見後座遞上的鈔票，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
“閉上狗嘴，開你的車”
“砰咚----”
一聲異響
“動作輕點，老兄。我還在還這車的貸款呢。”
“不關我們的事，在車頂上。”
男子舉槍把手伸出窗外，無論車頂上是誰，他都要教訓教訓這個不長眼的傢伙。沒想到不僅沒傷其分毫，還被拽出了出租車。收拾完男子，蝙蝠俠又從司機手裡搶過鈔票，撕了個粉碎。
“噼啪----”
閃電劃過夜空，為了躲避這惡劣的天氣，女孩凱利和朋友走進了遊戲中心，卻不知這裡是變種幫的地盤。
正當變種幫打算對二人下手時...
“啊啊啊啊！”
“我的胳膊，什麼東西扎進了我的胳膊！”
“沒關係哥們兒，我有槍。”
“動一動我就開...”
“嗚嗚嗚嗚嗚----”
急促的警笛呼嘯個不停，平平安安哥譚市又發生了一起銀行搶劫，警車內老警官正帶著新人追擊劫匪的車輛。
正在即將跟丟劫匪的緊張時刻，菜鳥警察突然發現天上有個不明物體，老警官看到後愣了一下
“老天----”
“你減速了！”
“哈，對。我們等著看好戲吧，小子。”
“這本該充滿痛苦。”
“我本該渾身肌肉疼痛----破敗不堪，筋疲力盡，動彈不得。如果我更老一點，我定會如此......”
“但我卻再次回到了三十歲----二十歲。”
“暴雨澆在我的胸膛，為我洗禮，我重生了。”
蝙蝠俠迅速落在劫匪的車上，用斗篷矇住車窗，迫使他們的車一頭撞進了建築工地，劫匪們隨即躲了進去。
“這些人歸我了！”
蝙蝠俠對趕來的警察說，然後猶如鬼魅一般，迅速進入了建築工地。
“他們有四個人。一個在車裡，腿斷了，休克中。另外三個都有武器----而且夠聰明，懂得共同行動。”
“在那兒！朝下開槍！”
“砰砰砰砰----”
“打中了嗎？說不準。”
“等等，那是什麼聲音......”
“歡迎來到地獄。”
“啊啊啊！”
“打中了嗎？”
“我沒看到.......No！！！”
在解決掉其他人後，蝙蝠俠抓住了最後的劫匪。
“他還年輕，也許以後還能走路。但他會永遠恐懼----對不對，混蛋？”
“哦上帝啊...上帝啊”
劫匪發出悲鳴。
蝙蝠俠搜索了劫匪的隨身物品，找到了一枚一美元硬幣，不出所料，一面充滿了劃痕，但當蝙蝠俠把硬幣翻轉過來時，發現另一面居然也被劃痕所破壞。
“告訴戈登我得和他談談。”
蝙蝠俠對在場的兩位警察說，隨後就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3.鏡像
此時的新聞上，對於蝙蝠俠的報道已經鋪天蓋地，人們紛紛議論著蝙蝠俠的迴歸。
“...當然，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的行為就像是法西斯主義者。”
“我倒是寧可把這事看做一種象徵，普通人的反抗願望再度興起.......美國鬥爭精神的重生。”
“你難道認為濫用暴力不是犯罪？那人身侵犯呢？還有入侵民宅？嗯？還有魯莽的...”
“蝙...蝙...”
“我要親自殺了蝙蝠俠這蠢貨。我要把他的肉從骨頭上撕下來，把骨髓吸乾。”
“不要管我們叫幫派。不要管我們叫罪犯。我們就是法律，我們就是未來。哥譚屬於變種人。很快世界也將屬於我們。”
“蝙蝠...蝙...”
