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包含大量關於《女神異聞錄3》的劇透以及個人感觸，建議讀者通關遊戲後再作觀看
風の聲 光の粒
涼風微鳴 星光傾注
まどろむ君にそそぐ
沐浴著酣然沉眠的你
忘れない優しい微笑み
無法忘懷 你溫和的微笑
悲しさ隠した瞳を
和將悲傷 深深掩藏的雙眸
——Memories of You -Reload-
當柔和的微風悄然捎來春的訊息，當藍色頭髮的少年在同伴的簇擁下安然睡去，這段《女神異聞錄3》的旅途，也宣佈告一段落了。作為女神異聞錄系列承上啟下的改革之作，《女神異聞錄3》依舊像他的兄弟姐妹一樣讓我再度體驗了一把精彩的高中生活，只是這結尾沒有同伴離別的歡聲笑語，我在通關後所感受到的，更像是到達旅途終點的悵然若失，更像是找到答案之後無窮無盡的空虛。
不同於《女神異聞錄4》陽光般的明媚，不同於《女神異聞錄5》如火似的熱情，《女神異聞錄3》給我感覺更像是澄澈的流水，平淡的高中生活中有美妙的羈絆滋潤我心，結城理的一舉一動如同滴水穿石般在我腦海中深深烙下印記，雖然這是一部充滿苦澀的作品、一同流過來的還有無邊的愁緒與憂鬱，但也正因如此那些悲傷與苦痛也一去不返。當凜冬的寒冰被和煦的春光融化，甘甜的清泉則依舊存續。
在這樣一部以青春少年為主角講述生與死嚴肅話題的作品中，結城理所帶給我的，是難以釋懷的失去、是無可替代的友誼，是向死而生的決意、是永駐心間的回憶。
接受難以釋懷的失去 重新找回活著的意義
Hard to save this moment forever
難以維持 與永恆無緣的現在
Carve it in stone, yet time turns it to sand
將此刻銘於時輪之上 卻空落成沙爍流散
Hard to say if we're worth the memories
無法言明 如果相互值得追憶
How will history judge us
往事將如何評判彼此
——One hand, One Heartbeat
《女神異聞錄3》故事的整體基調，是傷感且壓抑的。主角結城理最初的形象亦是如此——喜歡戴耳機的憂鬱藍髮少年，總是懷揣著無所謂的態度，孓然一身地麻木生存，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自己往何處去，給人感覺像木頭一樣，只會聽從別人的指揮。（如果不是劇情安排擁有“特質”，我其實很難理解結城理為什麼會成為探索塔爾塔羅斯小隊的隊長，這也就順理成章的有了後面順平與理爭奪小隊指揮權的行為。）而造成這一切的首要原因，是十年前發生在結城理身上的悲劇，
而類似的情況不僅發生在結城理的身上，仔細想想，S.E.E.S每名成員，都面臨著或大或小的“失去”：
嶽羽由加莉的父親在十年前的爆炸離世，母親也因為父親的離開而無法振作、從而離家出走；
伊織順平看似是個樂天派，但是愛人吉野千鳥的離世也一度讓他沉淪，尤其千鳥的犧牲還是為了換回他的生命；
桐條美鶴被信賴的理事長背叛，也因此失去了父親，面臨著整個家族難以為繼的困境；
真田明彥幼年就因缺少力量失去了妹妹，但即使苦練格鬥、擁有強大的人格面具之後，也無法阻止好友荒垣真次郎的離去；
天田乾作為一個小學生，卻擁有著與幼稚外表不相匹配的成熟，母親被人格面具暴走殺害的事故讓他一直懷有復仇的願景，然而即使一意孤行復仇“成功”後，他所感受到的也只有失去荒垣哥哥的悔恨；
山岸風花，一個看似靦腆，卻擁有強大內心力量的女孩，面臨摯友轉學的消息也一度非常無助；
就連身為吉祥物的虎狼丸，也失去了他最愛的主人......
