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異客,存在乎世界,萬年兮。
這片大地芸芸眾生,所謂“神”者,鹹以我主為本。無論繁盛如炎,典雅如萊塔尼亞,尚武如烏薩斯,抑或強權如維多利亞,起源如拉特蘭,消亡如高盧。
然今日之泰拉,我主日益失語,眾生數典忘祖,諸國同室操戈。烽火硝煙四起,人心紛亂萬千。加之以石病,因之以異端。泰拉如疣獸困籠,噩噩不自知。
今以神諭重詔客門教義,籲泰拉複審視神教,團結於客門麾下。構建泰拉共同,實乃我教實心。今且絮語客門往事,再續未盡篇章是也。
且說神之異客者,真主阿臘也。神降臨於泰拉,蒼莽大地,荒涼寂寞,視其無生無息,而自知異於塵土,故自謂異客雲。其名後傳,不由分說。
如同一個禮拜分為七日,神創世後,以美德分之七部,雲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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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武 財 仁 虔 空 時
麗 勇 富 慈 誠 間 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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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弘茲七德,褐昭其質。遂以七德鑄七靈器,或封於靈體,或存於聖物,或彌散世間,不一而足。自此後神乃大隱隱於市,聲名身形消失於歷史黃沙。
會此時節,最後一德縹緲於世,尋得寄身之容,七靈器竟畢收納於泰拉。七德業已得主,此事歷今,猶陰雲火花劃破黑暗大地,然則不過半年有餘。
我教守候千年,願以神諭重詔七德復歸大地。我教現以通俗語言一一向世間公佈七靈器,望美德重新浮現於泰拉。
純真之「美麗」——驚蟄
大炎大理寺官員,客門炎國首席使徒,鏈術士先導者
首先是繼承了「美麗」品德的驚蟄女士。
「美麗」,是這片大地,最純粹,最本真,最公平的一種品質。
庸俗者會將「美麗」之於麟青研的意義扭曲,不過是“色慾”之罪在作惡。麟青研作為「美麗」的化身,承載的不僅僅是容顏之美。
泰拉先民出現在這片大地後,經歷了刀耕火種茹毛飲血。當他們滿足了生存的需求後,開始尋找“審美”的意義。考古學家在薩爾貢沙漠中發現的11451年曆史的鱗制項鍊已說明此觀點。
「美麗」的品德,代表“起源”。
“驚蟄”在炎國語中代表春天的雷電。驚蟄意味者春雨,意味著新生命的誕生,象徵了自然界的全新起源——這種生命力的初現正是「美麗」的一種表現。
驚蟄本人,作為掌握雷電源石技藝的術士,既滿足了“驚蟄”中的「美麗」含義,同時也是師承客門,所以作為七德的使者亦是名正言順。
驚蟄作為「美麗」使者,她在羅德島的“起源”便是身為鏈術士的吾導先路,將客門引向這艘巨大的陸行艦。正是驚蟄在羅德島對於雷電源石技藝,對於鏈術士,對於異客神降臨的先導,使得驚蟄成為了位居首位的異客使者。
她是第一位鏈術士,其意義不同凡響。她在羅德島打開客門,讓來自泰拉各地的人們領略了神的「美麗」。這也符合“起源”的教義。
驚蟄能夠代表「美麗」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美麗」的概念對於每一位泰拉人都是平等的。人們的審美會有不同,但是「美麗」的概念本身,出自人們內心,是純粹的;無論是何人,都有欣賞美的權利;無論是何人,也有被欣賞的權利,因此「美麗」也是公平的。
這種純粹,這種公平,也是身為大理寺官員的驚蟄所具備的。
暴力之「武勇」——歲相
大炎歲獸形體,所謂“炎神”之化身
大炎國歲獸傳說可謂家喻戶曉,但鮮有人知道歲獸一段與神的交情。
放眼泰拉,這片大地上所有所謂“神”無非只是巨大的獸類而已,真正意義的神有且只有異客一人。無論是謝拉格的雪山神,還是海嗣推崇的海神,包括炎國屠戮的神,皆是汲取天地精華,修煉至臻,冠以“神”的稱號的智慧生物。
炎國的神,畢竟是肉體凡軀,在炎國先祖的圍剿下,神的光輝終究會崩塌。
歲獸擁有強大的破壞力,它瘋狂屠戮,它傲慢冷漠,它視泰拉平民為草芥。
“它以自己千年的力量為資本,傲視世間一切。”神評論道。
這種傲慢的歲獸註定走不長遠,事實也是如此。
“它千年的力量不過是我萬年神力沙漠裡的一粒羽獸屎。”神評論道。
歲獸經歷了炎國人的剿滅,逃離至尚蜀深山,奄奄一息。雖有不屑,但路過此處的神,還是對這隻經歷了千年風霜的巨獸產生了憐憫之心。
“作為泰拉的長生一族,仍舊要給予一定的尊重。”神解釋道,“歲獸,我讚賞你的「武勇」。”
「武勇」的美德就此被歲獸繼承,並隨同著這頭生物沉睡在炎國的土地上。直到後來以“歲相”的身形在尚蜀又一次甦醒。
落雷,是輝煌裂片的一個裂片
歲相繼承了神的雷電法術,重新擁有了強大的威力。許多人認為,落雷是對神拙劣的模仿,其實不然。輝煌裂片,是異客法力結晶的碎片,神慷慨地為歲相給予了一些碎片。這些碎片在空氣中爆發出了與輝煌裂片一致的巨大法力。
擊倒了年與夕以後,這頭生物便露出不屑的笑。它最終會為它的傲慢付出代價。
“歲相擁有了「武勇」,但它畢竟是野蠻的生物,”神說,“與之相比,我就很謙卑。”
正如神所言,所為野獸的歲相,即便擁有客門的衣缽,也絕不可能把謙卑的品質繼承。這也是它最終再次被擊倒,與「武勇」的品德重新陷入沉睡的原因。
“人間已醉千年,我睡一會兒何妨?”
