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彈部隊在行動”:對《Flowers》冬篇問題的分析和劇情改寫(下篇)


3樓貓 發佈時間:2023-01-27 13:03:16 作者:Gilean Language

本文包含對《Flowers》系列的高強度劇透,請未體驗過《Flowers》系列遊戲的讀者酌情觀看。
本文書接上文,繼續對《Flowers冬篇》的劇情進行梳理和重寫。

七、《Flowers冬篇·改》第四章 綠野仙蹤

由於前一章中已經給出了“聖母的腳下踩著蛇”的信息,原作中蘇芳憑藉著這個信息第二次撬開黛莉亞的房間盜走鑰匙。而改動版劇情中真由理已經提前提供,所以蘇芳完全可以在【八代讓葉寫信告密鉤爪男】事件中順手盜走鑰匙。
盜走鑰匙之後,蘇芳擁有了進出地下室的能力。原版設計為蘇芳進入了圖書館的地下室,看到了貴船紗由理的屍體。這一劇情不僅莫名其妙對故事推動毫無意義,而且更進一步抹黑了學院的形象,還引出了一個更令人不解的邏輯問題——一具屍體就在學院人來人往的圖書館地板下腐爛,難道沒有人聞到異味嗎?
因此該版本劇情設計為:白羽蘇芳在獲得鑰匙之後得到了進出地下密道的能力,而正是憑藉著密道,八代讓葉和小御門才能潛入學院和老師交流,並提供給黛莉亞告密信。
與秋組的再會是原版中僅次於真由理消失之謎的驚天大雷:前作主角八代讓葉和小御門在前作還在為蘇芳的戀情加油,故事時間不到兩個月便形象大變,毫無理由的阻礙蘇芳的戀情甚至出手打人,Innocent Grey事後給出的補丁更是火上澆油:兩人是為了生活費才和蘇芳決裂的。
改動版中將劇情設置為八代讓葉本身看不順眼真由理,更喜歡蘇芳。八代更想通過真由理來讓蘇芳得到成長,並希望成為尼西亞會會長收穫了友誼和交際圈的蘇芳能從真由理的關係中解脫出來。
為了確保蘇芳的體能以及故事敘事的順利,筆者把蘇芳在《綠野仙蹤》朗讀劇中的戲份交給了石蕗千佳,故事順序改為在朗讀劇演出的過程中蘇芳和艾莉卡和秋組對峙。同時,為了保證本篇劇情的順利,該部分被移到下一章以蘇芳回憶的方式來倒敘。
原版再會真由理的劇情無意義,刪除。
寒風肆虐,氣溫驟降。
已經進入2月了,蘇芳冒著嚴寒回到教室,暖烘烘的教室讓她有些睏倦。巴斯奎亞教諭正在講解事務,尼西亞會的會議延期了。
在白羽蘇芳被巴斯奎亞教諭叫起來講解圖書館的事務的時候,艾莉卡注意到自己的書痴夥伴露出了笑容。沙沙貴姐妹開玩笑說蘇芳是收到情書,被蘇芳否認了。
結束了在教室的活動,蘇芳回到走廊,她回憶起之前和巴斯奎亞教諭在深夜的對峙。她決定再沿著烏森碧和秋津的線索繼續調查,結果卻仍是一無所獲。
立花來到伊茲尼克,蘇芳應付了幾句,說沒必要幫忙後,立花一臉達觀的離開了。
立花淡泊的態度十分反常,蘇芳也注意到了Amitier態度的變化。
蘇芳「……嗯。沒關係。立花小姐是……」
立花「這樣啊。那我就先回宿舍了」
眼鏡深處的瞳孔裡充滿了讓胸口堵塞的東西
立花「那麼,再見了」
奇怪地以淡泊的態度離開了房間。
蘇芳「……啊啊」
不知不覺中感覺到了壓迫感,雖然很小,但是吐出了長長的呼吸。
(你隱瞞了什麼?)
不久前就對Amitier的態度感到很奇怪。雖然還不明確到可以用手觸摸的程度,但確實有違和感。
希望你不要隱瞞地告訴我。
蘇芳「……這不是我能說的話」
自嘲地嘟噥著踉蹌著把身體寄放在書架上。
蘇芳意識到了立花有什麼瞞著她,繼母的陰影再次出現。
「——又對那個女孩撒了謊了吧」
「那是……這是沒辦法的事」
「是啊。啊……但是,那個女孩子也在撒謊。所以我們是相對的」
考崎千鳥突然出現,表達了對蘇芳的擔憂。
「眼睛?」
「對,眼睛」
千鳥看到了蘇芳眼中的鮮紅,問蘇芳是不是被弄哭了。
蘇芳軟弱的否定沒有說服力,千鳥追問緣由卻沒有得到結果,只好想辦法安慰蘇芳。
千鳥柔軟的手指觸摸著蘇芳的眼角,她不由自主地撫摸著閉上的眼皮。那個手指很親密,蘇芳知道她真的很擔心。
蘇芳以“晚上讀書讀到很晚”為藉口帶過了這個話題。
脫力的蘇芳靠在了書架上。她不小心將一本書弄掉了。書架不自然的深度引起了她的注意。結果,她在書架深處發現了雙層底藏著的書架。
或許這個隱藏的架子很長時間沒有被打開,年月的灰塵和書籍中可以看到「ヤケ」。拿起一本,過目一看,這是學院的記錄。
千鳥注意到了這一點,約定為兩人的秘密。
不成想第二天的標本課上,蘇芳就收到了艾莉卡的紙條——“聽說你拿到了一本有趣的書?”
三人來到伊茲尼克,開始了對這本古書的研究。
這是聖彗星蘭學院曾經被稱為“淡島神學校”時的古老文獻。即使是記錄日常生活的日記,與現代的語句和表達方式也不同。理解書中的文章需要相應的集中力。
書中果然找到了關於【真實的女神】的記錄,千鳥對此提出了疑惑。
「轉入夏天的你不知道吧。這個傢伙是經過聖母節出現的怪異」
「這是讚美聖母瑪麗亞的祭典。真實的女神是以被選為聖母祭聖母角色的人為對象。然後……」
艾莉卡做出瞭解釋。
讀書讀的頭暈眼花,艾莉卡提出吃點巧克力補一補。大家一邊吃著巧克力,一邊提到了演出朗讀劇的事情。
「這個月舉行的朗讀劇,有沒有人參加呢?」
第二天的課堂上,巴斯基亞教誨像往常一樣突然發言。
嘈雜的教室裡,有人沉默的高高舉起手。
「我參加競選!」
「我也競選!」
蘇芳呆呆地凝視著從前座上站起來揚起手的沙沙貴姐妹。
「我們之外參加的都是小蘇芳醬!」
兩姐妹回頭。
(那種……又害羞,現在沒那個空閒!)
蘇芳感到十分緊張。
艾莉卡是不願意的,千鳥是演員有職業習慣。
【這裡劇情原本是蘇芳想讓石蕗登場,但是沒敢問,因此劇情改為石蕗上場】
大家對自己的出場是不是害羞被轉移了眼。唯一沒有移開視線的是——
「石蕗桑……」
「誒……」
我的嘟噥使之眨眼,她臉色一變,顯出了笑容。
(如果是她,也許會代替我接受。)
現在是立花小姐要接受的局面,如果是抱有好感的她——
最終,演出人員包括了沙沙貴姐妹、花菱立花、萩原美魚、外間瑞希和石蕗千佳,由艾莉卡和白羽蘇芳編劇,黛莉亞教諭做旁白,劇目為《綠野仙蹤》。
在圖書館執勤的時候,一位學姐將大紙袋送給了蘇芳,看她們的表情十分緊張,在沉默中將紙袋送到了蘇芳手裡。
「喂,裡面的信不用回覆也沒關係!」
蘇芳一開始以為是賄賂,沒想到一拆開包裝,與其說是賄賂,不如說是不同類型的可愛包裝讓人覺得不協調。蘇芳戰戰兢兢地打開筆盒大小的箱子,裡面是各種各樣的巧克力,原來這是情人節的禮物!
放學後,超過了朗讀練習時間的蘇芳急忙趕往練習場的教堂。環視教堂內的沙沙貴們、萩原前輩、外間前輩、還有指導我們的巴斯基亞教誨的身影都不見了。立花說因為巴斯基亞老師有急事,所以今天的練習就改為自主練習。
於是立花和蘇芳在教堂裡練習朗誦了宮澤賢治的著作《夜鷹之星》。
午休時,來圖書室的高級生們不斷和坐在旁邊的立花小姐打了招呼。蘇芳也趁機拿出了給立花的禮物,並得到了立花的回禮。
蘇芳的巧克力是將鮮奶油攪拌,為了方便食用含可可的生巧克力,分成四份。立花小姐的東西是色彩鮮豔的多種松露巧克力。蘇芳提議兩人互相餵食巧克力,立花染著臉頰點了點頭,靜靜地搖動著辮子。然後用手指捏住自己的松露巧克力,送到蘇芳的嘴唇。