“失去”，不僅是貫穿於《女神異聞錄3》中整個故事的關鍵主題之一，也是現實中人生的主旋律。我們如此堅定而頑強地活著，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個世界上還有所留念的人和事物。然而當珍視之物被毀壞，當與摯友分道揚鑣，當親人突然離去，支撐堅定信念的要素瞬間崩塌，絕望、崩潰、萎靡的情感就悄然滋生......
面臨無法釋懷的失去，絕大多數人都會暫時陷入迷茫，《女神異聞錄3》的主角團們也不例外，每個人都有過躊躇的時候，但是每個人都在同伴的支持下走了出來。正如一句歌詞，“ There is a crack in everything. That's how the light gets in.”，即使是身處絕望的穹頂之下，也總能捕捉到一絲希望的微光。
面對失去，我相信更多熱愛生活的人會選擇轉變心態，走出當前的困境，從而在“失去”中收穫自身的成長。放在現實中來講，這就是一個人擺脫稚氣，變得成熟的過程。而在《女神異聞錄3》中，“失去”是主角一行人心理蛻變的重大的轉折點，反映在遊戲中就是人格面具的升級。
只有當一個人接受了這些難以釋懷的失去，他才能重新找回自己活著的意義，建立新的鏈接，填補內心的空洞——於是理留下了自己存在的證明，由加莉與母親和解，順平決心帶著千鳥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美鶴振作起來打理了家族產業，真田渴望變得更強，天田重新審視了自己的內心，風花走出了孤獨的陰霾......
於我而言，《女神異聞錄3》並不像後續作品那樣歡快，它的沉重氛圍更像是揮之不去，但這也正是這些有重量的“失去”才讓我們更能看出主角團的成長，更能知曉一個人在面對困境時所能爆發出的強大心靈力量。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女神異聞錄3》所帶來的這些值得思考的人文意義。
無可替代的羈絆 無比珍貴的答案
When moon's reaching stars
當明月和繁星交相輝映
If you hold me tight
緊握我的手
Feeling heart beat so close
感覺心跳如此接近
Will this last long?
它會持續嗎
——When The Moon’s Reaching Out Stars
“從‘愚者’開始到‘宇宙’結束，22張大阿爾卡那，按照編號順序連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象徵著一個的成長過程。人所經歷的苦難、變化、成功......這上面所描繪的，是名副其實的人生縮影。每張卡牌所代表的，都是一個人在成長過程中必須經歷的要素。”
與塔羅牌相對應的不只是主角結城理自身的成長軌跡，還有形象各異的社群人物們——面對爸媽吵架無法作出抉擇的“倒懸者”小女孩舞子、慈祥卻憂心忡忡的“教皇”書店夫婦、在人生十字路口舉棋不定的社團負責人“命運”平賀慶介、於舞廳花天酒地的“塔”無達和尚、對夢想與現實糾結的田徑追夢者“星”早瀨戶、一臉病殃殃的青年“太陽”神木秋成.....他們每個人都有著與塔羅牌相對應的社群特質，同樣面臨著生命中的種種困境，各自給出了關於生命的抉擇。
作為女神異聞錄系列招牌——社群系統的開創者，雖然《女神異聞錄3》的一些社群設計的難免有些不成熟，但在我看來，這卻是最為成功最有意義的一作社群。在《女神異聞錄3》中，所有的社群緊緊環繞在結城理的周圍，呼應著遊戲“生命”的主題，向主角、向玩家呈現了他們不同的答案。結城理作為故事中心的主人公，不是社群瑣事的旁觀者，而是他人活法的見證者，他人生命的親歷者。