“蝙蝠俠？啊，我覺得他蠻好。他揍的都是壞人----那些警察不抓的壞人，沒錯。希望他接下來能追打那些同性戀。”
“他讓我噁心。我們必須對社會定位不當的人士實行康復治療。我們必須耐心地重新調整他們的----什麼？----不，我從來沒在城市居住過。”
“蝙蝠俠，親愛的。”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蝙蝠俠的名諱，原本痴傻的小丑終於又笑了出來，但他很快又剋制住了自己，嗜血的瘋狂開始在他心中醞釀....
“沒找到贓物就不能告他搶劫，局長。”
警察局裡，戈登局長正在和之前的劫匪還有他的律師對峙，由於缺乏證據，戈登並不能給劫匪定罪，事已至此，戈登於是話不多說，給劫匪開了一張釋放通知，並在事後把情況告訴了蝙蝠俠。
“房間分成兩邊，一邊乾淨明亮，一邊黑暗骯髒。但兩邊並不平均，更偏重骯髒的那邊。”
“就好像黑暗面正在吞噬這個房間...正如它已經吞噬了那枚硬幣...”
劫匪推門回到了這個房間，而蝙蝠俠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不！別過來！我有權利！”
但是蝙蝠俠對此並不在意，只是冷冷地威脅他如果不交代哈維的計劃就讓他流血致死。
“就沒有別的方法呼叫他嗎？”
“有啊，起碼有一打。”
戈登回答到。
“那為啥？”
“為了讓他們知道。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打開它。”
說罷，戈登命令警察打開了蝙蝠信號燈，巨大的蝙蝠標誌照射在哥譚雙子塔上。
之前被蝙蝠俠救下的女孩凱利憧憬著望著蝙蝠信號，明亮的燈光照亮了她的臉，驅散了她內心的陰霾。
蝙蝠信號燈處，蝙蝠俠和戈登正在討論哈維的下一步計劃：
“是你能想象的兩倍大。”
之前的劫匪就交代了這點信息，戈登告訴蝙蝠俠今天有兩架直升機被哈維盜走，要用到直升機，哈維的目標一定非同小可，再加上哈維對數字2的執著，蝙蝠俠隨即猜測出了哈維的目標：哥譚雙子塔。（想搞911是吧）
“他被佔據了，無法控制自己，我覺得他想死。”
電視機上，心理醫生沃普爾大夫正在向觀眾解釋他的理論，他堅信哈維是無辜的：
“蝙蝠俠的精神昇華行為模式就像一張網。自我較弱的神經症患者，例如哈維，會被捲入與之一致的模式中。”
“也許可以說是蝙蝠俠犯下了這些罪行...用他所謂的‘惡棍’作為自戀的代表...”
雙子塔上，蝙蝠俠正在一端的塔頂蹲守，他手裡緊握著一杆長槍，但是這杆槍射出的不是子彈，而是抓鉤。當直升機掀起的巨大氣流把他的斗篷吹得四處搖曳，他知道，是哈維來了。
一個直升機降落在塔頂，而另一個仍在空中盤旋並射出了一發導彈，摧毀了大樓裡的新聞演播室。
“我接進信號了嗎？”
“各位哥譚市民----我現在對打斷了您的收視至以歉意。我是哈維•丹特。”
蝙蝠俠爬上一端的塔頂，在解決了哈維的手下後，他才發現降落塔頂的直升機上載著什麼----足以摧毀整座大樓的炸藥。
“我站在哥譚美麗的雙子塔頂，有兩枚炸彈足以把他們變成瓦礫。你們有20分鐘的時間來拯救他們。”
“贖金是五百萬美元。我本來想要二百萬----但我還有賬單要付。”
蝙蝠俠迅速解除了炸藥，隨後用抓鉤槍架起了一條連通雙子塔的繩索，朝另一架直升機接近。
發現危險的哈維立刻朝蝙蝠俠射擊，雖然萬幸沒有擊穿防彈護甲，但強大的衝擊力還是足以將蝙蝠俠震落。
眼疾手快的蝙蝠俠隨即又射出一記抓鉤，鉤住了哈維的直升機，藉助抓鉤的強大慣性，蝙蝠俠騰空而起，把哈維拽出了直升機。
兩人在空中閃轉騰挪，直升機越飛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我們像情人一樣翻滾。”
“空氣冰涼。夜晚靜謐。”
“四個人死了----世界並未變得更糟。”
兩人最終衝破玻璃，摔進了大樓內部。
“哈維...”
