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單獨討論二代的結局。
由於劇情解析基本結束,本文的觀點比較主觀(中二)。
這裡就是之前所說的“消弭傷害”。既讓巨量的“精靈之光”回到新母樹的守護之中,維持其“精靈之光”的形態。而”消弭傷害”應該有三層意思:第一層是“遏制腐化”,第二層是“平衡元素”。第三層是終結前二者所帶來的痛苦。
這裡就是兩代的基礎設定:“每一束光都屬於樹”(這裡的光是“精靈之光”),那麼無論是“螢火”的光,精靈的光,以及先祖之樹中的光和記憶,這些最終都要回歸創造“精靈之光”的母樹。而母樹枝頭的,就是精靈們的光和他們的回憶。Ori並沒有被召喚,這也說明只有死去的精靈,其儲存在“先祖之樹”中的光和記憶才會被召喚。(那麼尼泊爾的精靈之樹應該會迴歸吧,因為“能量”的根源已經復生,尼泊爾就不再需要“精靈之樹”來維持尼泊爾元素的穩定了)誕生自“精靈之光”的精靈們被腐化所滅亡(有找螢火失敗的,也有因為腐化而死的),他們都渴望著“螢火”重回母樹,森林重獲新生。
這個舊時代和新時代就是格勒克四壁畫所說的“循環”。因為只有母樹才能維持“精靈之光”的形態,否則這些巨量的“精靈之光”在離開母樹後就會變為普通的“自然光”(這種光不具有“精靈之光”的種種功能)。然而,seir這代母樹已經枯死,失去了守護光芒的能力。新的母樹需要精靈轉變而成。
這裡所說的“成長”並非指ori不夠強,而是精靈實際上相當於母樹的幼體,單靠精靈的力量,再強大也不足以成為守護如此巨量的光芒的母樹。想要“守護光芒”就要先“擁抱光芒”,擁抱“光芒”中的巨大生命力,從“幼體”升格為“光芒之母靈樹”。精靈類似於需要巨量“精靈之光”才能萌發的“種子”,如果達不到正常“萌發”需要的精靈之光,就只能變為“先祖之樹”,把能力和記憶傳承給其他精靈,直到有人完成找到“螢火”(集齊後的螢火,實際上就是巨量的“精靈之光”)的使命。
這裡有個小細節,ori一開始並沒有動,當seir逐漸靠近時,他才緩緩的抬起了手。ori的確是做出了選擇,決定擁抱光芒。
接著史瑞克奪走了seir,並來到靈樹之末截殺ori。
最後的戰鬥
當我們從一代走到二代,你仍認為最終戰的背景音樂“Shriek and Ori”是一個單純的所謂“希望戰勝墮落”“生命戰勝死亡”的故事嗎?
我曾經聽說Gareth Coker很崇拜貝多芬,各位有時間可以對比一下貝九,個人感覺在矛盾塑造上,是有一定的相似處的。
從0:00——1:40是本曲的循環旋律,這裡不多說,主要營造與史瑞克決戰時的壓迫感。1:40——1:46是與第二次循環的銜接,旋律類似於循環的開始,但是配器上提琴為主。2:52——3:12為第二循環,依舊恢弘,但音色偏向了提琴,似乎在敘述著糾纏在一起的命運悲劇。3:12——3:26開始第二次銜接,一個類似引子的旋律。3:26——3:37整體的氣勢和規模突然加強,並且突出了合唱隊。第一次小高潮即將來臨。3:38——4:00,轉接開始,從剛剛的恢弘回落,逐漸變奏至ori的主題(一代主題),在配器上吹管作為背景,突出了漸進的絃樂。這是boss戰的一個轉折,史瑞克撕裂了地面,兩人在空中進行最後的決戰。4:00——4:10第三次轉接,開啟第三次循環。4:11——4:31最後一次循環,開始的旋律與二循環大體相同,但之後有意的突出了合唱隊,或許象徵著兩人的命運即將迎來結局。4:32——5:18轉為二代的主題,與標題界面的空靈迴旋不同,這裡的演繹恢弘而直接,似乎表現著在狂吼的風波里,ori最終擊敗了史瑞克。
這場最終戰的配樂不叫“ori fought off the darkness”,而是“Shriek and Ori”。
這不僅是所謂的“光”與“暗”,“有情”與“無情”的對比。該標題隱約地給我一種感覺——史瑞克和ori的命運其實是極為相似的:他們特殊的人生都源於一種“意外”,最後也是因為“意外”把兩人的命運交織在了一起。那麼,為了守護各自所珍視的東西(並且幾乎是二元對立的),他們不可避免的站在了對立面。唯一的區別就是ori的命運與光明和重生相連,而史瑞克的命運卻由黑暗和灰燼所生。而他們最終都不甘讓自己所珍視的事物走向毀滅,所以就必須毀滅對方來成全自己(“重生”和“死寂”幾乎不存在交集,就算存在,那恐怕也不是史瑞克所想守護的“家”的“死寂”)。
他們再也不想失去所愛。
所以與其說“墮落”“矇蔽”,倒不如說史瑞克被恰好放在了“重生”“光芒”的對立面。而她像ori一樣,接受了命運的無情——生於“死寂”之中,最後又瘋狂撲向註定的“死寂”.......
