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克的脑海中,最初的记忆只有眼前浓重的瘴气和焦糊的沼泽。胡克确信自己“有过一段记忆”,不过先前的记忆像被污染的胶卷一样变得难以分辨,只有痛苦的迷茫感肆意填充了这段记忆留下的空缺。
胡克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他现在只是一团朦胧的意识——这个意识仿佛被禁锢在了它失去肉体前一秒的深渊中。无论在时间还是空间维度上,胡克都动弹不得。
“我到底做了什么?……”胡克希望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他祈求着一位见证了他混沌人生的人,来给出答案。
于是,一种力量拥抱了胡克,随之而来的还有无尽的欣喜与释然。耳旁低语渐响,胡克全身心顺着这股力量,越坠越深。在黑暗之中,胡克认出了自己的偃月,它散发着光泽,照亮了胡克的视界,也投射出了某个伟大存在的侧影。
“我的……见证者。”
本文来源于故事书《碎裂炎阳》以及门徒誓约突袭装备,内容量大,如有错漏之处,恳请指正!
前情提要:写在门徒誓约Dayone前,闲谈一下邪姬魅影主线剧情和赛季剧情的小细节
非王。非神。
鲁布瑞是一颗“慷慨”的行星,它绕着一个黑洞和一个蓝色恒星公转,造就了鲁布瑞星特殊而极端的昼夜现象。但鲁布瑞星还是用有限的阳光孕育了无数生命,毫不吝啬地给它们提供了生存的土壤。可这份“慷慨”并不掺杂任何偏袒,无数生活在荒野中的“漫游者”不得不和恐怖的嗜血菌群共享家园。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任何文明都只能屈服于沉重的生存压力而被迫停滞不前,直到一位神灵的降临。
这位神灵就是后来人类所称的“旅行者”——不过旅行者降临鲁布瑞时,整个宇宙还处于襁褓之中,属于人类和太阳系的时代远未到来。旅行者把自己的科技倾囊相授,鲁布瑞人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智慧所淹没,一部分野心勃勃的鲁布瑞人在其他人都还没来得及下决心采取行动的时候,率先接纳了旅行者的恩赐,紧接着就把其他人关在了进步殿堂大门之外。这些捷足先登的鲁布瑞人很快建立了属于“进步人士”的圣城,他们开发了一种能提取恒星太阳能的装置,让圣城永远沐浴阳光。为彰显特权,这座辉煌的城市被一道深深的沟堑所环绕,同鲁布瑞星其他的荒芜土地隔绝开来。荒野上蔓延着饥饿和杀戮,圣城中滋生着畸形与仇恨。掌权者们站在圣城之巅睥睨芸芸众生,强迫所有流浪野外的漫游者为圣城服务,而圣城的“政权”能保证任何胆敢有二心的漫游者都逃不过潜行者的追杀。鲁布瑞人逃出了杀人真菌的包围,却又掉进了残忍的“政权”的魔爪。胡克就出生在这样一个绝望的年代。
很不幸,胡克并不生在圣城高墙之中,他从小跟着父母所在的氏族一起逃荒、逃命。某一天,整个氏族掉入了潜行者军队的伏击陷阱中,胡克第一次亲眼看到了迫近的死亡——潜行者们挥动着手中形如长刀的武器,用漂亮的连击痛快地收割生命。恐惧激发了胡克内心的愤怒,他扛下一个潜行者鲁莽的挥击,夺过敌人手中的长刀,利落地将每一个潜行者的骨肉剥离开来。经此一战,胡克的父亲被潜行者们劫走,更有数不清的族人再也没能出现在胡克的面前,但胡克的眼中只有长刀划过躯体喷出的波浪一样的鲜血,这是杀戮的残影,而更不幸的是,胡克的族人们也看到了胡克眼中嗜血的渴望。
胡克被恐惧的族人们驱逐出了氏族,除了手中的长刀和心中的执念,他一无所有。整整一年过去,胡克为寻找他失踪的父亲羁旅千里。曾经,氏族是胡克的依靠,而今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生死未卜的父亲来为他指引人生的方向——来遏制内心翻腾的嗜血欲望。
