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動手開發什麼全新的技術,不需要幾百萬美元的資金,只需要在冰箱裡放滿披薩和可樂,再有一臺便宜的計算機和為之獻身的決心。”——約翰·
儘管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學,很多事情沒有補,但是我終歸還是抽了些時間讀完了《DOOM啟示錄》,而且恐怕以後還會反覆的讀。讀之前,我對於這本書的認知只是各種各樣的推薦者口中所謂的“讀了以後會覺得這輩子非做遊戲不可”的書。讀之後,我對於這本書的認知是“讀了以後會再苦再累都能在做遊戲這件事上堅持到底”的書。
《DOOM啟示錄》講述了兩位遊戲製作天才——約翰·卡馬克與約翰·羅梅洛——是如何從玩家變為舉世聞名的遊戲製作者的。卡馬克擁有無與倫比的編程造詣,帶領整個遊戲行業在圖形方向進行了若干次重大技術突破;羅梅洛總能看見卡馬克所製作的引擎中所隱藏的潛能,並將其榨乾,最大化的設計出舉世無雙的遊戲。《DOOM啟示錄》更像是一本以兩位約翰為主角的“爽文”,也是一本遊戲行業的發展史。儘管故事的結尾離我們所處的當下已經有20年之久遠,但是讀完之後會讓人感覺這樣的傳奇其實就發生在昨天。
兩位約翰從小就是“瘋狂”的玩家,在做遊戲的道路上也並非一帆風順。羅梅洛的繼父在空軍基地工作,在他的認知裡做遊戲是不能算正經工作的。而卡馬克的母親則認為一個對計算機感興趣的孩子應該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然後進入IBM這樣的大公司工作。羅梅洛因為遊戲而學習成績一落千丈,卡馬克則十分憎惡學校——倒不是因為遊戲,是因為他討厭那紙上談兵的學習方式。兩位約翰都是“問題兒童”。說這些倒不是鼓勵成為“問題兒童”,只是想說,兩位約翰知道自己真正熱愛的東西,從而能夠放下常人所不能放下的東西,在自己所熱愛的領域達到極致。
他們一起給《軟盤》寫過按月訂閱的遊戲盤,給天極做過遊戲共享軟件,也成立了自己的公司:Id Software。他們的作品總是能引起全世界的轟動,資本擠破了頭皮想進場跟著撈一筆,DOOM甚至成了全世界生產力下降的原因。譜寫這樣神話傳說的,只是幾個同樣對遊戲有著極度熱愛的“問題青年”。他們肆無忌憚的玩遊戲,做遊戲,砸鍵盤,吃過的披薩的包裝盒堆滿了整個房間,他們的重金屬BGM在深夜也不關閉。
曾經有一次,傑伊(Id Software的一位成員)為了測試卡馬克的注意力,特意租了一盤色情片放到錄像機裡,並把音量開到最大,羅梅洛和其他人很快就被那“噢……啊……”的聲音吸引到了電視機旁,而卡馬克,仍然無動於衷地坐在顯示器前,直到過了一兩分鐘,他才察覺到那越來越激動的呻吟聲,而他只是簡單地“嗯”了一下,然後就繼續埋頭工作。
而羅梅洛,總是驚奇於卡馬克的技術突破,並總能以最佳的視角設計出最適合的遊戲。除此以外,羅梅洛本身也懂得程序編寫,常常在深夜一起與卡馬克調製引擎,製作一些用於搭建關卡的程序工具。Id Software所製作的最成功的的幾款遊戲中,幾乎所有最好玩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關卡都出自於羅梅洛之手。
如果兩位約翰就這麼合作下去,Id Software也許依然能夠成為今日新聞的頭條。但由於一些在現在連我們這些剛入門的遊戲製作者都知道的理由,他們的合作就此破裂,分道揚鑣。
卡馬克在新引擎的研發上遇到了瓶頸,而羅梅洛所設計的遊戲無法在現有技術下製作出來。卡馬克主張技術決定遊戲,而羅梅洛認為設計決定一切。卡馬克只想有一個安靜的房間好好寫代碼,而羅梅洛想要的是一個龐大的“遊戲帝國”。卡馬克務實到了“死板”的地步,Id Software後來做過的遊戲也幾乎都是DOOM型的FPS,鮮有創新。羅梅洛虛浮到了“狂妄”的地步,他自認為是玩家們的神,設計主宰一切,設計出來的大多數遊戲卻都因為技術問題而無法實現。
儘管這時的他們已經是世界頂級的成功人士,但是英雄的故事就此落寞,也讓玩家們不由得心生唏噓。
從《DOOM啟示錄》帶來的啟示中,我們很容易看到很多對人生、世界以及遊戲製作的思考和感悟。但是以現在的我的身份,並不適合將其一一道來。
只能是若干年後的《Broken啟示錄》或者《***啟示錄》或者是別的什麼知名製作人的傳記能將這份思考延續下去。
而現在,如果你對遊戲製作感興趣,並且想了解遊戲發展史,想感受遊戲製作天才們的瘋狂與才華,境遇與命運,那麼請讀一讀《DOOM啟示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