在兩人親密的互相投食巧克力的時候,有一雙眼睛在不遠處看著。
「立花桑,為什麼……」
最初,大家一起演出朗讀劇的只是些許的不安和喜悅,幾乎每天進行的猜劇謎的業務和朗讀劇的練習。因為執筆劇本而佔據了過多的時間,蘇芳感到非常焦躁。二月將近一半。冬盡春來——必須快點找到去真由理的鑰匙。
時間在排練中悄然過去,蘇芳對那本古書的研讀進程在緩慢的推進。
「白羽會長。事件就這樣推進可以嗎?」
石蕗報告著事務,蘇芳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回答。
「這麼說來,白羽會長有聽說過嗎?」
用含糊不清的說法,蘇芳抬頭看了石蕗的臉。她好像很煩惱到底該不該說。
「關於那個由我來說。」立花拿著文件不情願地開了口。
「那恐怖的故事又被傳出來了……碧身的鉤爪男」
「夏季時在會所目擊的鉤爪男,傳言又被目擊到了。」石蕗補充道。「聽說這幾天有好幾個學生看見了……。因為是在夜半被目擊,所以可能會有看錯的可能性……」
蘇芳心頭一驚,夏季的鉤爪男真身正是潛入美術部尋找畫作的她自己。自己最近並沒有穿著雨衣夜半行動,那還能是誰呢?真由理嗎?
很有可能說的是真由理,於是蘇芳決定晚上回到美術室等待她。
放學後,朗讀劇的練習結束了,和大家一起回到宿舍之後,蘇芳偷偷溜出房間,朝著被認為有目擊到碧身的鉤爪男的會所走去。雪花飛舞,不祥的遠處吼叫聲震撼了她的肝臟,蘇芳躲在陰涼處,靜靜地等待著有什麼發生。
「——蘇芳」
再次深愛的Amitier的聲音傳到耳朵裡,充滿了幸福感。
「我一直以為你一定會來的。所以我——」
「我再說一遍。不能到這裡來」
她的聲音裡漏掉了生命力一樣的東西。從真由理的身體自然沸騰使之閃耀的活力一樣的東西——仍然在自責的真由理不敢再見蘇芳。
「對我來說……真由理……你是來見我了吧?」
「是的……」
「真由理……現在學園裡都在流傳著鉤爪男的事情,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也要來見我呢?真由理,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吧。」
「不……我並沒有扮演過什麼鉤爪男」
蘇芳感到疑惑,真由理乾脆乘勝追擊。
「還記得嗎?“聖母的腳下踩著蛇”」
「我……我想不明白,我找了學院裡的瑪麗亞畫像,卻並沒有找到踩著蛇的瑪麗亞。」
「即使是蘇芳也有思考不到的事情啊。」
真由理又給蘇芳提供了兩條線索:【瑪麗亞在雪中】以及【巴斯奎亞的房間裡藏著鑰匙】,接著蘇芳再一次聽到了八代讓葉的聲音,與真由理的對話也隨之終結。
【原版沒有有意義的劇情,因此這裡增加了真由理提出的信息】
標本學課結束後,剛走到走廊上,巴斯基亞老師把蘇芳留下了。
「——你知道鉤爪男的傳言在流傳嗎?」
「雖然我並不認為朗讀劇的日子快要到來時說這些話是件好事,但是在尼西亞的會議上你是否知道了鉤爪男的流言呢?」
「是的。收到了報告」蘇芳回答道。
「這樣啊。那麼,我省略詳細的說明——」
第一次看到對禮節嚴厲的巴斯基亞教員的那種動作,蘇芳內心非常震驚,想起了和真由理相遇的事情,麻木的頭腦一瞬間回覆了清晰。
黛莉亞下定決心,從抱著教材的手中取出了便籤。
「其實前幾天學院收到了一封信。」
「總結一下這封來信——傳說中的鉤爪男被記為‘白羽蘇芳’。」
「記載了細緻的日期,記載了白羽潛藏在俱樂部屋子旁邊的事情。雖然沒有日期和時間,但是也會進出美術室」
「……喂,白羽小姐。信上寫的是真的嗎?」
白羽蘇芳給出了模糊的承認。
「信是寄給學院的——其他教職員也掌握了這封信的內容。所以……」
「——暫時停止尼西亞會的活動,並給予三天的禁足處分。」
朗讀劇的任務就交給了艾莉卡擔負。
事情傳開,朋友們都圍在了蘇芳身邊,除了艾莉卡揣著明白裝糊塗之外,其他人都認為蘇芳被人汙衊。
「那麼,首先要確認一下——在俱樂部裡看到的鉤子男不是白羽吧?」
回應的是蘇芳的沉默。
「那天,跟我說要先回去,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立花大吃一驚。
「我並沒有想要你道歉。我也是副會長……。不,作為Amitier希望能被你依靠……!」
但是蘇芳並沒有打扮成鉤爪男的形象出沒,穿著的是冬季制服。也就是說告發書裡提到的冬季鉤爪男絕非蘇芳。艾莉卡憑此認為寄信者很有可能就是鉤爪男本人。
被禁足的蘇芳不能外出,於是沙沙貴姐妹、夏組和立花展開了調查。沒想到鉤爪男的目擊情況比想象中還要廣泛。學生們看見的鉤子男人從傍晚到夜半出沒。
朗讀劇要開演了,朋友們除了認定蘇芳被冤枉之外什麼都做不了,於是艾莉卡出了下策——直接潛入黛莉亞教諭的房間偷取信件。
決定偷偷潛入黛莉亞教諭房間是在第二天的中午,裝作把午飯送到房間裡,來到了黛莉亞教諭的房間。艾莉卡發現門鎖換了,最後用信用卡撬開了房門。除了尋找告發信之外,蘇芳也打算趁機尋找鑰匙。
告發信很容易找到了:記錄了鉤爪男白羽蘇芳觀看時的日期、氣候、地點。還記著請不要責備那些淘氣的學生,過於強硬的做法不僅傷害身體,甚至傷害心靈,造成迷失自我的美好現實,說不定會逃到那裡。請用無償的愛來包容蘇芳。
在信的下部,畫著馴鹿的插圖。在那裡用手寫著:Nice to meet you……多多指教。
信上寫著的日期,是在美術室與真由理邂逅的那天——蘇芳目擊到的那天的氣候、時間、所見之處。在離開教室之前,蘇芳注意到了房間裡密佈的泰迪熊,根據真由理提供的信息,她帶走了其中最老舊的那個。
開著暖氣的被服室冷得皮膚都僵硬了,呼吸也白霧散盡了。蘇芳再一次半夜與黛莉亞教諭對峙。
「從我的房間裡偷了那封信?」
「給參加朗讀劇的二年級學生們添麻煩了……。所以才決定消除疑惑的」蘇芳勇敢的回覆到,「真相已經知道了」。
「在譴責我的這封信中,寫滿了我所看到的詳細時間、天氣、地點。」
「……以前夏天發生的鉤爪男騷動因有學院制式雨衣和樹枝等道具的話會產生錯覺」
「但是,這裡還有一個疑問。如果我在扮裝的話,寄信人會發現為什麼會把黑色的雨衣寫是藍色的呢?」
「白羽桑被目擊到的是黃昏——黑色的雨衣從遠處看去‘藍色’不是嗎?」
「……也就是說,巴斯基亞教諭說,信的主人從遠處看著我?」
「——那麼,為什麼告發者會斷言那個鉤子男人就是我呢?」
「但是那時候也在我身邊……附近沒有可以看清我的臉的人物。我推測這是瞭解我的行動並加以預測後寫的東西。如果是瞭解我性格的人的話,在鉤爪男事件解決之前可以很容易的判斷出來」
「這封信不僅隱藏著‘謊言’,還隱藏著各種各樣的意圖。」看到黛莉亞教諭有所動搖,蘇芳乘勝追擊。「我認為這是寄信人寫給‘我’的短信。」
「嗯,是的。紅鼻子的馴鹿,除了魯道夫之外的八頭……。Dassher、舞者、Plancer、Vicsen、施主,八頭馴鹿的名字各有其意義。‘突進者’花菱立花與‘愛嘮叨的女人’八重垣繪里香一起向大家傳達了問候的信息。發件人希望知道自己是誰。告發信上寫的結尾——請不要責備那些淘氣的學生。過於強硬的做法不僅傷害身體,甚至傷害心靈,造成迷失自我的美好現實,說不定會逃到那裡,請用無償的愛來包容我吧」

