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劫數難逃(上)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3-14 09:25:34 作者:所有公益為你留存 Language

(將進酒的活動劇情讓我對鄭掌櫃提到的十年前的故事感到好奇,在此嘗試補寫一段短篇,拙劣模仿,各位看個熱鬧就好,沒玩過遊戲不知道劇情的也不用擔心,原創的同人涉及的活動劇情較少,各位都能看懂)

寒風抓著冬天的尾巴,自北部平原呼嘯著闖來,帶著永凍的霜雪,撕扯著大炎綿延萬里的河山,這跨過北域的千里寒風,卻消弭於尚蜀那無際的群山,只在山頂留下一點冬天的痕跡。

春風帶著暖意,吹落嫩芽上的積雪,喚醒僵冷的大地,這又是一年好春光。

在這大江以南,闊海以北的古老土地,那三山十八峰環繞之處。沃土養育了代代山民,無論是天災呼嘯還是時局動亂,這亙古的寂靜就從未被打破。山寒,水冷,風停,雨止。這份縱貫古今的平靜從未被時間忘卻。

直至一聲“合吾——”(是江湖中人)的吆喝,如同驚雷乍響,震破平靜的水面。激得樹丫止不住的搖晃,抖落的積雪夾著春風在山谷間旋起一抹白紗。

只看得遠處的山口走來一對人馬,打頭一人身高近七尺,體態頗豐,身著一襲綠紋流雲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乳白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入腰間白玉腰帶中,腳穿一雙白鹿皂靴。雙眼微闔,如菩薩度世,身形挺直,如蒼天勁松,雙腳略地,如春雨潤物。盤發為髻,套一個白玉發冠,兩邊垂下的淡綠絲質冠帶,在下額系成一個流花結。

遠看去好似一白面書生,近看才驚覺其腰間竟系一柄寶刀,刀套釉紅漆皮套,紋理緊密好似渾然天成一塊寶玉,如此牢靠的刀鞘,竟也只是堪堪裹住刀身。

壯漢身後的夥計也一併頭裹一萬字頭巾;身上穿一領土色布衫;腰裡纏一條腥紅綁帶;下面腿繃護膝八搭麻鞋,腰掛一把七星彎刀,隊伍正中的狼牙鏢旗上,繡的是“行裕”二字。只見得約摸三十人的隊伍,抬著八口紅木雕龍寶箱,上各蓋一塊粗麻黑布,挑箱的橫杆隨著顛簸被壓的吱呀作響,看得出箱子裡的東西分量不小。但抬著箱子的夥計個個面無異色,行進速度不疾不徐,趟這崎嶇山路如履平地。

隊伍的後面單有一人壓陣,只見此人目炯雙瞳,眉分八字,身軀九尺如擎天一柱。威風凜凜,儀表似天神下凡。慣使一條棍棒,長五尺三寸,上無雕紋,棍身筆直青幽,太陽一照如銀龍盤月好不威風。

“這眼看快出尚蜀的地界,這山頭的雪也是積的有些厚了。尚師傅,這是什麼鏢這麼急?那杆子平日掛個百八十斤不見其有何異樣,今天卻壓的這麼彎,這鏢可不小啊,這麼多鏢只帶了這點人,就連掌櫃的都壓了前陣,連風子都不跨了(馬都不騎了),誰的鏢能讓掌櫃趕得這麼急?”

“劉二你可少說兩句吧,你個趟子手不走前頭壓後陣小心折鞭(捱揍)?”

“冷點子(當官的)?”

點頭

“……”

“我只知道是個海翅子(大官)。”

“何以見得?”

“記得掌櫃的規矩嗎?”

