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劍行志》更文啦!一二章完整版。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3-01 18:17:35 作者:User339548743 Language

第一章:少年初踏江湖路,遇刺拜師韻瀟閣
  蘆葦渡口。

  烏篷船倚在岸邊,帶著繩栓。船裡的人帶著斗笠,著一襲灰衣,似睡非睡,雙眼朦朧。懷裡抱著一把長劍,劍鞘處隱隱可見篆體的“離”字,似候人來。幾滴雨水順著烏篷船滴到了他的唇邊,“春雨如霖,又潤誰家少年心?”他自呢喃道。


  細雨迷濛,暈染開的淺綠色中,一個小點不斷地被放大,直至看見一個匆匆的白衣少年,十五六歲模樣,揹著一把無名短劍,踢踢踏踏地向渡口走來。

  “船家船家,要艘船!”少年喊道,氣喘吁吁地。

  那灰影探出頭來,看了看少年。

  “去哪兒?”船主人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去江湖,做大俠!”少年驕傲地說。

  “若一去不回?”船裡飄出個聲音。

  “便一去不回!”少年握緊了拳頭。

  船家沒有答話,頓了一頓,只見得那烏篷船顛簸了幾下,船波微動。船頭一個人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只聽的簌地一聲響,船身抖了幾抖,一道寒光閃過,少年還未看清,那栓船的船繩已斷。一道灰色人影倏地飛出,踏浪而去。隱隱傳來一句:

  “少年,你已在江湖中。”

  姓陳名君可的少年惘然,忽的耳邊傳來一若即若離聲言:此處東去十餘里,便是江南。你所求江湖,可從此處開始。

  水波輕漾,不覺間船已到岸。陳君可踏入秦川城內,天近遲暮,月照春江。夜色沉沉,尋找住所要緊。於是陳君可走進了一間客棧。

  繁華城都,人來人往處,客棧正當熱鬧非凡,而此店卻來客冷清,店內擺著幾張陳舊桌子,竹筒裡裝著幾雙勉強幹淨的筷子,酒菜名謂模糊至極,鋪在地上的青石板上龜紋累累,一副破敗的樣子。

  陳君可來到一張桌前坐下,只見得桌上有數不清的刀劍痕跡,便起了幾分疑心,這店總有著說不上的奇怪感覺。

  “小二!”陳君可喊道,“來碗牛肉麵!”店小二踩著碎步趕來,嘴角帶著一抹微妙的笑,正要應好,一個沉穩男聲打斷了他。“誒,這位小兄弟跟我一起的,要兩碗素面。”

  陳君可循聲望去,來者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相貌堂堂的青衫男子,心裡搜尋了所識之人,卻真真尋不出這一號人物,迷惑異常,正要辯解,卻被那青衫男子一眼制止。但見那小二嘴角的笑旋即轉為平淡,悻悻地應了聲好,便退下取面。

  青衫男子走到陳君可旁坐下,問道,“小兄弟,請問貴姓?”

  陳君可應道,“免貴姓陳,在下陳君可,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在下韻瀟閣弟子方文。”男子應道。

  “兄臺方才阻止我點牛肉麵,卻是為何?”陳君可問。

  方文把手搭在陳君可的肩上,俯近他的耳邊,“這是家宰人店。”見陳君可疑惑不解,方文進一步說道,“你看,這桌板刀劍痕跡眾多,青石板裂紋龜龜,證明常年有人在此鬥毆,這些筷子不淨是因為淬過毒。宰人店裡的肉,也都不是正常的肉呢......”

  陳君可恍然大悟,趕忙謝了方文的救命之恩。

  共食之後,二人相談甚歡。

  說起江湖,方文一陣興奮,“江湖遠大啊,且聽我為你細細說來。”

  “天下武功境界分九品,分別為九品守拙,八品若愚,七品鬥力,六品小巧,五品用智,四品通幽,三品具體,二品坐照,一品入神,下三品者泛泛,中三品者便是鳳毛麟角,而傳說中的上三品,能踏足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陳君可接過話頭,“兄臺方才所說的那屈指可數的上三品之中,有誰啊?”

