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将按照时间线的脉络顺序,用简洁、注重逻辑的方式来梳理《艾尔登法环》所讲述的整个故事,并试图解答其中绝大多数未解之谜。
本文属于连载,计划每天更新,建议从全文第一部分开始看起,拉到文章最下面有合集,或者进我主页
需要强调,本文以梳理为主,考据为辅。为了控制篇幅,必要的推论我只会给出少量的解释。
本文的引用式淡色文字表示该段落描述内容的推断成分较多。当然,即使是正体文字也不一定完全正确,会因对文本的理解不同而导致错误。
我从未把自己的分析当作权威,但我会优先保证逻辑性,尽量使全文没有自相矛盾,且没有和游戏中给出的明确信息相悖,这是我在这篇文章中的主要追求。如果能帮到读者您理解故事剧情,那顺便点个赞就最好啦。
全文总目录如下:
其中,目录的紫色部分是基于DLC预告而追加的内容,目前信息并不全面,只做少量推测
二.熔炉百相时代
在介绍完所有宇宙能量之后,我们终于可以正式开始叙述交界地的历史了。目前,交界地最早可以追溯到的时期是熔炉百相时代。
熔炉百相时代的核心代表物就是生命熔炉,它在这个时期演化出了生命。关于生命的演化当然是一个复杂且漫长的过程。然而在这个时间节点,有一个问题更急需解答——熔炉百相时代之前的交界地是否还发生过什么事件?
就和现实世界的历史研究一样,所谓的“时代”往往不是一个严谨的概念,它只是为了便于考古而人为创造的词汇而已。在熔炉百相时代之前,交界地可能还存在着许多未曾听说过的远古物质、外神或是文明,但从现在已有的史料来看,它们要么被彻底消灭,要么被后来者完全同化。无从考据也就无处着手分析,因此我们姑且可以认为,熔炉百相时代就是交界地历史的开端。
(1)生命熔炉·其一:隔绝之水
各大初始能量先后登场于交界地,互相制衡结合,诞生了生命熔炉(Crucible of Life)。生命熔炉起初可能并无实体,本质上,生命熔炉只是对多个能量物质互相结合状态的一种抽象表述。
生命熔炉演化出了生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这一演化的流程细节却缺失了非常多,因此本章节的分析也存在着很多非实质性证据的推论,仅供读者参考。
首先,黄金流星显然是三者之中最晚到来的一位初始能量,但它所包含的卢恩能量为熔炉带来了“生命的核心”,生命熔炉的名称才因此得来。随着黄金流星的加入,所谓的生命物质开始形成,生命的演化正式开始。在初期,这种生命物质是一个整体,如同熔炉一般,相互混合,不分彼此。
交界地的历史可以说就起源于此。但首先需要强调,“生命不分彼此”阶段的持续时间是极其漫长的。目前官方透露过,即使是游戏末期的破碎战争到褪色者复活之前也已持续了万年之久,然而这里所谓的”万年“相比于百相时期的时间跨度而言仍是沧海一粟。具体时间到底有多久?到了这个数量级或许早已失去意义,本段落的强调也只是想说明,游戏中任何一个看似短暂的历史阶段,实际真正的跨度都很长,其中发生的生命演化及文明变迁也会非常多。
作为交界地的“东道主”,本土的猩红腐败最先成为了熔炉的主导者,在腐败的影响下,生命从整体分裂为独立的个体,演化出有毒的生物,主要是真菌、植物或昆虫类生命,虫族生物们也大约在此时建立了腐败王国。
按照废案,这个时代的生命熔炉可能称作花朵熔炉(Flower Crucible)。后来,猩红腐败的概念基本也将这些“毒物”包含在内。植物和昆虫这类生物几乎不存在个人意志,以集群意识为主,这也符合猩红腐败这一能量的特征。
“花朵熔炉”的概念作为游戏废案之一,无法编入正式体系中,但仍然可以作为故事背景的参考。
