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為歷史的考據+作者無聊所寫,對於考據並不是很熟悉,如有錯誤麻煩各位大佬指出
泥岩鎮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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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諭與責任:信仰體系的解構
貞德的崛起依託於“神聖性”的賦權。15世紀的法國戰場上,她聲稱聽見天主的聲音,以“神選者”身份凝聚潰散的軍隊。宗教光環成為她打破性別桎梏的通行證,卻也埋下悲劇的種子——當勃艮第人將她交給教會審判時,“瀆神”成了摧毀她合法性的利刃。
泥岩的領袖身份卻剝離了任何超自然背書。作為薩卡茲傭兵隊長,她依靠純粹的責任感與戰術智慧統領部隊。劇情中,部下甘願為她戰至最後一刻。這種“去神性”的領導力,恰恰是對貞德困境的回應:女性不必藉助“天啟”證明自己配得上戰場。
鎧甲與真容:身體的抗爭與身份的重構
貞德與泥岩的鎧甲不僅是護具,更是社會凝視下的身份牢籠與抗爭工具。二者的設計差異與身體呈現,映射了截然不同的權力敘事。
貞德:鐵甲下的性別僭越
1.鎧甲作為“去性別化”符號:
貞德的盔甲在中世紀手稿中常被描繪為簡樸的板甲,無紋飾、無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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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審判中的身體政治:
1431年宗教審判中,教士強迫貞德換上女裝,以此證明她“違背神意”。當她再度穿上男裝時,這被認定為“異端復萌”的鐵證。鎧甲與女裝的切換,成了權力剝奪其主體性的符號。
泥岩:裝甲的意義
動力裝甲的視覺威懾:
泥岩的裝甲佈滿岩石質感,形似移動堡壘,厚重肩甲傳遞“非人化”壓迫感,掩蓋其下少女的纖弱身形。少女在戰場上並不能存在,因此泥岩披上了裝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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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容揭露的敘事顛覆:
泥岩並非是因為衝突導致自己的真容所暴露,這與貞德有所不同。泥岩在加入羅德島之後,主動脫下頭盔展示自己的面貌,這對泥岩來說並非毀滅,而是一種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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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建中的身份切換:
在羅德島宿舍中,泥岩換下裝甲,身著素色長袍整理礦石標本。鬆弛姿態與戰場上的機械感形成反差,印證“裝甲即枷鎖”的隱喻——唯有在安全之地,她才能暫時卸下生存面具。
(雖然關卡里也可以換皮膚就對了)
火刑與重生:犧牲的轉寫
貞德的結局充滿古典悲劇色彩。1431年,她在魯昂廣場被焚為灰燼,教會抹去她存在的一切痕跡,直到五百年後才得以平反。這種“受難-救贖”敘事,將女性英雄禁錮在殉道者的祭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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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岩的“死亡”卻是重生的開端。沃倫姆德的薄暮中,她親手埋葬“泥岩小隊領袖”的身份,帶著泥岩小隊走向羅德島。這不是殉道的終章,而是剝離標籤、重構自我的起點。當她在基建中輕聲哼唱薩卡茲民謠時,昔日的裝甲靜靜陳列在角落,如同蛻下的蟬殼——她不再需要扮演“戰爭機器”,終於成為被允許脆弱的“人”。
結語:從鐵棺到繭房
貞德被困在神性與人性的夾縫中,最終被兩種敘事共同絞殺;泥岩則撕裂了這套枷鎖。貞德的鎧甲成為她的鐵棺——教會通過焚燒其軀體,試圖抹去女性掌握武力的“危險記憶”。而泥岩的裝甲卻如蟲繭,當她掙脫時,裂痕中誕生的不是完美的“新神”,而是一個允許疲憊、困惑與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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