生命的答案是放棄自身的執念，將希望寄託於萌芽。書店夫婦的兒子英年早逝，一棵由兒子親手種植在月光館學園的柿子樹，成為了他們對兒子思念的唯一寄託。如今柿子樹枝繁葉茂，身為老師的兒子也桃李天下。可惜學校為了修建校舍需要砍掉柿子樹，儘管兒子當年的學生阻攔了這一行為，但老夫婦依然需要在生命的十字路口作出抉擇，一邊是對已逝之人的執念，一邊是對生者的關懷，老夫婦最終選擇了同意砍掉柿子樹，建設校舍讓更多學生擁有讀書的機會。
生命的答案是遵從自己的本心，作出無悔的選擇。平賀慶介身為社團的負責人，在升學的關頭面臨著難題。一邊是身為醫生的父母安排好的既定軌道，老老實實學醫，在父母指導下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一邊是追求自己的音樂夢想，離經叛道出國學習藝術。他的選擇可謂是一波三折，起初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朝著自己的音樂夢一路前進、甚至說服了父母，卻又在出國的前夕放棄了這個機會，因為他理解了自己幫助他人的本心，更需要以醫生的身份去拯救生命。
生命的答案是為了保護好想要保護的人，暫時放棄自己的珍視之物。作為如星星般耀眼的少年，早瀨戶的田徑天賦可謂是有目共睹，他懷揣田徑冠軍的夢想，一次又一次刻苦訓練、不懈奮鬥。然而母親生病、弟弟妹妹嗷嗷待哺，在巨大的生活壓力面前，早瀨戶不得不暫時放棄自己熱愛的田徑冠軍夢，去工作擔當起支撐家庭的責任。儘管如此，他也樂觀看待生活，在工作之餘頑強地堅持著田徑訓練。
生命的答案是在既定的死期面前，為他人實現自己存在的意義。如太陽般溫柔的少年神木秋成啊，面對著即將到來的死期，他懷揣悲傷與絕望的心情，既害怕死亡，又渴望解脫。在一天天逼近的死亡倒計時前，他決定不再碌碌無為，而是做點什麼事情——寫一個溫柔悽美的故事，讓自己的一部分以童話的形式繼續活下去。當完整寫下書的結局那一刻，他也不再畏懼死亡，坦然走向了生命的終點。
正是與這些社群人物相處的點點滴滴，治癒了結城理內心的創傷，填補了他內心的空洞。無可替代的羈絆讓他感受到與他人緊密相連，讓他從一具麻木的行屍走肉，逐漸有了自身的情感，重新作為一個完整的人在世間生活。而他人對於生命的答案，也為結城理指明瞭前進的道路，他認識了生命的可貴，感受了生命的重量，理解了生命的意義。
燃燒自身的恐懼 奔赴無限光明的未來
Burn my dread
讓我的恐懼燃燒吧
I will break the chain
我將打碎那束縛之鎖
And run till I see the sunlight again
然後奔跑直至與陽光相逢
I'll lift my face and run to the sunlight
仰起臉，我要奔向陽光
——Burn My Dread
每個人生來都有面對死亡的恐懼，但我們卻又不可避免的迎來死亡。對於那些患上絕症命不久矣的人來說，隨著死亡的倒計時一天天逼近，剩餘的時光是生命最後的饋贈，還是命運自私的酷刑，這誰也說不定。但我覺得，與其自暴自棄等待的死亡的宣判，不如多想想自己的生命對他人的意義，不一定非要作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而是要在他人心中，留下關於自己的生命的“記憶”，留下自己存在過的證明。
