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该游戏采用了多线叙事的手法,在游戏文本以现在时不断行进的主线剧情里穿插有女主角满穗过去的回忆。同时存在主线剧情,男主角良的回忆,男主角满穗的回忆,这些对于补充人物设定,丰富故事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在游戏中,这需要玩家一点点的探索,真相才会逐步被揭开,人物的行为举止背后饱含的深意以及情感才能被玩家所获悉。包含有大量剧透,这是一款优秀的游戏,还希望购买游戏正版支持。(本文涉及完整剧情解说,请谨慎选择观看。)
良—明线剧情:故事背景设定在明朝末年,男主角名叫良,因为童年时和父亲行商到了京城。在一次和父亲观看影子戏的过程中,被突如其来的大爆炸给炸飞了,周围都是红朦朦的一片,地上、天上,下起的血雨伴着火药的黑烟弥漫着腥臭刺激的味道。几乎要把良熏晕,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前一秒父亲还在对着他微笑,他们也时常为了自己的理想和父亲的期望大相径庭而面红耳赤的争吵。而现在权力、财富、名誉、人与人的联系,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父亲死了,良手上只剩下父亲断掉的手掌,周围都是残肢断臂,死了可能有成百上千的老百姓,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可怜的良,从小母亲因为他难产而死,父亲也因为一场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大爆炸而死于非命,老天爷怎么能对他这么残酷呢?年纪轻轻就成了孤儿,朝廷将这次事件定义为天启大爆炸。原本说好的抚恤金,也被太监们为了给一位死去的太监修坟而被挪用。 良和一些因为这次事件逃难的人一起逃出了京城,一路上的饥餐露宿,再加上连年的大旱、蝗灾,大伙手里的粮食早就见底。良用仅剩不多的粮食接济了一位难民,后续这些难民想问地主家讨些活命用的吃食,被残忍无情的拒绝。走投无路,陷入绝境的他们于是暴起,半夜想去地主家抢粮,良也拿着袋子跟着去了。到了地主家,发现他家的粮食够吃十几年,却不肯分一些给难民,众人怒了,于是拔刀相向。虐杀地主全家,奸淫其妻妾女眷,良发现一位难民想要强迫地主家女儿鸢,于是出手搭救,保下了其性命。
鸢得逃性命,也不问良为什么大半夜要来她家所欲何为。后面,家道没落,难以为继,便嫁给陕地一家黑当铺做了女主人,良和她见过几面,逐渐熟络,后来她去到了谢州开了一家黑客栈。 良于是继续走着,不知过了多久,走了多少路。在山林间遇到一伙四人盗匪,良勉强杀了其中三人后重伤难支。可最后一个人非但没有杀他,并给他这位杀死他同伙的人包扎伤口,悉心看护。良后面才知道这个人叫做舌头,他是个识时务的人,自己的同伙被杀技不如人,为今之计只有及时止损,招纳良作为新的同伙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于是良便和舌头做上了绿林盗匪的工作,在山林间埋伏过往的商队,杀死过往的旅人,谋财害命,不留活口,期间杀了七八十个人。通过当地盘根密结的盗匪情报网,他们对于商队情况和人员配比事先心里有数,和舌头干了五年这个行当。良保持原则,不杀小孩女人老人。
但舌头笑他伪善,如今这世道到处都是逃荒的人,想要活命,不是逃命,就是当土匪抢劫。良杀了别人的父亲,别人的儿子,将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劳动力杀死了,不知道间接让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害死了多少小孩和女人。 图片 舌头告诉良有一个活,当人牙子(人贩子)贩卖一些女娃到洛阳城给富贵人家当丫鬟,他们得到不菲的报酬的同时,也能让这些女娃吃饱饭。两个被贩卖的女娃是姐妹,操着一口纯正的陕北口音,因为原来农村的家里没有粮了,父母便将她们卖给人牙子,换取口粮。另一个叫做琼的看起来出身不错,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客栈老板兼人牙子尹三说,她家原来阔过,还和当朝官场上呼风唤雨的袁大督是亲戚。