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40K小說翻譯丨碎骨者·斯拉卡,Waaagh!之先知:第三章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5-03 12:02:46 作者:Super餛飩麵 Language

第三章

碎骨者的大戰

“瑪卡伊,”碎骨者在看了俺幾秒鐘後說道。俺以前從沒聽過這個名字。俺還不確定他是不是僅僅在清嗓子。不過沒關係。為了製作這面旗幟,俺可能失去了自己三樣東西中的兩樣,但俺得到了一個名字,而這就是財富。如同大多數屁精,俺從未得到過除了“雜碎”或“你”之外的稱呼,就跟你不會費心去命名一塊木頭、一塊抹布或一顆子彈的理由一樣。屁精們就是消耗品。可如果一個獸人為某些東西取了名字,那就意味著他想將其留下。
俺甚至有了一份新差事。
“你拿著那個。俺去哪,你就去哪,而且你還要把它舉得高高的,”頭目說道,“這樣它們就知道是誰來了。”
“如果它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呢?”俺冒險回嘴問道,但碎骨者只是哼了一聲。
“那俺就來教教它們,”他說道,掰指關節的聲響就像屠夫將史古革的一條腿從其身上扯下來似的。然後他衝著那間帳篷的門簾點了點自己那閃亮、鑲有精金的腦袋。“最好開個頭。”
碎骨者徑直走過格魯斯尼克的打手們,進入了作為格魯斯尼克手術室的帳篷主區。獸醫本人正在那裡,他先前的失敗已被其遺忘,而他正忙著將半隻胳膊伸進鏽釘的熔爐頭目肚子裡。
那獸醫沮喪地發出嘶嘶聲,隨後轉過身來,眼窩裡的雙眸像熔爐內悶燒的煤渣一樣。不管是誰竟敢擅闖自己的手術室,他都準備將其砍了。但當他看到闖入者是他曾經的病人,死而復生時,感覺就好像他沒穿靴子站在一個沙坑上似的。那雙惡意的眼睛驚恐地睜大,因為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被修理一頓了,但隨後它們便在興奮中睜得更大,因為他看到自己的手術畢竟奏效了。那獸醫如此激動,事實上,他站得筆直,熔爐頭目的半拉腸子還在他手上拿著,這讓熔爐頭目很不高興,但當他將視線挪向碎骨者時,這份抱怨很快就停止了。與格魯斯尼克相同,他能嗅到這房間內的危險氣息。
俺真的很期待看到那獸醫被幹翻在地,畢竟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毒打俺。但碎骨者卻徑直穿過手術室,完全不理睬那獸醫,朝著帳篷正門入口的門簾走去。俺去哪,你就去哪,他這樣說過,那麼除了跟隨俺還能做什麼呢?如果獸醫對看見俺跟在那具活屍後面溜出帳篷感到不爽,那他也沒有表現出來。也許他已經意識到俺不再是原來那隻屁精了。也許他不想得寸進尺。不管怎樣,當碎骨者從捲起的獸皮門簾下鑽過並走入鏽釘的晨光之中時,他一句話也沒說。
如你所知,這地方不是座堡壘。也不是座城市,儘管它可能是——六個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死顱獸人生活在這裡,每天都還有更多的人到來。但它們仍然稱鏽釘為一座營地。
在以前。實際上,最開始只有一座帳篷。被幾塊鬆垮篷布遮蓋的勘探卡車,就停在它引擎壞掉的地方,旁邊是一根生鏽的巨大金屬長釘紮在這個爛地方里。但毛哥那天想要笑一笑,當勘探者開始挖掘零件時,他發現那根釘子竟是一座高塔的尖頂。事實證明,那下面有一座完整的人類城市,被沙土與岩石所覆蓋,還一次都沒被掠奪過。