“談生意不過一炷香。”

“人來的那天,掌櫃房裡的燈亮了一夜。”

*尚蜀粗口*看這陣仗怕不是個回頭點(光顧兩回以上的顧客),不懂規矩,這麼多鏢帶這麼點人手,急著走樑子(山路),還是生路,不怕出事。”

“不懂是不可能的,三杵子(頭道杵:主顧第一次結錢;二道杵:主顧第二次給錢;絕後杵:主顧最後一次給錢)都結清了,是個相家(內行人),還有,官家找你,你簧點不清(不識時務)小心給你卯嘍(被官府取締)。”

“咱行裕走過這麼多鏢,何時受過這種氣,哎!你兒子……”

“劉二!招子(眼睛)放亮了!”猛的一聲呵斥,驚的劉二渾身一抖,掛在腰間的鈴鐺叮噹作響,連忙低頭向掌櫃方向作一個揖,他現在可不想撞這怒目金剛的黴氣。

遠方山上霧氣昭昭,樹枝搖曳,在霧氣中影影綽綽,如同山間惡鬼緊盯著這支送鏢的隊伍。

風吹的緊了些

一路無話,只是悶頭趕路,恍惚間尚蜀的群山已經落在了身後。原本崎嶇的山路更加泥濘,駐足看去,只見往日常見的連綿山嶺已經變成了直矗擎天的峭壁峽谷,前方百米處的崖壁上被平整的削去一面。上面刻著兩個硃紅大字——「滇濮」

“以山為界,以水為塹,真不愧為中南之邦,雖與尚蜀相連,但這山水卻別有一番天地。”

踏地抬頭,見白雲蒼天,堪堪露出一線湛藍,峽口逼仄靜聽可聽得江水迴轉,激起浪花層層疊疊。不知不覺隊伍已經沿著小路走到了山腳,這條崎嶇山路也便換了個名號。

“墜鷹嶺,真不是個吉利名,扯(走)這道道真不怕遭了難。”

“劉二叔,你可小聲點吧,鄭掌櫃今日心情很不好了,你再這麼說小心掌櫃讓你拋蘇(哭)。”

“胤宸啊,這趟鏢不比以往,你老漢(父親)咋個捨得讓你跟來呢,尚家就剩你這一根獨苗苗,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唉”

“我說劉叔,祖輩傳下了這門手藝賞我這口飯吃,掌櫃的願意給這個機會,我就必須要珍惜,這是我必須要經歷的,等老漢再走個幾年鏢,我就接他的班,讓他在家找個清閒活幹,不碰這些打打殺殺的。”

“好孩子啊,像你這種又盤兒攝(長得俊)又懂事的男娃是我兒子就好了。”

“好傢伙,劉二*尚蜀粗口*(你個狗日的仙人闆闆)佔老子便宜是吧,滾回前頭去。”

“老尚,壓陣!壓陣!掌櫃的要看見了!”

談笑間,隊伍順著山路已將界碑拋在身後,小路盤山腰而建,婉轉曲折小徑通幽。四周的山崖如同刀砍斧剁般的齊整。逼仄的峽口吹入一縷勁風,刮過崖壁上的洞窟,風聲淒厲,好似嬰兒夜哭不止,聽的人汗毛倒豎;冷風颳面,似那風夾霜帶雪,吹的人涕泗橫流,寸步難行。

但這怪風卻撼不動路正中那塊巨石。

“輪子盤頭,各抄傢伙,一齊輪鞭,鞭虎擋風!”(把所有鏢車攏成個大圈大家準備動手)

“掌櫃的!怎麼了?”

“胤宸!山碼子(佔山的土匪)來爬(搶)了,先護好自己再管貨。”

頓時間整隊人馬響做一團,貨物碰撞,鏢人呼和,像是開了堂水路廟會好不熱鬧。但只聽一聲哨響,頃刻間,萬籟俱寂再無聲響,只剩粗重的喘息和鋼刀出鞘聲,刀光寒寒。

那風,刮的又緊了幾分

那大石頭就立在那裡,表面青綠泛著幽光,整體渾圓彷彿被時間磨平了稜角,這種形狀的石頭應該只在河中才能尋得,此時是萬萬不會出現在此處。

在這一片死寂中,劉二從人牆中走出,理理衣袖,拍拍衣襬,向著四周的山頭拜了一拜,清清嗓子緩緩地說:“合吾的朋友,在家日月宮,在外併肩子,把招子放亮了,別崩了盤子,連本帶利折了,給咱託線孫放開一線天”(和我合得來的朋友,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你把眼睛放亮了,千萬弄砸了場面,連師傅帶徒弟都賠進去,給我這個鏢師留一條生存之路吧)

