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靈魂3】黑魂人物傳——逃脫者霍克伍德


3樓貓 發佈時間:2024-01-12 18:48:40 作者:純欲噴火蟑螂 Language

(為劇情更方便推進對遊戲內容稍有改動)

1

祭祀場來了個新人。

又一個可憐的傢伙,好不容易從那個灰燼審判者手裡活了下來,卻莫名其妙背上尋回王的擔子。那傢伙沒有名字,祭祀場的一幫怪物們都叫他灰燼大人。他繞著祭祀場來來回回跑了四五圈,同這裡的每個人打著招呼。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世界的初火日漸暗淡,本應傳火的薪王們不知所蹤。神們在初火之下建立的秩序逐漸崩塌,不死的詛咒——黑暗之環,像疾病一般肆虐傳染著外邊的每一個生物,他們逐漸失去理智,著了魔一般廝殺、復活,慢慢變成空有一具軀殼的活屍。而這個傳火祭祀場,大概是這片廢土中,最後還有著活物氣息的地方了。

他到了我面前,我一如既往冷著臉。我們都是一事無成的傢伙,連死都死不掉,卻自以為與眾不同,可笑至極。那傢伙似乎對我的嘲笑和冷漠毫不在乎,反倒給我冠上了一個“灰心哥”的名頭。

與我倒是契合。

我告訴他,我的名字是逃脫者霍克伍德。霍克伍德確實是我的本名,至於逃脫者?或許是別人,也或許是我自己隨口喊出的綽號罷了。我不在乎那傢伙有沒有記住我這長且拗口的名字,他已經跟隨他的命運前往洛斯里克城。那是個會吃人的地方,在那裡瘋掉,或許也是他命運的一部分。

祭祀場中央那個被稱為防火女的聖職,是灰燼的引導者,不過她似乎毫不擔心那傢伙的安危。

2

他居然脫身了。

他說洛斯里克外城的巫儺交給他一面旗子,並告訴他薪王們離去時的方向。可一隻來自伊魯席爾的看門狗似乎已經背叛了神權,在洛斯里克城牆截住了他的去路。那條被神飼養的看門狗我有所耳聞——傳說那狗像人一般披甲執銳,手中重錘勢不可擋,那龐大的體型不像是狗,倒像是一頭巨熊。

不過那傢伙既然回來了,想來是贏了。令人意外,他居然能殺得了那種怪物。我開始有些好奇,他能走到哪一步。

照他的路程走下去,下一站是洛斯里克城外的不死聚落,在不死聚落的最深處有一座囚禁巨人的高塔,塔下是活祭品之路。這條路的用途,正如同其字面意思,這是用來運輸活人作為祭品獻給薪王——艾爾德利奇的死亡之路。那叫做艾爾德利奇傢伙以前是個聖職,卻幹著吃人的勾當,不僅肥的像只溺水豬,到最後甚至變成四處亂流的泥巴,真令人作嘔。就算被幽禁在幽閉教堂,他依然指使手下為他獻上活祭。

我將我所知道的悉數講給了那個灰燼。這就是薪王,與人品無關,只看力量強大與否。可就算如此,他仍然打算去挑戰那個惡魔一般的上位者。畢竟將王帶回王座是他的使命。

那是真正的薪王,與當初那隻看門狗的實力如同雲泥之別。那傢伙這次仍然能活下來嗎?

3

他再一次安然迴歸。

他說那地方早已經不見了艾爾德利奇的蹤影,只剩下一幫信眾,像瘋子一般圍殺他,甚至有人點火自焚後撲向他,以求同歸於盡。他把那些瘋子殺了個乾淨。他作為灰燼,擁有著殺死不死者的力量。這下子洛斯里克城牆外那些還活著的人說不定就能安定下來了。

我啞然失笑。世界都已岌岌可危,或許只有這傢伙能保持著這種樂觀的心態吧。

他沒有在幽邃教堂找到艾爾德利奇,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

不過如此一來,他就該走上另一條道路。那裡守著一個來自洛斯里克的法師,再往後是磔罰森林,這裡已經是法蘭的地界,另一位薪王的故鄉。

其實這裡的薪王不是一位,而是一群。他們被稱為法蘭不死隊,繼承著王下四騎士之一,狼騎士亞爾特留斯的意志。王下四騎士乃是初始之王——烏薪王葛溫手下最強的力量。亞爾特留斯葬身深淵後,法蘭不死隊繼承狼騎士的意志,對狼血起誓,監視深淵,哪怕有一點徵兆,滅了一個國家也不眨眼。八百年前雄踞一方的霸王沃尼爾,他的整個國家被深淵侵蝕,如今已經成了法蘭要塞地下的一座墳墓。那幫不死隊就是這種傢伙。

