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pm 羅德島駐紮地
“凱爾希醫生?”
“阿米婭,博士情況怎麼樣?”
“博士他好像還是很痛苦,我能感覺得到...”
“讓他一個人待會罷....維多利亞方面怎麼樣了?”
“不容樂觀,凱爾希醫生,民眾和軍方的矛盾每天都在加深,outcast駐紮的小丘郡每天都在發生軍民衝突,而且一個叫深池的組織也在暗中行動.....只需要一點火花,整個維多利亞都會被點燃。”
“真是內憂外患……阿米婭,早點休息。”
“嘿嘿,凱爾希醫生,我還不打算睡。”阿米婭笑道。“我想看看那場測試。”
“阿米婭,明天中午,羅德島就會進入維多利亞境內,現在不是看這種熱鬧的時候,維多利亞形勢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就會讓大家的努力毀於一旦,阿米婭,你的決定至關重要。”
“凱爾希醫生,請讓我看吧,為了保護大家,我必須瞭解更多未知的事物。”
“隨時可以開始了,二位。”凱爾希吩咐道。看來她默許了阿米婭的請求。
臨近夜晚的沙漠寒風陣陣,圍觀的只有幾個凱爾希,阿米婭,可露西爾三人。
“守護者,來到這裡後,我感覺暗影的力量比以往都要旺盛..”機靈對我說。
“卻很溫和。”我回答機靈,“暗影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這個世界的基礎。”
“守護者,在銀翼樹前,我們也有過這種感覺。”機靈柔聲說,“儘管很不想承認,但是暗影也可以是生命的搖籃,宇宙並非簡單的二元對立。”機靈躲回了我的口袋。
“還有件我很在意的事,這顆星球的文化,與黃金時代的地球相差無幾,我也漸漸覺得,來到這裡並非偶然...歌蕾蒂婭小姐想讓我們對她使用冰影,那就如她所願吧,說不定她有她的目的。”
“我知道了,搭檔。”我在心裡對機靈說,然後讓自己的內心浸入黑暗。
清幽密語敘沉靜
“你用光能大可瞬間將那魚兒蒸發,但你要知道,使用暗影的結果也會是一樣,你的力量與這裡格格不入...”一個聲音對我說。
我有點詫異,平時總嘲諷光能的這個聲音,今天居然有點示弱的意思。
我沒理會它,將黑暗完全投影在了物質世界,那把劍漸漸被一層冰覆蓋。
“那就是另一種超越因果的力量嗎。”阿米婭看著那把被冰覆蓋的劍說道。"炎國的技藝居然能承受得住."
“可露西爾,準備錄像。”凱爾希這樣說時,歌蕾蒂亞的槊已經直刺我的喉嚨。
橫劍格擋?不,我舉劍刺向歌蕾蒂婭的眉心,同時震出兩顆鋒利的冰錐,射向她的雙眼。
鎖喉,刺眼,砍腿....招招要害,兩人越大越快,像在跳一支一步也不能錯的死亡之舞。
獵人見面,要麼寒暄,要麼以命相博。
20:00pm 羅德島某處房間
“隊長好像遇到了個狠角色,不去看看嗎?虎鯨?”幽靈鯊問道。
“別鬧了,鯊魚,帶好武器,出任務了。”
戈壁灘上凱爾希看了看錶,“已經這樣你來我往兩個小時了,速度還是那麼快。”
“凱爾希醫生,為什麼他們要這樣以命相博呢?”阿米婭問。
“歌蕾蒂婭想證實自己的看法...至於那位旅人,他只是因為死不掉罷了。”
我踩下歌蕾蒂婭的一記突刺,再一個上劈,朝她下巴劈去,她一個後仰躲開,順勢滑出數米遠。
只見她面色一凜,用槊在腳邊連畫了數個圓圈。霎時,數到水龍捲在沙漠中拔地而起,向我逼來,一路帶起漫天黃沙,歌蕾蒂婭則遁入那些水龍捲中,不知所蹤。
深海獵人在沙漠裡也能攪動潮汐!
“不妙啊,這些水龍捲,被捲進去的話,恐怕骨頭碎都不剩了。”可露西爾說道。
奈何,冰寒於水,沉默!狂嘯!
