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神皇、救贖之言高於一切。’——救贖之書第二誡命
柯多家族的架構就像一個邋遢版本的泰拉政府(Adeptus Terra),他們將神帝置於權力金字塔的頂端,成為一切的主宰。與那個龐大到難以想象的機構不同,氏族並不根據與神聖泰拉的關係和資歷來劃分機構,而是完全根據他們對救贖教的忠誠度。
氏族並不看重皇室家族眼中所謂的財富或是地位,信仰是氏族的全部,它自皇帝而下,接著爵士,再來是持言人。在柯多家族內部,對救贖教的虔誠是唯一重要的貨幣。
領主莫瑪爾·柯多(LORD MORMAER CAWDOR)
莫瑪爾·柯多爵士身著褪色的華服,面容隱藏在以神皇面容打造的金色面具之後,坐在他的王座上。這個寶座是由數百萬忠實的涅克洛蒙達人通過無盡的辛勞換來的;他們從這個星球的巨大垃圾中榨取的財富讓爵士和他寵愛的持言人們過著在尖塔之外聞所未聞的奢華生活。莫瑪爾並沒有因為自己與其他氏族之間巨大的財富差距而感到煩惱,他認為這是他為救贖教的利益而承擔的責任——他只是皇帝手中的一個工具,在一個殘缺不全並且註定萬劫不復的系統中左右著數十億人的命運。儘管爵士從未明確表露過自己對於地位的擔憂,但他在普里默斯巢都巨大的骸骨宮殿中游蕩時,他所寵愛的劊子手總會形影不離。而那些在爵士手下服務的其他貴族牧師們(noble priests)卻不是這樣,他們不斷地爭吵和爭鬥,他們還試圖讓自己所行之事看起來好像是神皇的傑作。在悠久的君主制傳統中,莫瑪爾讓這些貴族和他們分裂出來的教派相互對立,甚至不惜以佈道、發現“失傳”的宗教典籍或揭露“神蹟”的方式,以證明某個教派的正統性。
莫瑪爾在普里默斯巢都唯一無法控制的事情(其他氏族除外,他認為這些氏族無關緊要)就是赫瑪爾總督的意志。更危險的是,爵士認為赫瑪爾總督是他的同僚,而不是他的主人,帝皇凌駕於他們之上——莫瑪爾也將泰拉政府的代理人視為自己的同僚,對於柯多家族來說值得慶幸的是,爵士與他們的交流並不多。爵士的這一眾所周知的信念在過去曾導致涅克洛蒙達總督與氏族之主之間的摩擦,尤其是當莫瑪爾在盛大的週期性氏族集會上遲到,或者在稱呼赫瑪爾總督時沒有使用他的所有頭銜時。赫瑪爾總督表面上容忍著這些行為——或許是因為他考慮到爵士的地位遠遠低於他,對自己構不成真正的威脅。或許是因為他擔心自己的臣民中救贖教追隨者的數量遠超自己的想象。
持言人(WORD-KEEPERS)
在柯多家族,爵士被看作是神皇意志傳遞給祂子民的通道。一個人與爵士的關係越親密,就越接近帝皇的旨意,因此他就越重要。持言人與爵士關係最密切的人,他們通常會攜帶爵士以及神皇傳給他們的一些聖物、箴言或聖書。在這個複雜而過度緊張的體系中,傳教士、懺悔者、佈道者和樞機主教的晉升空間都很狹窄,而成為持言人則相對寬鬆。
他們通常會有一次宗教經歷(也許是穹頂上的空氣過濾機壞了,或者他們在惡地吃了一些顏色鮮豔的真菌),並得到帝皇的知識祝福。同樣有可能的是,他們在巢都的垃圾堆裡找到了一件遺物:一根被祝福過的骨頭、一件聖器的碎片或一篇聖文的片段。賦予持言人力量,並讓他們在氏族中更上一層樓的,周圍的人對他們攜帶的文字、夢想或遺物的信仰。最強大、最有影響力的持言人擁有很多這樣的物品,他們經常把這些物品釘在身上(有時是真的往身上釘),或者綁在武器或木杖上,讓所有人都驚歎於他們的“寶藏”。如果持言人活得足夠長,他們甚至有可能在骸骨宮殿的信徒中獲得一席之地——不過他們更有可能會被送回下層巢,為爵士蒐集更多的信徒與遺物。
