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大陸的天氣變化無常。
空氣中懸浮著的，無處不在的源石晶體，以及被天災切割的支離破碎的地表，使得降水現象異常猛烈，且難以預報。
前一刻還是晴空萬里，轉瞬就是瓢潑大雨。
而從理想城回來的嘉維爾和特米米就恰逢這場大雨。
“所以，看起來我們最好找個地方避雨咯。”
看著頭頂的黑雲，以及降雨之前，明顯呈現鵝黃色的周遭景物，嘉維爾如此向特米米提議。
“確實。我覺——”
話音未落，陰沉的天空打開了水閘，雨水夾著冰雹向著山川池畔，正向著下車準備紮營二人毫無保留地傾瀉而來。
“——我覺得！我們！應該回車上躲一下雨！”
特米米用吃奶的力氣喊出了自己的提議。
雨滴是至柔的水，但萬千雨滴敲打著至剛的大地，卻也能夠發出地動山搖的轟鳴。
地上濺起的水花形成一層薄霧，氤氳在二人周圍，雨滴從上，從下，從四面八方淋在她們身上。目力所及之處，萬物皆是一片朦朧。
“來不及了！”
嘉維爾一邊儘可能大聲地回應著，一邊陪著特米米朝車的方向奔去。
“砰！”
車門被用力地打開。
嘉維爾將被雨水淋透的黑色外衣丟在前座上，鑽進了向相對舒適的車內去。
溼透的襯衫下透出一對被布料束縛的豐滿，富有彈性的布料將其收攏，使之更加挺拔。
黑澀的塑膠材料製成的裙子，沾著水珠，勾勒出結實而翹挺的臀部，還有被其下不透明材質覆蓋的溝壑。
筆直健美的大腿撐著地面，束縛於其上的幾條綁帶在肌肉上勒出淺淺的溝壑，暗示著其中蘊含的力量。
“……所以，凡出門要帶傘啊！哎，你到底聽沒聽啊，我這不是白講了嘛！”
特米米只是一言不發
“哎我有沒有給你說過這個？我上次出任務啊，你不在，啊這個，我們那次可好玩了……”
躺在車裡，和身邊的小鱷魚只隔了兩層布料，嘉維爾用自己的體溫加熱著空氣。
狹小的單人車擠進了兩個青春活潑的少女，也不知是身體散發的熱量，還是過多的肢體運動，一時間竟讓嘉維爾感到有些燥熱。
她順手掀起自己的緊身背心，露出一片潔白但佈滿戰痕的肌膚。
交錯的疤痕之下，是結實的腹肌，以及足以讓大多數人都為之羞愧的人魚線。
正當她試圖將背心拉至胸前之上時，一隻柔軟但有力的小手製止了她。
“笨蛋！你在幹什麼……”
特米米大聲呵斥，接著低聲質問。
將已經拉過頭頂的背心穿回去，嘉維爾看向身旁的特米米。
“啊！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我摸摸！”
她伸出手，向那張可人的臉蛋摸去。
啪。
一觸及，特米米的巴掌便抽了過來。
嘉維爾抽回了帶著幾道紅印的手。她輕輕地揉著，回味著方才的柔軟。
“笨蛋……”
特米米的聲音更加小了。
若不是嘉維爾聽覺出眾，在瓢潑大雨的轟鳴中分辨這樣的語句是幾乎不可能的。
“羞死了……你在幹什麼啊……”
將頭深深地埋進臂彎，身體蜷縮成一團，她發出了更加含混不清的聲音。
陣陣暖流從背後輻射出來，帶著些許蒸騰而出的少女氣息。
“我？我怎麼了嘛。”
“你……你還脫衣服……嗚。”
不由自主散發著傻氣的嘉維爾讓特米米一時間難以用語言表述自己的窘態，眼淚竟私自決堤，順著潮紅的臉頰輕輕滾下。
“咦咦咦，怎麼哭了？我可沒對你做什麼啊，再說，再說大家都是女生，互相看對方的身體又怎麼了……更何況……早就……就……”
嘉維爾慌亂地辯解著，視線卻不自覺地挪到了面前那嬌弱的身姿上。
她感覺自己的大腦彷彿停止了運行，呼吸越來越粗重，嘴裡也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
“討厭！……你還說！再這樣我一個人回去了！”
特米米慍怒地坐起，卻看到了嘉維爾那灼熱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游走不停，時而盯著俏臉，時而盯著雪白如玉的肩胛骨。
最後，特米米的視線停在了她胸前的偉岸上，讓小鱷魚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特米米轉過身去，猛的拉開車們，不大的空間內瞬間被暴雨填滿，甚至還夾雜著幾粒冰雹。
雨太大，看來是走不了了。
這樣想著，她重新拉上門，忿忿地躺回了原處。
被冷風吹醒了頭腦，嘉維爾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表現有多麼失態。
她靠著特米米背靠背躺下，尾巴夾在後背之間，輕輕地晃動著。