「這個結語中也隱藏著它的意思。那是發信人用只有我和她知道的信息混合在一起的。是的——」
「基督教中提到的是‘Agabe’。然後……」
巴斯基亞教誨的眼睛可怕得讓人聯想到嚴冬的陰天,失去了一切溫情。
「——沒有必要再這樣了」
「我相信白羽桑所說的話中有真話。我會告訴各位教職員這是誤會。我期待著明天的朗讀劇。」
朗讀劇照常進行,蘇芳宣稱自己已經解決了此事,並邀請艾莉卡在朗讀劇結束後,去解決一個問題。
朗讀劇《綠野仙蹤》的部分可以保留,但是需要在其中穿插石蕗千佳遙望著花菱立花的樣子,心中的愛慕之情難以抑制的部分。在演出結束後,石蕗邀請立花來到聖堂,正式向立花表白。立花卻感到遲疑,她現在仍未放下內心的遺憾,只能回應說我很難回答。

八、《Flowers冬篇·改》第五章 會唱歌的白骨

到第五章故事就已經可以收尾。
八重垣艾莉卡遇襲的事情在校園內傳播開來,千鳥的逼問和蘇芳不願洩露自己的秘密形成了尖銳矛盾。本篇中信息密度加大,劇情包括蘇芳和千鳥的矛盾、蘇芳回憶朗讀劇之夜和秋組的矛盾場景、坦白事實後立花的幫助、眾人深夜潛入標本室補全了關於紫苑故事的最後碎片,以及準備萬全後,歷代主角組在聖堂的深夜對決。
第五章正式為《Flowers》系列的主線故事畫上了句號,白羽蘇芳成功突破了一系列艱難險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愛。
迎新朗讀劇圓滿謝幕,謝幕後,立花卻沒發現蘇芳和艾莉卡的身影。
第二天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立花坐在教室裡等著蘇芳進教室,留言已經傳入耳中。
果然,雖然有些晚,蘇芳還是走進了教室。
教室裡就響起了平時吵鬧的聲音一瞬間消失了,看到蘇芳的學生們如同潮水退了似的停了下來,彷彿是看著一個奇怪的動物。
考崎千鳥怒不可遏,直接衝破了教室裡的鴉雀無聲。
「為什麼艾莉卡受傷了!?你知道吧!」
「回答我!」
「到此為止了!生氣地問可不行,得好好問問理由!」草莓試圖圓場。
「我才沒有生氣呢!」
「草莓姐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們只聽到片斷的傳言」蘋果也努力緩和氣氛。
「蘇芳,艾莉卡老師受傷是真的嗎?」
「……嗯」
「果然知道——!」千鳥急了。
「住院了嗎?」蘋果問道。
「喂,這是怎麼回事啊。那孩子,什麼都沒對我說,偷偷溜走,然後到了早上受傷住院了——受傷的時候你真的會在一起嗎!?為什麼艾莉卡非得住院不可呢!」
「……和艾莉卡在一起是真的喲」蘇芳小心翼翼地回答。
思緒回到了昨天晚上,朗讀劇開播之前。
蘇芳和艾莉卡兩人在地下密道內遇到了消失了一個季度的小御門和八代讓葉。
「同伴中有猶大。你已經知道了吧?」艾莉卡曾這樣問道。
蘇芳承認了這一點,然後帶著艾莉卡一起到了自己找到的密室。
被昏暗的寂靜所覆蓋的空間,
忽然聞到鼻尖的香味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那傢伙……喂,前輩……?」
在我們面前像鬼一樣出現的兩個人,本該離開學院的八代讓葉露出了與往常一樣的冷笑。剪掉頭髮的小御門,像能樂用的面具一樣,做出了高高在上的傲慢表情睥睨著我們。
【兩人原作裡沒有展露善意,個人認為應該改為金銀其實是故意考驗她們,勸蘇芳不要吊死在馬小姐一棵樹上,銀認為馬小姐配不上蘇芳】
「怎麼了,久違的再會。你不高興嗎?」
「八代前輩,為什麼……」
「為什麼?這裡應該是感激地擁抱的場面吧。——是啊,八重垣君?」
「……你真的是八代前輩嗎?」艾莉卡提出了疑問
「看起來像幽靈嗎?你看,有兩條腿。嘛,雖然可能是形狀移位吧」
交鋒結束後,讓葉率先坦白了信件是自己寄出的事實,蘇芳也得出了自己發現了鑰匙的事情。
讓葉也點出了蘇芳能到達這裡來,肯定是有了真由理的幫助。
「聖母的腳下踩著蛇,你果然還是得到了這一鑰匙吧。」讓葉說道,「還得到了打開密道的真實的鑰匙」
「這都是拜前輩的提攜所賜呢」蘇芳也不甘示弱,兇了回去。
「……這樣啊。雖然知道在夥伴中有叛徒,但沒想到會是你」艾莉卡繼續輸出。
「很開心吧。」小御門開口了。
「啊,笑得真好啊。在秋天的時候,我費了很大的力氣幫助的竟然是這樣的人。你們真是沒有心肝」
「——啊,沒有那種東西。我是個鐵皮人。我沒有心臟的。」讓葉像硃紅的月牙般令人厭惡的笑臉。艾莉卡從正面接下了那個笑容。
「被朋友背叛了很受打擊吧」
「——我從未把你當成朋友」
「——不能接近真實的女神」你來我往的遊戲終於玩厭了,讓葉決定直接拋出結論。「正如字面意思。偵探遊戲已經結束了。做多少就做多少就心滿意足了吧」
沉默,沉默充滿了深夜的地下室。
「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什麼……」蘇芳的聲音細如蚊鳴,讓葉根本聽不清。
「蘇芳君,我總是聽不清你的聲音。」【也算是幫玩家吐槽了】
「請不要再戲弄我了!是你給我提供了線索!是你告訴了我 “博愛的幻人”!」
「是這樣啊,“博愛的幻人”…。你這傢伙給白羽灌輸了什麼啊……!」
「討厭啊,明明是出於好心嘛。」小御門在一旁陰陽怪氣。
「我給你忠告了。如果再探尋下去的話,不做出犧牲是不行的」讓葉補充道。
「少在那裡打啞謎!」彷彿急速失去興趣似的兩人轉身要離開,艾莉卡用制止的聲音追趕著兩人。
「沒必要再說了」讓葉無情的說。
「難看啊」小御門說道。
「給我適可而止」讓葉揚手推向艾莉卡,艾莉卡當場摔在了一邊。
「嗚,好疼!」艾莉卡痛苦不堪
「沒事吧!艾莉卡!」蘇芳連忙扶起艾莉卡。
「回答我,睜開眼睛——!」
「——因為無視忠告,所以才會這樣。」讓葉有些緊張,「聰明的你明白吧。」
「我不明白啊!」蘇芳幾乎快要崩潰。
「八代讓葉,你知道真由理的下落,你一直都知道的吧!」
「我也有我的苦衷。」八代讓葉有些無語。
「作為尼西亞會會長的職責麼?」
「我已經給了我能幫助你的一切。」八代讓葉表示自己已經做了能做的事情,畢竟一不沾親帶故,二沒做對不起的事情,能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能幫助你多少就幫助你多少,幫你是本分,不幫是情分。
「那麼現在已經不是尼西亞會會長的你,這也是你給我的麼?」蘇芳指著一邊倒地的艾莉卡,讓葉的眉頭緊鎖。
「這是意外,我沒有故意攻擊她吧?」
「那麼看著我在痛苦中煎熬,卻甚至不願意告訴我真由理一直在學院裡的事情也是意外麼?」
「我說過那是我職責所限吧。」
「接近我也是你的職責嗎?!」蘇芳的話語已經有些顫抖,「一口一個“吾師”也是你的職責麼?」
「八代讓葉,此前和你有關的一切回憶,現在只讓我感到噁心透頂。」
「到此為止」小御門出言制止,「白羽蘇芳,你現在還有機會收回自己的發言,或許我還會原諒你的無禮」
「她恨我是很正常的。」八代讓葉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畢竟我確實瞞著她很久。」
感覺到了讓葉氣氛的改變,蘇芳也一怔。
「但是,對吾師的尊敬,是絕無摻假的。畢竟我確實幫助了蘇芳,對吧。」
「……」蘇芳沉默了下來
「蘇芳,我其實一直都想幫助你,但不是以這樣的方式。我試過帶你參加各個社團的活動,希望烹飪能填補你內心碎裂的殼。我還試圖給你提出參選尼西亞會的挑戰,希望行動改變你的想法,我從未想過你能當上尼西亞會的會長。」
「你不知道你當上尼西亞會會長的時候,我有多驚訝,在那之後又有多安心。」
「安心?」
「因為我誤判了你對真由理的感情。」讓葉的表情又嚴肅起來,但不是那種帶有敵意的嚴肅。「告訴我,用一個詞描述真由理的話,那會是什麼詞。」
「暖陽。」白羽蘇芳不加思索的回答。
「果然啊,果然。」八代讓葉露出一絲冷笑。「蘇芳,如果說我對奈莉的愛是甘願獻出生命去守護她。而當你入學時,我就已經把你當成一個需要呵護的妹妹了。我希望能幫你恢復健康」