后面因为姓袁的犯了事,触怒了皇帝,被诛九族,就被波及到了。全家死的死,剩下的被发配边疆。尹三就是那时将她诱拐来的。剩下一个男娃是个弱智,被家里当做弥勒佛来养,后来闹了饥荒,养不起这尊佛了,就被卖到尹三的铺子里。和舌头商量一下,良觉得不妥,这种人估计很难让主家满意,反而是个旅行中的累赘。于是尹三用一个他收留的小哑巴女娃来做替换,他说她很听话。良看着她瘦弱的体型,几乎是皮包骨,身上没有几乎肉,穿着破破烂烂的,很是可怜。 于是一六人便出发了,舌头先用绳子捆着他她们,再牵着这几头小羊一起从华山的山间小道出发。因为人牙子的身份,他们不敢走官道,预计路程要三十天左右。舌头一路上说着残酷的玩笑,享受着小羊们的恐惧。比如实在太饿了,没有粮食,就杀只小羊来吃,谁敢不听话,就剥皮抽筋,煮了吃。顿时,小羊们眼中充满了恐惧。舌头对良说,山里有成群的大虫,因为灾荒,人们都逃难了,没有人管,它们就泛滥成灾了。于是两人轮流守夜,在良守夜的时候,那个小哑巴想出恭。于是良解了她的绳子,带她去了一个湖边上厕所,她要良背过身去,良觉得一个九岁的小羊,还敢对他指手画脚,但碍于原则,便背过身去。后面突然有风声呼啸,良转过头去,竟看到那只哑巴小羊拿着小刀向自己冲来,誓要取了自己性命。
阿良这里有两个结局,对应游戏两个选项。被杀和反击,当把小羊压制后,小羊告饶,说再也不敢了。告诉了良自己名叫满穗,家住洛阳城郊,说自己姐姐因为灾荒被家人卖给了洛阳城里的人,她姐姐托梦告诉她,她被豚妖给吃了,那豚妖有千年修为,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地位尊崇。自己这次就是想来复仇,装成小羊,混进豚妖身边,趁其不备将其刺杀。装哑巴只是这样让别人放松警惕,今天发现舌头说了很多恐怖的事情,因为害怕舌头会和你良吃了自己,就想杀了良逃跑。良沉默了,控制好力度用荆条打了她屁股几鞭,以儆效尤。警告她如果再有下次,必定杀了她。良回去后,想了想终究没和舌头说明情况,以舌头的性子,估计满穗必死无疑。 第二天一行人在山林里看见了一具尸体,像是被盗匪残害的,尸体旁边有一个木箱子,里面装着影子戏的道具,良便不顾舌头的劝阻,将这个木箱塞到了马驮着的行李上。后面遇到了一伙官兵,官兵盘问这一行人的身份来历,良急中生智告诉他们自己是演影子戏的,原来琼在穗的授意下,帮他圆了谎。穗悄悄的,避着舌头低声告诉那几个女娃,那群官兵不像好人,要么是逃兵、兵痞,落到他们手里生不如死还不如现在的处境。他们的粮食被官兵借去了一半,现在粮食不够路上吃了。舌头告诉良,在下一个中目的地水沟村,有尹三的分店,可以在那获得补给。
一行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水沟村,却发现当地闹了饥荒,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良和舌头发现了一间房子,让几个女娃在门口,和良一起进去了,场面令人触目惊心,到处都是苍蝇,地上都是发烂腐臭的肉体组织,看形状应该都是妇女儿童的,锅里还剩下些骨头。良和舌头,急忙出去。却发现周围开始出现了瘦得皮包骨的人,他们看着马匹和女娃,眼中有贪婪的精光涌动,是小娃。良一脚踹飞了一个人,横刀立马,震慑住了他们。舌头说了他们敢动,山头的几十个弟兄将会屠尽他们全村,一个活口都不留。他们现在不再狂妄、贪婪,看到碰到的是硬茬,都下跪磕头,求良一行人给他们一条活路。舌头问了村长接头人客栈老板XXX在哪,他们说他和一些青壮年早跑了,只剩下他们一群老骨头在村里了,匪盗横行,他们的女眷很多都被带走了,舌头直言晦气。良一行人,马不停蹄的离开了这个村子,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他们贼心不死,跟踪过来。易子而食,在灾难面前,人性很难经得起考验。
他们最终花了几天时间进了另外一座城,去到了另一家尹三连锁的黑客栈里休息。舌头要和老友聚聚,顺便寻花问柳。他知道良不感兴趣,就让良守着这几只小羊,给她们洗澡,不然脏兮兮的,容易得病。良和她们分开洗,等着舌头回来,休息了一段时间,补充了补给就重新出发了。
这段时间,良半夜都偷偷和满穗溜出去,满穗要教良影子戏,可良一看到影子戏就想起天启大爆炸,脑袋昏沉,仿佛经历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ptsd。