雍華之「財富」——“沙卒”
薩爾貢黑市首領,客門主教,神的發言人
將神力分為七份後,神將剩餘的力量塑造成成一個人形作為自己的化身。此後千萬年不斷變幻化身,將自己作為普通的人生活在泰拉大陸。
為了在醜陋的大地生存,神在萬年的輪迴中,選擇將「財富」之力隨身攜帶。現在的“沙卒”,既是神本身,也是神的代言人,也是神的使者。
經歷萬年,神逐漸發現,泰拉人民對於自己的存在,正在逐漸遺忘。源石帶來了迅捷的發展,卻也帶來了遺忘。神如異客也不免感到一絲悲哀。但是神也無能為力,畢竟在分出七德後,在這片大地,他只能以旁觀者的眼光去目睹世間一切遺忘,一切苦難,一切歷史。
“沙卒”象徵神性的服飾將其身份無言袒露
在第一百多次輪迴時,神為自己選取了一副黎博利的身軀,名為“艾歐利特”。
在艾歐利特迄今幾十年的人生中,他更為人所熟知的名字是“沙卒”。
在萬年的輪迴中,神瞭解到一名同是萬年壽命的菲林。
“她不是巨獸神明,僅憑肉體凡軀,就在這片大地生活了萬年。有趣。”神決定去和這位菲林碰面——看看她經歷萬年人生,是否知曉異客神的存在。
“我,無所不知。”對於泰拉的大多數人來說,這位菲林所言不假。但是她終究不知道面前的這位少年是神——她甚至連異客的名號都不知道。
但她畢竟是萬年老嫗,與她攀談,總比與那些愚昧的泰拉人交流要舒服得多——因為「財富」之力,神曾經的輪迴所攜帶的巨量財富總是會受到那些膚淺者的覬覦。艾歐利特現在只想以學生的身份,去傾聽另一位長生者對於這片大地的看法。
「財富」是身外之物,有許多自視清高者將「財富」視作洪水猛獸,不屑於與這玩意兒車上關係,恐沾染了自己高尚的美德。
“但是「財富」本身就是一種美德。”神對這些人奇怪的金錢觀不以為然。
生存於泰拉,需要現實主義——這是神在萬年輪迴中發現這片醜陋的大地的一個規律。這也是神選擇將「財富」作為隨身攜帶的美德的原因,為了更好地維持自己作為旁觀者的身份。
反觀另外的美德使者,他們確乎是不一定都有著像神一般滋潤的生活。
艾歐利特為了接近菲林,故意暫不使用「財富」之力,先將它交給老伊辛——他雖然記性不好,但是數百年追隨客門的履歷讓神放心地把「財富」之力暫存於他。
跟隨菲林穿越沙漠,神還體驗了一番源石病。
“源石病就這?”就是這種石頭,給這片泰拉帶來發展,帶來災難,帶來貪婪……總而言之,它帶來的既是新世界,也是天災人禍——而且人禍多於天災。
神從老伊辛處取回「財富」,告別老菲林,開始作為“沙卒”的發跡史。至於“沙卒”依靠「財富」在薩爾貢沙漠飛揚跋扈,則不必贅述。
黑市頭目正與*****幹部交涉合作事宜
“我痛恨薩爾貢的黃沙和那裡的一切,一直都是。”
一名黑市老闆的人生,讓神切身體會了人性的黑暗——這或許是他號召客門重新呼喚七德的原因。神還記得那一天,他最大的客戶覬覦他的財富,被自己的機關殺死。作為“沙卒”的人生給神最大的啟示便是這些黑暗。
“黑,真***黑。”
不過,嶄新的科技倒是讓身處黑暗漩渦中心的“沙卒”耳目一新。他後來也為自己打造了一身依託科技的武器。
“想不到這些平凡的人竟能不靠天生的偉力擁有比肩神明的力量。”
成為“沙卒”的人生或許還要很久才能迎來下一次輪迴,直到那一天神看到一個名字。
“凱爾希,凱爾希,多漂亮的簽名。”
艾利歐特早就離開了,現在“沙卒”也消失了,神要以“異客”的本名為代號,旁觀老菲林的故事,旁觀羅德島的故事。
……
夜深人靜時,神也會感到孤獨——這是連最忠實的客門信徒也不知道的。
無所不知如凱爾希,也不知道“異客”到底是什麼意思。這片大地,記得他的人還有多少呢?
