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試圖改造自己來讓其可以重新停滯一切,不過“它”現在無法對自己進行改造,還有一些東西缺失著,由此“它”想到了那個殘餘,那個外來物,正是那個外來物改變了這一切,破壞了“它”的美好。
於是“它”離開了它的位面,開始在各個位面裡穿行,探尋著其他殘餘,最終“它”似乎認為自己已經有了能力去改造自己,所以“它”停止了收集,故技重施般的開始對自己進行分割。“它”將那些殘餘同分割了的自己融合,直至一切殘餘全部被“它”消耗殆盡,“它”完成了對自己的改造。
無數個“它”誕生了,而我也算是其中之一了,我們都是“它”,但卻都擁有著自我意識,而且由於每種殘餘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原位面的特點,毫無疑問的,我們也都繼承了那些殘餘的特點。我們是這個位面的一部分,同時也是“它”的一部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完成“它”的遺願——永恆。但我們也無法再像從前那樣讓一切停滯,因為自從有了外來物的交融,所有的原生平衡都不復存在了。因此我們選擇了另一種方法——秩序。
我們一開始試圖控制那“新陳代謝”,讓其變得可控並形成規律,可惜我們發現並不能。藉此機會,有些“它”提出:“我們應該去深入瞭解那些原理”,所以我們將自己的一部分送入了真實,開始了對位面的探求。後來,我們對泡沫中,或者說是宇宙中的那些生物進行了觀測,發現他們的某些模式似乎可以用來創造乃至維護秩序。於是,我們那些前往真實的部分便“定居”到了那些宇宙中,並開始了長期的推演,終於我們探索出了所需的那種形態。
我們通過那種形態將自己的一部分轉化為了擁有曾經那些外來物特點的概念,並藉此開始了對整個位面的管理。後來我們組成了一個整體,我將其稱之為“議會”。接著我們用所謂的武力,對每個泡沫進行了統一,效果可想而知,一切都被我們用超前的武力所鎮壓,所有泡沫都開始了有序發展,沒有了快速膨脹或緩慢生成,一切都井然有序,消亡也漸漸有了規律,最後我們甚至可以控制消亡的快慢。
可惜的是好景不長,我們中有一部分“它”還是不滿這種狀況,他們依然妄圖停滯一切,但他們又做不到,所以他們打算讓秩序崩潰,還有一部分在觀望,甚至有一些就直接從位面中離去。最後,在無盡的爭鬥中,“議會”崩盤了,秩序消失了,一切都結束了,位面也因為大量存在的消亡而處於崩潰的邊緣,無數的“它”離去或歸於虛無或前往真實,那些聯繫也隨之消失,一切又回到從前。
最終我和其他一些“它”殘存了下來,後來我們將一些還未消亡的泡沫用自身聯繫到虛無中,並最終保留下了這些真實。同時我們也向各個位面發出了一些極微小的自身的殘餘,希望能有一些離去的“它”能夠返回並且來幫助我們,我們再也無法達到那個目標了,所以現在的唯一期望是讓這個位面還能撐得下去。在一切都處理妥當後,我們也開始了對自己所掌控的泡沫的修復,並將自身的一部分送往真實,試圖重新開啟“議會”,可惜由於現在的位面太過於脆弱的緣故,在一場事故後,第二個“議會”還是毀滅了。
也就是在那時,我想開了,我們真的沒有必要去追尋那些縹緲的目標了,我們現在只能期望位面不會崩潰,我們不想再歸於虛無了,我們渴望存在。於是我便帶著一些志同道合的“它”,也就是其他議員,建立了“報社”。
聽到這裡,你大概就知道了,你曾經也是我們的一部分,現在我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們的心情,我們已經不再追尋永恆,也不再追求秩序,我們只想維繫著這幾個我們還能掌控的泡沫,也就是宇宙。如果你願意,我是說如果,對對,就是如果,我希望你可以加入“報社”,我們不會拒絕任何存在,同時也不能強求什麼,一切由你來定。
現在,故事結束了,非常感謝你能夠聽下來這些光怪陸離的故事,雖然你可能不會相信,但請你將這份故事保存在你的心中,因為大多數存在是不可能知道這些故事的,你是特殊的也是最普通的,所以請在讀完後將你所見的記錄燒燬,就當是對那些“它”的祭奠吧。當然你帶走也是沒問題的,因為這份記錄本來就沒有歸屬,一切由你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