舌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给这几只小羊买了糖葫芦,让她们放开了吃,一路上不再打骂苛责。穗跟良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让他去探探底。 良一次和舌头一起单独闲聊,问他为什么这么反常。舌头说你不知道是对你的保护,你要是知道了以后可能会闯下弥天大祸,很可能会因为知道这件事而丧命。良坚持要知道,舌头无奈只能向他吐露,这些信息还是他的另一个人牙子朋友告诉他的,尹三一直把他们几人蒙在鼓里,他们着了道,被吃了回扣。并告诉良说这些小羊不是送去洛阳有钱人家当丫鬟的,而是送去给一位大人物玩乐享用,当做菜人的。那位爷每年诞辰都要派下人找一些人牙子帮他搜罗一些小娃子,他那朋友正好之前帮他搜罗过。
那位爷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富商权贵,而是一头通天蟒,当年差点化为了龙,贵不可言,当今皇帝都是他侄子。被封为洛阳王爷,生下来就是富贵命,一辈子只需要生孩子和胡吃海塞就可以,三四百斤。中原大部分都是他的地,他还派人去周围的地盘收购土地。玩遍了女人,玩男人,腻了之后喜欢上了小娃娃,要淫乐过后,将其压在身下,压断他们的骨头,听着她们的哀嚎和惨叫,活生生的吞吃了。所以这次运送的小娃,一人五百两,一共两千两,尹三吃了回扣,一人贪了一百两。等这批货送到洛阳,说不定还能和那等人物攀上关系。相反如果敢泄露或者完不成任务,必定会惹怒那位爷,整个国都是他们家,到时候想不死也难。他看他们可怜想给他们死前吃些好的,也养胖些,到时候王爷高兴多给些赏钱。良反对了这次运送,说违反了他的原则,舌头骂了他,说他杀了这么多人了,哪次不是间接害得别人家破人亡,这次也是间接害人罢了,这个人吃人的世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不送自有别人送,但是他们的活路也没了。舌头看见良眼中的怒意,眉毛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等一路跋涉,到了另一座城。舌头吩咐良去给这些女娃买些他们爱吃的东西,好好照顾她们。这些女娃因为最近舌头仿佛变了个人,温柔和善,体贴入微,甚至有的人对他感恩戴德,以为遇到了活菩萨。良买了一些包子和鱼给她们吃,她们很久没吃过肉了,甚至一顿饱饭也是奢望。良察觉不对,上一次他还让自己看着小孩,自己出去逛,这一次是不是害怕自己提前带孩子逃跑,不让自己看着孩子。良和舌头大吵了一架,顿时场面紧绷,二者随时摆刀相向,要决出个生死。这次舌头认输了,他对良说,到时候他们去下一个城找地方把这些小羊卖了,让她们可以活着。自己独自去洛阳,再买四只新小羊,送给王爷。这样这几只和良有感情小羊就不用死了,良觉得可行。舌头说要下去给他拿酒。不多久,穗找到了良,带他去了澡堂,告诉他她打听到的事情,在他去买菜的时候,舌头出去见了朋友,可能要对良不利。这时,舌头找到了他们,一拳打翻了穗,把她压在身下,想掐死她。玩家有两个选择,要么帮助同是狼的舌头,要么帮助满穗。
这里帮助满穗,将舌头杀死,为避免怀疑,两人煮肉分尸,将骨头等打碎丢尽了粪坑。第二天清晨带着几个小孩一起走了,一出门就遇见一个1.8m的壮汉和一个目光阴测测的瘦弱男子,他们问舌头在哪?良谎做不知,说不认识。他们也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去了客栈。其实玩家如果选择舌头,就会被他纠结几个打手杀死,狼不需要伙伴。如果雇主想随便买几个娃子,还需要转几手找中间商去别的州找,肯定是避免某些麻烦,而且洛阳的人牙子都是互相认识的,就那么点人,这么去忽悠那位爷,是不是找死呢?活得不耐烦了,俗话说得好,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利弊权衡下,良算什么,之前他的同伴不都被良这个仇人杀了,他还不是接受了良,有舍有得,现在良不知趣,想要做什么好人。那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他匪盗的原则就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良冲击了他的价值观,这种人不能留。道不同不相为谋,万一哪天他发疯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给供出来,自己不能留着这个定时炸弹。
