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模糊中,一聲熟悉又淒厲的慘叫充滿了告誡,將昏迷中的我驚醒。
“誰!”我條件發射的抬起頭,但入目處一片黑暗,只有幾盞搖搖欲墜的蠟燭勉強帶來一絲光亮:
原來是一個充斥著腐朽破敗氣味的木屋。
我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伊森,冷靜下來。”我深吸一口氣,默默告誡自己。
“來一局卡牌麼?”燭光沒有籠罩的黑暗裡,一個充滿邪念的沙啞聲音徐徐引誘著。
我睜大眼睛想要看清眼睛主人的模樣,但依舊只能看到一團蜷縮著的黑影。
我有點懷念那個自帶夜視模式的攝像機了,儘管電池不太耐用,但確實對我在巨山精神病院的解密逃生歷程起到了巨大的幫助。
見我沒有回應,黑影粗魯的攤開一張地圖,昏暗的燈光裡我看清這是一個詭秘的森林。
“抽一張牌。”黑影急切的看著我,毫不掩飾眼神中的貪婪。
我仔細看向手牌:
幾張面容驚恐的動物卡片,有松鼠、蝰蛇、狼等等,多年來的生死經驗讓我沒有輕舉妄動。
“你得抽一張牌,松鼠,或一張卡牌。”黑影催促著,語氣透著嘲弄。
我仔細觀察,依舊沒看出幾張牌有什麼特別的,我嘆了口氣,要是那個一直叼著菸斗的臭屁英國佬在就好了,以他的能耐肯定可以看出不少蛛絲馬跡,一如我們在偵破黑色大麗花案時他的表現。
“我選松鼠。”
看到黑影黃暗的眼睛漏出不滿,我知道自己賭對了。
接下來的幾分鐘,黑影用亂七八糟、條理混亂的語言和我介紹了打牌的規則,還好在和朋友對抗聖三一時培養了思維,我半猜半蒙的摸清了規則。
原來松鼠是基礎召喚物,常用作祭品:有了松鼠,能召喚出郊狼、蝰蛇,而我只需要割開這可憐的小傢伙的動脈,蘸著那溫熱腥臭的液體刻畫符咒,就能召喚出神秘的存在。
但一切都是有代價的,想要贏下黑影,我必須加大砝碼,而我唯一有的就是自己……
我承認,我並不聰明,但我有著眾多驚險經歷裡磨練出的意志,為了多一點勝算,我拔下牙齒,挖出眼睛,只為了讓天平向我傾斜,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作為賭注的了,黑影冷冷的宣佈:
我遲遲不敢出牌,腦海中一直環繞著那個淒厲的警告:“贏!”,所以每一步我都苦思冥想。
但遊戲是殘酷的,我輸了,黑影輕而易舉的擊敗了全力以赴的我。
“你輸了。白鼬。”
“我叫伊森,不叫什麼白鼬。”我因為少了牙齒,說話有些含糊,但憤怒依舊從黑洞洞的眼眶中溢了出來。
“伊森?哈哈哈,你說的是哪個伊森?”
黑影嘲笑著朝我扔下一摞卡牌,我放眼看去,每張卡牌上居然都是一個熟悉的臉——我自己的臉。
“不!這不可能!”我驚恐的大叫,一個巨大的陰謀彷彿要將我吞噬。
“我明白了!關鍵根本不在於牌局的輸贏!”看著牌面裡無數掙扎的自己,我猛然驚醒。
“猜的不錯,但可惜太晚了……”黑影在燈光下站了起來,巨大的身影將我籠罩,如水一般的黑霧讓我難以掙扎。
“不是輸……贏!”我只來得及擠出最後的忠告。
燭光緩緩亮起,一切重歸安靜,唯有乾淨的桌面上又多出一張卡牌。
“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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