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回到家之後,看見的是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的一幕。
獨自在家的刻晴,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桌上擺著的一根細長的黑色麻繩,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明明是在愣愣發著呆,神情卻嚴肅的像是在工作模式中一樣,
能夠被這位玉衡大人如此重視的東西...很奇怪,空完全看不出來這繩子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這並不妨礙他盡情地發散思維,
看看刻晴,又看看繩子,心裡忽然冒出了個有些古怪的念頭。
“呃,你回來了?幹嘛不聲不響的?”
“刻晴你...喜歡這樣的?”
女孩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腦門似乎冒出了個大大的問號。
“其實,那種玩法,一般用紅繩子會比較合適...”
“什麼亂七八糟的?用紅繩子綁犯人也未免太花哨了吧?”
“犯人?”
意料之外的詞彙讓空瞬間有些緊張,怎麼個情況?莫非自己偷藏她絲襪的事情暴露了?還是趁她睡著偷偷親她的事情?這是打算跳過審判直接處刑?
那也不應該擺著根繩子,應該擺著把刀啊!
不,當然還是一樣都沒有才最好...
“早上千巖軍向我彙報說,他們逮到的幾個盜寶團成員在運回璃月港的路上跑了,普通的捆縛手段對這些慣犯似乎沒什麼效果,總是能被他們找到脫困的方法,所以我就在想能不能有某種更強力,更保險的束縛方式,讓犯人解不脫也掙不開,”
原來如此,盜寶團,那些傢伙的確滑溜的跟泥鰍似的,自己每次遭遇的時候一教訓完他們就會在一陣煙霧中消失不見,討厭得很!
鬆了口氣的空,簡單想了想,很快給出了意見。
“直接上手銬腳鐐不行嗎?”
“對付小毛賊用那些東西太誇張了,而且對普通的千巖軍士兵來說,死沉的刑具也不太方便攜帶。”
“那要不抓到人之後就把他們的手腳打斷?”
“空你...有些時候的想法還真挺狠的...”
空乾笑了一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開玩笑的,”
其實在他看來,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盯緊一點,綁嚴實一點,盜寶團的人也不可能個個身懷絕技吧?如果是那種特別難抓的大魚,就像自己說的那樣上絞索鐵鏈子,實在不行就打斷腿扛回來,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斷肢自動重生。
然而,璃月畢竟是法治國家,千巖軍在抓捕犯人的時候,若對方放棄抵抗,便不能做的太過分,這也就給了那些老鼠逃走的機會。
看著刻晴一副似乎真有在為這些事情傷腦筋的樣子,不忍心看到女友操勞的空,雖有意幫忙,視線落在繩子上,卻又不禁生出了一絲...別樣的想法。
“其實吧,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實踐出真知,你光是盯著繩子看有什麼用?它也不會自己翻出花來。”
“是有人提議過找幾個牢裡的盜寶團成員“實驗”來著,看看哪種捆縛手段對他們比較有效,但我沒同意,犯人也有人權,已經做出處罰了,再為了這種事情另外折騰他們太不合理...”
“...我好像明白主管律法的為什麼會是凝光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刻晴老婆人美心善!”
刻晴輕哼了一聲,坦然接受了這句誇獎,然而末了又忍不住輕輕一嘆,
“我明白你的意思,凝光是實用主義,為了效率她會適當的鑽一些規則的漏洞,哪怕是她自己制定的律法,但我不喜歡那樣,我...嗯,就像你所認為的那樣,只是個不懂變通的死腦筋而已。”
“我可沒那麼說...既然用真犯人做實驗不合適,那不妨你自己扮演一次犯人怎麼樣?”
對於這一提議,刻晴哪怕早有預料這會也不禁愣了一下,神情古怪地看著空。
“你想捆我?”
“不要說的那麼容易讓人誤會...沒錯,我想捆你!”
“太沒風度了,為什麼不能是你扮犯人?”
...感覺實錘了啊,這才是她擺著根繩子在家等著自己的真正目的!
所以說,對付犯人會不好意思,對男朋友就完全沒有心理壓力了是吧?空哼哼了兩聲。
“我可不會什麼掙脫繩子的手段,真被捆上就只有老實認命了,起不到實驗的作用啦!”
此乃謊言,逃生術空自然是會的,而且可以說非常精通,但這可不能成為他主動化身“小白鼠”的理由,不如說捆自己有什麼意思?捆刻晴才有看頭嘛!
聯想一下以前看過的那些小說畫本里“捆綁play”,“gui甲縛”一類的情節,感覺“節操值”瞬間下降了十幾個百分點。
“如果是刻晴的話,這種普通的繩子應該困不住你吧?”
“當然,只要使用神之眼的力量...”
“那是禁止事項哦,盜寶團裡可沒多少神之眼的擁有著。”
“...那也沒關係,只是簡單的捆縛的話,脫身的辦法我多的是,”
“所以,還是得靠你啊!”
沉默片刻,刻晴忽然用一種懷疑的眼神打量著空。
“你不會在考慮什麼下流的事情吧?”
“比方說?”
“....”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工作項目,我只是想給你出出主意,”
無視掉她似乎聯想到了些什麼臉頰微紅的反應,空一臉的大義凜然。
哪怕刻晴堅持懷疑也沒關係,咱這可是有正當理由的,不怕她不同意,
果然,刻晴猶豫的時間並不長。
“...行吧,你打算怎麼捆我?”
“放心,不會疼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