群山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一樣沉默無語,只是靜靜的注視,將無數陰謀藏入樹影深處。

眼看無人應答,劉二瞟了眼掌櫃的方向,又向著山林再拜了拜說:“祖師爺留下了飯,朋友你能吃遍,兄弟我才吃一線(指大路),還請朋友留下這一線兄弟走吧。”見還是無人回應,打頭的鏢師撥開人牆,走向道口,擺了擺手讓劉二退下,將腰間的刀解下,紮緊繫帶放在腳下,對著樹林喊道。

“在下是行裕鏢局問霜客鄭清鉞,扯了(走了)此路,擾了各位清淨,多有得罪,合吾的朋友,給我盤兒(臉面)留個情,你們杵門子(掙錢的法子)多,莫因枸迷杵(銀子)傷了和氣。”

“久聞問霜客的刀法威名,今日正巧聽聞鄭掌櫃入滇,特設此宴前來討教一番。”

突然青石後面躥出一道黑影,“啪”的一聲在石頭上站定打眼一瞧,來人那漢子頭戴一頂素白氈笠,穿一領白鍛征衫,腰繫一條縱線紅絛,下面是青白間道行纏,足蹬一雙牛皮膀鞋,上撒著一把紅纓,生得七尺五六身材,生的劍宇星眉,皓齒朱唇,腮邊微露些髭鬚,把氈笠子掀在脊樑上,坦開胸脯,帶著抓角兒軟頭巾。

看清來人後掌櫃微微一笑上前作了一揖“久仰久仰,原來是化佛山順水萬(劉)當家的弟兄,來時沒來拜會失敬失敬。”

見身份被挑明,擋路人也是一愣,四下打量起掌櫃的沒想明白自己是何時露的破綻。

“只看你帶的素白氈帽便知,這滇濮一帶,能全員皆帶素白氈帽的,只有化佛山劉大當家這一家罷了。”

言必,掌櫃指了指左邊的一片矮樹林。“弟兄們,貓著(藏著)也辛苦了,不如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就別相互刨杵(當場拆同行臺)。”

聽罷,漢子終於憋不住架勢,哈哈一聲大笑起來,這聲如同一道春雷,震起周邊一群飛鳥,飛身躍起,穩穩落到掌櫃跟前震起一陣塵土。

立定後整整衣袖向掌櫃作了作揖。

“是個相家(內行人)份腿兒(受人尊敬的人),早就想要見見了,一看,盤兒攝(長得一表人才,長得俊)招子亮(眼神好),起來了,別丟人現眼了。”呼啦一聲,周邊的山林忽的長出百來十個白點,定睛一看,那卻是一個個白衣白帽,手提熟鐵鋼刀的漢子,只見人面色陰沉,不見半點波瀾,那陣仗好似兩軍陣前,不見半點血紅卻好像殺聲漸起,一看就絕非泛泛之輩。

突然冒出這麼多人,就連運鏢的老手也免不了一陣心驚,渾圓的隊伍登時就亂了陣腳,風吹塵起,江聲濤濤,踢踏聲,馬叫聲亂成一團。

“定!!”

一聲呵斥驚起飛鳥一片,氣勢洶洶截斷獵獵寒風,滔滔江水嚇出一曲折回轉,倉皇人馬立刻靜若寒蟬。就連那漢子也不免心中一驚,下意識擺出架勢,攥得手裡的槍桿嘎吱作響,這一照面他對眼前這個男人提起了戒備。

“當家的,這事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合吾(道上的人)的兄弟何須翻了臉面,若是此次有什麼要鄭某相幫的,在下絕不推辭。”

說罷,掌櫃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函,上面用燙金印著一個虎頭,那虎頭目眥欲裂,血口大開彷彿正咆哮於亂林枯石中像要跳將出來。

“首府的官印?!”

