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暫定)》二、不願


3樓貓 發佈時間:2024-06-12 15:30:19 作者:小小小熙 Language

(觀前聲明,本作沒有任何穗穗受到傷害,我是個鐵純愛戰士)

......

“......不是這麼弄的。”

正當良在隨意擺弄木箱裡有關影子戲的道具時,身旁傳來滿穗的聲音。

他先是看了一眼舌頭,確認他睡著了,然後又看了一眼睡熟的其他小羊,最後才看向滿穗。

“你會弄?”

“至少比你會。”

“你要弄?”

“......總不能看著你這樣糟蹋它。”

“那行。”

良走到她身後,幫她解開腰上的繩子。

然後又拿起木箱,轉頭對她說:

“你拿根火把,我們換個地方弄,這樣不管是你來殺我,還是我反擊‘吃’了你,都不會吵醒他們。”

“......”

滿穗神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沉默著點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在五十步外的一個山崖旁把木箱和火把放下,又拾了點柴火重新升起火堆。

看著她搭起支架,甚至知道補上兩根樹枝把支架抬高,良才確定她真的會弄。

“你還是個戲班子出身?”

“爺爺就是弄影子戲的,爹爹也學過,後來教了我。”

“你會多少?”

“基本都會一點。”

“那尹三可賺大了,一個會唱戲的小女娃主動送上門......嘖嘖嘖,你說要是豚妖在吃之前看過你弄影子戲,或者乾脆在你演影子戲的時候吃你,會高興得賞尹三多少錢?”

良估計今年肯定不是那豚妖第一次吃女娃子,因此常見那些說不定都見過了。

這會唱戲的見沒見過不清楚,但肯定稀罕。

畢竟同行的另外三隻小羊,一對農家姐妹、一個良家女娃,都普通得很。

“......你說過不會把我們送去洛陽的。”

“我是不會送,但舌頭可就不一定了,說不定是他先把我做掉呢?”

良意有所指地看著她。

“......”

滿穗避開了他的目光。

“你對影子戲感興趣?”

“以前我爹還在的時候,我老喜歡看影子戲了。”

良點了點頭,煞有介事地說道。

“現在呢?”

“六年沒看過了。”

“......我回去了。”

滿穗感覺自己又被他耍了,於是將手伸向白幕。

“不用拆,你不弄的話就直接燒了吧,反正我不會弄這玩意,留著也用不上。”

“......你乾脆連我一起燒了吧。”

“那不能夠,這玩意總共沒多少東西,燒不了多久......不過烤你的舌頭肯定夠了,反正你要裝啞巴,少了舌頭別人也看不出來。”

“......既然你這麼想要,那就割了吧。”

說完她將那條舌頭吐出唇外,朝良伸過去,意示他動刀。

“好啊,但是如果縮回去就算你求饒了,到時我再看心情要不要放你一馬。”

良擦了擦手,接著用拇指、食指與中指捏住了這根粉嫩溼滑的小舌頭。

先是輕輕向外拽了拽,確認已經伸長到極限後,抬起食指,用指甲在那柔軟的舌面上撓了撓。

“......”

敏感的舌苔被指甲刮弄帶來的些許瘙癢與刺痛感,讓她本能地縮了縮舌頭,然而緊接著便硬生生止住了。

於是良用另一隻手拔出刀,豎在兩人之間。

“我數三聲,你不求饒我可就割了。”

“混(哼)!”

她維持著吐舌的姿勢,從喉嚨中發出一聲不屑地冷哼。

“一......”

於是良一邊開始數,一邊更加用力地動起食指。

“二......”

他在用食指刮的同時,拇指和中指也捻著舌尖向外拉。

溫熱、晶瑩的唾液不斷從滿穗比不上口中分泌出,有的從嘴角流到下巴,有的從舌頭流到良的手。

但它們最後無一例外,都會拉著絲落到地上。

“三...哎呀手滑了。”

良手指一錯,滿穗那表面滿是口水的舌頭就從指尖滑了出去。

“都怪你的口水害我手滑,所以今晚也算你服軟了。”

一面說著,良在衣服上擦掉口水後,把刀收了回去。

“......”