持印者(FIREBRANDS)
每個持言者都有一些受寵的擁護者,幫助他們實現自己的意志,並保證讓其他信徒保持忠誠。這些人被稱為“持印者”,他們將救贖教的恩惠展現在眾人面前——他們通常會在臉上釘著信仰的工藝品,在盔甲上鑲嵌燃燒的火爐,或者戴上精心製作的劊子手面具,面具上還殘留著他們最後一次殺戮的鮮血。持印者可能是持言人的候選人,如果他們的領袖倒下,他們就會結果他的聖遺物或祝福。當然他們也可能只是一個天賦的殺手,生來高大威猛、卑鄙無恥,雖然沒有智慧來真正理解神皇的意志,但足以知道神皇給了他們敲碎頭顱的特權。無論是哪種情況,當他們出現在戰場上時,就代表著敵對行動的升級——弟兄們會對他們的存在作出反應,宛如神聖化身(Divine Avatar)降臨身邊,使得他們更加瘋狂地投入戰鬥。
持印者還負責訓練幫派中的其他成員作戰。因此,將一個柯多氏族幫派中滿腔熱忱的外行變成訓練有素的殺手,這都要依賴持印者的才能。大多數幫派都遵循歷史悠久的傳統,毆打幫眾和少年,要麼被打死,要麼設法避免它發生。其他幫派則更有創造力,故意把弟兄們帶入怪物的巢穴或其他幫派的藏身之處,以測試戰士的能力,並希望教給他們一兩件事,讓他們知道如何應對巢都扔給他們最糟糕的玩意。在這兩種情況下,幫派訓練的重點往往是儘可能地接近敵人,刺傷或毆打他們,使他們屈服,期間最好能有一兩個弟兄協助。這種近戰傾向很可能是幫派缺乏像樣的遠程武器造成的,但這也說明了大多數受祝兄弟(Blessed Brothers)的特點:他們看到自己的戰士一擁而上,將敵人撕成血肉模糊的碎片,會得到巨大的滿足感。
信仰弟兄
柯多家族看重那些意志堅強,身心健全,為救贖教而戰的人。這些人就是弟兄,他們或是天賦異稟,或是歷經磨難,在氏族的芸芸眾生中脫穎而出,成為家族的戰士。一個弟兄可能是在巢都深處證明了自己能力的拾骨者和盜墓賊(bonepickers and midden-thieves),在與巨鼠、變異人或無信仰者搏鬥後踏上了救贖之路。他們意識到自己有暴力的天賦,並希望以神皇之名使用這種天賦,於是他們為自己搜刮了一些武器,接著向持言人或受祝弟兄宣誓效忠,從而開始了他們殘酷幫派戰爭的短暫一生。一個弟兄甚至可能有一個偉大的遺產——要麼是因為他們是從一個特別好鬥的氏族家族中搶來的,要麼是因為他們的父親是一位持言人或持印者。這些弟兄被視為帝皇正義的化身,因為除了祂之外,沒有人能夠創造出這些。有時他們名副其實,能夠成為偉大的戰士和信仰的領袖。不過在涅克洛蒙達,死於槍下或者被汙水兇鱷吃掉也是家常便飯。
每一個聽到帝皇召喚或出生在幫派家庭的弟兄,都會有大量的人在持言人尋找熱血男兒湊人數時碰巧出現在附近。這些人構成了家族幫派戰士的主體,他們將在實踐中學習本領。 如果足夠幸運,他們在被直接帶入戰場之前,手中會被塞進一把破舊的自動槍或生鏽的短槍,更多的人只能依靠信仰或是削尖的金屬或骨頭來保護自己。大多數柯多弟兄都不一定能活過一場遭遇戰,這是一部絞肉機——那些活下來的人往往都會成為體面的戰士。如果無人生還,持言人也知道能從哪裡找來更多的替代品。
拾骨者與盜墓賊(MIDDEN-THIEVES AND BONEPICKER )