他們還有一個獨特的入隊考驗,在法蘭要塞遍佈毒瘴的沼澤裡熄滅三座祭壇的烽火,通往狼血之門便會開啟。

明明已經是揹負著詛咒的不死人,卻仍然相信自己與眾不同,真是可悲。

他又要出發了。

我送給他一塊極稀有的材料,並拜託那終日只知道打鐵的老鐵匠將材料鑄進他的劍裡。

我是從那裡逃出來的,這東西已經對我沒用了。

這東西或許能幫助他再一次活下來吧。

4

他回來了。

帶著不死隊的頭顱。

原來將王帶回王座是這種意思。

不死隊的頭顱在王座上著起了微弱的火焰,火星不知飄向何方。成為薪王是註定要燃燒自身延續初火的,這就是薪王嗎,真是可悲。

或許薪王們恨透了第一個以身葬火延續世界的烏薪王葛溫吧。

不過法蘭那幫傢伙應該也在尋找葬身的地方。

我向灰燼道過謝,贈與他一枚法蘭戒指,這東西或許對他之後的旅程有些作用。他對我不明就裡的感謝表示不解,但仍收下了我的禮物。

他繼續往前去了。

5

我沒告訴他的是,我也曾是法蘭不死隊的一員。

那枚戒指,是不死隊人手一枚的身份象徵,同時也能幫我們更輕鬆地揮舞起法蘭不死隊標配的單手重劍。

可後來我從那兒逃了出來,走時帶走了全隊的果粒橙。

自從初火將熄,黑暗之環蔓延大地,我們活了過來。

回到法蘭要塞後,我們要面對深淵的侵蝕,同時還承受著黑暗之環的詛咒。深淵中的霸王沃尼爾虎視眈眈,要塞外攻進來的異族幾乎快殺到了狼血之門前。即使我們身為薪王,也難以承受如此重壓。瀕臨崩潰的邊緣,我們互相廝殺,不停死去,不斷重生,以極致的痛楚保持僅剩的意志。

我終究無法忍受,因此逃了出來,拿起了不死隊視為恥辱的盾。我實在不願變成只剩軀殼的活屍。

聽說那傢伙趕到不死隊所在時,僅剩最後一絲理智的隊長向他行了一個標準的法蘭軍禮。他是最後一名法蘭不死隊隊員。那枚戒指,我早就不配留在身上了。

他的旅途遠沒有結束。他要往前,就必然要面對從深淵中爬出來的霸王沃尼爾,還有那一堆骷髏軍團。

鎮壓深淵,曾經也是我的使命。

那面盾牌,我留在了傳火祭祀場外的無字墓碑前。

我也該出發了。

死則死矣。

6

難以想象,當初羸弱不堪的灰燼,如今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

我趕來時,霸王沃尼爾早已經消失,只剩零零落落的骷髏兵遊蕩在這墳墓裡。

我往前走,從泛著惡臭的墓地出去。往上的臺階上還有新鮮泥土寫成的字跡——“前有絕景”。很眼熟,我徑直從山洞走出。

明月高懸,細雪翩飛。我第一次踏足永夜之地伊魯席爾,確實美不勝收。

通往伊魯席爾的橋上,月色與雪色交織,一片皎潔祥和。遠處霧蘊模糊的城堡勾連綴接,白月相籠。房屋與塔樓的圓錐尖頂高矮交錯,在月光裡深深淺淺,交相輝映。

我想起了一句傳言:不論你欲往何方,伊魯席爾永在月邊; 不論你身在何處,伊魯席爾仍是故鄉。

7

我總算找到了那傢伙。

他沒有繼續往前,穿越伊魯席爾往神都亞諾爾隆德去,而是去了伊魯席爾的地下監牢。傳聞巨人王尤姆的國度就坐落在伊魯席爾地下監牢更深處的地下。

我一路追著他的蹤跡往前。

意料之外,他沒有去巨人的地盤,反倒整個人消失無蹤。

他痕跡消失的地方非常詭異,那是一處山崖旁類似瞭望臺的地方,懸崖邊緣一個龍人士兵的屍體枯坐於此。除此之外,附近的木梯上還有一卷本該屬於神族的卷軸,記載著名為雷電箭的禱告之術。

