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癲的人
在中世紀,麻風病盛行時期,其傳染性、死亡性使人們感到懼怕,使人們不得不將其關押,封禁起來,麻風病人因病產生了與其他健康人之間產生了必要的隔離,無論是禁閉或者製造一艘病船,將這些病人送出這個城市,使其在水中得到清潔,他們將無法上岸也無法返回,當麻風病人消失之後,這種方法用來丟棄城市中遊手好閒的瘋子,愚人船代替病船,而如此之多的隔離地區空廢,也得得到利用,在法國國王的示意下,巴黎總醫院誕生了,這一醫院只有醫院之名,只配備了一名醫生,使用最多最有效的治療方法便是禁閉,將遊手好閒的人抓來關到康復,對瘋了的人要用銅頭皮帶抽到他們恢復精神健康,實現物理驅魔。
此時,作為瘋癲的人將不再像文藝復興時期的天才一樣的角色,在作品裡大眾迷惘的時候提出一個真知灼見,或者作為一種喜劇式的懲罰,而是開始作為一種病症,與正常人隔離起來,以免他們將病症傳染給健康之人,禁閉將是開始而不是結束,精神病開始被塑造,原先被認為是非理性的,可與怪力亂神溝通的譫妄被理性化地定性。
理性與非理性是對立的,而當理性開始定義出非理性時,這還是非理性嗎?當人用理性化的視角來定義世界時,那些非理性的動物、瘋子都將被理性化的定義,這些瘋癲將被拉入道德、醫學這些理性化的世界被剖析,瘋癲在此時被定為了非理性,這樣他就是可治療的,只要讓其修正為理性就行了,在這一層面上,瘋癲實際上是被人所塑造的。
不死人的人性在黑暗之環裡逐漸流失,直至變為活屍,腐爛而死。因此如同瘋癲的人一樣,一旦被診斷為不死人,不死人就將被押送至北方不死院,在此處迎接屬於他的禁閉治療,不死人在此到底得到了什麼治療呢,答案是什麼都沒得到。
但好消息是,他的人性是最好薪柴,一直關著是一種浪費了。
此刻,宗教救贖,聖教的巡禮開始了。
在故事的開始,作為天選不死人的我們第一步就是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同時證明自己還有尚且能夠前行的能力,不會像不死院內的其他活屍化的不死人一樣,當理性將非理性扎入病症中之後,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改進政策,遊手好閒並不代表腦子有問題,還是可以拿出來繼續為資本幹活的,在被給予監牢的鑰匙之後,第一步就是要開始面對監牢的唯一最高審判,就是不死院裡的監管惡魔,在打破這第一個秩序的管制者之後,黑暗靈魂的巡禮之路正式開始了。巡禮到底意味著什麼,目的是為了傳火,而方法是靠取得人性和王的靈魂來將自己化為薪柴,意義是延續火的時代,解決不死人的詛咒。
這個偉大世界是如此宏偉巡禮的目的是偉大的,意義是非凡的,方法是自我提升的,但這一切的偉大都壓在一個被世界拋棄的種族中被唾棄的瘋癲患者,不死人,使著一切都無比高尚與偉大,一個罪惡之人追隨最初的偉大薪柴葛溫,將自己化為薪柴,為這個世界自我犧牲,帶著成為王,清洗自己血脈之中的罪惡,將那衰微的火再度燃起來,這是一個無比高尚的目標,一個能讓不死人自願地變成薪柴的夢,當然,在魂三中,我們可以看到,在這個末法時代,再度成為英雄的人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也不會得到什麼真正的尊重,只是每一個火之將熄時被喚起的薪柴而已,無人再願傳火,只有那尚存餘溫的灰燼。
此時,瘋癲將再度被定義,如果只是將人性聚集起來,將無數的不死人投入薪柴的製作中,那麼由尼特創造出來的“白教”繼續獵殺不死人,靠注火秘法將人性提煉,來助燃初火,同時死亡的力量也在其中聚集,這對“最初的死者”尼特來說應該是另一個好事,時代可以繼續,但顯然這並不是故事的結局,尼特自己也死在不死人的前進路上。
無論其何其美麗,何其溫馨,謊言終究是謊言,所以這一切為什麼要是人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