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 餘華沒把我當殘疾人,也沒把我當人


3樓貓 發佈時間:2024-12-06 21:01:09 作者:開心手術刀 Language

一、扶輪問路

“自從我腿殘疾後,家人們很忌諱提起我的腿。

只有餘華他帶我踢球,讓我守門。

他沒把我當殘疾人,

也沒把我當人。”

史鐵生在《扶輪問路》中寫下了這樣一段話。

1972年,在21歲的年紀,由於脊柱方面的疾病,史鐵生失去了奔跑跳躍的能力,終日與輪椅作伴。

“二十一歲末尾,雙腿徹底背叛了我,我沒死,全靠著友誼。”

這裡的友誼既是當時所在的友誼醫院,也是朋友之間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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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華沒把我當殘疾人,也沒把我當人-第0張

“二十一歲、二十九歲、三十八歲,我三進三出友誼醫院,我沒死,全靠了友誼。”

“朋友們來了,帶書來,帶外面的消息來,帶安慰和歡樂來,帶新朋友來,新朋友又帶新的朋友來,然後都成了老朋友。以後的多少年裡,友誼一直就這樣在我身邊擴展,在我心裡深厚。”

正是這些朋友軟硬兼施、勸罵並舉,不斷地給史鐵生注入了生的希望和力量。

而作為鐵生鐵哥們的餘華在這期間做出了一些出人意料的操作。

餘華夥同莫言、劉震雲把史鐵生抗上火車,去瀋陽找馬原。然後五個人在瀋陽學院找孩子們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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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華沒把我當殘疾人,也沒把我當人-第1張

莫言:孩子們,我也幹了

本來說好是來當啦啦隊的史鐵生,因為餘華的現場“耍賴”,被迫變成了坐著輪椅的守門員。

“你在這給我們呆住昂,把球給守住。”

後來,餘華在面對採訪時這樣回憶:“瀋陽文學院的孩子不敢踢,怕把鐵生踢壞,我們告訴他們,你們一腳踢到史鐵生身上,他可能被你們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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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華沒把我當殘疾人,也沒把我當人-第2張

“那咋啦”

史鐵生在書中也寫到此事:“我是最差勁但是最快樂的守門員。

“其實我第二喜歡足球,第三喜歡文學,第一喜歡田徑。我能說出所有田徑項目的世界記錄是多少,是由誰保持的,保持時間長還是短。”

二、秋天的懷念

“雙腿癱瘓後,我的脾氣變得暴怒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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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華沒把我當殘疾人,也沒把我當人-第3張

《秋天的懷念》是七年級上冊所學到的課文,不到千字的散文,每一個字裡卻都飽含著強烈的情感。

當時初中生的年紀,其實學得懵懵懂懂,有被這篇文章打動到,但是其實是沒有讀懂的。

閱歷太淺,史鐵生文中的思念與痛苦,當時的感受並不深切,再加上應試教育的環境,這篇文章其實沒有像是餘秋雨的《信客》楊絳的《老王》這種故事性的文章,留下那麼深刻的印象。

但是現在重新去復讀這篇課文,總是會忍不住代入文中的處境,思考自己和家裡人的關係。看下來真的是滿滿的悲傷,緩慢而長久的陣痛。

保爾·瓦萊裡說過,在行善時,必須隨時心存歉意,因為沒有什麼比行善更刺傷人了。

在這裡我們不去討論這句話,而是討論史鐵生。

細膩而敏感的史鐵生,在面對家裡人對他的小心翼翼,他內心會想到什麼呢?或許某種程度上,家裡人的這種關心和照顧,也是時刻在提醒著史鐵生身體上的殘疾。

“你現在做不到這個事情,所以我來幫你。”

對他來說,這也是一種溫柔的負擔。

莫名想到大學裡和一名性少數群體相處的事情,當時實習的時候,我們三個生理性別男生一個小組,我口頭經常說“咱哥幾個”“牛啊,兄弟”這些詞彙,但是那位同學對自己的自稱是“姐”“女王”也有男朋友,心理性別明顯是女性。所以我好幾次,兄弟喊出口,才後知後覺覺得不合適,但是又覺得單獨去糾正反而會讓事情尷尬。一方面作為同學,我尊重她的不一樣,但是又擔心這份關心給她帶來負擔。不夠最後我還是和自己和解了,因為我和她只是普通同學,如果她覺得我的稱呼不合適她可以直接告訴我,她不說,我就繼續保持“遲鈍”的表現就好。反正咱也只是普通同學,愛咋咋地。

歪題了,回到史鐵生,餘華把史鐵生抗去踢足球,或許有些人可能會把這種行為解讀成冒犯,這因人而異。

但是對於當事人來說,他們鐵哥們,知道彼此的性格,知道對方行為的真實用意。

所以這樣反而是告訴史鐵生:“就算你殘疾了又怎麼樣,物非但是人是啊,我們之間的友誼不會變質,只是以前你或許是前鋒,但是現在變成守門員罷了,我們依舊是哥們,我們還可以一起踢球。”

2010年12月31日凌晨,史鐵生因病去世。

2023年3月20日,澳門城市大學一名讀者拿著史鐵生的作品《我與地壇》給餘華簽名。

“這是鐵生的”

隨後劃掉了自己的簽名,簽上了“鐵生”。

“鐵生走了。”

“那小子能走了!”

“哈哈,那小子跑的飛快。”

“那等以後我見到他,一定要和他好好比劃比劃。”


三、新時代的“鐵生和餘華”

之所以突然想到鐵生和餘華的故事,是因為前幾天在人民日報的公眾號上看到了這篇文章:

女生讓全盲室友帶飯?評論區豎起大拇指:夠“餘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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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華沒把我當殘疾人,也沒把我當人-第3張

黃鶯,29歲武漢理工大學博士研究生。

全國首位參加普通高考進入重點大學的盲人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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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華沒把我當殘疾人,也沒把我當人-第3張

在讀博期間,黃鶯遇見了室友車萌,一開始車萌本著助人為樂心態,積極幫助黃鶯。

但是經過相處後,車萌發現:

自己的室友除了看不見,幾乎什麼都會做。

車萌:本當に弱小の人,原來是我麼!?

黃鶯也說:

大部分人跟盲人相處的時候

都會小心翼翼

而萌萌則完全沒有

她做什麼都喜歡叫上我。

而正是這份信任和無差別對待,讓黃鶯倍感暖心。

在馬斯洛需求層次模型裡,愛和被愛都是同等重要的需求,愛別人,也是一種能給人提供幸福感和自信的事情。

黃鶯和鐵生的故事,並不是想強行告訴大家,殘疾了或者遇上了其他重大困難,你也必須像他們那樣優秀出色去克服困難。

而是告訴我們,雖然以前的路可能堵上了,但是不代表,我們的人生就完全陷入黑暗完蛋了。

前人的事蹟告訴我們,其實還有其他路可以走。

“前有隱藏道路,所以獻上翻滾吧。”

四、結語

最後這讓我想起了我2年前,在taptap上玩過的一款遊戲:《見》

一款以盲人為操控主視角的手機遊戲,讓當時的我一窺盲人生活的一角。感興趣的盒友可以看看我當時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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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華沒把我當殘疾人,也沒把我當人-第3張《見》:盲人眼中的世界是怎麼樣的?

尊重關愛殘障人士

追夢路上,我們並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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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華沒把我當殘疾人,也沒把我當人-第4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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