我將“狂嘯”扔向腳底,“狂嘯”落地,捲起一陣冰風暴,把水龍捲全部凍結。
一個黑影直接向半空中的我衝來,我來不及將“沉默”扔出去,就會被她刺穿。
那麼......我將更多的冰影凝與劍上,藉助它的重量讓我俯衝到地上,將結成冰的水龍捲全部碎裂,冰影碎片散落一地。然後我將“沉默”直接扔向了還不在地面的歌蕾蒂亞,她居然以一個難以置信的側身躲過了,但鋒利的冰鐮刀還是削下了她一縷銀絲。
“精彩。”我在心中暗贊,接著命令剛剛因破碎產生的冰影碎片原地立起——鋒利的碎片已經覆蓋了她落下的區域,就算不能戳穿她,我也會命令其他的冰影碎片扎向她。
歌蕾蒂婭的嘴角卻微微上揚。
有一部分冰影碎片居然脫離了我的控制,向我刺來,將我的披風削去一截。
“什麼?”可露西爾大驚,“歌蕾蒂婭她...可以控制冰影?阿戈爾還有多少東西瞞著我們?”
與被旅者賜予的光能不同,暗影來自於智慧生物的內心不為人知的貪婪與渴望。只有正視自己的陰暗,才不會被反噬。
“別忘了,旅人,這是我製造的海水。”歌蕾蒂亞在空中優雅地轉了個圈,平穩落地。同時,更多的冰錐夾雜著歌蕾蒂亞喚出的潮水,從四面八方朝我攻來。這時,一簇冰晶順著我的腿爬上來,將我固定在原地。
這女人,真有意思。我扔出一顆冰川雷遮住了歌蕾蒂亞的視線。她視線被擋,但也沒停下。
一把熾熱的黃金槍抵在了歌蕾蒂婭的後腦勺。虛行的瞬移可以輕鬆地到達敵人後方。不過我要是瞬移再慢那麼一秒,我就會被她刺穿了。
“哼,光能的把戲....終究還是太乾燥了麼。”歌蕾蒂亞淺笑一聲,“如果在海里,你不可能贏。”
“如果我把整個倉庫搬過來,你會輸得更快。”我回應道,倒不是說年和夕鍛的劍不好用,只是如果配上一把霰彈槍或融合步槍能讓我的進攻不那麼單調。
“沙漠裡...下雪了。”阿米婭看著飛舞的雪花,“他們的力量如此強大,那他們面對的又是什麼樣的威脅?”說罷,善解人意的女孩悲傷地垂下了耳朵。
“是啊...阿米婭,比起海洋和天空,大地上的戰爭微不足道。”凱爾希拍了拍阿米婭的頭,說道。
“為什麼你可以控制我的冰影水晶?”我問歌蕾蒂婭。
“暗影可沒什麼主僕關係。”歌蕾蒂婭顯然答非所問。
“你說的‘潮溼’就是指我的暗影之力嗎?為什麼你想我使用它?”我問這些問題時沒考慮太多,僅僅是覺得如果現在不問,以後就問不出口了。
“只有能純熟地使用暗影之力的人才不會在海里喪命。旅人,你有很多次機會可以殺我,你又為何不動手?在陸上我無法避開這些攻擊。”
“因為你也是個獵人。”
“可笑......”
我黃金槍一甩,扣動熾熱的扳機,將歌蕾蒂婭的右手連同她的槊一齊打斷。
“吶虎鯨,隊長為啥想殺那個人啊?”幽靈鯊對斯卡蒂說,並擦了擦圓鋸上的血,她們的身後倒著十七八具身首異處的屍體。
那是一整支炎國的精銳偵查部隊,且全副武裝,戰鬥力足以把守一整座移動城邦,可惜現在已經四分五裂的他們,連想將消息傳達給上級也做不到。
“那個人...和海嗣同源。不過他比任何海嗣都要強大,擱淺的獵人不是他的對手。”
“那人也不像海嗣啊,他不挺正常的麼。我能聞到他身上另一股熟悉的氣味,跟我以前在教會時聞到的一樣。”
血脈相連,敵我同源
“小妹妹們,有沒有可能,你們的隊長和另一個獵人打一架,只是想保證他不是和海嗣是一夥的?”來者正是年,她剛剛消滅了在戈壁南邊的一支烏薩斯精銳偵查隊。
“陸上偽神的碎片,你來這裡做什麼。”斯卡蒂面無表情地問。
“別這麼劍拔弩張,我只是想問問,與海嗣同源,是什麼意思?”年縮起了一直吐著的舌頭。
“就是字面意思,陸地上的鳥兒,海嗣並不來自海里,再說了,海就一定是海了嗎?”幽靈鯊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