《女神異聞錄3》所講述的，就是這樣一個“向死而生”的故事，它所給出的答案是———Burn my dread. I'll lift my face and run to the sunlight。這款遊戲最初震撼我的橋段，就是結城理第一次舉起人格面具召喚器、毫不猶豫對自己開槍、召喚出俄爾普斯和塔納託斯的場景，這與前面由加莉畏懼開槍、怎麼也召喚不了人格面具的反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女神異聞錄3》中，覺醒人格面具的條件是擁有直面死亡的勇氣，而理能做到這些，並非是克服了死亡的恐懼，而是對死亡的麻木、無感罷了。是十年前的悲劇讓理封存了自己的內心，變的一切都無所謂，變得漠視任何人的生命。於最初的他而言，活著就是為了迎來死亡，沒有任何意義。
然而S.E.E.S的同伴讓理內心開始有了鬆動，他也逐漸認識到生命的意義，不願再目睹同伴的失去，他開始試圖變強，不再渴望死亡，想盡自己的努力守護身邊摯愛的同伴，守護這些來之不易的羈絆。
隨著進入月光館學園的時間變長，理也與更多的人產生鏈接，認識了更多的社群人物。這時他的心理又一次迎來了轉變，他發現與人相處的是如此的美妙，社會不是簡單的非黑即白、每一個個體都相當有趣，即使他們性格各異、愛好不同，但依然都有一顆赤誠之心，都能和理締結奇妙的友誼。他開始留意校園的一草一木，和朋友一同聊天，品嚐美味的小吃，開始變得熱愛生活。與同伴們的花火大會與溫泉旅行更是觸動了理，他開始做一些跟自己人設不一樣的事，開始當一個 正常的男孩子，甚至與同伴們玩起了惡作劇.....他想要活著，想去發現生命中更多美好的瞬間，他發自內心的喜歡這個世界，他想為自己而活。
然而隨著倪克斯降臨的日期接近，結城理與同伴們再次陷入了躊躇，他們就如同知道自己患上絕症的病人一樣，面對著即將到來的死亡無能為力，與此同時世界也陷入混亂，整個社會籠罩在絕望的氛圍下，遍佈著世界末日的言論。
儘管S.E.E.S的每名成員都懷著對命運的不屈，卻又在大環境的影響下，難免陷入沉淪、傷心失意。此時那些曾經難以釋懷的失去，便成為喚醒大家內心的動力，因為在之前的失去中有所成長，所以這次他們想親手守護住自己所珍視的人和事物。在那個烏雲密佈的冬天，暖陽打破了雲層的沉寂，希望的光芒劃破陰影，每個人都重新振作起來，有了“向死而生”的決心：
結城理在一切的伊始之地，感受到了自己十幾年來活著的意義；
美鶴找到了父親的珍藏的“女兒紅”；
天田記起了荒垣“為了未來活下去”的囑託，
真田想起了荒垣的期望；
風花收到了朋友“我們的心一直連在一起”的回信；
由加莉見證了父親在生命最後對於她的祝福；
順平決心連同千鳥那份一併活下去；
面對著倪克斯幾乎不可能被打敗的力量，對於望月綾時給出的“忘卻記憶安樂死”和“保留記憶與倪克斯決一死戰”兩個選擇，結城理和同伴們選擇燃燒自己的恐懼，鼓起勇氣再作最後的嘗試，一同奔赴無限光明的未來......
駐留於我心間的記憶 是你曾經活過的證明
遠い未來 胸に秘め 歌う
將遙遠的未來 藏在心中 輕聲吟唱
輝いて見えるよ ありふれた明日が
在光芒中我看到了 本應到來的明天
同じ聲と出會う ただそれだけが
我想再遇舊音 哪怕僅此也好
痛みが削り出す 「僕」という命を
抹去痛楚 肩負名為“我”的命運
明々と掲げて 今歩き出す
迎著光芒 踏出我的腳步
——My Testimony
評判一個人的人生，不是要看他生命的長度，也並不是要看他擁有多少財富名望，只需要看他為別人做了什麼，會不會被人記住。
儘管S.E.E.S的大家都懷著對倪克斯的決意，但終究力量懸殊，在世界即將毀滅之際，那個曾經不在乎一切的少年，選擇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施展偉大的封印，親手保護了這個他所愛的世界，保護了他掛念的同伴與朋友，保護了那些深陷絕望的人物，唯獨沒有考慮自己。