神並非因名氣而傷感,而是為這個黑暗時代下的遺忘而悲哀。
夜越來越深了。
慷慨之「仁慈」——王權金幣
神之法器,蘊藏的仁慈之力讓黃金更加耀眼
神決定召回「仁慈」之力,在他身為“沙卒”的這一輪迴。僅僅是為給薩爾貢的苦難帶來一點改變。
神將「仁慈」的金幣分發給身邊的一個個人。
老伊辛,僱傭兵,流民……他贈出過多少金幣?神也不記得了。那一年叛亂,領地主一家只有一個孩子從滅門中倖存。這位孤苦伶仃的少年真的很像艾利歐特。只是這片吃人的大地,一枚金幣不見得能夠怎樣改變苦難者的命運。
對於在羅德島的同僚,神的「仁慈」依舊。
初來乍到羅德島,神主動讓位五星下位驚蟄,給後輩出場的機會。神仁慈地將傷害降低,為驚蟄創造更大的輸出空間。
神謙卑地降低自己技能的迴轉,他認為自己沒必要聽從兜帽人的指揮向素不相識的人進行屠殺。神不是不想打輸出,只是自己的仁慈要求自己減少傷亡罷了。
面對海嗣一族的入侵,神雖然感到危機,但並未做出行動,他知道自己只需一指,海嗣和它們的神必將葬身海底,他也知道海嗣與泰拉人的爭端,都是生存的鬥爭。
“異客掉進水裡,異客並不會溼,因為水電解沒了。”——《關於異客的100個事實》。
對此的科學解釋是“水可以導電。”——《電磁學》,薩爾貢科學研究院著。此機構是由“沙卒”創辦的。電磁調節器也是在這個機構誕生的。
“我不能為了一個種族的生存權去毀滅另一個種族。”異客在伊比利亞之眼面對審判庭聖徒如此說道。審判庭中的鋼蔭派不由得感嘆神的慈悲。
面對不伸出援手的神,伊比利亞芸芸眾生並沒有多抱怨什麼,他們都知道,這位薩爾貢的貴客為伊比利亞海防線的建設和伊比利亞之眼的建造付出了汗馬功勞。愚人號上保存的前伊比利亞技術多出於“沙卒”之手。伊比利亞人民全都為神的「仁慈」戴恩戴德。
“我為你們建造盾,不為你們建造矛。”
審判庭想用金幣酬答,神婉拒他們。“我已經有很多了。”神拿出象徵「仁慈」的王權金幣。
在神無數的輪迴中,他都是這樣沉默在歷史裡,用「仁慈」之心去拯救其他人,去拯救這片大地,發展科技,改善民生,弘揚美德。
忠心之「虔誠」——莫斯提馬
拉特蘭萬國信使,無銃天使,異教徒的引路人
講述莫斯提馬作為「虔誠」使者的來源,就不得不提到拉特蘭的建國史。
傳說拉特蘭先民常年飽受天災與野獸之苦,遊牧流浪在泰拉各地。多年前的某日,一群兇猛的裂獸與拉特蘭先民狹路相逢,在這片後來成為拉特蘭的大地。飢餓的裂獸向人們發動野蠻的攻擊,這片大地頓時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神碰巧目睹了這等慘狀,於心不忍,遂用雷電之力對這群野蠻的裂獸施加懲罰:
“對付這些野獸,不需要輝煌裂片,聚焦指令足矣。”
在倖存的拉特蘭先民的見證下,神用一根槍管噴射出雷電,頃刻將野獸轟炸得血液沸騰。
“你們只可定居到此,不可逾越一步。”
“雷電的力量清掃了這片大地,為土壤注入了肥力。我將這塊土地命名為‘拉特蘭’,你們和你們的子孫在此會受到無窮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