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的夢》4-22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9-10 10:31:16 作者:寺直梧 Language

 離澤剛走進舞會,便被無數雙的眼睛所盯著,來自四面八方,反感的,厭惡的,慾望的與貪婪的,彷彿誓要將整個的她剝離解析,分成一小塊的又一小塊的,被品嚐,被玩弄,任怎樣她都不能反抗,自我的意識保護起自己,更是不知道躲到了哪裡去,所以她才不願意來,所以她才會與父親所爭吵,出現過錯。


 她低下了頭,是自己的事情被別人所知道了嗎?眼睛向上一挑,看到了眾人面無慕容的笑容,那是自然的吧!貴族們最喜歡的不過是別人的笑話,一遍又一遍地提起,多無聊呢?有什麼意義呢?她握住狂涉的手,攥得更緊了,順著他來到了角落裡,明明是屬於自己的舞會,成年後第一次的展露,像是玩笑。

 斯洛來不了,她那樣的女僕,是不被允許的,狂涉也只能匆匆地來,匆匆地走,丟下她自己坐到昏沉的一角,桌子上放著吃的,喝的,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自己做到這裡,是不是也成為了供人品嚐的食物?

 她不想這樣,可有人想讓她這樣,一陣嘈雜響起,一道命令傳下,賓客們安靜下來,離澤這次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視線少了些,可以輕鬆一點,但那談話時不時觸及到自己,又有多少的目光轉來,身體打顫,只能是小小地品著葡萄酒,讓逃竄的心,微微地安靜下來。

 離澤看一眼,與自己有約的貴族狠狠地瞪回來,拔出劍,又收了回去,悻悻地離開,離澤再看一眼,是不認識的像是王子,取走了自己,父親面上的笑容無法隱藏,他灰濛濛的雙眼,並不把自己看在眼裡,聚光燈照在他的身上,這才是他所享受的事物,離澤最後看一眼,模糊的視野讓光成為晶球,在面前恍惚而舞,便再沒有了下一眼。

 月影閃過,悄悄地來到深夜,她便醒來,那不認識的王子,抱著自己,在月光之下,父親怎麼?離澤怨起來,又突然想明白了自己,父親不就是這樣?父親想做的不就是把自己賣出去?雖然現在買家換了,但似乎商品的價值更高了。

 “你,是誰?”她問起,打破了平靜,也讓他的步伐停下,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這份面容,好像在哪裡見過,好像在哪裡熟悉。

 “我們不是剛見過,就在舞會上。”他笑眯眯地說著:“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他帶著離澤繼續向前走。

 “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離澤的身體無力,酒的味道還未散去。

 “我總不能讓可愛的小姐,一直醉倒在舞會上吧!”他這樣說:“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貴族家的小姐,這一次可真地有失風度,不是讓別人笑話了?”她感到自己的雙手被束縛住,想要掙扎。

 “別急,我們剛好到了。”這一句話,宣告了她的絕望,她向前看去,月的光找在橋上,橋下的影子中走出一個人,正是先前的買家,帶著無法被掩飾的笑容。

 “主人,你吩咐的事情,我完成了。”從他的口中,說出了不像是他的話語,商品沒有自己的選擇權,離澤的嘴被狠狠塞住。

 “可讓我好等啊!”貴族擦著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身體上,從臉開始,粗暴地摸了起來:“想用這個來訛我,我看,你也不值這個價啊!”她的眼淚流了出來,聲音卻發不出來。

 “要怨,就怨你的父親吧!”他看出了離澤的不情願,食指搭在衣服的領口,慢慢地向下撕開。

 “小姐!”是斯諾的聲音,離澤被丟在地上,貴族的僕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她看到斯諾,一個人拿著不相稱的劍,帶著膽怯指著貴族。

 “你要做什麼?”她的身體隨著這一句話,顫抖起來。

 “就你一個人?”貴族悠閒地說著。

 “我,我已經告訴了騎士團,他們很快就會過來。”很明顯這是謊言,但似乎他就是信了:“啊!好煩啊,又得花錢了。”貴族撓撓頭,轉向僕人:“你做得到吧!隊長。”