然而,胡克与父亲的再次相见是在圣城附近。父亲身上挂着一枚刺眼的政权徽章,一枚象征着叛离的徽章。
胡克的心彻底坠入了深渊。
(现在,当你站在我面前,身上挂着带走你的那个政权的徽章时,我确信你也没有答案。)
……(当你在我的审判中作证说我不应该因为政权声称的“不可估量的罪行”被处死,而是应该和潜行者一起并肩作战——与你一起携手杀死漫游者,消灭氏族时——我确信你是个机会主义者。)
……(我确信,父亲——你会死在我手里。)
——《碎裂炎阳》任人唯亲
门徒。先知。
谎言、背叛,莫大的失望让胡克残存的理性消失殆尽,他加入了自己曾恨之入骨的政权,成为了一名潜行者——一名只负责追杀他父亲以及放逐他的氏族的潜行者。胡克手中的长刀原本以父亲为名,“雷里克斯卫士”,但现在,胡克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段人生,他为长刀重新取了一个名字,一个充满着愤恨的名字,“雷里克斯祸害”。
胡克循着踪迹,终于在通往圣城的一个地道入口截住了整个氏族。就在胡克准备痛下杀手之前,他的父母突然作出了一个令他倍感震惊的行为:母亲苦苦哀求胡克,试图唤起他内心深处的善良;父亲承认自己只是为了氏族的未来才加入政权,并恳求胡克的原谅。很难想象在那刻,面对着无辜族人和父母的痛哭忏悔的胡克内心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挣扎,他花了这么长时间才追捕到自己的仇敌,到头来却被迫经受良心的拷问。一瞬间,悔恨、愤怒、纠结压垮了胡克,他双手紧握着自己的长刀,在全体族人的注视下,跳进了城墙边的深沟中。
胡克最后看到的,是族人们一张张如释重负的脸。
(但是他们苦苦哀求。他们追忆往事。他们诉情劝说。他们声称要爱我。要关心我。……)
(然后父亲道歉了——为所有这一切道歉,为他所树立的愤怒榜样道歉。为之前的无为道歉……)
(也许我跌入这个深渊裂口是我自己彻底宣泄的结果。)
(又或许这是天真的代价。)
(我越往深处跳,他们的脸就变得越小,但我仍然能分辨出他们的表情。他们任何人——无论大人小孩——都不再表现出悔恨、痛苦或悲伤——)
(他们的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
——《碎裂炎阳》袭击
胡克的生命结束了——身为凡人的生命,结束了。
取而代之的是暗影。胡克躺在深渊的地底,但就在这毫无光亮、毫无希望的死地,他看到了一束奇异的光泽,一种本不可能存在的“黑光”,就像鲁布瑞天空中那颗死去的恒星。这束光芒融入了胡克的思维和躯体。胡克无法从他父亲身上得到的答案——人生的方向,这束光指引了他、启蒙了他;胡克最真实的渴望——杀戮,这束光赐予他力量;胡克弥留之际的最后一丝悔恨,这束光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胡克站了起来,比从前更强壮、更高大;他碎裂的长刀——雷里克斯祸害,已经被修复一新,更锐利、更嗜血;胡克看到了头顶仍屹立着的圣城和那令人生厌的阳光,他顿悟了自己新生的目的。
毁灭。无情。
忠诚。
救世主。
鲁布瑞毁灭了,连同那颗蓝色的恒星在内,全部化为乌有。胡克用光能的恩赐摧毁了光能留下的一切痕迹。
而胡克并不在意。他现在服务于另一种更高维度的存在——或者说,“存在”本身。胡克成为了它的第一位门徒,而它也启发了胡克,成为了胡克的“见证者”。
“宇宙是广阔的,杀戮是无休的。”这是胡克学到的第一条准则。鲁布瑞毁灭后的某时,胡克尾随旅行者来到了另一颗几乎和鲁布瑞星一样古老的星球——虫群据点(Fundament)。胡克停留于此自有他的目的,他敏锐地观察到了被虫群据点星球重重大气、海洋包围着的几种奇特生物,他甚至能感受到某种饥渴、惶恐,这让他想起了卑微可怜的鲁布瑞人。胡克决定亲自去看看这些生物。