鄭掌櫃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將信揣入懷中,又向四周拱了拱手“在下也有要事在身,這事事關重大不敢耽擱,當家的上排琴(哥哥)近日裡也要走通一條官道吧?若是因為這件小事壞了大當家的事未免因小失大,當家的好意我就心領了,改日若是來了尚蜀,鄭某絕對以禮相待。”

言畢,看著陷入沉思的劉當家,鄭掌櫃招呼起夥計準備起駕。忽的,一隻手攔住了掌櫃的去路。

“還請鄭大俠留步。”

那狂刮的勁風,忽的止住了

鄭清鉞側過身來看向身後,右手已經攥緊了刀把,他覺得自己今日已經說完了所有好話,但是人也有三分火氣,這貨他是一分都不能讓,若他還是那麼不依不饒,他不介意用這幾十號人洗刀。

劉當家也並非愚鈍之人,一看掌櫃起了火氣,連忙上前拱手便拜。

“晚輩仰慕鄭大俠的威名已久,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咱今天也不搞什麼切口(江湖黑話)那彎彎繞繞,今日晚輩只有一個請求,懇請鄭大俠首肯。”

一見對方肯鬆口,鄭掌櫃也立刻收起架勢,今日這事能夠不見紅,那便是上上策。“如果鄭某力所能及,當家的但說無妨。”

得到掌櫃的首肯,劉當家當機輪起長槍,舞出一道槍花,向鄭掌櫃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在下追雲龍,劉如松!使得此槍,槍長七尺二寸,喚名為「纏雲」鄭大俠請多指教了。”

見得此番陣仗,鄭掌櫃自知難以推脫了,便捋了捋刀把的紅布,在手上纏緊,緊握刀把微微用力,只聽“倉啷啷”寶刀出鞘,寒光一閃奪人目,森森冷氣驚人心。

“好刀!!”見得此刀,就連見多識廣的劉當家也難掩喜愛之情。

那是一柄彎彎的刀。刀背寬闊,刀肩厚重,刀刃薄如蟬翼,刀身彎如青眉,日光一照晃眼一抹青幽,青如遠山,青如春樹,青如眼中的一汪春水。

“在下問霜客,鄭清鉞,此刀喚名為「霜刀」刀長三尺二寸,劉當家的,多有得罪了。”

劉如松大笑一聲,槍架中正,墊步直上右手用力微微一送,正對著鄭清鉞的眉心就是一戳。那槍快如銀龍出海,二人之間足有三丈之遠,一呼一吸間槍尖便送到眼前。

鄭清鉞不愧為一方豪傑,一見到劉如松擺出架勢便做了提防,眼見那寒芒已近至跟前,鄭清鉞右手握緊刀柄,前臂外旋,刀沿身體撩出一道弧線,正不偏不倚的撩中刺來的槍頭,同時右腳發力向左閃避,便化解了這一殺招。

“好身手!”

劉如松扎穩雙腳,左手發力一抖,槍頭劃出一條弧線,向著鄭清鉞的刀一攔,想要挑開他的刀,鄭清鉞只是站定持刀一掛一撥,便震開了刺來的槍。

“好力道!”

眼見劉如松收槍尚未立定之時,鄭清鉞立刻纏刀上槍,劉如松大驚,立馬右手後抽,左手一翻便拿開了鄭清鉞的刀,雙腿微蹲,左手高抬右手平舉,向著對方心窩就是一點。那一點勢大力沉好似墜星落地,就連周邊觀戰的眾人都經不住驚呼“好生霸道!”

尚冢跟隨掌櫃的走鏢多年,難得見到此等後生不免驚呼“好槍法,好手段!”