之后,良不再称呼他们为小羊了,而是叫他们孩子。他想去谢州,去找鸢,让她给小孩子找活路。路上又遇到一伙人,是反军,文良是不是人牙子,带着四个女娃,走在山路上,官路也不敢走。说他平生最恨人牙子,恨不得食其骨肉,乱刀剁死。谁家小孩子被拐走了,都会毁灭一个家庭,十月怀胎,艰辛困苦日夜不厌其烦的照顾陪伴才让娃娃成人,是一个家族未来的希望。这次和上次同样良在几个小孩的帮助下,谎称她们是戏班子,要去洛阳给张老爷唱戏。这位大兵将信将疑,因为良他们窥见了叛军行踪,故而被带到临时大营李家村,听候他们首领的发落。他们的首领看着很和善,与民为乐,不是强抢民脂民膏,放火杀人,作奸犯科之辈。他们与民生息,甚至还帮农民耕田打水、施肥浇土,一幅人间天堂其乐融融的景象。首领自称闯将,是闯王手下的几大将领之一,原来是个小吏,被人诬陷,逼上绝境,不得不落草为寇进行反抗。他让良和他几个手下比武,赢者才可以走,赢一场可以带走一个人,于是良打赢了两个人,又和李闯将大战了三十回合,对拼了几百刀,不分上下。良渐渐熟悉了对方的路数,还需要时间就能赢下,但也精疲力尽了。闯将说算了,算了。看那几个人小孩对你那么亲昵,不像是被胁迫。就放你走,留那几个小孩没用,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什么好人,估计也不会去报官。并要求良这个戏班子给他们这些刀头舔血的庄稼汉演影子戏,毕竟饥荒年间,盗匪横行,举步维艰,说不定这场戏就是那些人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戏。良表演完后收获了掌声,并和几个孩子一起吃了顿好菜好酒。
他们离开了,到了谢州,因为有反贼,所以关门了。在一个乞丐的指示下,众人来到一家城外山脚下的客栈,原来这家客栈就是想敲诈旅人钱财,强买强卖的,其中打手被良一顿毒打。谁知一个熟悉的人出现了,这家客栈的老板娘竟然是良想要来寻找的鸢,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时众人冰释前嫌。良跟鸢说了情况,鸢说卖法有几种,一百两就是卖到勾栏瓦舍,生不如死,五十两就是卖去当童养媳,纯看天意,还有一种就是五两银子卖给她。她倒贴钱,让她们有吃有住,她正好缺几个帮工。良选择了让鸢收养,因为她信得过鸢,也不想让两姐妹分开,并请求鸢打听一下琼的家人,让他的家人给钱派人来接琼回家。至于穗,她说要去洛阳行刺豚妖,良要逃去南方,正好要经过洛阳,到时再做安排。当天,几个小女孩在后厨做了一顿饭答谢良。良先前便问了老板娘鸢谢州城何时开门,得知清早几个时辰开门有早市做生意,第二天便去卖了马,换了钱,买了一个拨浪鼓、风车、发出声响的小球送给了那几个小姑娘。在鸢的安排下,坐上了驿站去往洛阳的车马,前往了洛阳,路上送给了满穗一双鞋。她问我是不是可以跟尹三在洛阳的人说,舌头和三个娃娃路上被大虫吃了,只有他俩逃出生天,这样又不得罪王爷,我还可以赚钱。因为她的鞋早已经破破烂烂了,所以她收到鞋子她很高兴,又把她那双破鞋装进了她的行李里。 到了洛阳,不盛繁华。良先和满穗定了间客房,有问店小二洛阳有什么好玩的。满穗说想去王爷府看看,良并和满穗去王爷府看了看,果然气势恢宏,不输皇城,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建成这么豪华的宫殿。逛了逛街,参加了王爷与民同乐做的庙会。看着来来往往,三三两两说说笑笑的人群,良心里有一种看客的感觉,他不属于这座城。其实一路上,城市越繁华,饿殍越少,人们看着越幸福。在晚上被两个乞丐抢了,良教训了一顿,恐吓说要打死他们,一个皮包骨、脏兮兮的小女孩拿着木棍打着良,说要他放过他的爸爸和叔叔,良训诫了一番并给了些钱给这些人。于是便回去了,满穗说要出恭,良等她,等了很久,找不到满穗了,他只能先回客栈。在客栈里,他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梦里那些他杀的人都来向他复仇,在一个小巷子的尽头,有一个女娃的背影,是满穗,然后....