「?」蘇芳仍然感到遲疑。
「什麼?」躺在一邊的艾莉卡發出微弱的聲音。
「那你知道我眼裡的匂坂是什麼樣的嗎?」
「我不在乎」
「是你不敢聽吧,我來告訴你,跟你給的結果很像,不過不是太陽,而是太陽花。」
「是無自覺的向周圍散發閃亮的光彩,但那種光亮不過是社交天性罷了。你對她的著迷,不過是長時間孤僻的孩子,對女王蜂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和對溫暖的珍惜,這種感情,只是狹隘的……」
「不……不。」白羽蘇芳無法忍受,然後聲調逐漸緩和了下來,「不是這樣的,在聖母祭上的真由理,在圖書室裡向我坦白的真由理……」
「聖母祭是重要的任務不是麼,“吊橋效應”你應該也聽過吧。」
「不是的,不是的……」
「至於圖書室的坦白,她似乎也愛過另一個人吧,你覺得她的感情有那麼值得相信麼?」
「那是,那絕不是,真由理她不是那麼水性楊花的人!」
「那她為什麼拋棄你一個人自己卻毫無……」
「住口!」蘇芳的感情已經決堤,「真由理她,才不是拋棄了我!真由理不是那樣的人!」
「別逼得太緊了」奈莉乃說道。「蘇芳她受不了這樣的」
「我也不想這樣的,我或許總做一些關心則亂的事情。」
「蘇芳,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如果你真的想明白的話,我會和你約定時間的。」讓葉說完之後,眼光移向一旁倒地的貓。「喂,別裝死了,起來吧。」
看著艾莉卡不動,兩人覺得無趣,轉身離開了。
蘇芳把艾莉卡扶起來,卻發現對方昏迷不醒。
心臟敲響了警鐘,手腳麻痺不能隨意動彈。
八重垣艾莉卡,我最喜歡的好朋友。
從抱著的身體裡放鬆了力量,增加了重量,另一方面也因為害怕冷卻,只能讓淚水落到繪里香的臉頰上……。
下課鈴聲響起,千鳥再次將蘇芳逼到牆角。
「……我啊,拜託了養護教師,問他受了什麼傷?聽說惠理香在從輪椅上被扔出去的瞬間撞到了頭,醫生告訴我是長時間保持不良姿勢,血液循環受影響造成的昏迷。」
「喂,白羽桑。回答我,不會是出事故了吧?」
不知不覺間蘇芳發現自己被同學們包圍著,突然環視四周。看蘇芳的眼神,與其說是猜疑,倒不如說是目光注視著所有悽慘事物。然後,那雙眼睛,與蘇芳交錯的時候,無一例外地都被埋伏了。
雖然視線被移開了,但嘈雜卻增加了它的大小——
「停止!到那裡!不能憑猜測來決定!」草莓仍在試圖解圍。
「怎麼回事!」
「比如兩人約定在深夜的圖書室,艾莉卡向蘇芳表白了愛意。」
「……啊,什麼啊?」
「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很正常對吧,考崎同學也是瞭解艾莉卡同學的,她就是這樣的人啦」蘋果也補充道。
教室裡鬨堂大笑,大夥都無所謂了。
一個人就等於死亡。
蘇芳很快就被人孤立了,立花忙的時候,只有沙沙貴姐妹陪在她身邊,而現在她感覺到立花也變得對她有些心不在焉了。
蘇芳晚上偶爾做噩夢會夢見養母,有時半夜從夢裡驚醒,她會凝視著怨恨地窺視自己的繼母的眼睛,抱著膝蓋等待著早晨的到來。看著考崎小姐的眼睛,她想,她和繼母的眼神是相同的。
“每次被千鳥責問的時候,草莓站在一旁,試圖以保護的視線盯著我,雖然她阻止了我,但我的心還是一如既往的鬱悶著。某天早晨,立花一如既往發號令、起立、早上打招呼、向神祈禱、就座。黛莉亞教諭說需要學生們參與管理農場,因為下了比往年更多的雪,所以收穫變得困難了。”
「——演劇會的事也該決定了吧。」黛莉亞教諭又提到了此事,「將在下個月舉行的高年級生送別會上舉辦。這是在校生……這是一年級學生送給離開學院三年級學生的活動哦」
蘇芳對演劇會沒什麼想法,正當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節目的時候,黛莉亞教諭又公佈了一個好消息:艾莉卡已經傷愈出院了。
在動手門把手之前需要一定的猶豫,現在這樣握緊門把手後為了鼓起打開門的勇氣,需要一定的時間……見面時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呢?懷著種種疑慮,蘇芳打開了房門。
「……沒關係,沒什麼可在意的」艾莉卡倒是很達觀。
「啊,等一下!」看著蘇芳一把抱住艾莉卡,千鳥叫出聲來。
結果是無大礙,艾莉卡說只是腦袋被打了加上血液循環不暢,住院檢查了一天,躺了幾天就沒事了。蘇芳和艾莉卡聊了聊棒球,艾莉卡也也提到了自己殘疾的原因——等紅燈時出車禍了。在那之後,因為自責,艾利卡的父親就很少回家了。艾莉卡不希望家人為她難過,於是來到了聖彗星蘭。
「要白羽和我一起去半夜圖書室的是我,受傷也是——因為現在看來很不幸,但根本還是咎由自取。」艾莉卡率先提到了事件。
「……叫白羽的理由是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幸?」
「不能說出叫人的理由」
「……啊」
「但是不幸的人還是要說的。我受傷的原因是八代讓葉和小御門奈奈」
千鳥以為艾莉卡在逗她,有些惱火。艾莉卡一臉嚴肅的表示這就是事實。
「不會吧,八代前輩和小御門前輩……」
「回到學院了嗎……?」
立花和千鳥的目光還是轉到了蘇芳身上,蘇芳知道現在必須把事情說明白了。
「白羽,你也說實話吧。那兩個人為什麼要回學院?」
「那還有一個問題。那時,八代讓葉所說的「不能接近真實的女神」的真意是什麼?」
蘇芳有些進展,而在這時立花又給了蘇芳支持。
「——我想成為蘇芳桑的力量。這份心情永遠不會改變」
握著手真心說的話,抑制著湧上來的感情,點了點頭。
「沒有必要哭。我們無論發生什麼,都是蘇芳的夥伴」
蘇芳收起來了眼淚,開始決定向好友們展示春天發生的一切以及從夏天開始的一切。首先回答了艾莉卡的問題,她的結論是「真實的女神」是個實際存在的人物。
蘇芳講了自己曾經深夜潛入美術室,導致了“碧身鉤爪男”的流言傳開,還說了自己在八代讓葉的要求下,努力競選成為尼西亞會會長,獲得「博愛的幻人」的信息,調查到了紫苑之墓以及被燒燬的舊聖堂一事。
立花提出了問題,為什麼要“取回”真由理呢?
蘇芳表示自己已經明白真由理的失蹤有特定的原因。
此時千鳥提出了疑問,你們是怎麼找到那個地下室的呢?
蘇芳說了自己通過“聖母的腳下踩著蛇”以及數字“23”還有根據紫苑的墓碑推理出了秘密通道的入口,在圖書館裡的某本書後面,又通過真由理的信息在上次大家潛入黛莉亞教諭的室內時找到了鑰匙。
眾人大吃一驚,你竟然還和真由理見面了!?
蘇芳承認了這一點,而且繼續說真由理和自己只是隔牆回話,而且八代讓葉就在真由理那一邊。金銀的不辭而別是有預謀的,現在她們和真由理待在一起,那麼她們之間一定存在共同點,這一共同點和紫苑·巴斯奎亞有關。可是她怎麼也找不到紫苑的其他信息。
「我知道紫苑·巴斯基亞」立花開口說。
「在聽到蘇芳桑的故事很久以前,就知道她——紫苑·巴斯基亞」
在立花的帶領下,大家深夜潛入了標本室。
紫苑·巴斯奎亞是女性。立花在這個標本室裡認識紫苑·巴斯基亞,純屬偶然。這樣說著,立花往標本架上走去,蝴蝶的乾燥標本旁放著一個小瓶子。蘇芳看了標本瓶裡收著的信,知道了八代讓葉接近「真實女神」的原形的理由。蘇芳想恐怕是八代讓葉在調查烏森碧教諭的過程中,發現了這個標本。然後,知道了紫苑·巴斯奎亞的名字。
立花順手拿起標本瓶,打開瓶子,從裡面拿出卷軸信件,遞給了蘇芳。
「……我所想要的東西絕對不會得到」
讀出第一句的時候,蘇芳便尖叫了出來。毫不掩飾的女性的筆跡,證明了寫信的人正是紫苑,她抱著和蘇芳幾乎一樣的想法。
那天夜裡,當立花桑在標本室找到了紫苑·巴斯基亞和貴船紗由裡的信託付給蘇芳的那一刻起,事情就開始變動了。蘇芳的思考方向出了問題,紫苑·巴斯奎亞並非學院的老師,而是學院在籍的學生。
信件有好幾封,大多是紫苑·巴斯奎亞寫的在聖彗星蘭學院的經歷,懷著不安來到這所學院,離開了家的紫苑在學院櫻花樹下邂逅了黑髮白膚的月之美人貴船紗由裡,這次相遇驅散了她所有的不安。
