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下情況,樓主男,22歲某985大三考研黨。對象20歲同地不同985大二。談了馬上200天。沒有發生過關係。lz爸媽都在國企,小康家庭,家庭環境自我感覺蠻好的。感覺自己屬於活潑開朗陽光向上自己幾乎不內耗很少焦慮,有事能和爸媽講,爸媽基本上都會支持。對象家裡情況比較複雜,父親是博士後,在全國各地到處飛。母親在省城國企工作。從對象的傾訴裡面感覺得出來,家裡氛圍並不太和諧。父母缺少溝通,母親承接上一輩的焦慮和壓力,然後不加篩選的扔給對象,對象全部接下來以後,又不加篩選地全部扔給我。對象有一定程度的自毀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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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學期還沒開始考研的時候,對於對象的情感上的需求基本上能滿足。包括對她的陪伴、安慰、關心、鼓勵。一開始覺得是很正常的需求。但是後來量太大了,再加上自己開始考研,心力確實有限,實在頂不住。具體表現為,需要我秒回消息但是基本上每5分鐘就會發一條過來,談了兩百天聊天記錄5個G(微信+QQ),每天快要上千條,需要我持續關心和分享。她也經常分享小紅書、b站什麼的內容,我每一條都有回應。情緒不好的時候每天可以生氣3—4次,早中晚各生氣一次,生氣理由很多很雜。類型上基本上分為:自己丟東西了;看到別人做得好擔心自己做事做不好;身體不舒服(她日常頭暈、犯惡心、頭疼心跳快;或者不小心磕碰到手腳青一塊紫一塊);跟我傾訴但是我回應她的內容和她預想不相符(比如跟我講在食堂吃飯吃出頭髮,我痛斥食堂大媽衛生做得不好結果她表示“別說了好嗎太噁心了不想吃了”);她母親安慰她讓她壓力很大(跟別人家的孩子進行比較或者教她做事);等等等等。跟對象校區間隔7公里,通勤方式公交,時間40分鐘左右。之前基本上每天見,一個月估計兩三天不見,這個學期自己越來越疲憊,基本上下午下了課過去和她吃個晚飯就回來,她課也多,上個學期也跑我這邊,這學期想著體諒她不讓她跑我這邊。她就跑得少一些。
清明前後有個劇烈的衝突,某一天晚上分開以後對象又陷入了劇烈的虛無,完事十點多打電話給剛回到宿舍的我讓我安慰她。我又累又煩,一點也調動不起共情能力了。沉默了一下,她在電話那頭開始哭,控訴我變了,為什麼不能像之前那樣安慰她了。我很平靜地問她,是不是把我當作她的情緒垃圾桶,她開始講她錯了,她什麼都不要了,她再也不跟我說了。諸如此類。很窒息的感覺。後來又聊,聊完好了一些。
對象上週六半夜四點半一直吐,頭暈,發燒。電話打過來我爬起來收拾東西喊醒宿管就衝去醫院急診。檢查做了一堆,CT,血常規,耳朵前庭各種功能,心電圖,全部正常。對症輸了液吃了藥,至少不吐了。頭還是暈,開了個房間住著。陪著休息了一整天,到周天早上退燒了,人也精神了。我就打道回府。周天晚上又不舒服,我問那去不去醫院,不去。她在宿舍帶著對舍友積攢的怨氣更加猛烈地向我傾訴了。說自己休息不好。我說那要不要租房子在外面住,她說不要,她舍友吵她,憑什麼是她花錢。我說那要不要和舍友溝通,她說不要,憑什麼是她溝通,她覺得自己像個小丑/溝通了,沒用。沒辦法,熬著吧。到了週一早上,我先頂不住了。確認了她身體沒什麼大礙,我告訴她我狀態很不好,我需要獨處一段時間。會保持聯繫,但不太想跑來跑去了。她的感受一定不好的,我也知道她想讓我7x24小時陪在她身邊(她在我旁邊做過心理測試的問卷),但我確實頂不住了。心裡很累。週一下午和她母親有打電話,她母親很擔心我對象,但是又害怕給我對象壓力和焦慮啥的,來問我。我也主動說明情況,順便不忘提出她可能和我對象的溝通上有一定摩擦,需要注意方式。結果打電話半小時感覺體驗很差。lz校辯論隊的,感覺遇到了天才接質手,哐哐一頓只顧自己說不讓我說,我多次“阿姨”出口意圖打斷無果。等她停頓只能打斷“我能說幾句嗎?”聊得我很壓抑,她媽居高臨下。總之她媽指望不上,也是對象焦慮壓力的大部分來源。
跟她爸也有交流過,再三強調了對象身體的情況和情緒不好,她爸表示這些情況他知道,這段時間工作忙,過段時間會來我們這地方,會做好支援。
插一嘴,對象的情況我做過非常的努力,她一直情緒不好,懷疑過是身體上的毛病,帶著做過理療,做過按摩,看過中醫,收效甚微。帶她運動她也不喜歡,據說會想起來中學時代跑操跟不上隊伍的失落感。
昨天給我講突然感覺隔著玻璃了,不那麼難過也不那麼開心,無法集中注意力了。我一聽,好傢伙,可不就是玉玉了嗎。詢問了之前一個從重度走出來的朋友,針對她這種情況也沒啥辦法。她的自毀傾向在精神上是把所有過錯都歸結於自己,會覺得如果父母生的不是自己父母會更開心,如果我的對象不是她我會更開心,如果世界上沒有她就好了;在肉體上是會輕微自殘,有用指甲抓自己手背的情況,她說是心裡堵得慌,特別難受,只能通過另一種痛苦抽離出來。也會跟我講有時候想了結自己,不過會講不敢。
我去看過心理諮詢,諮詢師說我很正常很厲害(bushi),堅持了這麼久沒瘋。讓我有機會帶她做心理諮詢。她比較排斥心理諮詢,聽她說之前高中時期去諮詢過,但她覺得沒啥用,後來前幾天還是做了一次,她自己說諮詢師教了她一些訓練辦法,但是沒跟我講具體內容,我也沒感覺她有在訓練。
感覺這種情況很難談下去,但我確實做不到分手後對於她的死活覺得無所謂不管不顧。可能作為我,我覺得一個我喜歡/喜歡我的人在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我也會比較難受。陷入兩難抉擇了。不知道怎麼分手,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