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口口2次循環:
窗外的白雪紛飛,艙內黯淡一片,
到底已經過了多久?
殘破的機體已然無法再起舞,你我遊蕩在無垠之間,
靈鵲,你我終於何方?
引
仿生人是否懂愛?假若仿生人真正有了情感與人格,仿生人是否能與人類公民有一切的權益?我們又要怎樣對待這些有情、有愛、有心的仿生人?仿生人的自我意識萌生與人類對此的態度,從來都是科幻作品中經久不衰的難題。
當然,仿生人話題只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遊戲《SIGNALIS》(中文譯名:《信號》)的其中一環——在這場意識流的狂歡中,
它或,且輕且重,
它或,動人心絃。
“信號”
沉浸、生存、心理恐懼
《SIGNALIS》是一部實打實的恐怖作品,然而,它可能並非如大家想象中那般是一款通過“JUMP SCARE”塑造驚嚇感的直端恐怖遊戲——《SIGNALIS》的驚心體驗更多來自於遊戲本身的心理恐懼與生存壓力;
也許有人不理解何為心理恐懼,老實說,我也並不算太清楚,但憑我的感覺而言,“心理恐懼”大抵是一種源於人類面對可怕場景時自我催生的心理暗示,這種心理暗示會不斷予人緊張與壓力,並逐漸化為恐懼與驚嚇。
舉個例子,前幾年在國產遊戲中受到玩家一致好評的《煙火》也是一款以心理恐懼塑造為特色的恐怖遊戲,人煙稀少的山中小鎮、破敗不堪的紅牆老屋以及詭異的迷信傳統,《煙火》不僅在場景上下了功夫,在設定上,也通過如今國人與迷信傳統的日漸疏離、理解隔閡營造了一種深入人心的未知恐懼。
筆者並不是說這類心理恐懼遊戲中就沒有“JUMP SCARE”,即使如《煙火》、《SIGNALIS》這些廣受好評的心理恐怖遊戲,也少不了跳嚇環節,但在看我看來,心理恐怖遊戲的跳嚇是在充足氛圍渲染過後的落幕一舞,不單起著將玩家的恐懼升至闕值,激發玩家腎上腺素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它亦是釋放玩家在前期探索過程中積聚的心理壓力的一種方式。
回到《SIGNALIS》,其略微不同於《煙火》的地方在於,玩家除了要在粗野主義大行其道的設施內抱持著擔憂與不安探索,還要時刻關注著自己的生存問題——《SIGNALIS》設有戰鬥系統,在遊戲中,你能通過蒐集到的各類槍支或是電擊棒對怪物進行反擊,也許有的FPS槍王又要說了:“所有的恐懼來源於火力不足,有槍了還能算是恐怖遊戲嗎?”那麼你就太小瞧製作組的精心設計了——玩家的確能在《SIGNALIS》使用槍支擊殺敵人,但遊戲中的槍支卻是有著彈藥限制的,這也就意味著,當遇到怪物成群,而你的彈藥不足的情況下,你一定會遇到戰鬥過程中突然停火的風險,試想一下,
假若它們發現了你……
那麼你只能在絕望中竄逃,竭力地對著它們開收益甚微的幾槍——這也便是遊戲的另一驚懼氛圍塑造手段:生存恐懼。
通過稀缺的物資並給予玩家能夠反擊的能力,這看似是讓玩家開無雙的節奏,實際上,卻是遊戲在將玩家一步步推入令人沉浸其中的恐怖深淵。
迷濛的長廊,血肉之屍
經典、復古、傳統解謎
正如大家的感受一般,《SIGNALIS》的身上有著許許多多老遊戲的影子,其中最明顯的部分大抵便體現在解謎方面——《SIGNALIS》的許多解謎內容採用的是RPG遊戲中的經典設計:即需要玩家依靠記住場景或遊戲文獻的細節來處理的記憶謎題。
