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禁忌故事:你聽說過貓臉老太太嗎


3樓貓 發佈時間:2025-04-11 22:46:08 作者:異常頻率FM Language

1995年的臘月,哈爾濱道外區的風裹著冰碴子往人的骨頭縫裡鑽。

我蹲在鍋爐房的後牆根,凍僵的手指正把雪團往一塊兒搓,忽然聽見斜對過劉家院子裡咣噹一聲脆響。

抬眼望去,西廂房的雕花木門洞開,劉老太的兒媳婦叉著腰站在門檻上,腳邊的藍邊瓷碗碎成了八瓣,白花花的米粥在青石板上凍成了冰碴。

“老不死的佔著茅坑不拉屎!”

那女人尖細的罵聲像刀子劃過鐵皮。

“我拿一口飯去餵狗,狗還知道搖尾巴呢!”

門口顫巍巍的探出個佝僂的身影,灰撲撲的棉襖裹著瘦得見骨的身子。

劉家奶奶正用枯枝似的手扒著門框,掌心還攥著半截髮黑的油條。

昨天我親眼看見她家那隻花母貓叼著這玩意兒跑過巷口,如今卻被她從雪地裡撿回來,凍得硬邦邦的油條尖上還沾著幾根貓毛。

半夜我被尿意憋醒的時候,只見劉家院子裡飄著兩盞白燈籠,燈籠穗子被風吹得啪啪作響,像有人在暗處拍手。

堂屋門框上掛著的黑布簾被掀開條縫,露出半隻繡著金線壽桃的布鞋,鞋尖朝下懸在半空,隨著風輕輕搖晃。

紙錢灰混著雪花在風中飄蕩,沙沙聲裡夾著細碎的抓撓聲,彷彿有雙指甲發青的手,正順著結滿冰稜的窗沿一點一點往上爬。

我偷偷跟著送葬的隊伍混進了劉家院子。

松木棺材就停在當屋,三根碗口粗的白蠟燭在風裡忽明忽暗,老舊的鐘表陪著蠟燭的節奏,發出著滴答滴答的聲音。

劉家奶奶安靜的躺在門板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衣服袖口露出的手腕青黑如鐵,臉皮緊緊著貼在骨頭上。

她兒子劉老二正趴在供桌底下打鼾,酒氣混著香灰味在屋裡打轉,空酒瓶滾到門板前頭,在地上隨著風的方向滾來滾去。

我盯著供碟裡的棗花饃剛要伸手,頭頂突然傳來“咔嗒”一聲輕響。

抬眼望去,房樑上蹲坐著只黑貓,皮毛油亮得像浸過煤油,綠瑩瑩的眼睛正盯著門板上的劉家奶奶。

它尾巴慢慢掃過房梁,喉嚨裡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嗚哇聲,尾音拖得老長,驚得供桌上的蠟燭晃了又晃。

門板突然發出“咯吱”一聲悶響,像是有人在上面翻身。

我看見劉家奶奶的右手背突然鼓起了包,青黑色的血管在皮膚下像是蚯蚓一樣蠕動,指甲蓋隨著咔咔的聲音慢慢伸長,轉眼間就成了三寸長的彎鉤。

指甲甲縫裡還夾著沒洗淨的煤渣,前幾天我還看見她在鍋爐房撿煤核,被看門的大狼狗追得摔進雪堆裡。

“媽?”

劉老二的聲音帶著哭腔,他踉蹌著爬起來,供桌上的香爐被碰翻,香灰四散的落在棺材上。

就在這時,我聽見骨頭錯位般的咔嚓聲。

劉家奶奶的脖子慢慢轉向右側,左邊臉還是那張滿是皺紋的老樹皮,右邊臉頰卻鼓出個毛茸茸的肉瘤,嘴角裂開露出兩排尖利的犬齒。

房樑上的黑貓突然炸了毛,脊背弓成座小山,嗷地一聲躥上了門板。

劉家奶奶的身子也跟著彈起來,衣服前面嘶啦的裂開,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上面有道異常明顯的抓痕,邊緣長著細密的黑毛,像是被貓爪生生抓進皮肉裡。

她四肢著地蹲在門板上,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咕嚕聲,猛然轉頭盯住躲在後面我,那隻像貓一樣眼泛著幽綠的光,瞳孔縮成道細縫,像極了我曾經養過的花貓。

劉老二慘叫著抓起條板凳砸過去,卻被她縱身躍上房梁。

房子的瓦片在利爪下碎裂,碎裂的瓦片混著積雪砸在我頭上,我感覺褲襠一熱,失禁的尿液順著腿根往下淌,在零下三十度的寒氣裡瞬間結成冰碴。

等我連滾帶爬翻出院牆時,身後還傳來喵嗷交雜的怪叫,像是有人被卡住了喉嚨在叫喊。

接下來的三天,整條街都被詭異的氣氛籠罩。

王大爺家的雞圈半夜被扒開,十二隻老母雞全被咬斷脖子,傷口周圍留著尖銳的牙印

張家媳婦晾在繩上的紅棉襖被抓成碎布,衣領處纏著幾根油亮的黑貓毛

最瘮人的是鍋爐房的陳師傅,清晨被發現死在煤堆裡,臉上蓋著半張凍硬的貓臉,鬍鬚還沾著凍硬的血珠,眼窩處兩個血窟窿正對著鍋爐房的鐵門。

第七天夜裡,我一個人蜷在炕頭數房樑上的裂縫,希望能早點睡著。

月光突然被什麼東西擋住,抬頭就看見個佝僂的身影倒吊在房樑上,掌心還攥著半截髮黑的油條。

結冰的油條尖擦過我鼻樑時,我聞見股混著屍臭的煤灰味。

她右邊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沾著雞毛的尖牙。

“你在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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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小黑盒作者:異常頻率FM 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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