《女神異聞錄3》能擁有如此的高度，在我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記憶，與結城理的犧牲密不可分。於我而言，最殘忍的一件事莫過於讓人接觸美好的事物，再把這些美好的事物從他身邊剝奪。結城理從內心空洞之物，變為情感豐富之人，他比誰都要珍惜這些來之不易的羈絆；從活著就是為了死亡，到為了同伴而活，再到為了自己而活，他比誰都要珍惜活著的機會，更想再多看一眼美麗的世界。是命運的刻薄讓這個原本平凡的少年家破人亡、揹負巨大的使命，也是命運的安排賦予了他不羈之力，能有機會保護大家，代價就是為了所珍視的一切放棄自己——放在旁觀者的角度很難體會這種心情，但如果設身處地思考，這本身就是難以抉擇的問題；而且對於結城理來說，親手放棄那些被自己慢慢找回的東西更是極其困難的決定，這意味著再也見不到親密的同伴，再也見不到知心的好友，再也見不到這個美麗的世界，意味著他又將孤身一人。
但他還是作出了決定，為了那些無比珍貴的往昔，為了那些難以忘懷的點點滴滴，將生的希望賦予他人，義無反顧的犧牲了自己。從此高尚的靈魂飛向天際，潔白的羽翼撥散厚重的烏雲，將純潔的光芒灑向大地。當一切重歸於平靜之時，人們慶祝著新生的來臨，絕大多數人繼續按部就班過著生活，彷彿一切從未發生，好似忘記了一位少年的偉大犧牲。
是這樣嗎？
不，神木秋成的母親記得。她記得孩子的生命中有這麼一位少年，陪同神木一起平靜的迎來死亡，解開了神木的心結，幫助神木完成了故事的結局。她見證了結城理為他人帶來的“無比重要的東西”。
不，書店的老夫婦記得。他們記得生命中有這麼一位少年，為象徵兒子的柿子樹奔走，比他們還要珍視柿子樹的特別意義。如今的柿子樹已被移植，兒子的柿子樹照樣可以注視著學校的孩子，見證這些新生的希望。
不，平賀慶介記得。他記得生命中有這麼一位少年，是他的支持，讓慶介感覺自己可以稍稍作出一些改變。儘管高考落榜，但是他在理的鼓勵下，毫不氣餒地成為一名復讀生，想儘可能幫助更多的人，保護自己認為重要的人。
不，早瀨戶記得。他記得生命中有這麼一位少年，是他最好的競爭對手，也引導他直面了生活。他向理道著母親病情好轉是的喜訊，因保護好了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而心中充滿了成就感。也正是因為理的陪伴與激勵，他才能繼續以另一種形式，把田徑的夢想堅持下去。
......
所有的人，一切的一切，大家都在結城理所參與、所見證的道路上，堅定自己的心之所向，毫不動搖地前進。也正是因為結城理的犧牲，才有了大家無限光明的未來，才有了大家所期望的繽紛多彩、無比美妙的人生。
儚く たゆたう 世界を君の手で守ったから
你親手保護了 這個風雲變幻的世界
今はただ 翼をたたんで ゆっくり眠りなさい
此刻 只需要收攏雙翼 在我的懷中沉睡
永遠の安らぎに包まれて
安享這片 永恆的寧靜
——キミの記憶
當時間悄然來到3月5日，當春天如約而至。結城理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走上了與同伴約定的天台。與此同時，S.E.E.S的夥伴也全部記起了曾經的約定之日，在櫻花的花瓣下，在同伴的簇擁中，理再也支撐不住虛弱的身體：
“感覺越來越困了......”
“要閉上眼睛嗎？”
那個溫柔至極的少年，就此陷入了沉眠。而我耳畔響起的《你的記憶》，一直在訴說著關於你的點點滴滴。
沒關係的，可以好好休息下啦。
小憩吧，酣眠吧，我會靜靜地，守候著你
你的歡笑，你的哭泣，你的怒容，你的一切，都銘記在心裡。
關於你的記憶，關於你曾經活過的證明，埃癸斯、順平、由加莉、美鶴、真田、風花、天田、虎狼丸都會記得。
我也會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