太陽剛剛從營地那雜亂的天際線邊升起,沿街投下長長的影子,於是一個偉岸的黑色巨人在碎骨者走路時滑到了他的前面。那影子領著他走在街上,彷彿是幻象裡爬上天空的獸人仍有一部分留在那裡。俺們很幸運,時間尚早,此時覆蓋在卡車車道上齊膝深的垃圾與史古革糞便混成的泥漿自夜裡到現在還處於半凍著的狀態。到中午這就會變成一條河,而現在它則在碎骨者的靴子下面嘎嘎作響,而且也支撐著俺的體重令俺不必蹚水。
很安靜。唯獨街對面技師工坊的一座洞穴般的戰車車庫裡碾磨機噴濺著火花,而在格魯斯尼克隔壁的大型釀酒屋深處也只有零星幾場鬥毆正在進行,同時最後一批狂歡者們在回去幹活前結清了它們的賬單。
考慮到他晚上抵達獸醫帳篷時所處的狀態,這應該是碎骨者第一次看到像樣的文明景象。他似乎不怎麼覺得印象深刻。
他只是站在那裡,看了很長一會。而俺站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舉著他的旗幟卻沒人看,感覺自己像個十足的傻瓜。但俺知道最好不要問俺們在等什麼,並且保持沉默才是對的。因為在那個早晨,俺瞭解到當碎骨者期望某樣事物時,那它用不了多久便會實現。
一陣嘈雜開始從卡車車道的遠端飄來,它繞過子彈磨坊並蜿蜒傳向營地的主大門。由於子彈磨坊的緣故,俺看不到那是什麼引起的,不過俺認為這要麼是一場戰鬥,要麼是一場慶祝,結果俺兩次都只猜對了一半:那是在慶祝一場戰鬥。而其源頭就是血腥的德格梅克,尤克上所有死顱們的戰爭軍閥,正與他所有的隨從一起走著。
死顱氏族,常見塗裝為藍色,喜好撿(偷)破爛,盛產拾荒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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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格梅克是一名很大很大的獸人:輕易有五倍於碎骨者的體重,而且比俺們兩個疊起來還要高。這甚至還不包括他的盔甲。德格梅克的裝備是獨一無二的,用來自東方沙漠裡異星生物的骨頭錘打而成,然後再額外鍍上了一層鉛板,因為戰爭軍閥覺得它還不夠重。當他步履蹣跚地向俺們走來時,其盔甲的液壓裝置發出嘶嘶響聲,而在他向自己的親信們自吹自擂時,他那巨大且覆有藍色條紋的戰鬥鐵顎會隨其真正的下巴一同上下顛動。
戰爭軍閥,獸人社會中比戰爭頭目更上位的統治者,通常支配著數個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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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大搖大擺地走路時在空氣中揮舞的拳頭,俺就知道他是在向同伴們吹噓一場戰鬥。當然,它們那時肯定也都在場,但誰也不想捱揍,所以當它們的頭目講述每一次猛擊時,它們都報以哈哈大笑和驚訝不已。
如同任何一個屁精一樣,當面對一支因大獲全勝而醉醺醺的頭目團伙時,唯一閃過俺腦海的念頭就是跑到一個很小的地方躲起來。但碎骨者之前告訴俺讓俺拿著旗幟,所以俺留在這拿著那面旗幟。如果德格梅克找上了碎骨者,俺想,俺還可以隨時修改自己的選擇。
