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充盈著各類情緒因子。喜怒哀樂,十情八苦,不能直接看得清楚。但,情緒卻有表徵,心緒的內裡乾坤藉由表徵外淌。這外淌的過程,就可以當做窺見人心的門戶。情緒的表徵,我們大可把它簡稱,於是就有了表情。其中,有一項表情算是常見,我們叫它做——笑。
笑內含的情緒因子完全能說它多。逢了喜事,人就歡笑。諸事不順,也苦笑;別人出醜,人就歡笑。自己囧態,也尬笑。如此說來,我們的笑,到底從哪裡來?本期,我們結合喜劇心理學,開啟我們遊戲美學分析第二期。首先看看周邊有沒有老師、老闆的身影,然後再換個舒服的坐姿。不必多說,無需點擊,即刻到達。
人的笑源於人的拙劣——鄙夷說
早在極久遠的年代前,被駁過數不清遍數的亞里士多德就以為“可笑只是一種醜”。在他自己著的《詩學》中,他這樣寫:“喜劇所模仿的性格和我們自己比起來稍微低下。”這種低下,來源於一種“醜”。但單純以“醜”字來形容,實在算不上準確。我們可以從中文的角度來找到一個更確切的詞——“拙”。
“拙”的反面是“巧”。“巧”是巧妙,“拙”自然就相反。“拙”指自己不能夠做,別人卻能輕易做的事。比如說話,平常人能夠輕易表述清楚,表述不清的就讓人覺得好笑。那我問你,要是來個人,說話渾沒邏輯,翻來覆去兩三詞,覺得好笑嗎?
常熟以撒
鄙夷說的主張者以為笑起源於笨拙。不只是別人的笨拙,還有自己的笨拙。人有時候想到自己過去的囧事,除開尷尬後,也會發笑。鄙夷說的一個重要代表人物霍布斯在他的《人類本性》這樣說:“笑的情感,只是在見到旁人的弱點或自己過去的弱點時,所引起的‘突發榮耀’感。”
他們的學說,用了十足複雜的定義去詮釋。我們可以用更通俗、形象的語言來簡單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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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具體的例子,續作一直不出《空洞騎士》裡有著這樣一個喜劇人物——左特。作為多數空洞騎士玩家最討厭遊戲角色的人物榜首,左特在讓人笑話方面,依然有著數一數二的水準。
左黃蜂
左特最初是作為被反擊蠅王捕食的蟲豸登場。在由玩家操縱的小騎士施以援手擊敗反擊蠅王后,左特會怒斥小騎士叨擾了它的狩獵。隨後左特在聖巢各處闖蕩,途中屢屢碰壁,只能等待小騎士的搭救,在完整的劇情裡,也是被玩家搭救了多次。再等到遊戲主線的中後期,在競技場與玩家兵刃相交的戰鬥決出勝負後,左特終於霸氣地對小騎士說:“快滾吧!小東西!逃命吧!免得我繼續羞辱你。”
左特(右一)
左特不僅在攻伐能力上不如玩家操縱的小騎士,在思維邏輯上,也突破幾乎所有空洞玩家的下限。因為這種低位,玩家難免有“突發榮耀”感。有了這感覺,看了左特,很容易就樂起來了。
但鄙夷說不能夠涵蓋全部的好笑。碰見好的事物時,內心歡暢,自然就笑了出來。再者說,有些處於我們下位的人,並不能讓我們笑,反而讓我們憐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路邊的枯骨,實在不能讓人笑。所以,鄙夷說只是好笑的一部分成因,不能算是好笑的公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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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預告
期望的落空——失望說
靈動的僵化——機械化說
板滯現實的灑脫——自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