看到這裡,蘇芳大吃一驚,這就是她和真由理相遇的鏡像。
第二封信細緻描述了紫苑和貴船成為Amitier之後的交流,包括貴船教導了紫苑不擅長的科目、在芭蕾舞課上鼓舞了受傷的自己並幫她補習——這都是蘇芳和真由理曾經經歷過的事情。被紗由裡吸引的紫苑·巴斯奎亞,愛上了Amitier的紫苑只能在心中訴說愛恨。
最後的標本是貴船紗由裡寫的,是紗由裡在聖母祭上落選了聖母角色。對身為班長、取得了最優秀成績的自己卻失選了這一事實,讓小百合內心對Amitier產生了意見,最終導致兩人關係的無可挽回。
「我沒想到會後悔。因為我知道她在努力。但是,我認為我們離得太近了」
「我的AMITIE一定不會饒恕我吧。因為最初伸出手的我,做出了揮手般的模仿」
「因為變得固執,Amitie踏上了無法再見面的旅途。」
「願愛紫苑的靈魂安眠」
「我和……跟我們很像」蘇芳已經需要手帕擦去眼淚。
「……確實相似點太多了。簡直就像預言書一樣」艾莉卡也不禁感嘆。
「最後的,是貴船紗由裡寫的信——」
「從結語來看,紫苑·巴斯基亞好像已經死了。」
我腦海中浮現出在舊教堂前發現的墓碑上的碑文和她的名字。
「此處神聖貞淑之物小花沉睡」
「因為被選為聖母角色,所以才踏上了神之御前‘真實女神’的旅途吧?」
——這句話讓人感到一種與背上疾病所帶來的寒冷不同的寒氣。
就在蘇芳一籌莫展的時候,立花突然發出大叫。
聲音的主人——立花從隱藏著標本瓶的架子上,握著新的標本瓶朝這邊小跑。她手中的標本瓶在空中——另一隻手握著的照片向我伸出。也許是古老的東西吧,雖然有些褪色,但手裡拿著花的少女卻照了下來。
蘇芳呆呆地翻看照片,上面寫著「這裡有永不消失的Sion的回憶」。而這個少女的長相,和真由理一模一樣。我發現她平時不戴著真由理的髮飾,所以應該是兩個人。與真由理長得一模一樣的紫苑·巴斯基亞……蘇芳突然覺得大腦的思路被打開了。
蘇芳內心已經有了眉目,在艾莉卡、立花和沙沙貴姐妹的合作下,大家準備著與金銀組的最後對峙。蘇芳悠閒輕鬆的度過了最終決戰前的時光。得知了真相的千鳥和蘇芳解除了誤會,兩人的關係因烹飪走得更近。
姐妹們在學生群體中散開關於【鐘樓的狼人】的傳說,最終對決以蘇芳在鞋櫃裡找到的信封拉開帷幕。
月光照耀的時候還好,但在遮住雲層的瞬間就是伸手不見五指了。夜晚的帷幕降落,沒有陽光的寒冬之夜,冷漠侵蝕著前往教堂的人。趁著月光照耀的時候轉動輪椅,艾麗卡到達了深夜的小教堂。蘇芳收到的信件來自八代讓葉,信上沒有任何開場白,上面寫著日期和凌晨零點在教堂等候的意思。
艾麗卡怨恨著不知為何要背叛她們的八代讓葉和莫名失蹤讓蘇芳心碎的真由理,進入了黑壓壓的教堂,裡面除了金銀之外沒有其他人。面對著臉上浮現出譏笑的八代讓葉,以及旁邊有宣告斷罪天使一樣地睥睨著的小御門。
對方當然知道艾莉卡只是打頭的傢伙,真正要對決的是蘇芳。
雙方唇槍舌劍你來我往,艾麗卡知道讓葉的軟肋是小御門,乾脆直接嘲諷小御門忘恩負義這麼害後輩,自然引起了讓葉的怒火。
讓葉也提出艾麗卡為什麼要這樣幫蘇芳——是因為喜歡蘇芳不是嗎?並舉出了日記的例子。於是艾麗卡發出信號,召喚了千鳥。
在凝神注視的千鳥眼中,艾麗卡看到了夏色的光芒——從游泳池的底部仰望天空的時候一樣的尖銳也閃耀的夏空之光,是她最喜歡的夥伴的光輝。撫摸著抱在脖子上的千鳥的頭,艾麗卡帶著貓之黠笑對峙著。
兩人放的閃光彈讓讓葉自討沒趣,乾脆轉身離開。
「謝謝你的評價。正如八重垣君所說,我們要退散了」
「讚揚你的勇氣,讓我們約定,對於今後可能發生的事件,我們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等一等!」教堂外又出現了新的人影。
「果然來了啊」讓葉轉身望向教堂正門,赫然站著的是白羽蘇芳。
踏著堅實的腳步,蘇芳走向了讓葉。
「有些舞臺劇的感覺呢」
「大概是蘇芳她在模仿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吧」
兩代尼西亞會會長就在此刻,於教堂如牛仔對峙一般相會。
「看到吾師精神狀態還是那麼好,真令人心安」讓葉當然是擠出了陽光開朗的笑容。
「八代讓葉,你一直在看著我們吧」
並不友好的語氣。
在接下來的對峙中,蘇芳逐步揭開了真相:消失的真由理、消失的紫苑·巴斯奎亞,還有消失的金銀組,無一例外都源於一個原因:女同性戀。
八代讓葉笑呵呵的表示繼續,她也不否認這樣的關係。
蘇芳接著指出,八代要求她找紫苑,一方面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另一方面也是告訴她女同性戀這一禁忌和學院的所有者巴斯奎亞家族的關係,只是鏈條斷裂在了紫苑的真實身份上,蘇芳除了知道她出身巴斯奎亞家族之外一無所知。
而照片向她揭露了最後的鑰匙:與匂坂真由理長相神似。
「世上有很多的巧合,但是長相如此神似的人,有著相同的遭遇,並在不同時間出現在同一個地方」蘇芳說道「結果只有一個——匂坂和巴斯奎亞家族之間存在著血源關係。」
八代讓葉對這一系列推理表達了歎服,白羽蘇芳接著指出包括「真實的女神」、「博愛的幻人」在內的七大不可思議結果無非都是女學生消失,而其實這些事件都只是學園編制的謊言,目的是掩蓋一些被勸退的學生,可能是犯規,可能是瀆神,但最多的可能是女同性戀。
貓鳥在一邊幫腔,說早就覺得金銀關係非同一般。
「了不起啊了不起。」讓葉嘆道,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放鬆。
「鐵皮人終於卸下了防禦呢。」艾麗卡意識到了情況有變。
「失去了鐵皮的鐵皮人,也不過是個膽小獅罷了。」讓葉苦笑道「現在是兇手自白環節,那就有請受害人登場吧。」
「蘇芳……」
「真由理!」
在貓鳥金銀的注視下,闊別已久的Amitier相擁而泣。千鳥對真由理這位初次見面的熟人(人人都在說)的聲音感到舒適,貓則看到蘇芳的笑容之後和金銀一起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小兩口貼貼夠了之後,真由理整理了情緒,穩住了蘇芳,告訴她不會再有勢力將她們兩人分開了。
接著,真由理講了自己經歷的事情。她承認了自己與巴斯奎亞家族的關係,又證實了自己確實是因為戀情曝光而不得不和蘇芳告別。舉報者是一名已經離開學院的學生,一直是【女王蜂】的真由理被愛上,然後因為戀情被一位走火入魔的愛慕者捅到了教會,導致整個家族都承受了壓力。原定計劃是蘇芳被退學保全家族名譽,而真由理則為了愛人勇敢的決定擔下罪責,這自然正中教會方面下懷。於是上演了春天真由理不告而別的戲碼。
一直關心著蘇芳的讓葉早就得知了此事真相,希望能和小御門結為連理的讓葉一直抱持著對學院對女同態度這一事件的研究,這也讓她瞭解到了紫苑·巴斯奎亞因為戀情原因自焚身亡的慘劇,貴船紗由理因此選擇了退學,不久之後自殺了。
在想辦法拔掉了學院內一些政治不可靠的傢伙之後,讓葉終於在秋篇的故事裡和小御門修成正果。兩人攜手私奔,住在離學院不遠的地方。擔心兩人的黛莉亞扣下了她們的檔案材料,在召回兩人之後表達了理解和關心。
得到了黛莉亞的支持,讓葉決定最後再測試一下學院內是否安全,讓真由理回到學院上學的可能是否能成立。冬篇的一系列試探,最終得到了“領空安全,允許起飛”的結果,今夜就是最後的地下行動,完成了任務的金銀二人也將就此告別。
聽到這裡,蘇芳已經泣不成聲,讓葉和小御門給了離別的擁抱。
「因為蘇芳君和匂坂君,都是被聖母愛著的孩子啊」如同被聖母所擁抱一般,蘇芳安心的被小御門擁抱著。
「和吾師的智力遊戲真是讓我有些意猶未盡呢」說完,讓葉塞給了蘇芳什麼東西。
再次看著真由理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蘇芳的內心卻慢慢的都是幸福。
真由理,到底會怎麼回來呢?