梦醒了,第二天店小二说昨天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娃来过,并嘱托店小二交给了良一个布包裹,里面是一个荷包。
良想起来了,多年前,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一个陕地的农民满脸兴奋喜悦的走在路上,他躲在树丛里突然扑上去。不顾那个农民祈求,悲惨的眼神对视。用那个农民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脸,不忍去看,他们这行不能留活口,给自己埋下隐患。那个农民挣扎间想起身,摆脱控制,嘴被良用手堵着发不出声音,害怕、颤抖、恐惧、悲伤、痛苦、不甘、挣扎,种种复杂的色彩涌现在那个中年汉子脸上。良用自己的身体压着他,将自己的尖刀一点一点捅入农民的身体里。那个农民身上绣着安的红色小荷包被良拿走,并随身携带了一年。后面手头紧,便拿去黑当铺换了钱用。 这里触发几个结局: 快逃:满穗托店小二给良带话,快逃。良知道满穗去向官府举报了自己这个杀人犯,于是想逃出洛阳城。谁知道城封了,官兵都在找良,良躲到了间破庙底下,稍微打听多了才知道,满穗去王爷府刺杀王爷,未果,被杀死,身上带着一幅画像,正是良的样貌。这么小的小孩怎么可能刺杀王爷,只可能是背后有大人指示,而良就是幕后的策划者,所以全城通缉。最后良被找到了,良最后时刻,忏悔本心,辱骂王爷豚妖,丧尽天良,不忧虑民生疾苦,别人吃不饱,易子而食,家破人亡。自己却吃惯了珍馐美味还不够,还要吃人,专门搜罗小娃娃来吃,供自己享受,灭绝人性,畜牲至极。今想要为民除害,功不成,天不眷,也依然无悔,也不枉他一颗侠胆丹心。想来满穗是想让老天爷决定他能不能逃走,如果不能逃走,又给了他时间来反应,在人生最后的日子里忏悔自己的过失,想好自己的选择。
无言:
满穗并没有给良留下什么话,良一直找着满穗,去了昨天去过的地方,他现在已经知晓自己杀了满穗的爹爹,满心痛苦。昨天那个小女娃告诉她满穗沿着河边小路走了。他想起他在之前马车里和满穗说过的话,满穗说有一次她和爹来到洛阳,有一次她走丢了,一直沿着河边走,最终在一个湖那里重新遇到了爹爹。我原来以为她骗人,洛阳根本就没有湖,我找了很久,顺着那条路,找到了一个废弃的湖,湖中心有个沼泽孤地。这湖唐宋年间还是个商贸中心,可渐渐的败落下去,成为了废湖。我看见了湿润的泥土上的脚印,我跟了上去,在脚印的尽头,有着成片芦苇的尽头,是一双鞋,是我买给她的那双鞋。此处再无别的脚印,只剩下一双鞋。我在这等了几天,没见到尸体漂浮。听当地人说这个湖连着一条大河,兴许是冲到了别的江流当中。从此之后,我再也没能见到满穗,或许是她厌恶我不想穿仇人的鞋死去,怕被家人责骂,当一个坏人仇人变成了好人,你还要继续复仇吗?她也许是迷茫,在痛苦和挣扎中,选择了自我了断。她用她的离开对我展开了最残忍的暴露,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仿佛我的一部分也随着她死去。
满穗—暗线属于过去的回忆:
满穗,满穗,父亲是个庄稼汉,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希望庄稼收成好,年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那是满穗六岁的时候,她有个奶奶,有个重男轻女的妈妈,有个弟弟财儿。父亲给了买了个稀罕物件番薯,父亲最疼满穗了。一家人虽说是清苦,但也能磕磕绊绊的过下去,满穗还收养了只小猫,经常去河边抓写小鱼喂它。这是普通平常的一天,在奶奶的唠叨下,父亲的疼爱中度过,自己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是多么的幸福。 可天不遂人愿,从这天起老天爷再也没下过一滴雨。田里的麦苗枯黄,死光了。家里还有些收成,还可以继续撑一段时日。