然而,事情並不是這樣的。因為是碎骨者去找上了它們。他直直走向德格梅克,下巴像卡車的撞頭一樣突出,手上什麼東西也沒拿。說實話,當時俺就想跑路,但俺太震驚了以至於沒有行動。
“你冒犯了諸神,”碎骨者說道。這甚至不是份挑戰。僅僅是個聲明。實際上,這如同真菌餅乾般平淡無奇,就像他指出德格梅克穿著的是藍色盔甲一樣。雖然他甚至沒喊,但那聲音還是順著街道飄了下來,在建築物間迴盪,並於中途停止了唱誦。德格梅克看向碎骨者,困惑地皺起眉頭。然後他環顧四周看著自己的同伴們,而它們也互相回看,隨之立刻大笑起來,聲音就像一排毀滅卡車開火一樣響亮。
“你什麼,小不點兒?”德格梅克笑夠後大聲問道,同時向那群拿著他槍的屁精們招手,將八管機關炮舉到他手裡。
“你聽到了。”碎骨者說道。
當德格梅克開始轉動武器射擊儀表上的曲柄以給所有部件充能時,他眯著眼透過自己戰鬥鐵顎上鋸齒狀的小部件斜視著那個較小的獸人。回溯到營地早期,他曾從格魯斯尼克那得到過一隻仿生義眼,他那份“假設這是隻眼睛”的獎狀仍被驕傲地塗在獸醫帳篷的門邊。然而這大概是你能對義體最好的評價了。此刻碎骨者站在很多很多顆長牙距離之外的卡車車道上,太陽於他身後升起,令德格梅克一時很難看清他的控訴者。
但隨後他辨認出了碎骨者所穿皮甲的特徵——他在戈杜夫襲擊人類前哨站時穿的就是這身護甲 - 他那隻完好的眼睛從眯眼斜視變成了極度興奮的褶皺。
“先等一下,夥計們,”德格梅克津津有味地對他的團伙說道。“俺沒看錯吧?那是個高夫小矮個,正在俺的鎮子上走來走去?”他又眯起眼睛。“不,等等。比那還好。這是俺們剛剛擊垮的那個地方所剩的一名小矮個,而他又被格魯斯尼克重新組裝了起來,這樣俺們就能把活兒幹完了!”
當俺回頭看了看帳篷,試圖計算出俺能不能將自己拖回那帳篷裡併發誓自己從未離開過時,俺看到格魯斯尼克本人就站在門口,正用鉗子抹去手上的內臟碎屑。還有一些傢伙則從門廊、陽臺和沿街的觀察孔陰影裡進行窺視,期望能看到一些血腥場面。
“那麼你想幹啥,小不點兒?”德格梅克親切地吼道。
“俺告訴你了,”碎骨者說道,好像並沒有一個穿了半拉坦克在身上的巨型傢伙正用大炮指著他一樣。“你冒犯了諸神。你和其他獸人們幹架,如同鼻涕精一樣為人類的廢料而爭執。你一點也不獸人,並且搞毛二哥都知道。”
當他說完,德格梅克又笑了起來,不過這次他的親信中並沒有那麼多人和他一起笑了。並非因為碎骨者絲毫不感到害怕這一事實令它們覺得不安。獸人不會害怕,這群幸運的傢伙。而是他說話的語氣好像他已經贏定這場戰鬥了,且德格梅克還不知道這一點。有點怪。
“謝了,俺會等著搞毛二哥親自來告訴俺,”戰爭軍閥說道,現在不那麼高興了,他將自己的武器瞄準了碎骨者。“現在,你可以代俺向它們問好,等俺扣下扳機你就能在偉大綠潮裡等著被噴到一副新的身體裡去了。現在幫個忙,先告訴俺們你的名字,讓俺好把它畫在這把槍上。”
“俺是戰爭軍閥中的戰爭軍閥,搞毛二哥的先知。它們通過俺的長牙、拳頭和腦袋來說話。俺是碎骨者,而俺將帶來偉大殺戮。”
隨後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此刻每個圍觀的獸人都會發現另一個獸人看起來非常困惑。德格梅克盯著碎骨者,自己也很困惑,然後猛地搖了搖頭。
“是啊,那不會發生了,”他說道,隨即扣動了扳機。

第二幕

審訊四

“我想知道這個偉大的故事是如何發展的,”亨德里克森從瑪卡伊說故事時不知怎麼弄來的一塊肉乾上撕下一條時停頓說道。“是不是每顆子彈都從碎骨者那令人難以置信的新頭蓋骨上彈開了?他是不是在一場歡樂的大亂鬥中擊敗了德格梅克的所有近衛。是這樣嗎,異形?”