九、《Flowers冬篇·改》第六章 聖母的孩子

本篇內容大修,為了確保足夠的篇幅解釋故事,本篇內容改為原第六章的《灰姑娘》演劇會、白羽蘇芳和真由理再會、深夜二人在圖書室再度結合,並在之後街上原版的Extra結局部分解釋一切事情的真正起因。
原版中真由理的登場也是一次機械降神,一場戲劇的演出中間變魔術一樣換人,雖然讓蘇芳大為感動,但根本不合情理。一個消失了兩季的人物是如何在最親密的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和其他人合演戲劇的?為什麼從未見過真由理的考崎千鳥能和她搭配的那麼好?在前文中蘇芳和千鳥確實見到了真由理之後,這些事情就好解釋了。
在結束了【真由理失蹤事件】這一故事之後,立花和石蕗的感情線也開出花朵。春天,真由理在紫苑的墓前等待著蘇芳,Amitier三人終於回到了溫馨又美好的日常。
由於該章節並無複雜劇情,基本是對原作第六篇和Extra結局的刪減和結合,本篇大部分以簡述劇情和詳述背景信息來講述。
心懷著希望的白羽蘇芳以飽滿的熱情投入到了生活中去。
天氣暖洋洋的,彷彿讓人聯想到春天的到來。太陽的光線給人以淡淡的溫柔。蘇芳一邊傾聽著沏紅茶的耳朵溫柔的聲音,一邊想著春天早點來就好了。這又是一次蘇芳和立花組織的茶會。自從得到了真由理的承諾,嚴酷的寒冬變成了希望之冬。
演劇會要到了,恍惚間再次看到了真由理的幻影,蘇芳用筆撓太陽穴,對著筆記本複習明天的演出。彩排也結束了,服裝和舞臺裝置都準備好了。為了明天的正式演出,配合著的讀法也很好。
「——沒關係。沒什麼可擔心的。我一定能取回真由理」
「不管被囚禁在什麼地方,我們——都會協助你的!」
看到了蘇芳眼裡的光景,立花這樣意味深長的說道。
三年級學生排在前列,二年級學生們排在後排,等待著劇情的開始。以前——芭蕾舞和朗讀劇的時候也站在同樣數量的學生們面前,但和那時有一點決定性的不同,那就是這次蘇芳是主角。
「正如威廉·莎士比亞所說,「膽小鬼在死之前會死很多次,勇者只經歷過一次死亡。」
艾莉卡安慰著蘇芳,演出正式開始了。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蘇芳心中的恐懼沉入深海底,她靜靜地等待著舞臺的幕布拉開……。
很久以前某個國家的故事。關係好的父母和子女住著。父親、母親、女兒三人一起生活,但是有一次因為生病而失去母親。父親為了悲嘆不已的女兒得到了新繼母。一開始和父親、繼母和帶子的兩個姐姐相處得很好。
可是,父親為了工作要長時間空出家門。從那時起,女兒的受難開始了。新的繼母在父親在的時候一直隱瞞著,帶來的二名姐姐也是同樣的氣質。
女兒被當做僕人使用,被吩咐在家裡辦完所有的事情,一天到晚燒著爐灶、添加柴火、把灰扒出來。因為這樣的原因,女兒變得滿身灰,被繼母和姐姐們這樣稱呼——灰姑娘。
「想去舞會嗎?」
「是……」
故事推進到了魔女登場的部分,魔女給了灰姑娘南瓜馬車和玻璃水晶鞋。
「我是這個國家的王子。可以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考崎千鳥扮演的王子和蘇芳對戲。女兒的舞蹈非常棒,和王子一起輕快地跳舞,時光飛逝在只有兩人的世界裡。王子和女兒的舞蹈,繼母和二名姐姐也看著。不過,對過分美麗地變身了的女兒一點也沒注意到。
「差不多十二點了。我得回去了——」回到家馬車消失了,馬也像煙一樣消失了。
「把能穿上玻璃鞋的女兒當作王子的妃子。」接到通知後,蜂擁而至的國內的姑娘們爭先恐後地試圖穿玻璃鞋。但是不可思議的是,誰都不能穿好鞋子。因為魔法的力量,除了真正的持有者以外,腳是不會完全平穩的。
仙杜瑞拉順利穿上了水晶鞋,令眾人大吃一驚。
「好了,這次輪到你幸福了。」
魔女敲打著手杖,將仙杜瑞拉的衣服變成在舞會穿的禮服,頭髮上裝飾了花朵的裝飾出現了。因為那份美麗,人們知道了在舞會上使大家為之傾倒的公主正是仙杜瑞拉。
蘇芳和千鳥扮的王子在女王面前結下誓約,而在最後的舞蹈中,一個轉身的工夫,王子扮相的真由理出現在蘇芳面前。
「——希望你能微笑。我喜歡你那如春陽般的笑容」

