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前声明,本作没有任何穗穗受到伤害,我是个铁纯爱战士)
......
“......不是这么弄的。”
正当良在随意摆弄木箱里有关影子戏的道具时,身旁传来满穗的声音。
他先是看了一眼舌头,确认他睡着了,然后又看了一眼睡熟的其他小羊,最后才看向满穗。
“你会弄?”
“至少比你会。”
“你要弄?”
“......总不能看着你这样糟蹋它。”
“那行。”
良走到她身后,帮她解开腰上的绳子。
然后又拿起木箱,转头对她说:
“你拿根火把,我们换个地方弄,这样不管是你来杀我,还是我反击‘吃’了你,都不会吵醒他们。”
“......”
满穗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沉默着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在五十步外的一个山崖旁把木箱和火把放下,又拾了点柴火重新升起火堆。
看着她搭起支架,甚至知道补上两根树枝把支架抬高,良才确定她真的会弄。
“你还是个戏班子出身?”
“爷爷就是弄影子戏的,爹爹也学过,后来教了我。”
“你会多少?”
“基本都会一点。”
“那尹三可赚大了,一个会唱戏的小女娃主动送上门......啧啧啧,你说要是豚妖在吃之前看过你弄影子戏,或者干脆在你演影子戏的时候吃你,会高兴得赏尹三多少钱?”
良估计今年肯定不是那豚妖第一次吃女娃子,因此常见那些说不定都见过了。
这会唱戏的见没见过不清楚,但肯定稀罕。
毕竟同行的另外三只小羊,一对农家姐妹、一个良家女娃,都普通得很。
“......你说过不会把我们送去洛阳的。”
“我是不会送,但舌头可就不一定了,说不定是他先把我做掉呢?”
良意有所指地看着她。
“......”
满穗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对影子戏感兴趣?”
“以前我爹还在的时候,我老喜欢看影子戏了。”
良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说道。
“现在呢?”
“六年没看过了。”
“......我回去了。”
满穗感觉自己又被他耍了,于是将手伸向白幕。
“不用拆,你不弄的话就直接烧了吧,反正我不会弄这玩意,留着也用不上。”
“......你干脆连我一起烧了吧。”
“那不能够,这玩意总共没多少东西,烧不了多久......不过烤你的舌头肯定够了,反正你要装哑巴,少了舌头别人也看不出来。”
“......既然你这么想要,那就割了吧。”
说完她将那条舌头吐出唇外,朝良伸过去,意示他动刀。
“好啊,但是如果缩回去就算你求饶了,到时我再看心情要不要放你一马。”
良擦了擦手,接着用拇指、食指与中指捏住了这根粉嫩湿滑的小舌头。
先是轻轻向外拽了拽,确认已经伸长到极限后,抬起食指,用指甲在那柔软的舌面上挠了挠。
“......”
敏感的舌苔被指甲刮弄带来的些许瘙痒与刺痛感,让她本能地缩了缩舌头,然而紧接着便硬生生止住了。
于是良用另一只手拔出刀,竖在两人之间。
“我数三声,你不求饶我可就割了。”
“混(哼)!”
她维持着吐舌的姿势,从喉咙中发出一声不屑地冷哼。
“一......”
于是良一边开始数,一边更加用力地动起食指。
“二......”
他在用食指刮的同时,拇指和中指也捻着舌尖向外拉。
温热、晶莹的唾液不断从满穗比不上口中分泌出,有的从嘴角流到下巴,有的从舌头流到良的手。
但它们最后无一例外,都会拉着丝落到地上。
“三...哎呀手滑了。”
良手指一错,满穗那表面满是口水的舌头就从指尖滑了出去。
“都怪你的口水害我手滑,所以今晚也算你服软了。”
一面说着,良在衣服上擦掉口水后,把刀收了回去。
“......”
即使如此,满穗依然倔强地吐着舌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还要我帮你放回去?行吧行吧。”
他抬手再度接近满穗的嘴,这时满穗突然收回舌头,然后伸头朝他手指咬去。
好在良早有防备提前收手,不然在吃掉满穗前,就要先被她咬一口了。
不过他对此也没太在意,直接将差点被咬到的手摁在满穗头上,阻止她继续扑过来。
“真是的,想留下那些东西就直说嘛,何必跟我置气那么久。”
“不需要!只要我还活着,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你!”
她抓住头上的大手用力扯下来,仰起头冲良咬牙切齿地叫喊道。
“那跟影子戏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能靠影子戏杀我不成?”
“......”
“行吧,难得心情不错,你给我演一段,唱得好就继续放着,唱不好便没必要留了。”
“......”
满穗沉默地坐回白幕后。
她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将对良的杀意都压制下去,才拿起竹竿连着的小人。
轻轻晃动手指,白幕后先是出现了张翼德的影子小人,小人晃了两下,挥舞着手里的丈八蛇矛。
紧接着,她深呼出一口气,轻声地唱了起来——
“白袍——乌甲素包巾!丈八蛇矛——手中握哎~”
“今与~吕布~去交战,贼命难逃张翼德欸~”
“催马来至两军中,叫骂贼人来交锋~”
满穗继续轻声唱着,张翼德挥舞着手中的丈八蛇矛,他在战场上叫阵,等待着即将登场的吕奉先。
小人的影子在晕染成一片的白幕之后晃动着,仿佛活了过来,丈八蛇矛转动,一束强光自矛尖迸发而出晃到了良的眼里......
“啊——”
良惊叫一声,腾的一下站起来。
“......你怎么了?”