接着,星月势力逐渐掌握了生命熔炉的主导权,为了抵制腐败能量的影响,月球势力用水银物质制造出了水,以类似油水分离的原理将猩红腐败分层出来并隔绝于地底。水从生命熔炉演化的核心中流出,形成了河流和海洋。剔除腐败的影响后,熔炉在银色物质的主导下创造出了银血的诺克斯人(The Nox)。而一部分腐败物质在经过水的稀释后,变成了致命性相对较弱的绿色毒液(Venom)。
由于猩红腐败的存在,毒液这种“低等物质”似乎在环的世界观中并没有太亮眼的表现。不过我们可以发现,以毒液为主的场景和怪物似乎都和水有很大的关系,例如日荫城,古遗迹断崖、陆生海鞘、地底的酸性蚂蚁等。
基于这些线索,加上“停驻的水会带来沉淀,沉淀会招致腐化”这一明确文本信息,我们可以推测,毒液就是由沉淀的水,被猩红腐败影响而滋生出来的产物,并且这也符合“腐败即是熵”的推论。
日荫城就是毒液的代表性场景——它建立于海岸边上,却因城主痴迷于猩红腐败而使整座城堡变成了一座毒池。
(2)生命熔炉·其二:血火同源
在上面这段时期中,黄金流星所蕴含的卢恩能量虽然为熔炉带来了“生命的核心”,但它的实力仍处于相对薄弱的状态,创造出来的生物和物质仍由猩红腐败和星月同盟各自主导。
然而,黄金流星的成长速度异常迅猛,其能量在不断孕育和增长中变得愈发庞大和强劲。终有一天,黄金流星的力量超越了银色物质,并将其压制在下位,最终成为熔炉的主导者。而这一事件,可能就是导致星月同盟与无上意志发生宇宙级对抗的导火索。
星月同盟的银色物质解决后,猩红腐败再次抬头,借机蔓延开来,成为无上意志的下一个对手。与银色物质采取“隔绝”策略不同,无上意志选择与腐败正面交锋。
我们已经在猩红腐败的章节提到了这次“硬碰硬”的结局,即黄金卢恩能量取得了胜利。但这一过程实际上十分复杂,也不能说存在所谓的胜利者——两者在对抗与结合过程中形成了红色的血液。在早期,这种血液还比较原始,就像腐败那样,仍存在不稳定的毒性,加上后来文明对这种血液的厌恶,因此被称作诅咒之血(Accursed blood)。
诅咒之血的存在会使生命个体有几率发育畸形,长出怪异的角、尾巴、翅膀等,这种畸形的特征起初就称为百相(Aspects)。在原始文明时期,生物将百相视作神圣的象征。
诅咒之血和百相现象的存在就像基因病一样持续影响到了后来的一切生物,即使到了现代,也总有小几率让新生儿患有这种疾病。不过随着时间发展,“百相”在后来出现的几率已经越来越低了,这是因为无上意志一直在加强自己对生命熔炉的控制权,不断改进初始之血来抵消腐败的影响,因此,诅咒之血也逐渐转化为常人身上包含的无毒普通“血液”。
无形与真实之母(The Formless Mother of Truth)就是这种原始血液物质而形成的独立意志,成为了一位远古神祇。真实之母既不支持无上意志,也不支持猩红腐败,作为一个独立的神,她只代表自己,换句话说,真实之母就是生命熔炉本身的意志。无论是卢恩能量的胁迫,还是她自身同样希望对抗腐败,真实之母成功地将诅咒之血转化为了可以克制猩红腐败的血焰(Blood flame),这就是火的起源。
“血火同源”仅是一个推论,不过也是我个人比较有底气的推论,因为它能够很好地解释血与火的诞生。然而,在这个推论中还有一个存在疑虑的问题,那便是:到底是先有火,还是先有血?毕竟可别忘了,按照现实常识,血作为一种液体,它的主要成分仍然是水。按照这种理论,水与火可能分别是星月同盟和无上意志各自为对抗猩红腐败而创造的物质,红色的“血液”则是水火之间进一步结合的产物。
上图为我分析的水火血三者之间起源与联系。其中,火这种物质还存在着失色太阳的灵火影响,因此本章节"血火同源"中所指的火,主要是指红色火焰,即交界地本土的原初火焰。