放這麼多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大家欣賞一下蘇芳和真由理的盛世美顏

放這麼多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大家欣賞一下蘇芳和真由理的盛世美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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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芳與終於回到自己身邊的真由理相擁而泣,深夜兩人回到了約定的圖書室,再一次結合。
「……我想與至今為止的自己劃清界限。明天能給我一天時間嗎?」
說著這樣的話,真由理邀請蘇芳、立花、艾莉卡、千鳥和沙沙貴姐妹踏雪前往了某個地方。由真由理帶路,立花一本正經地向前看,蘋果像模仿草莓一樣低著頭走著。考崎握著輪椅的手推方向盤,注意著不要踩到被雪覆蓋的石頭。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吧。雖然覺得在雪道上一直走下去是不對的……」
真由理這樣回答艾利卡對路程的詢問。
「那麼,你所前往的地方就是你一直躲藏著的秘密場所吧。」
停下腳步,真由理好像在挑選著該說些什麼的話語。艾莉卡凝視著臉色尷尬的真由理。
「沒想到在這麼近的地方居然有壞人的巢穴。你一點都沒想過白羽是以怎樣的心情等待著的嗎?」
看到艾莉卡如此不留情面的輸出,真由理只能沉默應對。
「艾莉卡,我已經——」蘇芳本想表示自己沒什麼關係。
「我不是在跟你說話。我在和匂坂真由理說話。我正想跟這個傢伙推心置腹地談一次呢」
「……對貓來說百合是毒藥」艾莉卡對真由理嘴炮不停。
「聽說八重垣一直守護著蘇芳呢。多謝」真由理也只好無奈應對。
「讓葉前輩也說過我們的作戰中有角色的妙處!」
草莓洩露了天機,在讓葉的幫助下,眾人得以在蘇芳眼皮底下演出了灰姑娘相會這出戏。
走在從秘密之泉通向大道的道路上,不久便像穿過森林一樣進入了小徑。小徑被森林的樹木所覆蓋,巧妙地被隱藏著。小診所大小的磚瓦建築物從樹叢中窺視,從積雪的小徑向建築物走去,變成整潔的沙石蕗,變成了草坪,變成了石階。
蘇芳橫向望著庭園,走到二層樓房前——那是一座融合了磚造和木造建築的古典西式建築館。站在設計成天使的玄關前,真由理並沒有敲門,也沒有呼喚,而是用體重把大門打開。
「……巴斯基亞教誨」
一打開門,黛莉亞教諭正笑眯眯的看著大家。
「歡迎來到淡島家之館」
巴斯基亞教誨在十個榻榻米大小的西式房間裡像畫中的風景一樣微笑著。我從巴斯基亞老師那裡移開視線,悄悄地環視著房間裡面。擺放著年代物品的桌子和椅子。然後引人注目的有兩個東西——帶輪椅和蓋子的床……
被天蓋遮住的窗簾遮住的臉看不見,但是從被褥的膨脹中可以知道是誰在睡覺。
「——圖書室的隱藏室裡有兩件事,解開了至今為止發生的不可思議事件的謎團。其中之一就是學院的沿革」
「還有詳細記載的沿革喲。聖彗星蘭學院被稱作<淡島神學校——甚至是其前身「淡島療養所」的時候呢」
「沿革時期,在造紙業方面積累了財富的淡島聰一,以家族中出現結核病為契機設立了療養院——淡島療養所。以孫女的死為契機,淡島聰一接受了洗禮,成為了基督教徒。」
「這個時候的神學校好像還有療養所的一面。因此——有了七大不可思議的原型」
「淡島保養所後來改為淡島神學校,淡島一族繼續經營學校。雖說是經營,但這也和慈善事業一樣」
「從海外也迎接神父——某個時期,淡島家的女兒和教會邀請的助祭‘ジェリコ=バスキア’結婚入贅。但是明治末期,以戰爭為契機,經營淡島神學校的淡島家走向了沒落的道路,經營慈善事業的神學校也遭遇了停課的痛苦。」
「作為女婿的傑里科·巴斯基亞繼承淡島家。然後以獲得學院長一職為條件,從祖國的一族請來了一位貝奈莉小姐。貝奈莉和淡島椿結為夫妻,於是巴斯奎亞家調動資金,重振了淡島家的造紙業。從那之後,學院改名為“聖彗星蘭學院”,學院轉為巴斯奎亞家族所屬。」
阿莉烏姆·巴斯奎亞後來擔任了學園長一職,她也被人們稱為【Mother Elder】,她有兩個孩子:長男阿斯特·巴斯奎亞和長女伊貝莉斯·巴斯奎亞。伊貝里斯接受了洗禮卻沒有成為修女,於是阿斯特代替她去進修。阿斯特收養了一個被丟棄的孤兒,也就是黛莉亞·巴斯奎亞。
紫苑·巴斯奎亞是伊貝里斯的女兒,蘇芳從信中瞭解的事情,發生在黛莉亞教諭還很小的時候,貴船當晚把紫苑叫到了聖堂,火災奪走了阿斯特和紫苑·巴斯奎亞的生命。貴船小百合在這起事件之後精神崩潰,回到家中後不久自殺了。
【這裡修改了貴船的結局,因為原版是貴船在圖書館的地下室自殺,這很不符合邏輯】
「如果紫苑和阿斯特死了,為什麼舊教堂遺蹟的墓裡只有紫苑的墳墓呢?」
答案是阿斯特葬在了巴斯奎亞家族墓園,紫苑·巴斯奎亞被埋在學院裡的偏僻之處,是因為不希望【Mother Elder】阿莉烏姆在回家掃墓的時候意識到紫苑身亡的事實。
在那場火災之後,無法接受事實的阿莉烏姆就瘋了,她閉門不出,幻想紫苑仍然活著這件事。【博愛的幻人】的傳說就由此而起,學院七大不可思議脫胎於淡島療養院的臨終謊言,即給疾病難以治癒的病人的離開一個合適的藉口,讓其他療養者安心。而今天,這套說辭被用於因為種種緣故離開的女學生,有些是因為女同性戀,有些是因為和人發生衝突。
而真由理的故事,還要再作解釋。
阿莉烏姆在此時又呼喚著紫苑的名字,於是真由理立刻到床旁邊悄悄地握住了老婆子的手,把握著的手拿到自己的臉上使她碰觸。
「……啊!紫苑……一直在我身邊……」
真由理注入了慈愛的眼睛。忍住湧出的淚水和嗚咽,【Mother Elder】阿莉烏姆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轉向了蘇芳。
「……你呢……紫苑的朋友……」
紫苑和真由理的故事,則由真由理來講解。
紫苑和真由理如此相似並非巧合,實際上匂坂家族和巴斯奎亞家族有著血緣關係。真由理的父親和巴斯奎亞家素來相識,只是遠房親戚聯繫不多。
【到這裡,故事才開始了真正的解釋環節,因為這段的核心在於故事如何邏輯通順且合情合理,所以筆者儘可能用最簡潔的語言描述】
在匂坂真由理愛上家裡的女僕之後,匂坂的父親便十分焦慮,她的母親和自己其實只是表面婚姻,那個密會的男人不過是女人假扮的,他自己明白,只是出現在女兒身上這讓他十分苦惱。
總而言之,不能再讓真由理待在女僕身邊,匂坂的父親將她送到了聖彗星蘭學院,並委託了遠親黛莉亞教諭代為照顧。選擇Amitier這件事上,真由理之父和阿莉烏姆大人都有參加,前者選擇了立花,後者推薦了蘇芳,這也就造成了春篇中極為獨特的三人Amitier情況,因為一般情況下Amitier是雙人制的。
這樣的選擇有阿莉烏姆和真由理之父共同的考慮。兩人一方面覺得小姑娘搞女同性戀其實就是青春期躁動,沒什麼大不了的。與其讓她跟不知四六的男生混在一起還不如和女生在一起至少對自己傷害不大。
學院長選擇蘇芳,是因為對貴船的事情記憶猶新,勸真由理之父不要來硬的,青春期女生遇到感情問題容易走極端,還是孩子體驗一下感情,別過火就好。而且萬一真是女同性戀,那硬掰開就算人沒事,父女關係也徹底完蛋了。
真由理之父也有心理陰影,對真由理愛上女僕這件事希望她找個代餐解決也好。所以選了立花。同時選擇三人,是為了確保真由理不會出現失戀走極端的可能性。
於是春季的故事就這樣安穩的度過,但是教會中的頑固勢力盯上了聖彗星蘭學院。遊戲發售於2013年左右,時間上和本篤十六世在位的時期有所重合。假設遊戲時間和現實世界相近,故事發生在2013年,那麼這一年是本篤十六世在位的最後時間。
本篤十六世在神學思想上是公認的保守主義者,反對用避孕藥和避孕套;拒絕任命女性為神父;猛烈批評拉丁美洲的解放神學,表示梵蒂岡將不會接受同性戀者或者支持同性戀者成為天主教神父。他還做出規定,天主教神父不能結婚,離婚後再婚的天主教徒被禁止參加聖餐儀式,天主教徒和新教徒不能同時參加聖餐儀式,此後他還曾開除了為天主教徒和新教徒一起分發聖餐的牧師。巴斯奎亞家族在遠東的諸多行徑,自然招致了教皇勢力的不滿。
此公在位期間,教會爆出了一系列虐童醜聞。此公也是六百年來首位主動退位的教皇,屬於是恥辱下播了。筆者10月開始寫的時候他還活著,結果12月31日他就去見他老闆了。本篤十六世離任後,是激進派方濟各四世擔任教宗一職,方濟各思想開放,以前都當過游擊隊員還接觸過解放神學的戰鬥牧師,對女同性戀這種事也沒有那麼在乎。