如圖中的解謎,便需要玩家記住同房間文案的細節,為這隻焦黑的“女王之手”的每隻手指戴上相應的戒指。
《SIGNALIS》總體解謎難度並不高,並且通過解謎,我們能看到許許多多前輩的影子,一如《生化危機》系列。又如《寂靜嶺》,
然而,《SIGNALIS》並不是一款一昧致敬前輩的遊戲,在劇情設定上,《SIGNALIS》卻可稱是融合了許多元素,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獨一無二。
科幻、反烏托邦與荒誕浪漫之夢
(以下內容將涉及劇透與恐怖元素,請謹慎觀看)
《SIGNALIS》的故事發生在一個既先進又落後的世界——先進的是,在這個世界裡,人們已經研發出仿生人工形體與高端的宇宙探索技術,已能實現讓人類得以在群星之間漂流,並尋找物資充足的星球作為“歐亞帝國”的新世界以供人們移居;
古怪的是,即使人類製造出如神蹟一般如此逼真,甚至有著自己思想的仿生人,《SIGNALIS》的世界在某些方面仍然會讓人心生有些許落後之感——老型號的計算機、無線電技術……從這些技術來看,你根本無法相信這是個已然實現人類與仿生人共存的未來世界,反而可能會思緒流連,腦海映出上世紀的情景。
仿生人:靈鵲
那麼,理由是為何?根據遊戲中的碎片文獻,其實這點很容易解釋:仿生人技術掌握在極少有天賦的人手中,只有帶有”生物共振“特性的人類,才有可能研發與掌握仿生人,而普通人,根本無法理解仿生人的運作機制,借用遊戲中的話來講:
人類正在運用一項自己對此一無所知的技術
而玩家所操縱的角色靈鵲,便是基於此技術,以一位維內塔星的士兵為原始神經模型而被創造了出來(原始神經模型是指每種類型的仿生人的人格與情感起源,這些起源來自不同人類的神經網絡,遊戲中也稱人類為完型體)。
故事的開始,靈鵲甦醒在一艘廢棄的飛船,她找遍了整艘飛船,未能找到所欲尋之人——愛琳娜·徐,然而,一無所獲,於是靈鵲便起了在附近的設施中找到愛琳娜的打算。
但,詭異的是,設施內“寥無人煙”,你能見到的“活物”,也只有——
血肉模糊的“活物”
即使解決掉“活物”,在設施裡到處瞎逛,也只能見到幾位要麼臨近瀕死,要麼已然神志不清的仿形體,沒錯,偌大的設施裡,甚至看不到幾個活著的完型體,此地的一切,荒誕無比,猶如黑暗童話,又像世界末日的前兆。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在第一次探索設施過程中,我們會遇到兩位比較重要的角色:完型體伊索爾德·伊藤與仿形體“蒼鷹”。
伊索爾德··伊藤
仿形體 型號”蒼鷹“
完型體伊索爾德·伊藤是紅色陣線伊藤書店主人伊藤的女兒,也是伊藤姐妹中的一員;而仿形體”蒼鷹“則是被研發出來輔助超兵器仿形體”遊隼“的新一代仿形體型號。
伊索爾德暫且放下不表,我們先說說”蒼鷹“,初見蒼鷹時,他會將我們從設施內的電梯一把推下,而後,靈鵲會從一群仿形體屍堆中甦醒——
注意看右邊電梯口
仔細觀察,電梯中這些的仿形體屍體的型號,恰好也是靈鵲,當然,大部分玩家玩到這裡的時候,大概不會注意到這一細節,即使注意到了,大概也會不以為意,畢竟靠著前期的文獻細節與碎片劇情的確無法推斷出些什麼。
這裡說點有意思的劇情支線,”蒼鷹‘對另一型號的仿形體“遊隼”有著天然的好感,就像仿形體機體資料上而言的一般,“蒼鷹”製作出來便是為了輔佐“遊隼”進行文書工作,並且基於其原始神經模型的特殊性,“蒼鷹”會對自己的指揮官存在特殊的依賴感。