不知过了多久,家里的粮食见底了,只剩下十斗。池塘、河水早随着干旱,鱼儿们早在干裂的土块上被晒死,现在水因为持续不断的连年大旱极度紧缺。母亲煮起了肉,那是小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味和腥臭。满穗一个人在门口,把头放在双膝之间,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痛,因为饥饿而且浑身难受,提不起力气,发痛,头晕乎乎的。奶奶卧病不起已经很久了,这天交代后事,说后院的东西是神仙留给咱家的,神仙住在里面,不能卖,卖了要遭报应的,说完便咽了气。父亲用草席将其草草埋葬了,跟母亲争吵说要买个棺木,母亲说人都要死了,这粮是救命粮不能动。这时收粮的人又来了,今年明明已经交过了。他们说因为隔壁邻居跑了,所以要从他们头上扣,又收走了七斗粮。这样本就困难的家更加雪上加霜,愁云惨淡。 父亲绝望了,拿着从爷爷那传过来的东西影子戏,想去隔壁镇子表演,赚些钱,换些吃食。当年好不容易从下九流的戏子贱籍变成农民,为了活命只能去表演。满穗和父亲在那个镇子吆喝了一天,最后晚上到了只能免费表演给一些老头老太太和几个乞丐听,表演后只收到了一个老大爷的一个苞谷。老大爷说现在闹饥荒,每个人都节衣缩食,省着那一点保命粮,谁又原意浪费呢。周围传来了那些乞丐们鄙夷的讥笑,满穗只能和父亲住在一间破庙里,乞丐们的哄笑不止,窃窃私语着,父亲铁青着脸。第二天,他去当铺当了影子戏的那个木箱,得了五百文,拿去买了些粮食便赶往家里。
一天晚上,满穗梦见奶奶,听到了挖土的声音,便跟父母说了,父母出门看,才看见坟被抛开了,露出了衣服。他们怒骂着挨天刀的,不得好死的玩意。丧尽天良。不久财儿病了,母亲怒骂着父亲,父亲只能为了抱住传宗接代的儿子而去后院挖出了传家宝,那是一个土里的肉(太岁)。想着去卖个好价钱,于是便出门了。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父亲一直杳无音信。弟弟又病了,已经不会说话了。今天母亲喂弟弟吃最后的稀粥,满穗跟母亲说她出去看了看,村子里没有人了。母亲恶狠狠的瞪着满穗,说你怎么敢出去的,你一出去就会被饥民抓到,然后成为他们的吃食。 为了活下去,母亲和我背着弟弟,一起去剥树皮。因为弟弟生病,走不动了,所以满穗和母亲才没有和村里的人一样逃荒。到了树林,发现树皮不见了,树木都是光秃秃的,母亲顿时有些害怕,便让我背着弟弟先回去,她去挖挖草根。我到了家里只有几百米的距离时,走不动了,央求弟弟下来,自己走一会。这时耳边传来弟弟的声音,奇怪他不是成了哑巴吗?我一摸弟弟,便发现他浑身冰凉,眼中瞳孔涣散,回想起今天早上弟弟吃粥,分明是母亲用木勺子硬灌进去的。弟弟早上就已经死了,由于幻觉,我才以为他还活着。母亲回来了,看见弟弟,我跟她说弟弟死了。我因为太饿便晕了过去,晚上闻到了肉汤的香气。我睁开眼,看见母亲在熬煮些什么,她高兴的跟我说,她梦见了奶奶和城隍爷,城隍爷赏赐给了她们家一只小猪,最妙的是那只小猪竟然可以从梦里带出来。我忍住疑惑,看了看锅里面,那里面分明是弟弟的身体,不是什么小猪。我跟母亲说了,她突然发了狂,掐住了我的脖子,说为什么就一下午,带着弟弟一下午,他就死了,他是不是你害死的。我挣扎,哭饶着,说弟弟昨天就死了,但她眼里闪现出疯狂的光。我趁她放松,放开了我,对她说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找吃的,你躺在家里就好。