看到他那不似作假的茫然无措的样子,满穗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问道。
听到她的声音,良才慢慢回神,只是额头依旧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我......看你演影子戏,我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当初和我爹一起看的那场戏......当时我透过白幕看到了天启大爆炸,接着...我就一无所有了。”
他一手捂着额头,看向白幕的目光惊疑不定,仿佛在一次次确认它的后面会不会也突然炸开。
“......那还是烧了吧。”
说着,满穗便将支架往火堆的方向推。
眼看白幕就要倒在火上时,良闭着眼睛挡住了它。
“算了,你唱得挺好的,留着吧。”
他将支架推回去,让其重新立住,然后仿佛丢了魂一般,头也不回地往营地走去。
“......”
满穗沉默地看着他远去,直到身影消失在树丛中,才转过头看向一点没被火燎到的白幕。
......
“舌头,算啦算啦,一只一百两呢,咱们跟小羊过不去也就算了,别跟银子过不去啊。”
“断只手也不行啊,人家大肥羊家大业大,哪看得上残废的小羊?”
“罚罚罚,都可以罚,不过咱们现在粮食不多了,若是因为罚过头导致小羊走不动路,那可就因小失大了不是?”
......
等其他人睡着后,良来到满穗身边,正要把她拍醒,她就睁开了眼睛。
不过良的手并没有因此停止,反而继续摸向她腰间......的绳子上。
她没有制止,只是低下头一直盯着他的手,看到直到解开也没有过分的动作才收回目光。
接着良对她使了个眼神,意示出去聊,她便起身跟着走到营地外。
“我还以为你会趁机向那伙官兵举报我们呢,没想到竟然帮我们圆谎。”
“他们不像好人,像逃兵,不能信。”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是好人、值得信了一样。”
良轻笑了一声,嘴角挂着三分讥讽、三分薄凉,以及四分的漫不经心。
“......你当然是恶人,只不过相比于不知根底的他们,我好歹知道你坏在哪里。”
“你又懂我了?那你说说,我坏在哪里?”
“......”
满穗沉默许久,才声若蚊呐地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
“他们不会像你一样心软。”
“说话大点声,我听不见。”
良侧过头将耳朵朝向满穗,手掌拢在耳畔。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回去了。”
说罢她转身欲走,随即被良一把拉住。
“急什么,离换班还早着呢,再陪我唠会。”
“......还有什么事?我不想同你多说闲话,要舌头的话随你拿去。”
她张开嘴,像几天前那次一样吐出粉舌。
“算啦,会唱影子戏的舌头还是留着吧,割下来当肉吃也太暴殄天物了,我可不做那豚妖。”
良捏着她的小舌头将其放回口中,又抬了一下下巴帮她把嘴合上。
“......你还要听影子戏?自从那天听了之后,你就一直都魂不守舍的。”
“哟呵,你这么关心我?”
良调侃道,同时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她。
“你多虑了,我只是怕你不小心死在半路上,连累我们被舌头送到洛阳。”
“我死了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大好事吗?至于去洛阳...反正你也不想活了,仇人死后自己死在哪、死法如何又有什么区别?”
“......你当真要看影子戏?”
满穗撇过目光,避开了这个话题。
“看,当然要看,说不定多看几遍就习惯了......我可没有留着致命弱点的习惯。”
良摆了摆手,正要回营地去拿那木箱,随即又想到该说的话还没说完,于是再度转个身。
“对了,还有一件事。
“白天的时候,你有跟琼华说过话吧?不然以她的性子,断然没这胆量帮我跟舌头作伪证。”
“是,而且红儿和翠儿也听见了。”
“呵,她们倒是信任你,几句话的功夫就随你安排了。”
“你若觉得我的舌头多余,割了便是。”
她再一次吐出舌头。
“让你留着你就安心留着便是,老提这茬干嘛......不对,你该不会是拿我的心软在蹬鼻子上脸吧?”
良死死盯着她,眉头逐渐皱起。
“......是又怎样?你割......”
满穗还想嘴硬,然而紧接着就被来自耳朵的触感打断了。
满是粗糙老茧的手指拂过耳廓,带来的异样刺激感竟比舌头还要强烈。
“相比舌头,我现在对你的耳朵更感兴趣,你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拿去......便是......”
满穗极力克制着身体地颤抖,咬紧牙关将声音从喉咙中挤出。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良弯下腰,将头凑到她脸颊左侧,张开大嘴将那精致小巧的耳朵一口含住。
“——咿呀!”
纵使满穗再怎么严防死守,面对局部地区的全面进攻时,依旧忍不住发出幼兽般的可爱惊叫。
而良听到她的叫声后,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动作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舌尖一圈圈扫过耳廓内侧,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上下牙时不时轻咬住耳轮,像拉锯一样左右摩擦;湿热的吐息不断呼出,给满穗不间断带来仿佛穿过耳朵直达脑内的错觉与刺激。
“不要、不要这样......”
她紧紧攥住双手,妄图以此遏制来自体内的冲动,但不断颤抖着的瘦小身体将其暴露的一览无余。
“你求我啊。”
良松开她的耳朵,看着那红得仿佛渗血一般的外表,轻佻地用舌尖刮去表面自己的唾液。
“......求求你......”
她低下一直高昂着的头颅,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声求饶道。
“......”
“今晚没兴致了,你回去睡觉吧。”
明明是第一次从满穗嘴里听到求饶,良却觉得索然无味。
先前说好的看影子戏的事他也不再提了,转身回了营地。
满穗站在原地,抹干净眼角和耳朵上的水迹后,才低着头回到床铺上,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