“歐亞帝國”的超兵器 仿形體 型號“遊隼”
而在探索設施過程中,靈鵲從不同房間的文獻與其他存活的仿形體的口中得知,作為工人的愛琳娜或許正處在目前已被廢棄的礦井中。
毫不遲疑,靈鵲踏上了前行的路。
只是,礦井的情況似乎更為糟糕,不僅僅出現了愈發多的血肉怪物,甚至連場景也幾近血肉化,
一番探索之後,一無所獲,又或者說,愛琳娜·徐似乎就像泡沫幻影一般,看著存在,卻不真切,整個礦井都未曾留下她的痕跡,她的氣息。
“虛、書、黃衣之主、夢、維內塔、紅色陣線與▓▓▓▓▓▓”靈鵲的無線電配件似乎接收到了些古怪的頻率。
那是重出礦井後,血紅的天空,雜亂的石碑樹立在這科早已被神拋棄的土地,被刀深深刻入眼部的“蒼鷹”在遠處喃喃自語,死死盯著“靈鵲”;
“自從去過監守設施外面的世界,指揮官(遊隼)便似乎變得有些不太一樣”
靈鵲穿過矗立如碑的石門,看到了那艘飛船,自己曾爬出來的飛船,現在,不知為何,船門再次緊緊閉合,分明她剛才出來時已將其打開,
“亞瑞安妮,是你嗎?”靈鵲突然覺得,自己該說這麼一句話,
她說了,她跑起來了,她爬上飛船了,她用力想掰開艙門了,她的手斷了,她摔下飛船了,她死了。
對比遊戲開始的界面,此處靈鵲的眼中失去了高光
輪迴(二週目)由此開始——
你甦醒在冷凍艙,你是一隻“靈鵲”,
普通的,仿形體機器人,“靈鵲”。
正如上一位“靈鵲”,正如電梯口的無數“靈鵲”屍體,循環再次開始,而你,奇蹟般地繼承了“靈鵲”們的記憶。
與上次境況一樣,你在船艙內四處搜尋,沒有任何收穫——除了走進寢室裡時,那不應該出現在你原始神經模型的記憶,那記憶好似一場夢,你與那位白髮女孩在寢室中翩翩起舞,
“這是我們的第3000次循環,慶祝一下,你的臉上應該充滿微笑,女孩。”白髮女孩有些戲謔地調侃著靈鵲;
“你太樂觀了,亞瑞安妮。”靈鵲有些憂心忡忡;
亞瑞安妮臉上仍然笑著,她有些調皮,一下子挽起了靈鵲的腰,將那張精緻的臉貼近靈鵲:
“看看這窗外無垠的宇宙吧,星辰與月亮不會因你我的消亡而停止運轉,比起這些,愛更若永恆的耀陽,輻射著你我,讓彼此的心在這漫長的流浪之旅中無時無刻盡情燒燃。”
冰涼的觸感從嘴唇傳來,雖然沒有配備溫度傳感器,但那不該在此刻運行的情感模塊卻偏偏讓靈鵲紅了臉。
“願停留在第3000次循環,直至地久天長”
回過神來,周圍的景象破敗依舊,可靈鵲卻清晰地明白了自己接下來的目標,她再次走出了飛船,來到了附近的一處監守設施,而此處的設施,與上一次循環的設施都好似有些不同——此處名為“紅色陣線”。
先解釋一下,遊戲內有個名詞叫“循環”,在遊戲裡多處文本都會出現“循環”的字眼,而遊戲卻並沒有直說“循環”到底是什麼,而筆者的個人理解便是,“循環”可能是指飛船的自動修復與物品補充的時間週期,像是仿生人“靈鵲”或是飛船上的各類資源、基本設施,只要在飛船的三千次循環之內,都能得到飛船的自動修復或補充,可一旦時間超過了三千次循環,飛船就會因老化問題逐漸失去功能,而假若在三千次循環內未能找到宜居新星球的完型體與仿形體,也便只能慢慢在飛船上伴隨其一同消亡在宇宙中。
話說回來,在紅色陣地中,靈鵲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文獻——亞瑞安妮認識伊藤家的兩姐妹,正因如此,亞瑞安妮能接觸到被“歐亞帝國”列為禁書的刊物,而亞瑞安妮也由此擺脫了一般人在政府的“規範教育”下近乎洗腦的控制,有了自己不同於常人的想法,但她也因此在從學校畢業後被分配到搭上飛船,尋找新星球的任務。
