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宣揚語言自由的人通常不是真的渴望普適自由，只是因為無法改變既定事實而跳腳。
實際上，本文有公會成員讀者，新關注的讀者，又由於已經完本所以肯定會發完，並且同時在三個平臺連載，隔壁版主甚至還挺喜歡的——所以，是的，這就是既定事實。
反正——有本事說服GM，又何必天天專門點進來回復餘一個弱女子呢只不過給公會里的群友添加點生活調劑品而已
“對對，你就用心靈感應告訴所有人吧，告訴那些任性的月兔。但是什麼都不會得到的。”
#天命2# #小說#
『AI重繪零號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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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餘好像馬上就要死了，而且還死的莫名其妙的。屬於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那種。
“所以破局方案呢？”餘向阿賴耶識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等死吧主人。”“你認真的嗎？！”
“開個玩笑。通常當三維生物的意識被拉至高等緯度時，它們是無法直接回去的，只能藉助投射的方式。”阿賴耶識停頓了下，但很快電腦屏幕出現了其他畫面——一個陰暗的世界裡射出的一道沖天的白光，“但是你只是反其道而行之，將意識投影到高等緯度，因此如果藉助我所立下的信標，你就可以將意識送回你的身體。”
“……餘最後問一句，到底是說乾的好事？”
“餘不知道，主人。你似乎是突然被拉進去的，我只是捕捉到了能量的變化和投射方向。”
“……還好有你，不然餘就真掛了。”餘嘆了口氣，“謝謝你咯，阿賴耶識。”
“我只是分身，不過你的感謝我會在之後上報給總機。”
“好吧，餘該怎麼做？”
“稍等……正在打開通道……傳送中……”
“Ni？你在幹什麼？”
後面的女聲突然把餘嚇了一跳。餘瞬間回過頭，那是剛才的女人。
“你……能……？”
看見兩字還未說出口，餘就意識到了那不是和餘說話。而是被餘代替的什麼東西。
意識的投射需要一個載體，那載體就是……
過去的…餘？
這個人難道是？！
“傳送開始……！繫好安全帶，主人。”
“喂，等！”
電腦瞬間開裂，一個黑色中泛白的傳送門瞬間吞噬了餘的視線，在一閃而過的灼目的黑白後，餘站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四周是灰綠色的世界，還有著風暴和碎石。無數黑色的，看起來由黏糊糊的粘液組成的完美球體浮在半空，簡直就像一個個癌細胞藕斷絲連。
噢——不是吧——
別告訴餘這裡還有——
尖嘯聲響起，伴隨著的是一縷縷黑色的絲線凝成的傳送門。在轉為爆裂聲的一瞬間，身體從上到下由黑至白的傀儡士兵冒出，手中的步槍隨即迸發出致命的閃光！
而餘手裡什麼槍都沒有！
“這不科學！！為什麼會有傀儡軍團在這裡！！這不是土命2虛構的怪物嗎？！”
“主人，上維空間是想象力的世界。在不穩定的地帶，它會讀取你的內心而創造把你吞噬的阻礙。看起來這裡的上維空間很喜歡傀儡軍團。”“餘不喜歡啊——！分裂了啊！傀儡魔兵分裂了啊！！”
眼前的一個傀儡魔兵一瞬間就分裂成了兩個傀儡魔兵——完整地分裂，連槍都分裂了，更像是複製。然後這兩個又變成了4個……
臥槽，連這個功能都複製了，拜託別分裂了！餘毫不猶豫地搭起虛空箭就射了出去。箭矢擊中的一瞬間，一大團密密麻麻的傀儡魔兵就化成黑煙被擊散——但餘知道，傀儡軍團的本質只是意識的投影，所以他們是根本不會死的！
不過希望他們掉的武器能堅持得久一點！餘快速撿起了一把傀儡燃彈步槍，大威力的電弧子彈將一旁的傀儡哥布林電成灰燼。