胡克用自己的武器拨开星球的表层。他的长刀已被见证者锻造为了偃月,而他决定用自己最伟大的杰作来重新命名——鲁布瑞之厄(Lubrae's Ruin)。很快,胡克见到了潜藏在星球深处的巨兽,它称自己为“利维坦”,并煞有介事地警告胡克,不准他再往深处下潜。胡克没有与它辩论,他用鲁布瑞之厄干脆、精准地剜出巨兽的一根肋骨,作为对巨兽不敬之举的惩罚。接着,胡克绕过奄奄一息的巨兽,继续下潜,在行星最深处,他见到了一个长久以来被巨兽囚禁的可怜种族——虫。
凭借自身无可匹敌的力量,胡克将这些衰弱的虫带出了星核,但胡克也提出了一个条件:他能解决虫的无尽饥渴,强化它们的力量,但虫也必须配合他的计划。旅行者驻足于这颗行星并非无心之举,见证者和胡克察觉到了旅行者的下一手棋:它准备散播光能给一个垂死的种族“克里尔”。但是胡克早已安排好了对策,他要在克里尔走向灭绝之前,抢在光能之先找到它们。而这大胆的一步,必须经由一个绝妙的谎言才能实现。胡克用虫神之母“西塔”的碎片,制造了承载虫神力量——也就是胡克的力量的“蠕虫”。这些蠕虫很快就被克里尔锇素王国的国王“偶然地”发现,国王也立刻被蠕虫携带的心控魔法感染,变成一个终日妄言诳语的疯子。但胡克的真正目的并不在此,他想借助这个意志薄弱的君王,把大灾变的预言讲给他最狡黠的孩子听。只要她听信了这则预言,那么她就将带领整个克里尔,投向虫神的怀抱。
胡克的计划很完美。羸弱的克里尔人被虫神塑造为邪魔族,它们和胡克本人一样残暴、忠诚。而那些低等邪魔族所不知道的是,它们虔诚侍奉的虫神,却是被胡克镇压着的仆从,这些虫从一座监狱走向了另一座监狱,胡克迫使虫神之母西塔不断为他的超级武器、能撕裂引力的装置“颠倒者”提供能量,同时也日夜不停地繁育蠕虫,培育一支嗤魅和蠕虫共生的军队。
胡克渴望见证者再次赋予他使命。
虫神之母“西塔”和位于其上的颠倒者
牺牲者。
阿赫斯利德族,广袤宇宙中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但在他们身上,见证者给胡克提出了一个挑战,这将是教给胡克的第二条准则。
胡克试图藏在行星背阳的阴影中,用操控心智的方式勾起这些愚蠢的阿赫斯利德人的杀戮欲望——同当年见证者在鲁布瑞人身上做的试验相似。现在,胡克扮演的就是见证者的角色:他要找出阿赫斯利德族中最勇猛的战士,同时也必须具有最深邃的智慧;那位战士必须有纯洁的奉献精神,敢于抛下一切过往,踏上寻求终极形态的道路……就和胡克自己一样。
然而,胡克失败了。他暗中培养、指引的那些战士,最后只有一位从核战争的废土中走了出来。胡克想仿照当年见证者的所作所为,去拥抱、重塑、启发这位战士,但当时机到来,胡克只从喉咙深处说出了四个字:“我是胡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阿赫斯利德的战士崩溃了,而胡克没能习得这至关重要的第二条法则。
我让您失望了,我的见证者。
……我没有尽到对您的责任。我手艺的最大缺陷就站在我面前。然而,我发觉自己却为自傲所累。
他拿武器指着我……他不知道我的名字。他不知道我的目的。于是他提出要求。接着是恳求。然后成了乞求。他匍匐在地板上,他的甲壳抽搐得厉害……
我的见证者,我太软弱了。我低声说道:“我是胡克。”
脱离语境,这与他族人结局的任何其他方面一样毫无意义。他内心神圣的东西消逝了,他抬头凝视着,就像我凝视着您一样。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您的教训。
——门徒誓约护甲 共振狂怒披风