可惜的是,伊索爾德最後也化為了一具血肉怪物
但最重要的是,靈鵲拿到了一本怪異的書,一本名為《黃衣之主》的書,這本書引導她走向彼端,那間躺著“遊隼”的病床,而見到“靈鵲”後,“遊隼”又詭異地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接著自身血肉化,與靈鵲展開一場大戰——結果自然是操控靈鵲的我們拿下了勝利——緊接著,靈鵲回到了飛船,去往儲藏室的冷凍艙,裡面豁然躺著一位白髮女孩,
“一路的顛沛流離,只為迎來一次又一次這樣的結局,這一切值得嗎?”白髮女孩嘆著,
“抱歉,是我不值一提的生物器件阻礙了我的命令模塊。”靈鵲已然筋疲力盡,腿部的碳硅複合材料裝甲逐漸一片一片脫落,她緩緩坐下,頭不自覺地挨在了冷凍艙旁;
“但哪怕每次循環的結果都是如此,也請讓我在你的身邊,再待那麼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靈鵲的程序最終關閉,她的瞳孔陷入一片死寂,有如失去群星點綴的無人深空。
仿生人無法流淚——他們哪怕不再運行,也只會以出廠時的神情而停留在那永恆一刻。
白髮女孩顫抖著手,輕輕將手拂過靈鵲精緻白皙的臉,自上而下,直到靈鵲的眼瞼閉合。
仿生人的氧化血從眼中迸出,緩緩流下,溫潤了那張冰冷而不真切的臉。
“蒼鷹”在遠處望著,一言不發。
在無盡輪迴的消磨中,人們已不剩靈魂與骨肉
總結一下,亞瑞安妮雖是叛逆者,但她同時也是遊戲中文獻記載的,具有“生物共振技術”的少數有天賦之人,在飛船三千次循環後,伴隨著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摺磨,亞瑞安妮即將不堪重負,而靈鵲,也出於自己的情感,沒有痛快地了結亞瑞安妮,亞瑞安妮又因為自己的恐懼,沒有在三千次循環後選擇自盡,最後,她爬進了飛船的冷凍艙,與這座停擺的宇宙方舟,一同陷入永遠的沉睡之中。
前面我們也提到,一週目時,靈鵲一直在尋找一名叫“愛琳娜·徐”的礦井工人,實際上,靈鵲與愛琳娜根本並不相識,真正認識愛琳娜的,是亞瑞安妮,準確來說是單方面認識,亞瑞安妮是從他人的照片認識的愛琳娜,那時她驚歎於世界怎麼會有模樣與她如此相似之人(沒錯,雖然亞瑞安妮與愛琳娜在照片上看髮色不同,但遊戲內卻實打實地說明了兩人長相奇蹟般地近乎一模一樣),而整個故事也基於此展開——
由於亞瑞安妮的“生物共振”能力,在她爬入冷凍艙沉睡後,因不知名的原因通過愛琳娜將其所處的星球,沒記錯的話應該叫“冷原星”拉入了自己的夢境之中,這個夢境會隨著廢棄飛船的循環而不斷重啟,進行一次又一次的循環,但神奇的是,循環之內的生物都保持著自我的意識與記憶,而恰好整個監守設施的指揮官“遊隼”在某一天外出設施時發現了自己被困在了一個輪迴中,因此,在不知過了多久後,“遊隼”的機體徹底氧化腐爛,思想也逐漸瘋狂——又因為“遊隼”本身就有著強大的“生物共振”能力,在她瘋狂後,她的思想鏈接到監守設施內的每一個人,無論是完型體,還是仿形體,因為連鎖反應的效果,大多意志力不強的人都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遊隼”也許是最早一批變成這副模樣的
