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將按照時間線的脈絡順序,用簡潔、注重邏輯的方式來梳理《艾爾登法環》所講述的整個故事,並試圖解答其中絕大多數未解之謎。
本文屬於連載,計劃每天更新,建議從全文第一部分開始看起,拉到文章最下面有合集,或者進我主頁
需要強調,本文以梳理為主,考據為輔。為了控制篇幅,必要的推論我只會給出少量的解釋。
本文的引用式淡色文字表示該段落描述內容的推斷成分較多。當然,即使是正體文字也不一定完全正確,會因對文本的理解不同而導致錯誤。
我從未把自己的分析當作權威,但我會優先保證邏輯性,儘量使全文沒有自相矛盾,且沒有和遊戲中給出的明確信息相悖,這是我在這篇文章中的主要追求。如果能幫到讀者您理解故事劇情,那順便點個贊就最好啦。
全文總目錄如下:
其中,目錄的紫色部分是基於DLC預告而追加的內容,目前信息並不全面,只做少量推測
三.遠古文明時代
(4)掌握流水的諾克斯文明
在無上意志的黃金流星還沒有取得生命熔爐的主導權前,月亮的銀色物質是熔爐的生命核心能量。此時誕生的生物便是擁有銀血的諾克斯人(the Nox)。
由銀色物質誕生而來的諾克斯人可能並非起源於生命熔爐的核心處,確切來說,在黃金流星霸佔生命熔爐前,熔爐也沒有一個所謂的“核心“。最初的諾克斯人可能誕生於利耶尼亞地區的月亮祭壇,這片地區海拔很高,也是如今唯一能同時看到兩顆月亮的地方,因此受到了大量來自星月勢力降下的星辰碎片和結晶輝石。這些包含銀色物質的碎屑和交界地上的生命能量相結合才形成了最原始的諾克斯人。作為“月之民”,諾克斯人在這裡建立了最原始的棲居地。
諾克斯人使用會冰系魔法以及液態金屬武器,也使用群星的力量創造魔法。諾克斯人以及其文明的黃金髮展時期基本上和古龍時代接近,分別作為地表和空中的霸主,它們共存過一段時間。
在對抗無上意志前,諾克斯人還有另一個敵人——猩紅腐敗。腐敗物質雖然被水隔絕但總不消停,渴望著迴歸地表腐化一切生命。在月亮的引導下,諾克斯文明發現可以用流水來隔絕腐敗。流水強調的是“流動”,因為停駐會帶來沉澱,沉澱會招致腐化。
一名盲眼的藍衣劍士在一位自稱“藍衣舞娘”的妖精的傳授下學會了“流水劍”(Flowing blade)。在流水劍的加持下,藍衣劍士成功再次將腐敗封印至地底,這就是腐敗湖(Lake of Rot)的由來。據說,所謂腐敗神的“為神本質”就在腐敗湖。後來,諾克斯人還建造了引水渠來繼續抵抗腐敗的侵蝕。
這位盲眼劍士可能就是諾克斯人,而“藍衣舞娘”可能是月亮派來的使者。
經此一役,諾克斯人明白了水的重要性。他們在交界地的水系發源地,實際上也就是大樹樹根位置處建造了一座無名永恆之城(Nameless Eternal City)。
無名永恆之城儘管後來被摧毀殆盡,能在城市廢墟中尋找到的信息並不多。然而,它所處的位置就是最大的信息——水源發源地、大樹根之旁、王城黃金樹的地底。這些都或多或少地在證明一些東西。
除了猩紅腐敗,命定之死似乎也是遠古諾克斯人試圖理解並嘗試征服的另一大能量。
來自永恆之城的黑刀刺客(Black Knife Assassins)便是線索之一,她們是隻有女性組成的團伙,實力強大,動作敏捷,身穿隱形鱗甲,掌握著命定之死的能量。黑刀刺客並非諾克斯人,而屬於稀人(Numen)。但關於稀人的來歷目前還存在很多秘密,不敢妄下定論。無論如何,她們與永恆之城有關,似乎與諾克斯人存在著微妙的關係。
從目前DLC透露的信息中可以看出,諾克斯文明在陰影之地中的戲份也不少。或許我們在未來的黃金樹之影中,可以獲知更多有關遠古諾克斯文明的故事線索。
(5)永恆之城的誕生與毀滅