“尾巴老實點。”
“啊，疼。”
輕輕地拍打了下亂摸的尾巴，特米米安靜地側臥著。
明明已經袒露了心意，也得到了回應，甚至做過了那樣的事情，自己卻仍然無法坦然面對那個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想不明白，也不敢想。
沉默，只有潺潺流水聲，和雨水的白噪聲是如此清晰。
“喂，我說——”
“特米米，你覺——”
試圖打破沉默的二人同時開口，緊接著默契地閉上了嘴，等著對方的下文。
“這次我來問你。”
嘉維爾翻過身，大手輕輕搭在特米米的肩膀，在她耳邊呢喃著。
突如其來的溫熱低吟搔弄著耳畔，讓特米米的身體猶如觸電般酥麻。
她緊閉雙眼，將身體縮成弓形，不安地等待著，白皙手臂上汗毛直立。
“我，到底喜不喜歡你。”
壓低了聲音，嘉維爾詢問著面前的少女，也在質問著自己。氣流輕微拂動著特米米身上奓起的絨毛，讓她感到無比瘙癢。
“自從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到底我是喜歡你，還是喜歡你的身體。”
她饞我身子。
這個可怕的想法讓特米米如墜冰窟，水分蒸發帶來的冷感竄上脊樑，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饞身子，如果只是這樣而已，那她所做的一切……
“不要再說下去了。”
不敢再往下想，特米米沒有等到嘉維爾繼續，便打斷了她的發言。
“啊！”
她感到自己眼前一黑，身體一斜，之後是耳邊的驚呼和肩膀被托住的感覺。
“你再說一遍。到底，是我，還是我的身體。說清楚。”
冷酷的視線切割著嘉維爾的內心，耳邊的質問如同鐵鏈將她捆綁，她此時究竟能說什麼呢？
“當然是——是……是……”
“是什麼？”
“我不知道。”
“像我們這種人，連自己都顧不上，哪裡有時間去愛別人呢。”
“不。所謂的愛與不愛，又不是像吃飯睡覺一樣，是隻能額外分配時間才能去做的事情。聽‘博士’說，愛是一種自然而然的……”
“的什麼？”
“……本能？說實話，我也不是很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老說些沒用的話。”
特米米抱緊了膝蓋。
“嗯？”
特米米的眼睛盯著嘉維爾，許久，才開口說道
“好吧。”
緊接著，她感覺自己的上半身飄了起來。
嘉維爾一把拎起了那輕盈的身體一起，放進了自己的懷中。
精巧的小臉貼著嘉維爾的小腹，特米米的淚水決堤而出。
“喂，我說，不要這樣哭啊，你哭的話也不能貼在我身上哭啊……”
“是，是你把，把我……嗚……放在你身上的，我，我又不想。”
上一次這樣哭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呢？她早就忘記了。
“我說，我說，你再哭的話……我就跟你一起哭……”
“隨……隨便”
覺得好氣又好笑，不知怎的，臉上也多了兩道淚水。
這是怎麼了。
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她的雙手自動將特米米扶正，並環抱了起來，雙臂穿過腋下，交疊於胸前，和懷中嬌軀一起溫存。
“每，每次你……你都是這樣。”
“我知道。”
吸了一口氣，煌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 。
“我知……知道的喲。”
盡力模仿著她的語氣，嘉維爾回答著。
“別……別說了！”
“……好。”
相顧無言。
嘉維爾感受著懷中溫軟，交疊於胸前的雙臂不禁稍稍收緊了一點。
輕盈的身體坐在她盤起的雙腿上，通過富有彈性的肌肉，傳來青春的活力。
她這樣想著，默默閉上了雙眼，感受著越來越近的鼻息。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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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錬ガヴィル | 時七tokii #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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