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人,經常眺望遠方。那雙眼睛總是清澈的,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漂亮的眼睛。可能因為我喜歡他,才這樣覺得吧。——《情書》
渡來真緒大概是個笨蛋吧!這是我對她的第一映像,轉學第一天她站在我面前痴痴傻傻的對我打招呼的時候,似乎就印證了這一點,成績也是,除了體育,其他的沒有下降點了,特別是這蠢貨即使在背後被人貼小紙條也不生氣,反而讓那群更蠢的女人肆無忌憚的把黃油抹在她的頭髮上。
我也是個蠢貨,竟然幫她出頭了,我不是個笨蛋,我知道適應群體,當一群人爭對一個人的時候,我站在一群人裡,或許還能和那群人當上偶爾說說話,當我參與欺辱那一個人的行動的時候,我就會成為那一群人的朋友,但當我站在那一個人那方,我也會成為孤立的對象,也許那個被保護者還會反咬我一口,然後站進欺辱者的行列,可不知道為何,看見她那不安的模樣,我的心好像被擊中了最柔弱的薄牆,我心軟了,在無數次思索以後。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也成了被捉弄的對象,可真緒這個笨蛋還沒搞懂情況嗎?竟然熱情的向我打招呼,我的今天可是拜你所賜啊!
吶,吶,早上好!假如今天再見不到你,那就祝你早、午、晚都安.......
這樣無聊的對話天天都在我們的日常中上演,也不知道她是和誰學的,是什麼什麼電影嗎?在這樣日復一日的相處中,我也漸漸習慣了她的存在。
事情的轉變大概是幾周後把!因為我把黃油抹在女生臉上的行徑被批判成了霸凌行為,甚至還鬧到了校長那裡,最後他叫來我的父母,也只是一個不穿校服的理由,就將我給勸退了。性別也是評判事件對錯的原因嗎?這是我問他的最後一句話,當然,他沒有回我。
搬家,然後換新學校,用新床具,買新牙刷,慢慢長大,然後上班下班,朝九晚五,正當我以為我會在這般渾渾噩噩裡度過餘生時,我和這笨蛋重逢了,她還是留著紅棕色的頭髮,深灰色的西裝裡穿著一件白襯衣,把她勻稱的身材襯托得無比完美,還是初見時那雙清澈的眼睛,圓圓的小臉蛋就像故事裡鄰家的姑娘一般清新,沁人心脾,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這午後暖暖的太陽照在我身上以後,我除了無比的愜意以外,便什麼感受都沒了。”她還是那個蠢貨,只不過是一個讓人心動的蠢貨。
你好像沒有考進東京大學哦!
啊,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一直在東京大學等你哦!謝謝你,浩介。
我好像透過她的眼睛又看見了,那個午後,她信誓旦旦的告訴我:“我也會去東京大學的,我一定要和浩介在一起的,所以浩介也要等著我哦!”
我們在重逢以後,慢慢的開始了約會,她還是如以前那般活潑,總是喜歡上躥下跳,戴耳機聽音樂也搖頭晃腦的。某天午後我問她:我們的重逢真像一個偶然啊!
我的嘴像被溫熱的暖流襲擊了,我被強吻了?有條小蛇正靈活的侵犯著我唇齒守護著的領地,它靈巧的穿過了它們的防備,也許它們本就沒想過防備,乾裂的嘴唇重疊在一起,互相探索著舌尖上的香味,鹹鹹的,如海藻般的味道順著少女獨有的體香向我傳來,我的腦袋裡除了激烈的心跳聲,便什麼也沒有了。時間過了好久我都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唇齒分別時,一種強烈的窒息感,讓我有些想要嘔吐。
你肯定吃魚了。
有這麼明顯嗎?她好像一個懵懂的小女孩一般,驚訝的望著我。
有海草味,不過挺香的。
我們兩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