後來,則是我們都知道的事件——熔爐被黃金流星霸佔,月亮的銀色物質被壓制和邊緣化。但星月同盟始終希望獲得交界地的掌控權,與無上意志產生了多次抗爭。在星月同盟和無上意志之間的宇宙級戰爭中落敗後,諾克斯人自然也是交界地上與無上意志最敵對的勢力。
永恆之城成為了諾克斯文明的發展根據地,熱愛發明創造的諾克斯人在永恆之城開展了各類實驗,試圖對抗無上意志。可抵禦無上意志精神攻擊的諾克斯鏡面盔就是他們的作品。
作為純粹的科學探索,諾克斯人也會研究無上意志的生命體系並進行創造。諾克斯人模仿古龍的造型,並將地表上的另一物種——巨人抓來改造,創造了龍人士兵(Dragonkin Soldier)。可憐的龍人士兵被挖去火焰的腹腔,也不會飛翔與紅雷,只能使用諾克斯人賦予的冰雷力量。
巨人也是這個時間段內,位於地表上的主流生物。他們也是繼古龍文明和諾克斯文明之後,“第三”重要的一支種族文明,但有關巨人相關的信息將暫時放在之後討論。
從龍人士兵的模型中進行解析,它本質顯然不是龍,而所擁有特徵更像山妖。然而山妖明確是黃金樹時代才出現的後天產物,經排除後答案只剩下一個:龍人士兵和山妖都取材於他們的祖先——巨人。
通過利用改造銀色淚滴的實驗,諾克斯人創造出了人造生命。諾克斯人利用淚滴仿造了很多生物,一些仿造體還跑到了外界,真假難辨。諾克斯人還製造了仿身淚滴(Mimic Tear),可以克隆出召喚者的樣子,這是他們“意圖造王”的產物。但無論是低等的仿造體還是高級的仿身淚滴,這些造物都受到了銀色物質的隔絕影響,同樣產生了自由意志,並不完全受諾克斯人的控制。
然而,諾克斯人的下一個發明獵殺指頭刀(Fingerslayer Blade)徹底激怒了無上意志。獵殺指頭刀利用了命定之死能量而製作,可以傷害無上意志的指頭使者。這把武器的出現是無上意志絕對無法容忍的,於是,無上意志派出了強大的虛空棄子艾斯緹(Astel, Naturalborn of the Void)毀滅了無名永恆之城。永恆之城起初可能是在地表,經此毀滅打擊後,諾克斯人被迫在地底生存。
儘管遭到了毀滅性打擊,但諾克斯人沒有被徹底滅絕,也並未萎靡不振,諾克斯人很快繼續沿著地底的兩大支流——希芙拉河和安瑟爾河分別建造了諾克隆恩(Nokron)和諾克史黛拉(Nokstella),兩座城相互對稱,成為新的永恆之城。
在兩座新的永恆之城上,生活在地底的殘存諾克斯人在岩石壁上繪滿了星空,緬懷過去的輝煌。他們還在城市中的關鍵位置處創造了兩位身形巨大的屍骨,並分別坐在同樣巨型的椅子上,似乎被諾克斯人所崇拜信仰。由於沒有任何文本對它們進行過描述,環學分析中始終沒有準確定論,甚至連名字也不統一。在本文中,我們姑且叫他們為椅子神吧。
不過從形象上能看,椅子神至少不是巨人種族。我個人推測,它們是諾克斯人親手使用銀色淚滴造出來的“人造神”,雖然形體確實能造的足夠巨大,但由於無法承載“盧恩能量”而沒有形成靈魂,因此只能是一具乾屍。
兩座城市分家後信仰也出現了分歧,諾克史黛拉信仰原本的星月同盟,諾克隆恩則信仰那群脫離星月同盟的星星勢力(黑夜之王)。雖然實力大減,諾克斯人仍在觀察並偷偷干涉地表上各種文明的發展,瘋狂的生物實驗也從未中斷。
(6)陰影之地與死亡儀式
隨著個體生命的發展,死亡的概念也逐漸變得清晰。當然凡人皆有一死,在沒有真正地接受命定之死前,生者對於死亡的理解永遠都是模糊的。於是這些遠古文明開始對死亡開始崇拜,形成了死亡儀式文明。
嚴格來講,死亡儀式並不是一種文明,而是更偏向於一種習俗和信仰,儘管在早期,可能最理解命定之死性質的文明是諾克斯文明(還有古王朝文明),但死亡儀式這個文化本身則存在併兼容於大部分遠古文明之中。在前文中我們提到死亡能量來自於失色太陽,因此這種習俗也往往與太陽相關的宗教有關。