就連鄭清鉞也生出幾分愛才之心來,本是要速戰速決也收了幾分氣力,只是左腳一扭,右手持刀往左一攔,如秋風帶落葉般飄忽不定,順勢貼著槍尖送刀向前對著劉如松的左腳就是一抹。

劉如松沒想過會有此等單刀進槍的本事,急忙沉住下盤,雙手發力向下一壓隨即封住了鄭清鉞近身的機會,看到對方想要再次近身,劉如松腰腹發力雙手緊握槍桿,讓硬如生鐵的槍桿畫出一個圓弧震開了貼上來的刀。

看到鄭清鉞再次逼刀上前,劉如松反倒以進為退,槍尖頂地向前一推,想要封死鄭清鉞的追擊,鄭清鉞也沒躲著他,也徑直衝殺過來,持刀橫揮居然是想砍斷槍頭。劉如松哪肯就範,在刀即將砍中之時,手腕用勁,揮杆上擋,革住了這一刀,趁對方重心不穩時,左腳後撤站定,右腳前踏往槍桿上一頂,就著揚起的槍頭就往鄭清鉞的肚臍上一紮。

“掌櫃的!小心啊!”劉二見了此番情景哪還站得住,提刀就要上前助陣,卻被一隻大手攔下。

“老尚,這是做什麼?”

“比試還沒分出勝負呢。”

“我呸,這劉家小兒招招奔著要害去,說是請教但哪有這麼請教的,老尚,撒開我,今天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了,掌櫃的出了什麼意外,這個鏢局就散了。”

“掌櫃的輸不了,喏,你看著就對了。”

鄭清鉞看似是避無可避,劉如松也暗暗收了力道,生怕這一招傷了對方。哪知道只見一道黑影騰起,鄭清鉞竟然縱身一躍躲過了槍頭,那身形飄飄然好似雲燕歸巢,手中刀明晃晃好比閻羅差鬼。劉如松暗叫不好,拖槍便走,鄭清鉞也並不急著分勝負,只是施施然尾隨而去,想看看這後生還有什麼本事沒拿出來。

那劉如松卻只管悶頭前衝,呼吸間便衝到了巨石跟前,聽著身後腳步漸進,左手打節拍的食指也越來越快,突然,左腳前踏給力,右腳墊步上前,抽杆前伸劃出一流星趕月,向後扎出一槍,使出一記回馬槍,此時他身體未轉但槍先人至,穩穩紮向鄭清鉞的眉心。

這一殺招他平日絕不輕用,因為常日裡只有他追人的份,還沒被哪個人逼到如此境地,他也清楚自己道行尚淺,若是還要在藏拙,怕不是對對手的輕視。這一槍是他多年的積累,想著可以讓對方露怯,結果槍頭沒有實感他就明白,這一下是空了。

回身一看鄭清鉞已然與他只有三拳之隔,大驚之下立馬運氣匆匆打出一掌,鄭清鉞縮回左掌,託向他右腕,化開了他右掌的撲擊,刀隨人上架住了他的脖子。

二人戰至此刻勝負已分鄭清鉞說了句“承讓”便收刀後退兩步。

劉如松摸了摸脖子不免一陣心悸,若是對方鐵了心要殺自己,自己這幫弟兄恐怕難以全須全尾的走出此地,不免又是一陣歎服,向前一拜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

“鄭大俠的功夫,晚輩是難深感佩服,此次比試僅是我因仰慕大俠威名私自挑起,望大俠見諒,此封書信是我大哥讓我轉交給大俠,所以我才能在這必經之路等到大俠。”

鄭清鉞聽罷也是一陣驚奇,自己明明為了避嫌走的滇濮,怎麼會有人摸清了自己的方位還讓人提前等自己,心中不免疑惑,再看信封上的蓋印,他立馬便知為何了。

“司歲臺的官人來過嗎?”

“正是”

“唉,罷了罷了”接過信封拆開,定睛一看,整張白紙上只有工工整整的七個大字。

“西邊有人要劫鏢”


預知後事如何,請等我寫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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