  “小兄弟當真是初入江湖了,這江湖間,誰人不曉槍仙許奉先,刀皇道乾坤,劍魔星逢老祖?此三人皆躋身一品之列,名揚四海,天下皆知!”方文眼裡滿是崇敬。

  “那......敢問兄臺,在下初入江湖,而今哪裡是個好去處?”陳君可再次發問。

  “所謂‘江南韻瀟中原雪,巴蜀西嶺北日月,南黎青雲東白玉,離陽人皇靖知音’在江南韻瀟閣,中原聽雪樓,巴蜀西嶺門,日月神教在漠北,南黎青雲門,東洺白玉京,離陽人皇殿,靖中知音劍閣,此八家便是當今江湖極負聲望的門派。”方文應道,“在下便是韻瀟閣弟子。小兄弟,我觀你骨骼清奇,可願入我韻瀟閣?”

  陳君可內心一思忖:自己如今行至江南,再作遠遊不知又會遇到怎樣的艱險阻攔,自己又無武技傍身,困難重重。倒不如拜入韻瀟閣門下,既求得安穩,又能學得一身武技,一舉兩得,當下便答應了下來。

  相談正歡時,一道灰影閃進客棧,那隻見得他步入閃電,蒙著臉,手持一把匕首,直奔陳君可而去,如電似影,陳君可身形一抖,壓根還沒反應過來。匕首將要刺向陳君可心臟之時,卻停了手,倒不是來人心慈手軟,而是他的匕首在陳君可身前一寸處,再近不得,似乎有一股奇怪的氣場圍繞在陳君可週圍,使得刺客難近其身。


  方文見狀,心念一動,腰間長劍猛地出鞘,格擋在陳君可身前,提劍上前,刺向那人,恍惚間似驚雷閃過,來人一驚,忙閃身後退,似乎是對未能刺中陳君可的不甘,又有些惱羞成怒,揮舞著匕首再次近身攻去,方文一挑眉,手中長劍一橫,向著那人連劈數劍,劍氣霸道,破開了那人的面罩。

  一張臉露了出來,只見得他生得賊眉鼠眼,面相猥瑣,嘴角生的一顆肉痣尤為顯眼。有好事者拿出朝廷的通緝榜單,眼尖的一瞧,“鄭潮深”三個字的畫像與刺客極為吻合。

  “鄭潮深!那個人是鄭潮深!”客棧裡的兩個客人叫了起來,“殺了他就有三千兩呢!”一時間客棧裡的人哄地站了起來,直奔鄭潮深而去,數把兵刃向鄭潮深攻去。鄭潮深見身份被識破,剛想逃,可哪還來得及,背上中了數刀,身前又有方文凌厲劍式,心力交瘁,喋血客棧。臨死前,斷斷續續地說著一句話:“這小子.......是......啊......離.......那個人......回來了......”話並未說完,幾把兵刃便穿喉而過。一眾客人為了爭奪鄭潮深的人頭而打得不可開交之時,方文趁亂帶走陳君可,星夜趕往韻瀟閣......

  客棧一個陰暗角落裡,一個人手抱著一把刻著“離”字篆體的劍,輕笑了一聲,收回了一縷罡正劍氣。

  “韻瀟閣啊......還是個不錯的選擇呢。小君可,江湖遠大,祝安。”那劍客輕聲說道,一絲柔情在他眼尖流轉。
第二章:拜師孤峰修氣刃,竹林遇刺青山離
  書接上回,陳君可與方文星夜趕向韻瀟閣,於次日清晨抵達宗門。小憩過後,二人前往逐弈殿拜見宗師。

  逐弈殿上,韻瀟閣閣主無冥端詳著這姓陳名君可的少年。只見得他劍眉星目,正氣浩然,好似一個故人。便詢問起他的來歷。

  “在下陳君可,江南蘆葦蕩人,八歲時父母雙亡,徑自謀生。想拜入韻瀟閣門下,學成當大俠,一為護住自己的賤命,二為盡己所能守護眾生。”陳君可道,眼中熠熠生輝。

  “害,真是個天真的娃娃!不過難得有這等覺悟,我收了!”四峰長老中的望天峰峰主孤峰說道,攬過陳君可的肩。無冥微微頓首,算是允了。

  韻瀟閣,無冥屋中。聽得他一陣嘀咕,“怎麼會這麼像呢?”他看著一幅畫像,上面隱約可見“陳秋白”三個字。

  孤峰帶著陳君可來到望天峰,稍作介紹,便開始教習。首先便是到後山去砍墨竹,一氣砍完一百棵竹子才可算過關。只見得那竹林密密,墨竹竹身漆黑,渾重粗厚,恍若鐵板。孤峰先是演示了一番。只見得他身如閃電,手中劍隨身而動,持劍長驅,劍氣綿延百米,待孤峰收身停下,那竹子卻陡地轟然落地,有如驚雷。