“不,不是的,”咬仔帶著一種法爾克斯無法理解的狡黠表情說道,直至她意識到這只是單純的嫉妒符文牧師有食物而已。“你無法想象那場戰鬥……全然的快樂。俺們的魯克-拉茲哈 - 俺們的……戰爭狂喜,也許?並不是你所能認知的那種快樂,人類。”
“你可能會感到驚訝,”亨德里克森平靜地說道,話語中他那母星口音帶著詭異的輕快。他沒有一絲熱情地笑了笑,露出和手指一樣長的尖牙。“你將我喚作人類可就錯了,獸人。”
法爾克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她和亨德里克森共事太久,以至於她都開始忘記了。除去他的盔甲,也很容易看出這個芬里斯人是個很高大,很有能力的男人。就像很多他以前的戰團兄弟們一樣,他也有著某種活力;一種根深蒂固的熱情,時而討人喜歡,時而令人惱火,很容易被誤認為是人性。然而儘管那非常讓人信服,卻還隱藏著別的一些東西。
每當她想起那隻老狼古怪的裝腔作勢下隱藏著什麼時,就好像乘坐一隻小船從側面向外望,看到下面有著某種黑暗而巨大的東西。奧姆·亨德里克森兄弟並非她的同類。
實際上,儘管法爾克斯曾在群星間的陰影之中見到過幾乎無法理解的事物,但在某些方面,阿斯塔特於她看來仍是所有生物中最陌生的,他們那熟悉的外表只會令其更顯神秘。她想到這裡發現了一股陰冷的幽默,審判庭裡因她與異形文明打交道而排斥她,但保護著人類種族那搖曳燭火的最後幾隻手本就屬於非人之物。
與此同時,咬仔對亨德里克森的說法並沒在意,而是看似更集中於對這位符文牧師手上那塊難聞肉乾的渴望。
“如你所願,星際戰士,”那名翻譯說道,儘量不讓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嘲諷,而法爾克斯則抓住這信號將談話帶離危險的方向。
“那麼來吧,獸人,”她說道。“啟迪我們碎骨者是如何從八管噠咔下生還的。”當異形詞彙從自己口中講出時,一股醜惡感令她皺起了嘴唇。
“很簡單,”咬仔撅起嘴突然發出一陣歡笑回應道,“因為沒東西擊中他!他徑直走向德格梅克 - 瑪卡伊說他甚至都沒用跑的。而與此同時那條街……遊蕩在他周圍,很多很多圍觀者被射殺,碎骨者卻毫髮無傷。”
“你是說德格梅克的跟班們都沒來幫忙?”卡西婭問道,她的成長經歷促使其總是傾向於從保鏢和親信的角度來審視衝突。
“告訴德格梅克,它們不相信其有能力殺死手無寸鐵的小崽子?俺可不這麼想,”咬仔嘲笑道。
“那當碎骨者走到德格梅克那裡時呢?”卡西婭繼續道。而在咬仔回答前,它先轉向瑪卡伊,問了一連串簡短且目的明確的問題。為了糾正咬仔的手勢,瑪卡伊進行了許多快速、激烈的模仿,並伴隨大量嘶嘶聲。法爾克斯知道,對於獸人來講,戰鬥在任何故事裡都是最重要的部分,而手勢對它們故事的講述至關重要。
“就是這樣開始的,”咬仔終於宣佈,剛說完便以突如其來的速度從陰影中閃出。在法爾克斯還沒注意到它移動前,那獸人就已經用飛快的速度穿過了房間,而由於她一直以來都抵制著超出基礎數據處理能力以外的神經增強植入,倘若那頭獸人想要殺死她,就只有依靠亨德里克森的本能反射才能阻止它了。不過那個老薩滿一動沒動。顯然,在法爾克斯的眼睛告訴她的大腦自己即將死去之前,他已經評估了威脅並認為無需行動。當然,咬仔只是在模仿德格梅克當時對碎骨者打出的第一拳。但法爾克斯無法擺脫那是對她警惕性的一次考驗這樣的想法。
阻斷者號的船員們從咬仔重現的每一擊中瞭解到,這場戰鬥極其漫長,也極其一邊倒。碎骨者算不上毫髮無傷,相反德格梅克那龐大的盔甲阻礙了他,速度的不平衡使他連續不斷的攻擊變成了零星的碰撞與刮擦。與此同時,碎骨者則有條不紊,耐心地等待機會撬開盔甲,然後再動手處理那下面的皮肉。