我大概明白了。

我學著那屍體的姿勢,在懸崖邊開始枯坐。

果然,傳說中那虛無縹緲的踏上古龍之路根本就不是一條實在的路。面朝古龍頂端,以特定的坐姿祈禱,才是到達古龍頂的真正方法。

意料之中,我在這裡找到了那傢伙。

他被一幫龍頭人身的怪物追的抱頭鼠竄。

這些怪物還會使用雷槍。奇怪,這明明是葛溫一脈神族的力量,而古龍最為畏懼雷電。

沒時間思考那麼多,我出手同他一起擊退了那些怪物。

8

那傢伙居然只是因為好奇,誤打誤撞來到了這個地方。

我沉默無言。

好消息是,這裡也有插著螺旋劍的篝火,我們隨時可以離開這裡。

更好的消息是,烏薪王葛溫的大兒子,無名王者在數萬年前被流放到這裡。若是擊敗他,不止能獲得部分最為正統的神族的力量,甚至還能在古龍頂最高處獲取初始古龍的力量。

除此之外,與那些傳說中的人物同處一個時代的哈維爾也在這裡,王下四騎士之一的獅子騎士翁斯坦的武器似乎也被無名王者帶到了這個地方。

我們要面對的可是隻活在傳說中的神,但是機遇與挑戰並存。

我和那傢伙開始合力攀登古龍頂。這裡不僅有砍之不盡殺之不竭的龍人士兵,還有掌握奇怪法術的龍人巫師,以及被召喚出的龍血騎士。這條路當真不好走。不知道多少次,龍人的巨斧擦著我的皮膚劃過。法蘭不死隊引以為傲的重劍也堪堪擋住這力蘊千鈞氣勢恢宏的重斧,更遑論那傢伙的一把直劍。

我有些擔心,分神看他,那傢伙直劍恣意遊走,從刁鑽的角度或批、或刺、或挑,以四兩撥千斤之力將那些巨斧擋開,身形騰挪間,輕易就將龍人們殺的一片哀嚎。他就是憑著這樣的劍術,一路以弱勝強走過來的嗎?

得,白擔心了。

9

我們贏了。

不,是他贏了。一事無成的不死的餘灰,連死都死不掉的傢伙,卻勝了數萬年前就名震八方的烏薪王嫡長子,無名王者。

果然,那枚戒指在他身上才是物盡其用。

我們已然力竭。好在上山的最後一段路輕鬆得多,我們互相攙扶著,來到了古龍頂最高處。

眼前景象實在震撼。身軀如山嶽般龐大的初始古龍盤踞在毗鄰的雪山之上,雙翼垂落便蓋住了半座山峰,像是沉睡,又似是已經死透了。初王便是從如此敵人手中建立如今的世界與秩序嗎?

我們盤坐在山巔,靜待古龍的力量降臨。

古龍的力量一分為二,龍首石成了我的一部分,而龍體石沒入他的身體。

他在我之前醒來,獨自繼續踏上了尋找王的道路。

10

我回到了傳火祭祀場。

深淵裡爬出來的傢伙也已經死掉,或許我的旅途也該結束了。

我想了很久,我該何去何從。

我也曾意氣風發,在滿是毒瘴與泥沼,寸步難行的法蘭要塞中與怪物搏鬥,在那些怪物的圍追堵截中雲淡風輕的熄滅三座狼煙,完成法蘭不死隊的考核。我曾與那幫瘋子一起監視深淵,以狼血為榮,我們幾人之力便能輕鬆泯滅一個國家。

可後來在法蘭不死隊最岌岌可危之際逃走,成了該被萬人唾棄的逃兵。我將逃脫者寫作我名字的一部分以警醒自己,卻從不敢與人說我的過去。

我到底是個懦夫,蜷縮在傳火祭祀場,日日唾棄自己的軟弱無能,卻不敢邁出哪怕一步。

我或許終於想通了。

我摸出了懷裡的狼血劍草,這是我最後的東西了。我將其作為信物,託付給那個終日只知道打鐵的老鐵匠,讓他代為轉交給那傢伙。

我們都是不死隊最後的成員,最後的地方就約在法蘭要塞,不死隊曾鎮守深淵的地方吧。

11

他終於來了。

我將重劍插在地上,環抱雙手揹著重劍。

“我已經決定不再逃避了。”

“要恨我也行,把龍的力量交出來。”

他有些不知所措,在我將重劍掄過去時他險些躲避不及。他很快反應過來,舞著直劍與我且戰且退。我出招毫無章法,揮動大劍肆意劈砍。他只顧格擋,不肯還招。

……

終於,他試探般刺出一劍。

像陽光刺破雲層般,這一劍刺入我的胸膛。

我揮了半生的重劍落在腳邊,整個人的重量倚靠在他手中的劍上。

我感受到生命的流失,龍首的力量也隨著血液脫離我的身體。我知道,龍首的力量會轉移到他的身上。完整的古龍之力,該能成為他之後的一大助力吧。

他錯愕的扶著我搖搖欲墜的身體。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帶回不死隊頭顱那天就知道,我已然不是它的對手。不過,死亡在這個時代應該是不錯的結局了。

我倒在地上,已經用盡了最後的力氣。這裡早就該是我的墓地。

“你是龍,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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