  陳君可驚得目瞪口呆,倏忽間孤峰已經來到身前,遞給陳君可一把劍,悠悠然道:“小子,練去吧!”隨後吹著口哨離開了。

  一個白影出現在竹梢上,暗自嘀咕了一句:“鬆鬆垮垮,看似氣勢浩大,實則是個花架子,哪得這韻瀟劍法真諦?不行,不行。”說罷,換了個姿勢站立,“這孤峰整日似閒雲野鶴,廣收徒而少所學所授不甚精明,卻是不行。”

  陳君可拿過劍,還沒晃過神來,劍滑落到地上,忙急匆匆地撿起,開始砍竹。

  俗話說,看時容易做時難。那把孤峰原先削鐵如泥的劍,在陳君可手裡恍若一塊廢鐵,只見得他卯足了勁砍向那墨竹,整把劍卻被這墨竹彈開,震得他虎口生疼,而那墨竹卻巋然不動,未留下一絲傷痕,接連砍了數百劍,砍到精疲力竭,滿身塵土,也未能破開這墨竹一層皮。

  陳君可有些氣餒,碰巧遇見方文路過,便向他請教。

  方文見陳君可滿身狼狽,不禁啞然失笑。“小師弟,這劍,不是這麼用的。來,我教你!”

  “我派的韻瀟劍法,講究霸勇,以凌厲之勢,破除一切阻礙之物,用劍者,既修劍,也修心。當有縱橫天下之霸,萬夫莫開之勇,才可將這劍術運用自如。”方文道,提起手中長劍,“閉上眼,想象這竹林不過一片朽木,彈指可破,將全身氣機集中於劍尖,奮力揮擊——破!”只見方文身形一閃,數十棵墨竹應聲而倒。

  陳君可隨方文所授而行,凝氣劍尖,劍隨意行,直指一棵竹子而去,只聽得一聲劍鳴,卻無墨竹倒下,陳君可心下正疑惑,卻聽得方文一聲誇好。

  “方文師兄,莫要取笑我了。”陳君可忿忿道。

  方文連連擺手:“師弟,我並非喝倒彩,你隨我過來看看便知。”陳君可便隨方文前去查看那棵竹子。

  粗粗看去,只見得那竹子還是如原先一般墨黑渾厚,可細細一看,那竹子一個節骨處卻是出現了一道難以令人察覺的微微的細痕。方文手指輕推,那墨竹應聲而倒。走過三棵竹子,均是如此,待到第四棵竹子時,劍痕沒入了一半。

  “小師弟,眾人所修劍氣大多大開大合,其雖形上聲勢浩大,而神韻上卻並無鋒芒,你的劍氣雖如今氣力短小,可神韻上已有宗師風範。加以練習,必然能成大器!”方文拍了拍陳君可的肩,遂轉身而去。

  陳君可得到方文的讚賞,修煉更加勤奮,三個月後,已然能破開十二棵墨竹,而那劍氣變得更加鋒銳。

  某日清晨,陳君可早已起身練劍,卻總覺得竹林有些奇怪,難以靜下心來,當下便握緊了劍,警惕了起來。

  陡地聽得“唰”地一聲響,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將陳君可團團圍住,陳君可心念一動,一道犀利劍氣揮出,破開二十四層墨竹皮的劍氣,按常理來說取十餘個人的性命綽綽有餘,可那些黑衣人卻不慌不忙,避也不避,隨手一伸,直擋下來。

  “嘖嘖嘖,小小年紀便練的這般氣刃,倒是個好胚子,只可惜投錯了胎啊.....”一個黑衣人道。

  “誰讓他是陳秋白的兒子呢?哼!乾脆送他們一家一起去地下團聚!”另一個說道。

  “鄭潮深那孫子就是被這小子幹掉的!他奶奶個腿的,惹了我們惡人幫,還想好過?!”一人冷喝道

  “若不是忌憚那殺人不眨眼的星離,這小子能活到現在?哼!現在倒好,既然想闖江湖嘛,便讓他死在這江湖!順帶把禍嫁給韻瀟閣,神不知鬼不覺!”一人暗自嘀咕。

  為首的黑衣人甩了個眼色,十幾個黑衣人便各自手持兵刃,向那少年刺去陳君可拿著劍,氣凝劍尖,拼死抵擋,可終歸實力相距懸殊,眼看就要遭遇不測,一把青色長劍呼嘯而來,割下一個黑衣人的一隻耳。