即使如此,滿穗依然倔強地吐著舌頭,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還要我幫你放回去?行吧行吧。”

他抬手再度接近滿穗的嘴,這時滿穗突然收回舌頭,然後伸頭朝他手指咬去。

好在良早有防備提前收手,不然在吃掉滿穗前,就要先被她咬一口了。

不過他對此也沒太在意,直接將差點被咬到的手摁在滿穗頭上,阻止她繼續撲過來。

“真是的,想留下那些東西就直說嘛,何必跟我置氣那麼久。”

“不需要!只要我還活著,遲早有一天要殺了你!”

她抓住頭上的大手用力扯下來,仰起頭衝良咬牙切齒地叫喊道。

“那跟影子戲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還能靠影子戲殺我不成?”

“......”

“行吧,難得心情不錯,你給我演一段,唱得好就繼續放著,唱不好便沒必要留了。”

“......”

滿穗沉默地坐回白幕後。

她閉上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將對良的殺意都壓制下去,才拿起竹竿連著的小人。

輕輕晃動手指,白幕後先是出現了張翼德的影子小人,小人晃了兩下,揮舞著手裡的丈八蛇矛。

緊接著,她深呼出一口氣,輕聲地唱了起來——

“白袍——烏甲素包巾!丈八蛇矛——手中握哎~”

“今與~呂布~去交戰,賊命難逃張翼德欸~”

“催馬來至兩軍中,叫罵賊人來交鋒~”

滿穗繼續輕聲唱著,張翼德揮舞著手中的丈八蛇矛,他在戰場上叫陣,等待著即將登場的呂奉先。

小人的影子在暈染成一片的白幕之後晃動著,彷彿活了過來,丈八蛇矛轉動,一束強光自矛尖迸發而出晃到了良的眼裡......

“啊——”

良驚叫一聲,騰的一下站起來。

“......你怎麼了?”

看到他那不似作假的茫然無措的樣子,滿穗猶豫了一會,才開口問道。

聽到她的聲音,良才慢慢回神,只是額頭依舊滲出細密的汗珠。

“我、我......看你演影子戲,我不知為何突然想起當初和我爹一起看的那場戲......當時我透過白幕看到了天啟大爆炸,接著...我就一無所有了。”

他一手捂著額頭,看向白幕的目光驚疑不定,彷彿在一次次確認它的後面會不會也突然炸開。

“......那還是燒了吧。”

說著,滿穗便將支架往火堆的方向推。

眼看白幕就要倒在火上時,良閉著眼睛擋住了它。

“算了,你唱得挺好的,留著吧。”

他將支架推回去,讓其重新立住,然後彷彿丟了魂一般,頭也不回地往營地走去。

“......”

滿穗沉默地看著他遠去,直到身影消失在樹叢中,才轉過頭看向一點沒被火燎到的白幕。

......

“舌頭,算啦算啦,一隻一百兩呢,咱們跟小羊過不去也就算了,別跟銀子過不去啊。”

“斷隻手也不行啊,人家大肥羊家大業大,哪看得上殘廢的小羊?”

“罰罰罰,都可以罰,不過咱們現在糧食不多了,若是因為罰過頭導致小羊走不動路,那可就因小失大了不是?”

......

等其他人睡著後,良來到滿穗身邊,正要把她拍醒,她就睜開了眼睛。

不過良的手並沒有因此停止,反而繼續摸向她腰間......的繩子上。

她沒有制止,只是低下頭一直盯著他的手,看到直到解開也沒有過分的動作才收回目光。

接著良對她使了個眼神,意示出去聊,她便起身跟著走到營地外。

“我還以為你會趁機向那夥官兵舉報我們呢,沒想到竟然幫我們圓謊。”

“他們不像好人,像逃兵,不能信。”

“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是好人、值得信了一樣。”

良輕笑了一聲,嘴角掛著三分譏諷、三分薄涼,以及四分的漫不經心。

“......你當然是惡人,只不過相比於不知根底的他們,我好歹知道你壞在哪裡。”

“你又懂我了?那你說說,我壞在哪裡?”

