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y me to the moon
#赛博朋克边缘行者# #赛博朋克边缘行者#
这篇文章算是《赛博朋克:边缘行者》的影评。
我自认是个对文娱产品要求比较苛刻的人,对于那些粗糙、媚俗的作品几乎是零容忍的态度。在动画方面,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钢之炼金术士》、《地狱之歌》这样的优秀作品珠玉在前,近些年来少有作品和人物打动过我,而《赛博朋克》和大卫马丁内斯即在此列。
我也不算是个私藏家,面对那些让人眼前一亮的优秀作品,我总是不遗余力地大加赞赏并极力推荐给同好。从中我也听到了这样的反馈:“喂,这不就是个离经叛道的愤青在死了母亲后加入暴力组织对抗现行制度,最后求仁得仁死了的故事吗?大卫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坏分子,为什么要对这样的犯罪分子共情?”
对于这样的评价,我只能沉默。诚然,用现行的道德标准来看,大卫绝不是主流社会所推崇的所谓“进步青年”。但人是复杂的动物,善恶远不足以概括一个人的全部。
所以我有必要说明一下这个故事的背景,正如它的名字——赛博朋克。这是个太过于宽泛的概念,但你可以想像一下。在近未来,科技极度发达,人类可以随意地卸下身上的器官换下“义肢”成为半机械人(cyborg),大公司统治着世界的一切,个人主义与无政府主义极度泛滥,人们对于外部社会完全失去信任,组成武装帮派互相争斗。这个科技无比发达的世界解构了几乎所有的崇高与认同,饱含金属质感与几何美学的建筑下充斥着暴力、背叛、毒品、性,把“未来即原始”诠释得淋漓尽致。
试想你生活在这样的世界当中,从小就没见过父亲或者母亲甚至干脆就是社会化抚养的孤儿, 而科技加持下的阶级分化的让你看不到任何跃迁的可能(富裕者永远装备次世代芯片和高级义肢,在智力和暴力上占据绝对优势,贫民决无战胜的可能,参考《赡养人类》的终产者。)虚无主义下你把亲密关系理解为性交,把友情理解为同生共死抢劫谋杀。那时你还会去坚守那些所谓的真善美么?
大卫就生活在这样的世界,而正如那句名言:“从来没有个人的时代,只有时代的个人。”他别无选择,这个时代注定了他只能当亡命之徒。而他与其他人物最大的不同在于:他很清晓自己要走的路,并早早地看到了结局。所以在看到他穷途末路时对心爱的女孩说出那句:“这是我在夜这城唯一能保护你的办法。(This is the only way I can protect you in Night Cithy)”,和临死前对着亚当重锤枪口轻笑着说的:“我不在乎。( I don’t give it a shit)”我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悲伤,反而像大卫一样生出几分快意和坦然。仿佛“吾诗已成,无论天崩地坏,都不能使其更改”,又如“大风起于青萍之末”。
而这并不是大卫最吸引人的地方,这个亡命徒最大的魅力在于他代表着每个男人心里最野性的欲望,这样欲望我最早曾在少数几本像《罪与罚》这样“凶恶”的俄罗斯文学中看到:天空阴沉,暴雷丛生,衣衫褴褛肌肉虬结的巨人以手指天,高喊:“来吧,为了改变命运,我可以支付任何代价!”这是多么令人生畏的欲望,知道自己的女孩想要登上月球后,他看着广告上惊人的数字念叨着:“也不算贵嘛。”即便看到朋友意识濒临破碎身陷重围,他还是冲向火海试图抓住一线机会。
我也有过很多的设想:凌晨12点苦闷不已不待在逼耸狭窄的空间,骑着车去江边空旷的大桥上兜风,听江声浩荡。找处迎山靠湖的木屋住下安安静静地写完自己的小说。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在坐在黄石公园的路边看着夕阳日沉。
可我没有他强硬的手腕,也不再拥有那强烈如火的欲望。就像我和一位朋友聊天时说的:“如果是十六岁的我,我可以半夜出走步行六七十公里来找你。如果是十九岁的我,我可以和你通电话聊上一整夜。可是现在,我大概只能说一句:‘这有用吗?’”所以很多时候,我只能放手然后喝上几杯,我也做不到对抗这个世界诸多不合理的地方,所以我喜欢大卫、露西、丽贝卡这群“坏孩子”,看着他们在夜之城无法无天,我忍不住地羡慕他们。
最后,请放上一首Fly me to the moon,敬大卫马丁内斯!May the moonlight be with you and Lu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