无论火焰的起源真相如何,它产生的结果相对而言是比较清晰的,那便是火焰有效消灭了绝大多数的猩红腐败能量。腐败的被压制也意味着黄金流星正式成为了生命熔炉的主导力量,继而诞生了我们后来常规意义上的生物。
在这一过程中,血与火,成为了伴随而来的初始创造物,成为生命熔炉中的强大能量。这两种物质虽然由无上意志主导创造,但并不受无上意志的完全控制。由于不可控性,血与火后来也成为了交界地上极其远古、具有独立意志的能量势力。
(3)生命熔炉 其三:命定之死
在前面失色太阳的章节中,我们已经提到了命定之死,但仅是点到为止。随着生命熔炉的演化,当生命个体的雏形开始诞生,死亡的概念也逐渐变得明确。现在是我们了解命定之死本质的时候了。
首先,我们需要进一步理解生死之间的关系。第一个问题是:生与死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这个问题看似难以回答,实际上在游戏中有许多暗示。死亡能量往往会与“树根”的概念有关,而游戏中对生命的最佳代表,便是树本身。另外从目前DLC最新透露的信息中我们也可以获知,与死亡有关的阴影之地也是众多神祇的诞生之地。由这些信息我们可以判断:“生命”的形成要基于“死亡”之上。
当然,这种说法还是太抽象了,这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搞清第二个问题:作为生命的核心,“灵魂”到底是什么?
如果我们将灵魂认作为生命个体的核心能量实体,则可能和本文最一开始"生命的核心来源于意志"的说法有所逻辑矛盾。但细想之下其实又没有太大问题,毕竟意志本身只是一种能量,它并不能单独形成实体。
基于生命熔炉的演化过程,以意志能量为主导而形成的灵魂实体,才是生命形成的关键核心。再更通俗点说,灵魂是以意志为核心,在交界地的熔炉百相时期演化出来的实体产物。
灵魂与肉体的形成是相辅相成的,它们共同的结合形成了"生命个体"的概念。而生命个体的死亡,便是命定之死(Destined Death)。
命定之死是一种以黑红色火焰为主的能量。先前所说,黑白色的灵火便是灵魂燃烧时的火焰,这是火焰的基础形态。然而经由生命熔炉的演化,在真实之母的影响下生命的代表色称为了红色,燃烧交界地生命个体时的火焰从而也变成了黑红色。
因此, 尽管黑白色的灵火才是最基础的形态,但是交界地上后来形成的生物文明,它们更愿意将红色火焰视作为原初火焰。命定之死的颜色便是灵火与红火的中间态,换句话说,我们可以将命定之死与百相现象类比,它们都是生命熔炉演化过程中而形成的基本特征之一。
尘归尘,土归土,当生物接受命定之死后,也意味着灵魂和肉体的同时死亡。死后的肉体大概就在现实世界中接受腐烂。而死后的灵魂则会前往一片称作为阴影之地的领域。
按照通俗的理解,阴影之地就是类似冥界的地方,它到底是一个实体领域,还是纯粹的精神世界,以目前的信息而言还不太好判断。不过正如生与死之间的关系一样,阴影之地和现实世界大概率是镜像对称的。
我们当前还很难确认阴影之地的真正本质,但就现在已知的一些信息中推断,至少可以确认阴影之地与“死亡”的概念紧密相关。
有关阴影之地的具体信息,明显将是DLC所要描述的主题,现有的信息还非常稀少。当然,正如熔炉百相时代中的交界地也只是一个原始能量大乱炖,此刻的“影之世界”可能同样处于雏形阶段。我们将到后续出现生命文明的远古时代后,再去细谈这个死后世界的生态。
(4)大树的形成
在漫长的演化过程中,生命熔炉中逐渐结出了一棵树,这棵树就是大树(Greattree)。大树坐落的位置,可能就在黄金流星起初坠落处,也是各股初始能量争夺最激烈的地方。在争斗过程中,大树不断生长蔓延,随时间推移,其变成了一颗参天巨树,不少文明都视其为某种宗教信仰。