當它們受傷時,傷口一般都是極其嚴重的。獸人的耐久力是如此可憎,竟然除了大炮和重口徑火力,其他任何東西都無法乾脆地將其殺死,並且在肉搏戰中,它們必須被拆成一塊一塊的才行。那是一項緩慢而可怕的工作,而碎骨者與德格梅克戰鬥的故事則是一個慘淡的案例,說明了即使在體型相差懸殊的情況下,獸人戰鬥的強度有多大。
當戰鬥演變成只能被誠實地描述為毆打時,德格梅克已經幾乎認不出來了。瞎了眼睛、少了耳朵、缺了手指,他甚至無法去咬碎骨者,因為他的下巴現在只是被一塊肌腱吊著而已。他那卓越盔甲的剩餘部分對這位半殘的戰爭軍閥而言只能算是累贅,而他的攻擊者則一刻也沒有鬆懈。
假如她聽不懂咬仔所說的話,那她會認為這是在描述一出喜劇。講述的過程中,它平時那種奇怪的矜持全都消失不見了,並且它時不時會停下來發出一陣陣狂野又憤怒的笑聲,還對著法爾克斯咧嘴,就好像她會突然明白這個笑話似的。瑪卡伊也在咯咯地笑,但她注意到,雖然咬仔往往對拳打腳踢最為興奮,那屁精則看起來更喜歡它的倒地。
它們大笑、吠叫、咆哮,那名翻譯模仿的打擊越來越猛烈,以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速度和力量擊打艙壁和欄杆。自然,當時德格梅克的隨從們站在周圍一圈,也被同樣的狂喜所征服。據咬仔說,它們有為碎骨者歡呼,甚至在無法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時開始互相大打出手。驅使它們的與其說是對德格梅克的不忠,不如說是對一場更偉大戰鬥的忠誠。
獸人無法抗拒一名佔上風者的魅力。這是領主審判官克利普特曼曾告訴她的,那時她還只是他的助手,這個概念從未像現在這樣令人理解。
菲德斯·克利普特曼,奧克塔琉斯戰區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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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不是沉思的時候。咬仔的吵鬧聲此時驚擾了船上其他的怪物,故而陰影中到處都是吼聲、尖叫聲以及柵欄的嘎嘎聲。這引起了一陣驟然升騰的憤怒,因為她感到自己對這艘船的最高統治權正在遭受考驗。出於習慣,法爾克斯抑制了這種感覺,但在權衡了一下情況後,她決定最好讓別人知曉她的情緒。於是她拔出手槍開火,當武器在手中顫動時,她允許自己有一絲宣洩的情緒閃現。
“夠了,”她說道,在槍響後的突然沉寂中,她將武器利落地滑回了槍套裡。咬仔低頭瞧了瞧自己腿上出現的洞,然後又回頭看了看法爾克斯。她看出了幾個不同的潛在反應正試圖影響那獸人的身體,而她的手則一直握在武器手柄上,隨時準備再次將其拔出。不過咬仔似乎是個名副其實的外交官。
“好槍法。”隨後它再次挺直身子咕噥道,法爾克斯則點點頭。
“所以,德格梅克完蛋了。”她為那獸人作了總結。
“本可以輕鬆承受所有的傷害,”咬仔反駁道,在其表演後,它的哥特語變得更加粗魯且結巴。“但碎骨者不能……讓他這麼做。那是……你們怎麼說的……不針對個人。有活兒要幹。”
咬仔模仿著那場戰鬥的最後一擊,現在它的動作有些拮据,部分是因為槍傷。最終它摘下了自己那頂尷尬的政委帽子,並用扁平的手掌擰住脖子又鬆開。
“我從你的準備裡能猜出來,”亨德里克森愉快地低聲說道,同時指向咬仔的帽子,“這場偉大的霍爾馬岡,這場英雄們的高貴決鬥,以一記頭槌作為結束?”
“一記極為強力的頭槌,”咬仔澄清道,帶著一種可以稱之為莊嚴的口氣。隨後瑪卡伊又開口了,強調那是一記多麼有力的頭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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