  “宵小之徒,我韻瀟豈容汝等腤臢之物褻瀆!”循劍望去,一襲青衫踏風而來。

  那幾人一把抓過陳君可,以兵刃相脅,只見那青衫男子神色平靜,那把青色長劍陡地變了向,以瞬息之勢在陳君可週邊遊走,青光所指,血光橫濺,那些賊人吃了疼,放鬆了陳君可,陳君可趁勢跑到了那青衫男子之後。

  為首的黑衣人一聲冷哼:“青光一劍破殘敵,一襲青衫天下寒,你是青衫劍聖袁青山。”

  “既然識得我的名號,何人給的膽子上山冒犯韻瀟?”袁青山怒喝道。

  “區區劍聖,能奈我何?這人——你,留不住!”恍惚間一道血影閃過,一把血色長刀揮舞著,砍向袁青山,招式霸蠻,袁青山手持青光劍與那賊人相對,竟未佔到便宜,左肩反而被砍了一刀,對方刀架霸蠻難纏,倉促之下,袁青山只得邊戰邊退,逐漸佔了下風。見勢不妙,陳君可趕忙逃跑,可哪還來得及,身後數十個黑衣人早已衝上前去,陳君可用劍倉促應戰,可哪是敵手,不多時他便被抓住,十幾把兵刃架在他的脖子上。

  兵刃寒寒,說不怕是假的。陳君可嘴上說著“要殺要剮隨便你們,眨眨眼都不算是好漢”等豪言壯語,雙腿卻不自覺地發抖起來。

  墨竹林陳君可往常練武的地方,一棵竹子上,一個白影半坐著“平日裡均是早醒,此番,卻是睡過頭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莫不是遇上了什麼事情?”他閉眼靜心,運轉氣機,果察覺一處殺意縱橫,當下便祭出寶劍,先行而去。

  一陣疾風吹過,竹林裡一棵墨竹竹梢動了動,一個白色身影一閃而過,一把刻著篆體“離”字的劍懸在陳君可面前,“好久不見,小君可。”一道白影閃過,來者輕輕道了句。

  見得那劍陡然出鞘,有如白虹貫日,脅迫陳君可的幾個黑衣人還未看清來者是誰,便已然丟了性命。

  那白衣男子瞥了眼圍著陳君可的其他黑衣人,眼神讓人不寒而慄,那幾人忙放開了手中的兵器,落荒而逃。

  擺脫危險的陳君可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只一息,那劍客便閃至與袁青山交戰的人身前,一劍抵著那人的咽喉,傲然道“方才你說這少年袁青山留不得,我可留得?!”那人身形一抖,兵器掉落在地。“你是……你是……星——”話未說完,那白衣男子回劍入鞘,那黑衣人脖子上多了道細細的血痕。“話真多。”劍客道。

  與黑衣人死戰的袁青山傷痕累累,見那劍客解了圍,鬆了口氣,忍痛行了個大禮,卻在不經意間瞥到那把“離”字劍,驚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縱橫劍氣,離光劍!你是——天降行官:星離!”

  那劍客回眸望了望昏倒在地的陳君可,欲言又止,似有萬般不捨,卻又無可奈何,最終孤獨地離開了這片竹林。

  袁青山耳邊傳來一句,“縱橫劍氣出,無冥必然知曉,我不能再來此守著他了,護他周全,拜託了......”

  韻瀟閣中,無冥屋中一隻風鈴輕響,“縱橫劍氣!”只見他拔劍而起,直奔望天峰而來,“星離,我們,該有這一戰!”
《弈劍行志》更文啦!一二章完整版。 - 第1張《弈劍行志》更文啦!一二章完整版。 - 第2張現在是有這兩個碼給我,我也不知道是啥,就都發出來,你們看看喜歡用哪個軟件
(寫的不是很好昂,輕點噴)
(寫了那麼久人設,昨天剛剛發現袁青山和陳君可是同個人😱點寒星雨不高興,所以袁青山被削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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