“快往信標跑，主人。即使是信標也無法在這個不穩定的世界堅持太久。”阿賴耶識的聲音提醒到，儘管不知道哪兒發出來的。不過畢竟這是想象力的世界，沒什麼不可能的——除了餘在這生存這件事之外。
“別催了！在努力呢！”餘一個翻滾閃身躲開了傀儡騎士閃著白光的眼睛中噴射而來的烈焰，隨後將虛空光能凝成的煙霧彈丟到了面前一堆密密麻麻的到處閃現的傀儡狂魔正中間。隨著虛空光能的爆散，傀儡狂魔暫時失去了視線，而餘則隱形匿跡。然而，其他敵人即使丟失視線，也仍然在往著這邊的方向預判餘的位置而發起了盲射。
轟！
震盪和轟鳴，被傀儡騎士爆破槍直接擊中的覆蓋身體的護盾一瞬間瓦解破裂，還好沒有傷到本體。但是腦袋被震一下的感覺終歸不好受。
在遊戲裡殺了那麼多傀儡軍團，難道這就叫報應？遊戲裡殺怪也不能上天堂是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憐憫傀儡軍團吧，他們又不會——好燙好燙好燙！！
餘連忙把沾到身上的火苗拍滅，隨後將一梭子燃彈步槍全傾洩到了傀儡騎士的身上——然後它屁事沒有。
畢竟傀儡騎士是所有傀儡裡最硬的，得益於它生前還是邪魔騎士時具有的超厚的幾丁質護甲。即使傀儡化，這個本質依然保留了下來。
上級緯度未免把他們的遊戲特性複製的太過真實了。
……
“阿賴耶識啊，餘現在多少光等，怪多少光等啊？”
“我不知道。但是從主人你的視角進行相對計算，輸出的結論是一個骷髏頭。你是否知道其含義？”
“你媽的！！當然知道啊！！那不是被壓50光才會出現的嗎！！”
好，冷靜，冷靜。被壓50光，怪對餘傷害幾乎增加100%而餘對怪的傷害……算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發揮身為獵人的最大優勢——
潤！
幹啥啥不行開run第一名，這才叫獵人！
想通之後餘直接槍都丟了就開潤，一腳踩爆了虛空煙霧彈，在虛空能量的覆蓋下潛形匿跡，然後一路風馳電掣跑到信標那裡，然後直接按了下上面一個特別明顯的按鈕。
然後又開始響起尖嘯聲了，不過怎麼聽著不像是傀儡……？
……深藍色的？
……
你媽的！是蔑視族！！
“主人，看起來你已經觸發了信標。但是信標校對還需要時間，所以請你在這段時間內務必保護好信標。”“你認真的嗎！認真的嗎！餘被壓50光啊！！”
蔑視族的腳已經開始能看見了，餘不得不先找地方躲避。蔑視族是什麼東西？呃總而言之，就像是身上長滿膿包的喪屍，雖然他們本來也是屍體復活而來的，但是他們當然不吃人，甚至有一點點腦子，還有一套野蠻的蠻族文化體系。
還有同樣野蠻所以打人特別痛的武器。餘覺得他們的虛空霰彈十字弩一槍就能把餘直接幹碎。沒錯，霰彈，十字弩。
你以為它是弩，其實是霰彈，只不過是像電磁炮一樣把多個彈丸密集發射以至於射程和子彈擴散角度都完全不像霰彈的……霰彈。
好吧，密集的人員，這時候就應該……
屬性切換。
從掩體跳出，3波由純粹的烈日光能構型而出的飛刀已經旋轉著準備完畢。隨著餘捏起其中一把投擲向前，三波飛刀也依照次序逐波爆射而出，將剛剛才傳送完畢的蔑視族紮了個措手不及。待到三波飛刀全部嵌在蔑視族的肉體之後？
只消一秒，剛好是他們夠把手搭在飛刀上試圖拔出來的瞬間，金色的煙花綻放而出。隨著連續不斷的爆鳴和火光，不管這些蔑視族生前是什麼——現在都只是灰燼了。
雖然他們本來也不算活的。
不過餘可不相信就這一波怪。所以餘馬上撿起了他們的十字……不不要那個，那個子彈太少了。還是這個蔑視酋長的電弧彈射榴彈炮吧……
啊，雖然能用最喜歡的遊戲裡的武器是很爽啦，但是被怪暴打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餘要是在這死了，一定不能復——
腦袋一陣劇痛，伴隨著破碎的聲音。視線一瞬間變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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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臥槽！”