我于是走出了家门,战战兢兢,努力的寻找些草根,害怕拿不回草根,我就要被她吃了。第二天,回到家里,发现母亲吊死了。我在摇晃的身体下坐着,等着一层层的阴影与黑暗包裹住我,不断的来回穿梭。 我做了个梦,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我醒了,告诉了母亲之前的噩梦,她大骂我不学好,咒她死。父亲回来了,笑容满面的,他说神仙给他托梦了,神仙肉有别的窍门,可以让他们家一辈子衣食无忧,就是用热水烹煮神仙肉,越煮越多。父亲让我先吃,我一边吃着,奶奶和小猫也出现了,弟弟和母亲给我夹了几块肉,母亲对我说生的也好吃,神仙肉她切了一块放在外面,竟然也可以生长。我一直吃着吃着,最终吃到了女人的长发,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清醒了,整个房间布满了苍蝇,嗡嗡嗡的叫着,嚷着。我知道了我在干什么,于是我跑了出去,在离家不远的悬崖边坐着,想跳下去,父亲不知所踪,奶奶、弟弟、母亲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正在绝望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父亲,如果他还活着我就去找他和他一起生活下去,如果他死了,我就要为他报仇,为我一家四口报仇。于是我便带上了母亲和弟弟的一部分,烧毁了房屋,寻找起了父亲的踪迹。
我在路上看到很多因为吞食观音土,而肚子肿胀暴死路边的人,被野狗和苍蝇分食。我一路上战战兢兢,遇到人就躲起来,走的都是偏僻小道,尽量避免和人接触。不久后,肉吃完了,我想在河边摘些野果,不知道有没有,被两个可以称之为大伯的饿鬼给抓走了带到了一处遍布人骨的山洞。发现他们的地方离我生火的地方不足三百米,所以我被发现了踪迹。他们锅里还煮着一个娃娃,不急着吃我,他们看我是个女娃便放松了警惕,吃完饭后,呼呼大睡了起来。我找到了一个岩石的凸起,磨着手上的绳子,不知过了多久,绳子终于断了。我拿着地上捡来的刀,对着喉咙捅死了一个睡着的饿鬼,另一个才听到动静刚刚惊醒,还来不及反应什么情况也被我弄死了。
我离开了山洞,只拿了一些他们采集的水果,没有动锅里的肉,我怕我变得和他们一样成为食人的饿鬼。
我一路流浪,有一次冬天在一间客栈底下睡觉,被一位老厨子提醒这么睡晚上会被冻死,被他央求客栈老板收做了跟班。我跟老厨子说了我想找到父亲的踪迹,他教了我学习了做菜的手艺,也一直留心客人的的谈话,想寻找父亲的踪迹。转眼过了六个月,有一次听客人说长安的一家风月场所是陕地流寇的聚集地,所以我拜别了老厨子,说找到了父亲的踪迹,要去找父亲了。老厨子泪眼婆娑,送了我一双鞋。
我一路风餐露宿,总算到了那个地方,想要进去问线索,被看门人辱骂。这时一位楼里的姐姐让我上楼,问了我的情况,她说会帮我忙,并收我为她的专属杂役。
过了六个月还是一事无成,我不禁怀疑起了真实性,那姐姐也教了我一些东西,如何欺骗,唯有欺骗,才能够创造机会复仇。最后她给了我一张纸,上面标记着陕地各个黑当铺的名字和地点,对我说盗贼杀人越货之后会去卖东西,也许可以去这些黑当铺问问。于是,我便一家家的去问,他们看我只是个小孩,都不让我进去,让我滚。我只能打工赚钱,让他们知道我有钱,我才能去他们仓库看看,很多货物都沾有黑血,想必又是一些家破人亡的凄惨故事。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找了很多家黑当铺,终于我在一家当铺看到了一件东西,不是我家的传家宝肉灵芝太岁,而是一个荷包,那是我用自己衣服制作的,缝上了安字,送给了父亲,希望他平平安安。