胡克一直把这个命令视作一个惩罚。见证者希望培养的下一位门徒、被视作“狡诈之神”的孩子,成了胡克必须密切监视的对象。不同于她自大的哥哥、狂妄的妹妹,即使体内的蠕虫千方百计地施加痛苦,可萨瓦图恩从未真正沉溺于杀戮。端坐于王座世界金字塔战舰中的胡克心底萌生了一丝不安,他的手紧握着偃月,眼睛紧盯着燃烧的颠倒者和萨瓦图恩的一举一动。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中,胡克需要不断积累狡诈和诡计,以对抗萨瓦图恩、满足见证者的要求。但是随着萨瓦图恩的逐渐成长,胡克再也无法用自欺欺人的傲慢,来为无视这位巫妖女王野心的行为找更多借口了。
卡拉兰达在我的凝视下掠过……我活在了这样的荣耀之中,因为他们消亡的清白纯洁从我的身边被尽数偷走。
因为少了我自身的谓述,一个邪教已然在暗影和神佑遗忘的末日欢庆之中萌芽了。
……在他们的世界归属我之前,他们的酶武器从这块潮湿的岩石上抹除了所有生命。一起随着我的荣耀降临而引发的狡诈盗窃。
而且没有女巫介入的任何证据,除了她脸上将克制的喜悦暴露无遗的扭曲神情。
——门徒誓约护甲 共振狂怒法袍
因为旅行者找到了萨瓦图恩,而胡克却无能为力。旅行者以这样一种戏剧性的方式,将千万年的恩怨如数奉还给了这位门徒。
最终测试
胡克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对见证者的忠诚反而蒙蔽了他的视野,让他看不见除了暗影、诡计以外的事物。以致于当重生的萨瓦图恩用光能洗涤整个王座世界的时候,胡克甚至没来得及作出有效的反抗——胡克的颠倒者在企图制服萨瓦图恩的时候,却反过来被萨瓦图恩压制。嗤魅和傀儡只能在王座世界灼烈的光能之下勉强站住脚跟,胡克也失去了和见证者的联系,他被隔离在了王座世界。他现在急需知识,关于他的宿敌、终焉之形的最大障碍——光能的知识。
胡克:这是什么?……萨瓦图恩的新奇玩意儿。那颗专横太阳的一小块。球体的一个维面。敌人的一小部分。
……机灵:我,我想……是的,我……我想我正在寻找一个搭档。
……胡克:欢呼雀跃吧。我拥有绝对超值的价值!
机灵:黑暗的门徒。
胡克:敌人?
机灵:这不是为你准备的。
……胡克:从女巫的藏品中再偷摘一颗奇异的果实吧。作为一个种族,他们可不能全都否认我们的价值。
——凌人烈日机壳
萨瓦图恩站在光能和暗影的中间,像一面屏风挡住了我们守护者的视线。火星离奇回归之后,守护者们很快被萨瓦图恩引诱,进入了王座世界,并在探索、战斗、收集的过程中无意间帮助萨瓦图恩恢复了她的记忆。在王座世界的圣地中央,随着萨瓦图恩的死亡,守护者跨过了萨瓦图恩设置的障眼之物,看到了王座世界背后压抑许久的暗影——从镇压者沦为囚徒的胡克,以及近在咫尺的见证者本人。
萨瓦图恩死后,王座世界的光能泉源开始逐渐崩解,守护者一边为了防止嗤魅军队接管王座世界,一边又要阻止萨瓦图恩重新聚集光能的仪式。在我们守护者应接不暇之际,胡克抓住了挣脱枷锁的契机。他失败过一次,绝不能再次让见证者失望,他要向见证者证明自己的价值,经受住这场最终试炼。于是,胡克敞开了金字塔的大门。
“欢迎,光能的孩子们……”
你没有看到你们面前的集体义务,那是自时间起源以来,所有有情众生所承担的责任——将存在引向不可避免的后果:终焉之形。
为什么你总是坚持用一种不同于你自己的世界观来阻挠每一个人的阴谋?……
我曾经如你一般刚愎任性,被周围所描绘的社会气泡框住追求误导的完美。但当我回首,只有一人知道答案。也只有一人摆脱了渺小个体眼中的宇宙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假象,那人就是我的见证者。
通过它,我找到了动力、启迪,还有目标。我试图摆脱我们这一族人身上那层长久到渗透进血液的野蛮,相反地,我转向了用自我实现的腐败感染他人的老练做法。
……完全消灭你们从来都不是我们的目标,而是给你灌输正确的意识形态目的,那种为最终形态效力的目的。毕竟这才是腐蚀跳动心脏的目的,不是吗?
