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練忍術之人也是人,忍神沒有成神前也是人,神已經去世千年,是人就會死”
“忍界是口鍋,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可以裝進去,最後匯聚成一起,這個東西便叫忍界。”
“你好,忍界!”
“我,十八——慕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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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千年以前“羅生門戰”中,兩位忍神混戰鬼族至死,強大的忍神對鬼域的忍術燃燒了廣袤無邊的整個古老山林群,留下了這一片荒蕪。
綿延百萬裡的忍神山,無一不是光禿禿的,如同鐵鏽一般的顏色。傷痕累累的大地,無聲的仰躺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用它的荒涼和至今仍然經常隨處可以看到的或深埋,裸露在外的已成化石的屍骨,訴說著傳說中那場混戰的轟轟烈烈。
多少傳說中的忍者曾經葬身此地?多少強者曾經隕落在此?恐怕也沒有人知道。
千年後的忍術已經成為了凡人遙不可及的存在,曾經的隼白隊長,玉狐一族,鶴之一族也消失在時間的河流之中。
一個面容略顯稚嫩,但瞳孔深處的沉穩卻異於同齡之人的少年,此時正雙手拄著一柄通體發黑的傘,傘棒(傘骨中棒)是把忍刀,這是一把靜謐的刀,明亮一如武士精亮的眼神、半睜半閉閃動著鬼魅的靈幻之光,美麗、悽清。可以看出少年對刀的喜愛,對傳說中忍術的嚮往。站在屋內的少年窗口望向面前院內水池那不停在跳躍的金魚。
窗外一個滿臉絡腮鬍大約四五十歲的攜刀中年人,大步走向屋外,單手放在胸口身子微微前傾,聲音恭敬的開口沉聲道:“少爺,老爺讓你過去一趟。”
屋內許久後,傳來一道微不可查的輕哼聲。
很快,屋門被打開
一襲黑衣的十八單手拄傘,緩緩走出屋外。
門外絡腮鬍男人見狀,忍不住滿臉苦笑開口勸說道:“少爺,你怎麼...怎麼又穿黑衣。”
“今天是大日子,老爺那邊好不容易才將和之國的接引長老請了過來,準備將少爺送進和之國,去學習那修練忍法。”
“只有下人才穿黑衣的,忍界其他世家的下人都是黑衣,所有的世家都是這樣做的,少爺這樣難免會讓接引長老看輕啊。”
十八掃了一眼身旁這個絡腮鬍男人,單手撫了一下其腦袋,輕聲道:“礙於你是第一次,我可以破例提醒你一次。”
“你所有的月錢和福利都是我提供給你的,不是所謂的老爺提供給你的。”
忽然眼神一冷道“我不希望再從你嘴裡聽到,老爺如何如何,你的主子是我,不是我父親。”
絡腮鬍男人聞言背後一冷,眼中浮起一絲恐懼,急忙身子再次前傾恭敬沉聲道:“小的謹記,小的謹記,以後不會了。”
“嗯。”
十八輕點了一下頭,便單手拄著木傘,步伐平穩的朝大堂走去。
剛走進大堂,便聽見一道豪爽的大笑聲傳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見,一個約莫六七十歲的老者,正坐在一側椅子上,輕撫著鬍鬚放聲大笑著。
此人正是,十家家主,也是十八的父親。
老來得子,有了十八,故而十分寵愛,唯一夢想就是將其送上修練忍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