“...你發這麼大火氣幹嘛，蝙蝠？我就很有風度...你承認吧----我在陪你玩。”
“而你...你的玩笑開的太大了...”
“全世界都朝我微笑...看到我...我的臉，他們都能安心...說我治癒了....說我修好了....”
傷痕更深了，太深了。
“你看看我...嘲笑我吧。我被修好了。”
“至少...兩邊一樣了。”
我閉上眼，聽著他說。
不再被表象迷惑，我看到了他...
“你笑啊，蝙蝠俠----看看我！”
...真正的他。
“看看我...”
我看見他了。我看見...
“我看見了...一個倒影，哈維。”
“一個鏡像。”
黑暗騎士歸來第一章，完。
寫在最後（劇情解讀）
其實開始寫之前，我是打算一次性概括完黑暗騎士歸來的，畢竟大戰變種幫在第二章，和小丑相愛相殺在第三章，而美蘇大戰是最後一章。
但是直到真正動筆，才發現這是一個多麼浩大的工程 🥲。
第一章雖然沒有之後的大場面，但是對布魯斯（蝙蝠俠）的心理描寫不可謂不精彩，大量的場景是布魯斯觸景生情，回憶往昔，以至於布魯斯彷彿是一具活著過去的空殼，而心中的蝙蝠俠則是隨時隨刻折磨著他，渴望重獲自由，破繭而出。
值得一提的是，布魯斯在稱呼蝙蝠俠時，一直使用的是“他”，而不是“我”。我認為這就代表了結尾“鏡像”的含義，即：布魯斯和哈維其實是一類人。哈維因為一半臉毀容而產生精神分裂，“善”與“惡”從此變成了他內心中兩個不同的人格，不斷鬥爭。而對於布魯斯來說，蝙蝠俠就是他的另一重人格，布魯斯代表著現實主義的，向體制妥協的一面，而蝙蝠俠代表著理想主義，為什麼理想呢？因為父母死在罪犯手下的經歷讓他渴望改變哥譚的現狀，而化身“黑暗騎士”進行“聖戰”給了他改變哥譚的希望，也代表著父母沒有白白犧牲。最終布魯斯再次化身蝙蝠俠意味著他決定不再向哥譚腐朽的體制妥協，而是勇敢抗爭，用自己的雙手改變世界。但是與體制做對必然讓他成為一個罪犯，這也是蝙蝠俠行為的複雜性，也讓我們思考：是結果正義（制裁罪犯）重要，還是程序正義（司法審判）重要。而書中的美國官方選擇維護程序正義，全面禁止超級英雄的存在。至於是對是錯，大家應該都有自己的答案，我就在此打住了。
至於哈維的最終黑化，我覺得也是情理之中，雖說他心中的善與惡一直鬥爭，但是我們都知道，一個人一旦體驗過不勞而獲，肆意妄為的感覺後，就很難再安分守己下來，而之前人們一直把哈維犯罪的原因歸咎於他的毀容，對於哈維來說，這也是他犯罪的“藉口”和“理由”。但是當他的壞臉被真正醫好，失去了這一層藉口後，哈維則必須直面他的內心，在意識到並不是毀容趨勢他犯罪，而是自己內心的惡趨勢他犯罪後，他終於認清自己，於是徹底導向惡的那一面，這也是為什麼他用繃帶纏住自己的臉，因為那張臉承載著他向善的希望，人們希望哈維可以就此變回從前那個正義檢察官，但他自己知道，因為心中的貪慾，他是再也回不去了。
總而言之，黑暗騎士歸來是一部嚴肅而又細膩的漫畫作品，如果你對蝙蝠俠感興趣，或者喜歡這種黑深殘的氛圍，強烈推薦大家自己買一本回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