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梓落的故事講完了,剛好這酒也喝完。”葉鋒前輩喝下壇裡最後一口酒,“今天天色已晚,你們就在此休息一夜,明天就離開這裡吧,南疆這樣的蠻荒之地不屬於你們年輕人。”
“可是後來呢?葉鋒爺爺後來你為什麼沒有回暗影閣?”葉詩芙撐著頭好奇的問。
葉鋒哈哈大笑:“後來啊,後來年紀大了,不想參與這些紛爭了,就沒回去。”
我看見葉鋒前輩的笑裡帶著一絲失望和落寞。
夜裡,葉詩芙和葉玫在客房裡睡的很香。
書房裡燭火搖曳,葉鋒前輩似乎還未休息。我悄悄走近門口正想敲門。
“小友,進來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
我輕輕推開門:“前輩,你既是詩芙的爺爺,為什麼不與她相認呢。”
葉鋒一愣,嘆了口氣:“能看到她平平安安的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我就很高興了。她父親的選擇,或許正是一條最正確的路。”
我看見葉鋒桌上有塊剛雕好的玉印章,和那日融入青詩劍中的那塊一模一樣。
葉鋒拿出一塊布,將印章包入其中遞給我:“等你們回去之後再給她吧。”
“前輩…”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其實今天白天的故事我的確沒有講完。”葉鋒打斷了我的話,“小友,你覺得,什麼是“劍心”?”
“傳說劍法修煉到極致之後,即使手中無劍,沙石草木亦可為劍,即使心中無劍招,風雨霜雪亦可為劍招。”
葉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只是江湖人對劍法超絕之人的讚譽。內功足夠強勁之人均可御萬物,而萬物雖為其手中之劍,但不能通達其心。即使是一片落葉,一滴雨水,它們都會有呼吸,有情感,這是萬事萬物的“器魂”。只有與它們的器魂同心共情,它們才能真正成為你手中的利器。”
“劍也會有感情麼?”
“是的,但是一名殺手是最懼怕感情的,當他們的眼神裡不再對正邪,對善惡有著界定的標準時,他們才能成為真正的殺手,但也正是這時,他們再無法練成真正的“劍心”了。那日我輸與曲離的那一招,不在於他的劍法多麼的精妙絕倫,而是他體悟了梓落的器魂—君子一諾。”
“所以前輩後來就再沒有回暗影閣?”
“當然,還有些別的原因。”葉鋒從書桌後面抽出一個破舊的劍匣,裡面是一把暗影閣分舵主的標準佩劍,師父的劍就是這樣的。
劍匣裡除了躺著一把劍,還有一塊印有黑色玫瑰的令牌,牌子的下角印著一個“祈”字。
“你父親是我最優秀的弟子,要是他還活著,也許現在的功法造詣並不輸與你們方閣主。”
“我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我師父從不和我提起他?”我顯得有些激動。
“小友,我再與你說一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