在弟兄與持言人之下,就是氏族的其他成員。他們數以百萬計,在涅克洛蒙達的垃圾堆裡辛勤勞作,尋找遺失的財富和聖物。他們被統稱為拾骨者或盜墓賊,亦或是一些更不討人喜歡的稱謂,他們就是巢都世界其他地方日復一日都能看到的柯多氏族——窮人、絕望者和被信仰吞噬的人。就像巢城中無處不在的老鼠一樣,他們幾乎在任何地方都能找到,尤其是在氏族領地之間的那些區域,或者巢都中那些可能因毒性太強、太危險或根本沒有什麼價值而被遺棄的地方。就個體而言,柯多家族的成員對家族財富的貢獻可能微乎其微,他們一生收穫的微薄廢料也不過寥寥幾個信譽點。考慮到成員必須忍受悲慘的生活,這筆錢簡直微不足道。然而,如果將這些錢乘以氏族成員的十億倍,柯多家族就足以在涅克洛蒙達的氏族家族中佔有一席之地。
柯多家族這些龐大的社會階層也為氏族提供了近乎無限的人力。即使在人滿為患的巢城,一個氏族也有可能因為某些自然災害或氏族間爆發的戰爭而變得捉襟見肘或是實力衰減。柯多家族曾多次戰勝敵人,只因為他們更願意將更多的人投入戰場,將對手淹沒在不潔的狂熱者的海洋中。
救贖教狂信徒
救贖教的狂熱追隨者與那些大體上遵守涅克洛蒙達法律的追隨者之間的界限非常模糊。其他氏族傾向於將所有救贖教的追隨者都視為狂熱分子,但國教則對他們保持寬容態度,因為他們佔了星球上太多的人口,而且從技術上講,他們是帝國信仰的分裂信仰。為了表明態度,莫瑪爾領主會公開譴責救贖教的極端行為,同時又不露聲色地為狂信徒團伙提供武器和裝備。在氏族內部,人們對這些真正的救贖教狂信徒看法不一。一些人認為他們是信仰最純粹的體現,如果不是因為要對家族和巢都承擔義務,這些人也渴望加入他們的行列;而另一些人則認為他們是對氏族穩定的威脅,希望他們真正被打上亡命之徒的烙印。如果不是他們有效地彰顯了家族的力量,莫瑪爾領主本人甚至會將他們逐出教派。
這些狂信徒被統稱為救贖者,儘管這有點用詞不當,因為所有信仰的追隨者都是救贖者,只是沒有那麼激進。他們的目標是變種人、巫師和異教徒——這最後一類人的定義在不同的救贖教幫派之間有所不同——而且一些來自帝國本身的描述,他們還向涅克洛蒙達最深、最黑暗的角落發起屬於自己的聖戰。這無疑有助於他們的事業,因為救贖者所針對的人也被視為帝國的敵人,這使帝國議會或爵士不至於對他們進行過於嚴厲的審查。只要討伐隊沒有太深入巢都的“文明”地區,那麼他們就可以存在——當地的執法者不會花太多時間追捕他們,但如果他們闖入城鎮,就得挨槍子。
灰燼與鮮血姐妹會
柯多家族幾乎在每個層面上都實行男女隔離,除非在嚴格的儀式場合,否則男女之間很少接觸。雖然沒有哪個性別是高人一等的——在帝皇的眼中,男女都一樣悲慘,但柯多家族的幫派成員和救贖教遠征軍大多是男性。由於一些氏族女性試圖擺脫爵士的父權教義,這導致出現了分裂的信仰和離群的幫派。天賦、接觸到其他氏族對待女性的方式,甚至是小規模的自主性,都會讓信仰家族的成員質疑她的命運。尤其是如果這位女性有殺人傾向,並認為只有男性才能以神皇之名燒死異教徒是不公平的,那就更加嚴重。對於這樣的女性來說,可供選擇的方式很有限,比如投奔其他氏族、隱瞞性別加入柯多幫派,或者與志同道合的女性(有時也包括男性)救贖者組成幫派。雖然這些情況並非沒有先例,但最後一種是迄今為止最常見的。全員女性的柯多幫派會以同樣為全員女性的寂靜修女為原型(儘管是基於大量的第三手資料和胡亂猜測),深入下層巢或是灰燼荒原從事救贖教的工作。然而涅克洛蒙達的廣大民眾並不會區分柯多是男是女,因為他們同樣危險,並有可能殺死任何他們認為是異端的人。
寫在最後
這次柯多單位的名稱,使用了群內大佬squat老師在《涅克洛蒙達模型圖鑑》的翻譯,感謝大佬在圖鑑和規則漢化做出的無可估量的貢獻。
今天是年三十,祝看到本篇的機核朋友們新春快樂紅紅火火。
哥們準備年夜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