 “我跟你拼了。”斯諾衝了過來,手中握著的劍,被打掉,僕人一隻手抓住了她兩隻手,將她抵在牆上,往還在喊叫的嘴裡灌入了什麼,用另一隻手匆忙地捂住她的口鼻。

 “老實點!”貴族的一拳打在她的腹部,被灌下去的東西涌上來,然後是再一拳,缺氧的窒息和痛苦,令斯洛的掙扎漸漸地停下來。

 “真把自己當什麼了!”貴族又打了一拳,示意僕人鬆開手,斯諾癱倒在地上,再是一腳,踢在腹部,可他似乎變得更加生氣,抬起了右腳,連續地踹下去,血從口中一下一下地噴出,從腹部一點一點地浸染,紅色的衣服,紅色的地面。

 “好了,我們再來說說我們的事情。”貴族轉向離澤:“首先,我會讓你好好地記住我,你會在快樂,幸福中死去。”她看著斯洛,感到無力。

 “然後,就是向你那個吝嗇的父親討債的時候了。”

 “自殺未遂的嫡女,是否會再自殺一次,誰也沒有辦法確定的吧!”那隻手再次伸來,在衣服中摸到了什麼,是斯諾送給自己的護身符,一隻有著紅色耳朵,白色耳朵和肚皮的玩偶兔子,他愣住了。


 “離小姐遠點!”斯洛喊了出來,痛苦並未讓她昏迷,反而是讓她清醒,那藏在衣服中的匕首,刺向了貴族的後背,卻被僕人的一劍砍落,然後又是一劍,刺穿了斯洛的胸膛,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受驚的貴族慌張起來:“真晦氣!”站了起來,“都處理了吧!我今天沒有任何興趣了!”僕人舉起劍,刺了下去,貫穿離澤的胸口,將她定在了地上,她感受到撕心的痛苦,不是來自自己的身上,而是面前的人。

 貴族帶著自己的僕人,在咒罵中離開。

 離澤拖著自己的身體向前爬,一點點,一點點,哪怕劍的刃割開自己的身體也無所謂,觸碰到了斯洛,兩個淚人,手混著鮮血交錯在一起,模糊的感覺,模糊的痛苦,劍被頂掉,離澤勉強地坐起來,將斯洛抱在自己的懷裡,淚水打著她的臉,想要挽回這一切,想要拯救。可她不能,離澤的身體蜷了下去,耳朵貼到了她的嘴邊,那喃喃著,說著什麼。

 “小姐,都是我的錯。”

 “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在說這種話。”希望在兩個人之間傳遞,卻又逐漸地渺小,離澤撕下自己的衣服,想要止住斯諾的傷口。

 “不要閉上眼睛,不要離我而去,斯洛,我一定會讓你活著。”她只是搖了搖頭。

 “小姐,我是真切地希望,你能夠幸福,能夠,依照自己,的意念而活。”斯洛在血泊中咳出了這句話語。

 “不要,不要。”生命在她的手中流逝。

 離澤真正地哭了起來,被養在鳥籠中的自己,弱小的自己,不配去做選擇,不配活著,自己活著,也就讓別人無法活,可自己心中的這般委屈,自己心中的這種不甘,逐漸攥緊的手,與咬地越來越狠的牙齒,她穩穩放下斯諾,拿起被丟掉的護身符,拔出紮在自己身上的劍,用血染地鮮紅的劍。

 她站了起來,淺色的月光,淺色的白湧入她的身體,勇氣在手中匯聚,她想為斯洛而復仇,她想為自己而活,衝了出去,跳起來,白色的光從護身符湧現,劍刺穿了那個殺了斯洛的貴族,那個貶低了自己的貴族,也刺破了月色,白色的光將她籠罩,她眨眨眼,這一劍卻是反過來的,插入了自己的胸膛,紅色在快速地漫。

 離澤昏迷過去,就像是隻做了一場夢一樣。#原神3.0版本同人徵集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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