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是一件普匱之物。很多時候,大家的心氣,眼界,層次都各不一致,更何況內斂而私有的感受。表達招致誤解,或者連帶著龐雜的盤根節錯,或者只是徒增時間的耗費。
就是無主三里的那一把“複雜根鬚”,端點濺射衍生出端點,發散遊移,覆水難收。
輕鬆一下,在貼吧看到一本正經的帖子,求助不要根鬚的流派說,眼睛剛動過手術。原來是根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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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觸到機核是看到一篇雅各布斯的文章,那個時候硬盤裡的大鏢客積灰已久,或許是因為其盛名發散出的熾烈光芒,以及視頻平臺隨處可見的精品標誌。或許是想換換開放世界的口味,所以我一直將亞瑟停留在開篇的雪地裡。
但是我忽然就想起來兩三年前在宿舍床上熬夜看完的與狼共舞,冗長,沉悶的畫面。還有蜷縮在德克薩斯州老舊房車裡,望著電視屏幕的女孩。早先她穿著英式校服,理著短髮,露出半截腿,被告知,不行你還未成年。她的嗓音柔軟,顫顫。在等待外出狩獵丈夫的歸來。以及著名的伐木工塑像籠罩飄蕩的雪片,被鐵網攔截的道路邊,人影慌張匍匐著藏匿染血的皮箱。
仔細想著,我發覺我好像並沒有看一些影片,好像又忘記了,我記得寬袤的草地,砂石土礫,簡易的汽車旅館,疾馳的,筆直的,自由自在的道路,以及那些暗處的交鋒,湧動偶爾溢出水面的骨與血。或者更早些時候,寬簷帽,帽沿下人像和沙地一如被打磨,滄桑又豪放。和經久耐磨的牛仔褲,膝下的帶馬刺的長筒皮靴。
西部天地寬廣,落日寬廣,不必在意你來自哪裡,現在怎樣,和將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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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KOBS遠觀其名,便帶著與神有關的莊嚴肅穆。而現在意義上的西部已經和美國精神糅合。當然,從前,它大概是英格蘭工業與古典交媾,齒輪機腱連帶著傳統,精細的,難以言表的架構。
如果要追溯的話,共和國征服高盧,高盧的凱爾特人原住民後來越過海峽來到不列顛,紅髮是其純正血脈的指代。凱撒被弒後,十九歲的屋大維在坎帕尼亞的日光下,金髮美妙奪目。
十餘天前文明六的主頁提到,On this day, July 12, in 100 BC, Julius Caesar was born in Suburra, Italy. 蘇布拉是羅馬城的平民紅燈區。
阿爾卑斯山的兩端是迥異的世界,哈德良和提圖斯安東尼皇帝將羅馬的一切以侵略性的姿態帶來,縱然後來如海潮褪去。他們的後繼者,比如塞維魯,暮年躺在擔架上,冒著風雪前往北境督軍,病逝在約克。而羅馬的背後是更古早的希臘。
Emm,其實還有很多,相當麻煩,很多東西的敘述是非常繁雜的,我的意思是,西部的脈絡遠遠要長久,清晰的多。
來酒館暢飲吧,絃樂和放肆大笑,匹馬不再嘶鳴,寬帽摘下,雪茄燃盡,左輪的槍套紋理被磨平,身前身後事都淹沒在入夜氣溫驟降的沙土中,絲絲縷縷的火光燈光,飄向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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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布斯的槍械雖然放在無主之地的視野下略顯單調,我私以為COV,children of vault,的武器是完美契合她的風格的。Maliwan略顯超前,Dahl又制式刻板。不逐一列舉了,在各有特色的槍廠中,雅各布斯的栓泵,槓桿,低彈片高後座延續著太空星球密藏下可憐的,堅守著僅剩的傳統。傳統不代表所謂的落後,雕花,象牙,原木,黃銅紋飾的瞄具和窖藏的火藥,以及忍耐恆久的匠心細作。比如三代主線的小故事,技師琢磨著子彈出膛的絲毫精準。這些就註定它不會和落後不堪連結在一起。傳統自有其存在的必要。
這一作的中文翻譯風評極好,但用我蹩腳的英語水平來看,原文的很多東西是沒法復現的,比如不可饒恕UNFORGIVEN的紅字,It’s a helluva thing. 或者婚禮請帖,Will you be the rest of my life?這是西裝背頭的雅各布斯現任CEO Wayneleyte對白髮堅毅單片鏡Hammerlock爵士的情話。
柯南伯格里的一個片段,sexual ambulance?
Taste their fear,是卡茲克的q技能品嚐恐懼,我的第一位排位五殺英雄,最後藍懲戒減速打斷皇子的eq,完成收割。當然,建立在狠狠吸血壓榨ad的基礎。單彈片,暴擊射出三段刺鞘。
扣動扳機,清脆的滑膛,拉桿,槍身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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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到自山外渡過海水而來的凱爾特人。歐文,塔圖姆曾服役的綠軍?
不,當然是德魯伊姐姐希雅拉Ciara,讀音更像kiara.
大革命開篇回到宅邸,我停在牆上的紅髮油畫前。希雅拉的剪影模糊中有愛麗絲的痕跡,那時舞會聲色交織,窗外菸火一束,一下,徐徐綻開,愛麗絲穿梭在遊弋躲藏在賓客間,我快要追不上她的步伐。
在塔樓前,循到她精靈,螢火般的歌聲前,我是不知道故事的走向,希雅拉眼光澄澈,柔軟,灑向遙遙遠遠的曠野。
然後,去隨手一搜就被猝不及防,劇透了終局。
故事總會有一個結束,無垠的可能性如絲線匯聚,交纏,延伸滋長,卻終歸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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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我喜歡九州世界,其中的一位江南寫的故事,習慣把最後的部分鋪開在起初。比如秋水天,誰弄弦,隨波舟唱盛世顏。轉而,臺閣傾,殤歌落,隨逝去雲煙。
這是一種,既定的,無可避免,催人而去的感覺。催聲聲慢,聲聲慢,卻聲聲都是霜天曉角六洲歌頭。
被擱置許久後,我在昨天完成主線,今天續上尾聲。
“Thanks for sparing her,her spirit will be welcomed.”
說完,現實窗外的雨也開始落下。
昨天也完成了另一個結局。“Will you let me go?”克洛伊離開我的屏幕,現在那裡空空蕩蕩。
就像Jessica牽著手對Black細細的敘說,”You never let me go,I will never let you go.”
事實上,Black就這麼離開,也許回頭,也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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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這裡吧,表達是一件會轉過來妨害自己的事情,我可能以後會說一些,可能不會了。
單機遊戲的世界至少,是保留地,機核的門檻也相對而言,要好一點。也期待大家有更多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