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隨便投了一段,閱讀量這麼高,大家看的東西真變態啊)
畢業前,散夥飯是必備項目,散夥飯上面喝個酒也是基本操作。然而,大家常識也知道:痔瘡患者,忌飲酒!說到散夥飯,大家聊到的更多是傷離別,以及那次我坐在操場上睡著了,這些都另說。
就在散夥飯結束的第二天,大家陸陸續續離開學校,在酒精的作用下,菊花那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來了,那熟悉的硌菊花,那熟悉的疼痛,越來越清晰……
日過三竿,寢室裡麵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還趴在床上。此時的我,像被從菊花接了一根電線連到頭頂,我每動一次就通一次電,痛感由菊花直衝上頭頂,接下來,我的腦袋裡一片空白的,五感似乎都被打開,但是五感只能感受到菊花部分。雖然痛,但是痛完之後,那瞬間的輕鬆感和滿足感,確實如此地令人上癮。我的意識從未如此清醒,我對自己肉體的感覺從未如此真切,賢者模式不過如此。
一塊兒吃了三年飯的好基友來到我們寢室,推開門,發現我的臉埋在枕頭裡。
“一塊兒吃個飯再走啊。”
我緩緩抬起腦袋,看著他,臉上故作輕鬆。
“呃……呃好的……”
那一天,我清楚地記得我從床上下來一共做了17個動作,因為每做一個動作,都會疼得刻骨銘心。
每走一步,那陣痛感就刷新一次,步子邁得太大,扯了蛋是假的,扯到菊花倒是真的。在去食堂的路上,我從平時六親不認的外八字走路步伐,變成了內八小碎步。跟在基友後面,像個剛剛過門的小媳婦兒。基友看我眉頭皺的能夾得死蚊子,走路姿勢像被六七個大漢踩過褲襠,慢下了腳步,給我發了根菸點上。
“難受?”
“嗯。難受。”
“我也難受”,“從此大家就各奔東西,也許再也見不到了。”
我拿煙的手,微微顫抖。
內心¥&……¥¥&%¥……*
吃完飯,拖著東西,從學校回家。對不起,中間的過程我已經記不得了,你要是說,我在路上疼暈過去,然後被好心人一路送回了家,我都信。
剛一進家門,差點兒就給我媽跪下了,虛弱地說道:
“教練,我想打籃球。”(劃掉)
“媽,我要~~去~~醫院~~~~。”
平時電視劇裡演的,都是得艾滋、癌症、白血病啥的,才會有這個陣仗。我媽看我這樣,以為我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病,我將來龍去脈講了個遍。“受涼了吧。”是的,“受涼”是個筐,啥都能往裡裝。
前腳剛進家門,後腳就跟我媽登上了去往醫院的公交車。這就有很多人要問了,騎小電驢或者打車不是更快嗎?我想,要是坐在小電驢上,一個顛簸,我可能會當場去世吧。
到掛完號,我靜靜地站在門口等著叫我。從小作為一個病嬌,經常感冒發燒,醫院我是去了多了,肛腸科的畫風明顯跟普通科室有些出入:候診的,都是四五十歲的大叔大媽。門診室門口的凳子,沒一個人坐,大家要麼扶著牆站著,要麼倚著門框。裡面不斷傳出“嘶~~嘶~~哎喲~哎喲麼得命!!”其慘烈程度,估計也只有隔壁的婦產科有得一拼。
作為一個二十出頭,偶像包袱極重的年輕人,怎麼能跟上了年紀的大叔大媽們一樣,一點小病小災就搞得花容失色,儀態全無。我手裡一邊啃巧克力,臉上一邊故作輕鬆,順便還擠出兩個燦爛的笑容。為什麼吃巧克力?因為我在學校疼得生無可戀的時候,不知道從那兒聽來的說,巧克力可以鎮痛。
“戴木!”