“......”

滿穗沉默許久,才聲若蚊吶地從喉嚨中擠出一句話。

“他們不會像你一樣心軟。”

“說話大點聲,我聽不見。”

良側過頭將耳朵朝向滿穗,手掌攏在耳畔。

“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就回去了。”

說罷她轉身欲走,隨即被良一把拉住。

“急什麼,離換班還早著呢,再陪我嘮會。”

“......還有什麼事?我不想同你多說閒話,要舌頭的話隨你拿去。”

她張開嘴,像幾天前那次一樣吐出粉舌。

“算啦,會唱影子戲的舌頭還是留著吧,割下來當肉吃也太暴殄天物了,我可不做那豚妖。”

良捏著她的小舌頭將其放回口中,又抬了一下下巴幫她把嘴合上。

“......你還要聽影子戲?自從那天聽了之後,你就一直都魂不守舍的。”

“喲呵,你這麼關心我?”

良調侃道,同時摩挲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打量她。

“你多慮了,我只是怕你不小心死在半路上,連累我們被舌頭送到洛陽。”

“我死了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大好事嗎?至於去洛陽...反正你也不想活了,仇人死後自己死在哪、死法如何又有什麼區別?”

“......你當真要看影子戲?”

滿穗撇過目光,避開了這個話題。

“看,當然要看,說不定多看幾遍就習慣了......我可沒有留著致命弱點的習慣。”

良擺了擺手,正要回營地去拿那木箱,隨即又想到該說的話還沒說完,於是再度轉個身。

“對了,還有一件事。

“白天的時候,你有跟瓊華說過話吧?不然以她的性子,斷然沒這膽量幫我跟舌頭作偽證。”

“是,而且紅兒和翠兒也聽見了。”

“呵,她們倒是信任你,幾句話的功夫就隨你安排了。”

“你若覺得我的舌頭多餘,割了便是。”

她再一次吐出舌頭。

“讓你留著你就安心留著便是,老提這茬幹嘛......不對,你該不會是拿我的心軟在蹬鼻子上臉吧?”

良死死盯著她,眉頭逐漸皺起。

“......是又怎樣?你割......”

滿穗還想嘴硬,然而緊接著就被來自耳朵的觸感打斷了。

滿是粗糙老繭的手指拂過耳廓,帶來的異樣刺激感竟比舌頭還要強烈。

“相比舌頭,我現在對你的耳朵更感興趣,你應該不會捨不得吧?”

“拿去......便是......”

滿穗極力剋制著身體地顫抖,咬緊牙關將聲音從喉嚨中擠出。

“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良彎下腰,將頭湊到她臉頰左側,張開大嘴將那精緻小巧的耳朵一口含住。

“——咿呀!”

縱使滿穗再怎麼嚴防死守,面對局部地區的全面進攻時,依舊忍不住發出幼獸般的可愛驚叫。

而良聽到她的叫聲後,像是得到了某種信號,動作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舌尖一圈圈掃過耳廓內側,堅決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上下牙時不時輕咬住耳輪,像拉鋸一樣左右摩擦;溼熱的吐息不斷呼出,給滿穗不間斷帶來彷彿穿過耳朵直達腦內的錯覺與刺激。

“不要、不要這樣......”

她緊緊攥住雙手,妄圖以此遏制來自體內的衝動,但不斷顫抖著的瘦小身體將其暴露的一覽無餘。

“你求我啊。”

良鬆開她的耳朵,看著那紅得彷彿滲血一般的外表,輕佻地用舌尖颳去表面自己的唾液。

“......求求你......”

她低下一直高昂著的頭顱,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小聲求饒道。

“......”

“今晚沒興致了,你回去睡覺吧。”

明明是第一次從滿穗嘴裡聽到求饒,良卻覺得索然無味。

先前說好的看影子戲的事他也不再提了,轉身回了營地。

滿穗站在原地,抹乾淨眼角和耳朵上的水跡後,才低著頭回到床鋪上,將身體蜷縮成一團。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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