根據筆者的猜測,遊戲中的血肉怪物,很有可能便是許多正常的仿形體與完型體在漫長的輪迴後,肉體被磨損腐爛後才變成如今這樣的,而至於他們主動攻擊活物的傾向,也許是因為癲狂的思想所導致的——遊戲中的”蒼鷹“其實算是一個有力的佐證,在第一個輪迴(一週目)我們見到他時,他還是一位臉型頗有些韓式歐巴意味的仿生人帥哥,但經過僅僅一個輪迴過後,他的機體就由於受到人為的損害與時間的摧殘變得血肉模糊,而前面說到的伊索爾德,更是在第二個輪迴找不到姐妹的絕望中頃刻化為了一灘爛肉。
當前,這其中不乏一些與我的觀點相悖的地方,譬如,無論是”蒼鷹“還是伊索爾德,他們的轉變似乎都有些太過迅速,而且看起來似乎轉變為血肉怪物的迅速程度與個人內心的絕望程度也有一定的關係,在此便不再多作闡述,想繼續探究的同學可以在評論區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異變中的伊索爾德
我們前面提到過幾次”歐亞帝國“,順便放在劇情解析的最後也來說一說,遊戲中的”歐亞帝國“說實話,與主線劇情的關係很奇妙,它一方面是促使亞瑞安妮踏上星際之旅,最終導致冷原星與”紅色陣線“(”紅色陣線“也是一個星球)陷入輪迴的罪魁禍首,而另一方面,它又是對《SIGNALIS》世界觀的有趣補充,通過它,你能瞭解到遊戲裡的人民正處在一個傳統的反烏托邦社會——不允許違反的規定、對人們要有協同思想的要求,甚至對於不盲目服從的人便派遣危險任務,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這都是一個與理想社會相去甚遠的惡託邦。
《SIGNALIS》遊戲內壁畫
然而,正因極惡社會的存在,亞瑞安妮與靈鵲的在小小方舟上的相互依存才顯得尤為可貴,不得人心、令人恐懼的假想社會,脫離束縛的星辰,起舞的少女、懂愛的仿生人,無數元素的交織之下,
或許,《SIGNALIS》最終展現給我們的不是絕望的無盡輪迴,而是那讓人難以忘懷的,人類女孩與仿生人”靈鵲“青澀而不朽的白百合之戀。
尾聲
寫這篇文章大抵花了我兩三天,在結束《SIGNALIS》的遊玩過後,我不斷翻看steam評測區裡大佬們的分析,不斷探尋各種遊戲社區裡經驗豐富的玩家對《SIGNALIS》的感悟,甚至我還上嗶哩嗶哩網站看了一個約莫四十分鐘的《SIGNALIS》劇情解析視頻,以求對遊戲的碎片式劇情有更深的劇情,但到頭來,提筆的那一刻,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寫,我總覺得,《SIGNALIS》裡的故事太多,太多,遠非一篇文章能夠敘完的,它展現出的宏大世界,實在讓我不知該往哪裡添墨,又應在何處停筆——不過好在,拼拼湊湊之下,我大體上還是將《SIGNALIS》的重要部分基本都解析了一遍,希望我文章的內容,能為正在琢磨《SIGNALIS》劇情的玩家提供一些靈感。
哪怕天馬行空,哪怕抽象,哪怕意識流,只要敢於表達,總有人能夠對上電波——這便是獨立遊戲的魅力,它的氣質總是自由而不羈,又是那般不同凡響,蒼白的話語總勝不過親身的體驗,如果真的要讓我用無力的文字敘說《SIGNALIS》,那麼:
宿命之後,戀人必有殘響;輪迴之中,情愛無關多長。
”FOREVER 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