不過失色太陽並沒有像其他初始能量那樣大幅強加自己的意志來改造交界地。太陽就在那裡,象徵死亡的燃燒能量不可阻擋地、平等地輻射到交界地上的每一寸土地,彷彿在告知交界地上的所有生物:死亡終將降臨到每一個生物個體上,即命定之死。
由於太陽不是一個擁有人格化意志的神祇,只是一個無意識的天體恆星,這使得交界地上的生物更願意將命定之死當作是起源屬性的生命本質特徵,並將太陽當作一個可有可無的背景板存在,但我認為並非如此。換句話說,命定之死儘管在交界地形成的初期就已經存在,但在宇宙視角的時間軸下,命定之死也有起源,它的力量就來源於失色太陽。
太陽也擁有代表它的使者來到交界地,被稱作為雙鳥(Twinbird)。作為使者,雙鳥與它的子嗣死之鳥(Deathbird),向交界地上的萬物傳達有關死亡的知識。
由於太陽的中立屬性,有關雙鳥的信息我更傾向於認為是交界地本土所創造的概念。之所以鳥能成為死亡能量的象徵物之一,是因為它們處於更高的天空中,而受到了更多來自太陽的能量,因此成為了最能代表“死亡”的生物。而雙鳥作為一種意象,自然而然成為了所有鳥的祖先。當然,我並非是說雙鳥以及死之鳥是不存在的生物,尤其是死之鳥,它們確實是一種象徵死亡,也能使用大量死亡能量的駭人怪物。我只是認為其“使者”身份是古代文明的神話揣測。
生物死亡時,會受古代祭司們製造的靈火洗禮,從而接受轉世,這一過程稱之為死亡儀式(Death Ritual)。死之鳥是靈火的看守者,它們和古代祭司們一同引導死去的靈魂,讓其能夠正確進行生死輪迴。
如果沒有正確的引導,死去的靈魂都將如同迷途羔羊一樣不知所措,有的就會成為怨魂。當迷茫的靈魂聚集起來足夠多時,還會有一種稱為提比亞的喚聲船(Tibia Mariner)的靈體生物出現,嘗試對它們進行引導,為它們帶來真正的安息。可以這麼說,死亡儀式的核心思想並非是用死亡的概念終結掉靈魂的存在,而是在引導靈魂接受命定之死,讓它們走向正確的歸宿。
正如有關太陽的信仰來自於古埃及神話,雙鳥和喚聲船也同樣取材其中——鷹與太陽船。
鷹在天上展翅高飛,比所有的人都接近太陽,在古埃及文化中有特殊的地位,是太陽神的化身;太陽船是太陽神使用的船隻,法老相信自己死後也會通過太陽船穿越冥界前往來世;另外,在DLC預告中出現了會噴咒死霧的舞獅BOSS,我猜測它也是死亡儀式中的習俗之一,其對應的是獅身人面像斯芬克斯。
經正確的引導,生命死後的靈魂將前往陰影之地。在死亡儀式盛行的遠古文明時代,陰影之地可以被認為是類似於冥界的地方。有關陰影之地的描述目前極其稀少,但這個世界明確存在,也是未來DLC想要描述的核心場景。
在陰影之地中,有一個發出微光、成為死者路標,像樹一樣,稱作赫芬黑尖塔(Black steeple of the Helphen)。據說尖塔發出的光與賜福的性質相似,只有英靈能看見。這可能就是靈魂在靈魂世界中游蕩後,進行轉世的終點。
根據目前DLC提供的信息來看,陰影之地存在著一個更加明確的地標:暗影樹。根據赫芬黑尖塔的描述,我認為赫芬黑尖塔就是遠古時代的暗影樹,兩者的形象並不衝突,尤其是“泛出微光”這個關鍵特徵。
暗影樹為什麼會流出類似盧恩物質的黃色光?結合前面的太陽分裂理論其實不難理解:生命本就起源於死亡物質之中。
無論陰影之地的真實性質如何,遠古文明至少通過死亡儀式開始瞭解命定之死的含義。隨著生物文明們對死亡能量的進一步理解和使用,也成為了故事發展的重要線索。
本期到此結束。
下一期我們將聊聊其他次級文明的故事,包括龍饗文明、古王朝文明、以及人類早期文明等。歡迎三連充電,加速up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