此公在位期間,教會爆出了一系列虐童醜聞。此公也是六百年來首位主動退位的教皇,屬於是恥辱下播了。筆者10月開始寫的時候他還活著,結果12月31日他就去見他老闆了。本篤十六世離任後,是激進派方濟各四世擔任教宗一職,方濟各思想開放,以前都當過游擊隊員還接觸過解放神學的戰鬥牧師,對女同性戀這種事也沒有那麼在乎。

學園長原本是保守天主教徒,但因為強掰紫苑貴船導致了死亡事件,從那之後陷入一蹶不振中,內心對宗教的執著和對孫女的愧疚的矛盾折磨著她,撬動了她一直以來刻板教條的宗教腦。
隨著本篤十六世的統治風雨飄搖,保守勢力四處搞教會清洗活動,天主教世界人人自危。時間到了蘇芳這一屆,聖彗星蘭的Amitier制度被教會內保守勢力盯上,翻出陳年舊事,指責聖彗星蘭學院搞異端行徑,大逆不道。教會的人調查過之後,發現學院裡確實有同性戀現象,限令學校內展開自肅,否則嚴懲不貸。
立花捅的簍子,讓教會的人咬死了一點:敢不敢讓真由理退學,如果連自家人都不敢下手,說明學園長故意包庇自家人,這事情必須給個說法。事情來的很突然,學園長既害怕紫苑的事情重新上演,又害怕教會泰山壓頂。教會逼迫的緊,所以要先退學,於是就有了春篇的不辭而別。
這裡也算是給巴斯奎亞家拆炸彈:幽禁女學生肯定不好聽,但是如果是管教自己家族孩子還是可以往【大家族規矩森嚴】這個方向解釋的
但是不可能放任真由理自己亂跑或者強行分開,所以真由理之父讓真由理和學園長待在一起,一方面照顧老人能轉移注意力,另一方面老人看著也讓剛失戀完的真由理不至於陷入悲痛中走火入魔。而且真由理自己也在學校裡,其實還是可以跟學校學習課程同步的,不上學可以,總不能不接受教育吧。
在這起事件之後,希望和小御門修成正果的八代讓葉一方面刺探著學院內的政治風氣,一方面和老師打好關係,確定自己的政治地位,讓自己和學院綁定。最終確定了自己就算出軌,因為和學院高度綁定,也會得到老師的庇佑。她只差一個小御門的同意。
關心著蘇芳的八代也給了蘇芳線索,讓蘇芳努力提高自己的地位,這樣才能安全出櫃。
雖然有情可原,但自認為幼稚的真由理還是和蘇芳約定送走學院長最後一程後再在紫苑的墓前見面。放下了對蘇芳和真由理的愧疚感,立花接受了石蕗千佳的愛,也更能坦然面對Amitier。
於是就接上了《Flowers》二週目的真結局:在春季,看著貴船小百合和紫苑·巴斯奎亞被合葬在一處的墓碑,真由理等候著立花和蘇芳,她最好的Amitier。
(——我真的很高興來這個學院。)
我從心裡這麼想。
孤單一人的我。
苦惱著能不能交到朋友,空閒的自己。
我想告訴害怕走向聖安格雷克漢姆學院的黑暗道路的我。
(能和這麼棒的朋友相遇——)
我把臉轉向了那邊熱鬧的大家,看到Amitier憂鬱的神情,我想起了夏天的事情。
「喂,真由理、立花——我有兩個請求嗎?」
我給兩個人的請求是——以前,艾莉卡給考崎桑送的禮物。
「——獻給amitier的歌」
雖然到生日為止沒有多少時間,但真由理和立花都贊成並製作了歌曲。
兩個人唱的歌詞。
女孩子就不能喜歡女孩子嗎?
「沒有什麼不可以的。無法阻止人喜歡上一個人的心情」
像春日暖陽般的amitier,
「——果然敵不過蘇芳啊」她對我展現了最喜歡的微笑。
立花「喂,真由理,蘇芳桑」
立花「一起唱歌吧。因為我們把坦率的話語,將所有的思念都融入歌聲中」
——拉下椅子,坐下後把手指放在鍵盤上。
來這個學院之前討厭得渾身發抖的樂器,現在如此可愛。
連接著我,大家的音樂。
「開始吧——」

《Flowers》全劇終

我——匂坂真由理正垂頭喪氣地踱著步,為了掙開這迫人的恐懼感,我開始回憶事情的經過。
昨晚因為太過興奮而難以入眠,又喝了立花送給我的紅茶。
早上錯過了電車,又因為路痴在街頭打轉個不停。
在茶餐廳簡單地解決了午餐,卻又遭遇交通延誤。
在校門口因為想要看到那個人的身影,不慎摔倒。面對他人關懷的目光,體內一股熱流上湧,一瞬間逃離了現場。
櫻花樹好似天空的裙襬,在夜空下依然煥發生機。樹下,隻身佇立於那裡的少女慕然回首,“濡烏之羽”般的頭髮和我目光直直的對上。
那是我的戀人。
“真由理,等了你好久呢。”
“看來立花才是最後到學校報道的呢。”
白羽蘇芳和匂坂真由理手拉著手,走進了大學的校門。報道周已經過了一半了,她們還需要費心思安排住處。
無垠的未來在等待著她們。

十、結語:她值得更好的對待

之前在機核網搜索了關於《Flowers》的信息,除了一篇對百合作品的綜述之外沒有其他內容,很遺憾《Flowers》這部百合作品中的名篇的文章竟然是以這樣的形式出現。
實際上,《Flowers》這一系列作品絕對屬於百合作品中的天花板。遊戲中描繪的夢幻氛圍和少女情結之細膩,對比當下以百合為噱頭的作品可謂降維打擊。
總而言之,《Flowers》系列不完美的結尾,給了這部作品一個遺憾。雖然Innocent Grey在《Flowers冬篇》發售後不斷推出廣播劇,但終究是亡羊補牢。希望喜歡百合的朋友,一定要體驗這部作品,而對百合不瞭解的朋友,也可以從這一系列開始嘗試。她優雅的氣質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畢竟讓人失望的部分我都在這篇文裡改完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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