大树的颜色是半黄半红色的,同时又是水为养分,以大地为基底的植物。这隐喻了大树正是无上意志、猩红腐败、星月同盟、失色太阳、黑暗虚空这五大能量互相影响下,生命熔炉演化出的最大、也是最具代表性的一个“生命体”。
需要强调,大树并不是我们在游戏中所看到的那颗最显眼的黄金树。尽管这两者之间明显存在着联系,但将两者混淆是一个非常实质性的错误。
不过,如果说大树不等于黄金树,那么如今的大树在哪里呢?答案似乎相当抽象。因为我们在游戏中看不到大树的真正全貌,而只能在黄金树脚下看到所谓的大树根(Greattree roots)。
但这是否意味着大树已经彻底消失了?不见得,考虑到大树的根部脉络在远古时代就不断延伸,遍布至整个交界地,因而有一种说法十分有可信度——交界地的土地本质上就是大树树根延伸形成而来。换句话说,大树就是交界地的土地本身。
在深根底层的地图文件中,大树的英语文本采用了大写字母开头的专有名词Greattree,可以证明大树是个特殊存在,而并非只是个形容词。
另外,由于阴影之地与现实交界地的对称关系,阴影之地也诞生了一颗目前还没有准确名字的阴影树。更确切来说,由于生建立在死之上,阴影树可能更先一步形成,而大树的形成则是基于阴影树之上。当然,有关阴影树的信息是DLC内容,我们可以暂时跳过。
大树还有一个更加响亮的称呼,即初始黄金树,这个名称来自于后面出现的黄金树文明。但严格来说 ,“初始黄金树”也不是专有名词,而是指“黄金树的初始形态”(The primordial form of the Erdtree)。由于当前时间线还未出现黄金树文明,因此在这个阶段,我们还是用更普遍的称呼,即大树,来称呼它。
初始黄金树就是大树,这个定义已基本被广泛认可。但是,大树就是生命熔炉吗?这似乎是环学界里争论不休的话题。争吵的主要来源是游戏中熔炉骑士铠甲的道具说明:“初始黄金树——生命熔炉”,将这两者划上了等号。虽然这是一个公认的中文错翻,但矛盾在于,即使从英语和日语考量的原文也一样模棱两可,大致意思为“生命熔炉是黄金树的原初形态”。
万恶之源——熔炉树形铠的三语文本
有关这个问题的争吵,也许举个最简单的比喻就方便理解了:如果说有颗种子埋下后最终长成了一颗树,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将种子和树定义为同一东西?答案可以为“是”,因为树确实由种子演化而来;答案也可以为“否”,因为演化的过程中还有很多考量因素,比如土地的灌溉才能让种子变为树,树也并非是种子的唯一产物。
因此,我们并不需要对"熔炉"或"大树"赋予一个确切的定义,只需要理解“大树是由生命熔炉演化而来”这个过程即可。另外,如果认同"交界地的土地也是大树的一部分"这个推论,我更倾向于这样描述——生命熔炉最终演化成的产物不仅仅是大树,而是整个交界地。为了便于表述,我在本文还是会将生命熔炉和大树作为两个独立的概念,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是完全不同的事物。
无论如何,大树的形成意味着生命熔炉由虚转实,这标志着百相时代的结束,以及远古文明时代的崭新到来。
本期到此结束。下一期我们将正式迈入远古文明时代,讲述原始艾尔登法环的形成和第一个主宰者文明——古龙的故事。欢迎一键三连+充电,加速up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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