——异域武器 集体义务
写在最后
《碎裂炎阳》这本故事书采用了大量的倒叙、插叙手法,其中也夹杂了大量的对话内容。而且书中描写的“回忆片段”大都是见证者用深视能力给胡克制作的“回放”,这其间究竟有多少内容被见证者篡改过,我们尚无从得知。除此之外,全书叙述的情节充满了突出的反转和矛盾。举一个最明显的例子,胡克本人生性极其暴戾狂傲,但在故事书的最后一篇《解放》中,我们可以看到,故事书叙述的胡克好像并未完全泯灭人性,他在此刻甚至还拒绝再次观看自己亲手毁灭鲁布瑞的那段记忆,然而紧接着在故事的结尾,双横线分隔后的文本中,胡克却反而明显丧失了一切所谓“使他软弱的东西”,成为了我们所熟知的模样:毫无良知、冷血无情。胡克的转变显得尤为突兀,而故事书中诸如此类大大小小的情节反转还有很多,这些细节很有可能暗示着,或许赋予胡克杀戮、嗜血的天性,以及推动他走上“抛弃所有‘无关之物’,全身心地追寻终焉之形”这条不归路的人,正是见证者本人——这和胡克在阿赫斯利德族身上所做的试验一致。只不过见证者作为导师,成功了;而胡克作为门徒,没能领悟到精髓。
胡克金字塔战舰内部构造
虽然按照设定,胡克复活并非绝无可能,因为暗影和光能一样具有超因果的治愈能力(从异域快雀“夺目光芒”的故事中我们可以得知,暗影的治疗甚至可以给伤者带来“兴奋感”,并潜移默化地侵蚀伤者的心智)。但是,第一门徒的突然死亡还是给见证者带来了极大的危机。在胡克尚未被我们守护者击杀之时,萨瓦图恩的蠕虫就已经敢于偷偷背叛见证者,说出那个见证者永远不想让人类知晓的秘密。胡克死后,颠倒者熄灭,他的仆人——虫神之母“西塔”(西塔的生命与颠倒者和胡克紧密相连,胡克死后,西塔的情况很可能不容乐观),以及剩下三位仍存活的虫神,厄尔、艾尔、尤尔,名义上失去了直接领导者。这些虫神大概率并不会坐以待毙,它们会立刻开始寻找出路,也就是新的宿主,或是寻求与其他人达成新协议。在亲眼看到胡克倒在它们面前后,虫神们的信念是否会动摇?它们会选择继续效忠见证者,还是弃暗投明,转而试图与守护者接触?
经过如此多的剧情铺垫,萨瓦图恩现在俨然成为了人类某种意义上的“朋友”,但是我们对她的真实面目依然不甚了解。主线结尾CG中,见证者笃定地对旅行者说:“你无棋可走了。”但目前看来,旅行者不仅清楚地知道这些年来暗影明里暗里做了哪些事,它还对整个局面拥有相当的控制力,包括邪魔族机灵的出现,以及萨瓦图恩的再次复活。相比而言,见证者反倒好像身陷囹圄。无论是嗤魅还是傀儡,事实证明它们根本无力与守护者抗衡;长久以来针对守护者们的攻心计、胡克没能学会的“说服力”,似乎并没有发挥出其应有的效果;复活胡克,或是派出更多的门徒,还会遭到萨瓦图恩和守护者的联合绞杀。当见证者面对一个难以凭武力攻克,甚至难以从心灵层面瓦解的对手,他还会祭出怎样的杀招呢?
在这之前,光暗的棋盘一直被见证者牢牢把握住了先手权,守护者始终处于被动接招的局面;现在,这盘棋的棋手远不止原先的两人,而这场白热化的棋局的走向越发扑朔迷离:身处光暗交界的我们不仅扭转了先后手,还能决定自己下一手能移动哪一边的棋子。
见证者有句话说的没错:“你苍白的心就是关键所在。”
感谢你的阅读! ——shoTsmiSs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