我哭了起来,原来不耐烦的掌柜过来了,他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这次我没有撒谎而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向问他是谁来卖这件货物的,他沉默了很久,说虽然不合规矩,但他还是告诉了我,是一个叫做良的盗匪卖的,他一年会来这个城三次,和城里的尹三有合作。我于是装成了哑巴,混进了尹三那里,等着良我恨不得挫骨扬灰、凌迟处死、烹杀、车裂、处以各种极刑都难解我心头之恨。这就是我的故事,我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复仇,为我家人复仇,为那些被他害死的家庭复仇。
真结局:
让我们把时间线拉回洛阳的的第二天早上,良这一次找到了满穗。他们都在河里,河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他请求满穗杀了他,他自从天启大爆炸后,失去了家人,失去了一切,活得跟具行尸走肉一样。在这个世道,要么吃人,要么被吃,他已经厌倦了。他犯下的罪孽无可偿还,他死有余辜,他请求满穗杀了他。原来满穗那天想要刺杀他,没有成功,被怀疑了。后来他担心那几个女娃的安全,迟迟下不了手,再后来她发现他变了,她最恨的仇人变成了好人。她失去了活着的意义,人生也仿佛虚无起来。良回顾自己这一生,发现自己冥冥中被一双大手控制住,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简单的仇恨那么简单,如果不是王爷屯积天地,太监克扣,执行者盘剥,老百姓就不会这么苦。若是百姓,安居乐业,人们幸福美满,他也可以当个侠客,不会杀了满穗她爹。这都是王爷害的,他才是满穗的第一仇人,自己则是第二。满穗她爹要不是被多征了粮,也不会去卖传家宝,也不会被杀。这么多苦难,都是豚妖兼并土地,不给人活路导致的,以及他的纵容,手底下的人肆无忌惮的盘剥,导致众多人间惨剧。他向满穗提建议,要为她和天下人复仇,斩杀豚妖,事后任凭她随意处置。
共死:
这里有两条线,联系尹三线人,将满穗带给王爷,听说王爷喜欢听戏,便和满穗一起演影子戏给王爷看,提前制定好策略,杀死豚妖。在木箱子里藏有一刀,用以刺杀王爷,最后屏退王爷身旁侍卫,由良和满穗一起出手。
王爷果然猎奇心喜,让他们表演了三英战吕布和武松打虎, 看到一半,王爷越看满穗越觉得欣喜,淫心大起,想要单独看满穗演,让良、人贩子、侍卫长出去。过了不久,又让两个聋哑女随从退出殿内。良很紧张,强做镇定。一直准备夺走侍卫长的刀,杀死他,进入殿内杀死豚妖,果然不久殿内传来一声惨叫,良夺刀劈死了侍卫长和人牙子,冲进殿去,看到豚妖一直在追着满穗,肚子上插着刀。看到良拿到,怒斥,不想活了,诛你九族。良和满穗都是家破人亡,家里只有他们自己了,于是斩下豚妖头颅。后被乱箭射死,良与满穗一同死去。
共生:
良与满穗定下五年之约,十年之约,保证投靠李闯将,他日必定杀入洛阳,斩杀豚妖,为她报仇,他们先彼此离开,以后事成之后,在这个湖这里任凭满穗发落。就先借着这条命。不然杀了一个豚妖,过了几十年又出一个豚妖,就是这些豚妖横征暴敛,兼并土地,才害得生灵涂炭,百户无一人,路有冻死骨。李闯将渐渐的变成了李闯王,九年后,攻破了洛阳城,将豚妖和他养的几头梅花鹿烹杀,分给老百姓享用。良和李闯王告退,李闯王知道他的事情,准了。良一直等不到满穗,心头有不祥的预感。出了洛阳城,一边喝酒,突然天降甘霖,旱了这么久,终于下雨了。良躺在河滩边上,感受着雨水的脉络,周围的船夫喊了一声,说让他进船避雨,别感冒了,船上有个女客人在等着你。满穗告诉良那几个女娃现在在扬州演影子戏,要和良先去见她们最后一面,再履行约定,故事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