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是很喜歡這類作品,帶著強烈的諷刺,以及煞有介事的預言。
其次,這部作品的觀點傳達卻很值得討論,即,工業化的,去神聖化的愛情。
作品將愛情假設成,可由化學激素誕生的,服務於傳統生殖本能的行為,又將其誕生的背景,解釋為生產力發展,人性自由解放過後的產物,應該可以勉強解釋為尊重自由的產物。
事實上從這一點開始就透露出荒誕的色彩,因為社會繼續發展的結果,居然是為減少每個人的生產力消耗,而得出了限制自由的結論。
我們姑且假設限制是為了平等,那麼就將再次引入那個經典概念,即烏托邦,以《美好新世界》為例,其核心物品,與本作的實驗本身極為相似,利用這個物品就可以愛上任何人,幸福也唾手可得,每個人都可以自得其所,再不需要煩惱,它經濟且實惠,但其社會和人的代價,是失去了美學和藝術,或許還有虛無縹緲的尊嚴,籠統一點來說,就是失去了“偉大”的權利,但眾所周知,這本書其實是反烏托邦的,其結果正確與否我們暫且不談。
事實上以本作的世界觀完全沒有到達這個程度,本作男主和女主的幸福或真價實,甚至可以說他們是幸運的,因為其沒有失去反抗的權利,他們是自由的,他們的幸福是偉大的。
因而在此基礎上或許不能夠說本作是一部反烏托邦的作品,在本作的世界觀中,這份技術僅僅是一個啟蒙,人們都還擁有選擇和反抗的權利,但其番外將它的觀點完全展現了出來,使其變成了一個令人驚悚的寓言,變成了那個老生常談的關於剝削的問題。
對愛情本身,我想作者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觀點,因為我認為故事中刻畫的博士是一個完美的超人形象,智慧且強大,在番外也作為反抗的代表形象出現,成為他人的目標,但其本身對於愛情的觀點卻是理智和機械的,並沒有詩一樣美好的情感摻雜在裡,而是更多的將其作為人生各類選擇的一部分,或者說是所謂“反抗”的一方面,這應該是本作最為核心的部分,即是,人對於客觀社會的荒誕的反抗精神。
這就不得不提到加繆關於西西弗斯的比喻,對於荒誕精神的展現,再由此,上升到“偉大”的層面。
但其實本篇應該還沒有對此觀點的太過深刻的表達,就像我前文說的,更像是一則發人省醒的寓言。
但有一點毫無疑問,作品確是優秀的作品,作者展現出的野心令人欽佩。
ps:在一聲聲哥哥中快迷失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