我還是被這聲叫號嚇得肝顫了一下。
一個人走進了科室,我媽呆在外面,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我5歲那年,我媽把我送進了幼兒園的大門。充滿了未知的地方,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擔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當年進幼兒園的時候,別的小朋友都是又哭又鬧,我在門口笑著跟媽媽揮揮手說再見。像極了我今天走進肛腸科,故作輕鬆的臉。
進科室之後,眼前是口罩白大褂捂得嚴實的醫生,我跟醫生四目相碰,醫生一副“我從醫這麼多年,什麼樣的菊花沒見過”,雲淡風輕的眼神。
不愧是肛腸科的,以前到區別的科室看病,醫生第一句都是“坐吧。”這到了肛腸科,醫生直奔主題。
“小夥子怎麼回事啊。”
“醫生,我得痔瘡了。”
“喲,年紀輕輕就得痔瘡的還是比較少的,什麼症狀?”一邊問詢,一邊寫自己的東西。
大概上輩子是天橋底下的說書先生,我從成都吃辣講到了畢業散夥飯,尤其突出了一下我們的同學情、室友情……
我在那兒聲情並茂地講了5分鐘,很可惜,醫生眼皮都沒抬一下。倒是一直站在旁邊的護士小姐姐聽得津津有味。
也跟醫生一樣,護士姐姐白大褂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到臉,可是白大褂擋不住身高腿長的好身材啊。護士小姐姐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在一個連女孩子手都沒摸過的男孩子眼中,永遠那麼有吸引力。尤其還帶著一雙親和力十足,笑起來彎彎的眼睛。——這肯定是個美女!
“行,馬上做個檢查吧……”聽我叨逼叨這麼久,也不知道醫生閱讀理解怎麼樣,提煉到我故事中的重點沒有。
醫生起身把我領到隔壁的一個房間,護士姐姐也跟了進來。
“來,把褲子脫了,躺到床上。”
“這聽起來很色情。”
“你這小夥子怎麼思想這麼危險。”
從小看書,我就知道,醫生都是有醫德的,在醫院,我們要信任自己的醫生。可是看了看旁邊好像在準備什麼的護士姐姐,總感覺有點害羞。站在床邊的我,做著思想鬥爭。
“一個大小夥子,看個病扭扭捏捏的。”看樣子,醫生看出了我的顧慮。
我一個偶像包袱這麼重的硬漢帥小夥兒,怎麼能被人說像娘們兒!!!管她的護士姐姐,還是醫生大叔,我一把解下褲腰帶,連長褲和內褲脫到膝蓋。放棄治療一般,倒在床上,躺得身體筆直,彷彿一個“無力反抗生活的強姦,就好好享受的”廢青。
“殺人不過頭點地,要死也是鳥朝天。”前一句我沒啥膽子,後面這一句,我這會兒理解得很透徹。
護士姐姐拿工具轉頭看見這個場景,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醫生愣了一下,雲淡風輕的眼神也變成了嫌棄。
“我讓你側躺著!”
“還有,褲子也不要脫這麼低!”
我:“……”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真特麼丟人!
我當著醫生和護士姐姐的面,把脫到膝蓋的褲腰提到了大腿,然後按醫生的要求,側躺開,臉對著牆。滿腦子都是“啊啊啊啊,我被女生看光光啦!”“啊啊啊,怎麼辦啊,第一次被女生看到雞雞啊!”“啊啊啊要嫁不出去了啊!!”
我似乎已經沒有臉面對醫生和護士姐姐了,他們在後面做著檢查的準備工作,我的腦海中在回閃剛才自己的騷操作。越想越覺得自己沙雕,越想越覺得丟臉。
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腰:“沒事沒事,別緊張。”
是護士姐姐,她估計感覺到了我的尷尬,過來安慰安慰我。一副御姐的嗓子,性冷淡風格的聲音說起安慰的話,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沒什麼大不了,反正後面檢查還是要被看光光的,哈哈。”
從口音中,我似乎聽出了老司機對一個連女孩子手都沒摸過的男孩的調戲。
我已經沒有什麼心氣反抗了,也不說話,靜靜地等待醫生來檢查。
“來,給你gang門上點東西。”護士姐姐正經起來。
然後,我感覺一根帶著手套的細長手指,在菊花位置溫柔的“輕攏慢捻抹復挑”……
雖然塗凡士林,這本來是一個很正經的操作,但是,形容起來還是很色情。菊花部位得到了小小的“按摩”,尤其腦補完護士姐姐在口罩下,英氣十足的御姐臉之後,讓我的疼痛和尷尬有了一絲絲的緩解,甚至有點兒陶醉其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