餘猛地坐起來，下意識用手摸了摸頭。
沒有彈孔什麼的……
但是剛才……餘絕對是……？
被十字弩爆頭了……
“主人→你這樣怎麼當「守護者」啊○”
阿賴耶識……聲音很近？
餘才發現剛才餘可能一直睡在阿賴耶識雪白的大……嗯？
“你為什麼穿的像比基尼沙灘女郎一樣？”
還有這個似乎能在眼前浮現而出的標點符號……看來這是“本體”。
“這才是我最本源的形態→你可以理解為這是CPU○因為信標的啟動→我得以將數據傳輸過來○但隨著主人你的失敗→信標被蔑視族摧毀→我傳輸的數據僅僅足夠維持這個樣子○”
“好吧，餘剛才是……呃……這樣說好怪啊。”餘甩了甩頭，“被……狙死了？”
“是的○為了把你的思維復活→我消耗了大量的資源○”阿賴耶識頓了頓，“一命換一命○”
“一命換……啥？”餘一頭霧水，這裡還有其他人？
“我的分身○我將它的存在改造為了你現在的容器○但是我在這裡的分身只有一個→所以你無法再復活了○”
阿賴耶識面無表情而且異常冷靜。但餘聽著總感覺不是那麼有滋味。
“那你肯定也沒接收到餘的感謝咯？”“什麼感謝？沒有對應的數據○”
餘盯著阿賴耶識看了好一會，想從她臉色上看出些什麼倪端……但是沒有。對於把分身直接……改造成了餘的新身體這件事，她似乎沒有任何愧疚。哪怕那明明就是她的分身——是另一個她。
“……唉，對你的分身好一點，阿賴耶識。”餘憋了半天也就只能憋出這一句話。
阿賴耶識又露出了不解的眼神：“我不是我的分身→但我的分身都是我○你會對重命名一個程序感到悲傷嗎？”
“這個……”餘苦笑著搖了搖頭，內心暗歎阿賴耶識不懂人心。
“畢竟餘還是有一點點人類情懷的……”
“· · ·對了→我給你帶來了你的武器○”
阿賴耶識沉默了一會後，雙手平伸。一個方塊在兩手之間凝現而出，然後層疊，組合，扭曲，轉變，最後繁化成了熟悉的事物——
睡者之吼。
“不會帶不回去吧？”“只是一種數據的再現○”
“可是餘也不能只帶著只有13發彈藥的重型步槍打仗啊。”餘沉思了一下，隨後想象了一下另一把微型衝鋒槍的樣子，“快，讀取下餘的思維。”
“數據已錄入○再現中· · ·”
同樣的方塊首先出現，但這次的變形過程簡單了不少，畢竟只是一把SMG。
“警告※儲存容量有限→不能再構建第三把武器○”
“也夠了。”餘把組裝出來的紅白相間的衝鋒槍握在手中，看了眼瞄準鏡。
遁形蜘蛛……這可是好東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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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賴耶識……！彈匣……彈匣！草！”
餘一個縮頭躲開蔑視族迎面而來的狙擊霰彈，而子彈則接著撞在了信標之上。這讓阿賴耶識發出了警告：“這是最後的備用信標→如果損壞→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彈匣啊！！！”
“接著○”阿賴耶識將一摞五個彈匣從她那邊的掩體丟到餘手裡，而餘迅速拉開現在的彈匣丟掉然後插上。遁形蜘蛛作為一把速射SMG，它的彈匣設計也很有意思，是橫向扁形的，就像磁軌一樣。彈匣也並非是真正意義的彈匣，而是一種蓄電池。滑進槍械裡吸附住後，能量就會源源不斷地供給等離子電漿發生器，然後將模擬虛空光能運作方式的等離子團射出去。
可別看它只是等離子體，相對缺乏像動能彈頭一樣的直接衝擊力——可不代表沒有。而且等離子體能更好地處理動能斥力場——也就是護盾技術。這種技術在晶格組的兵員上有大量的應用。
……但它是SMG啊，五個彈匣一下就沒了。
別和餘說什麼現代武器幾乎不會全自動這種廢話，這玩意又不是現代武器。這是隻有守護者才能用的特殊的未來武器。發射等離子體的後坐力也遠比用火藥擊發動能彈頭少得多。
飛嘯的等離子彈藥傾瀉在蔑視族的胸前，很快的將其打至踉蹌——然後被虛空能量蒸發得灰飛煙滅。
但是殺掉一隻蔑視族仍然要消耗接近一梭子37發的彈藥，而阿賴耶識的儲存量冗餘只能同時具現化5個彈匣，實在是太麻煩了。
“信標強度增長中· · ·57· · · 63· · ·”
睡者之吼……瞄準……發射！
前準星和動態全息校準鏡的中心對齊，整個全息準星變亮併發出提示音的一瞬間，餘扣下扳機。接近三四米高的蔑視族憎惡者被睡者之吼的紅色光束精確地命中了與身形完全不成比例的只有成年人大小的頭顱，然後被擊穿。巨大的身軀隨即無力地前傾倒在地上。
這種面目可憎的異化怪物是蔑視族多次……復活後的後果。身軀因為變異而發生了肌肉增殖，代價就是失去了思想，變成了一團純粹的扭曲的血肉。儘管他缺乏太多理智，但是卻皮堅肉厚而且……還能從雙手放出閃電。餘是說，正兒八經的閃電，會冒煙那種。
被電一下可是真的會冒煙的啊。
“喂，阿賴耶識，能不能快一點兒？這裡的蔑視族——”
餘嚥下到嘴的話，瞬間從掩體閃身走。蔑視族的虛空手榴彈瞬間在原先的位置爆炸，綻放出耀眼而兇猛的紫色烈焰，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低溫的灼燒感。
沒錯，虛空手榴彈也會燒傷人，只不過是低溫燒傷。
“——可是越來越多了！”
“強行鏈接上維空間的做法會遭到上維空間本身的反抗→就像電腦系統反抗黑客入侵○”
“可是餘也 撐不了多久 哇！！”
又是一道危險的十字弩霰彈飛過。
“什麼都守護不了的人也能叫守護者嗎？”“那也得看啥子情況啊！！”
明明只是精神體，但是腦子已經開始嗡嗡地響。一部分是因為爆炸，一部分則是因為體力。
“身體的特性也會繼承到精神體嗎？”
“這是高等緯度→並不是單純的精神體→而是能代表你的存在特質的構造○”
……啊。這樣說的話…
這就不妙了。
早期接受光能手術的人……的屍體。或多或少都會有副作用。儘管說是副作用，有些是好的有些是不好的。
餘的副作用？餘的副作用是永恆。是不變。
餘的年齡，身體素質，身高，體重……除了持續運作的生理機能本身，餘的這副肉體的大部分都是不會變化的。
當然不是說餘就吃不飽或者不需要吃東西——雖然理論上是可以不吃。但是隻要餘進入任何程度的睡眠，身體機能就會迅速重置為上一次睡眠的狀態。這就是永恆的真相。
包括在休眠艙裡，餘在休眠的一瞬間也是被重置了。只是重置之後又被冰住罷了。
這是好事嗎？或許吧。但是餘無法通過鍛鍊什麼的來進一步強化自己，只能依賴外部道具。所以餘的身體...並沒有那麼強壯。正確說，一點也不強壯。
這也是為什麼餘是一名獵人——獵人擅長將光能灌入道具之中，非常適合餘的特性。術士需要將大量光能握於手心，而泰坦需要將光能凝成屏障，這些對餘來說消耗都太大了。
……啊，真惱人。
534……535……
時間在虛無的縫隙間流逝，或者說？高等緯度有時間的說法嗎？
啊啊，其實，現實中的餘是不會死的。
因為餘就算死了，被轟成渣，或是被虛空鐵錘加農蒸發，又譬如被線性聚合步槍分解成基本粒子……
死亡，其實就是睡眠的一種啊。餘一旦“睡著”，身體就會被超因果的力量不講道理地重置為上一次“睡著”前的狀態。
可是如果上一次“睡著”前，餘就已經死了呢？比如，餘置身於爆炸的中心，不管怎麼回溯，爆炸都在繼續？
那就一直回溯，一個時間單位一個時間單位地向前回溯。回到崩解前的一刻，然後繼續被分解成原子，然後再次回到那一刻。
一直到現實中的攻擊不再持續，回到“沒有死亡”的狀態，這噩夢才會停止。
但是身體是沒事，記憶卻會留下。所以……呃……不想提了。總之雖然也習慣了，但還是應該儘可能避免。
唔……等等，為什麼上維沒有把這個特性複製出來呢？
“· · ·我不知道？”“逼乎最佳答案是吧？”
“· · ·又或許→它是以另一種方案顯現的○”
阿賴耶識在槍林彈雨之間盯著餘，撞在了她身上的子彈全部變成了冰而彈開在地。
“試一試冰凝如何→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