在那一刻,史瑞克究竟想到了什麼?是她所眷戀的“死寂”?是那從未有過的親情?是她在ori那裡得到一絲溫暖?還是這即將歸於灰燼的一生.......
Ori因為與史瑞克的戰鬥,已經極度虛弱。此時seir就在眼前,ori顫抖的支撐其身體,走向了那束光。此時的背景音樂是”A Stirring of Memories”。輕柔交織的絃樂正如曲名,像無數流動的絲線,交織在一起。
家人的溫情,誇洛克的託付,ku的離去.......當這一幕幕回憶伴隨著一代主題的變奏合唱湧現而出,ori也來到了命運的盡頭。
當ori來到seir面前,曲子轉為了二代的主題。因為吹管樂器的加入,這個版本沉浸著一種憂傷。
Ori有些失落的看著“黑子之羽”。
關於這一幕,根據前幾篇文章的分析,“黑子之羽”從一代貫穿到二代,幾乎見證了與ori的一切過往。如今,這片羽毛不僅象徵著ori所留戀的過去,更代表著ori就要像黑子一樣做出最後的選擇。
回首過去的一切,是那樣美好
但如今剩下的,也只有這份留戀了。
一切的歡笑,一切的痛苦,一切的回憶,都隨著這片羽毛逝去了。
他不再需要這片羽毛了,就像曾經的黑子一樣,ori已經做出了最後的選擇。
這裡樹發芽時的配樂是一代精靈之樹復活時的“ Inspiriting”。這裡可以理解為一種呼應,一代的ori被僅存的光芒拯救,而在二代,ori成了那個為世界帶來光芒的人。
這裡是一代Ori, Lost in the Storm的變奏。與一代的開始形成呼應,兩代的故事成為一個完整的閉環。
這裡談談“旁白”是誰的問題。解決問題的關鍵在於結局那句“我是奧裡”怎麼理解。如果各位走的是英文流程,那麼你會發現這其實是一句不準確的翻譯。原文是:“When my name was Ori.”(前一句“我選擇擁抱光明”是沒問題的)這兩句話可謂是天差地別。聯繫上下文,中文是:
“我選擇擁抱光明”
“我的名字是奧裡”
但如果按照英文:
“當我的名字是Ori時,我選擇擁抱光明”
前者已經確定,敘述者就是ori本人。
那英文呢?
如果理解為這是所謂“螢火的意志”,也就是靈樹所共有的“維持循環的意志”所說,那麼這句話可以這樣理解:舊的母樹枯死後,ori化為的新母樹成為“螢火的意志”新的依附。(這個在第一期已經提到,精靈所謂的“死”其實就是“自我意識”的消散,剩下的肉體變成先祖之樹,而記憶通過“能量”則保留在先祖之樹或母樹的枝頭。但說白了,物質本來也不生不滅,人所說的“死亡”其實也就是自我意識的消散。)那麼無數代精靈都被“螢火的意志”依附了,併成為了下一代精靈的“母親”。
如果理解為這就是ori所說,那“當我是....時”,就隱含著”現在我已經不是......”的意思。說白了,你可以認為這是ori,但這已經不是“ori”了。
什麼意思?
如果這就是ori的自我意識,那麼“現在我已經不是”就說明“現在的ori”的意識已經和“過去的ori”的意識有質的不同。意識的根源還是ori這個個體,但我們所熟知的那個被愛著的“過去的ori”,本質上已經不存在了。那麼“現在的ori”的自我意識還是原來的樣子嗎?Ori還有那些溫暖的回憶嗎?(這裡其實已經矛盾,現在和過去的意識“本質不同”,那麼為何還能保留“記憶”?“繼承記憶”是一個有鐵證的基礎設定。)就“已經不是”來理解,這個”現在的ori”恐怕更像一個全新的精靈。他的意志也就是“螢火的意志”。因為如果每一次循環的精靈都能完整的保存的自我意志,那麼其集合體的seir為何還會如此“鐵石心腸”?相比於seir,sein倒是更像“保留人格”的螢火,因為sein說“精靈之樹一定.......來救你”,這說明sein的意志並不是樹的意志。是踐行著“螢火意志”的精靈之樹尋找ori,而不是sein尋找ori。變成樹的精靈,他們的意志最後變成了“螢火的意志”。
但seir卻說:“如果我還能承載起這片光芒”。這個“我”只能是“母樹”,那麼變為母樹的精靈,他們的意志都變成了seir的。
moon完全可以把seir塑造的像sein或者森林之聲一樣,但seir是那樣的與精靈的小天使思維格格不入。那麼就算是保留意志,也會融入到seir之中,或者乾脆變成seir的最後成為“螢火的意志”吧。
而我個人認為“旁白”就是“螢火的意志”,一代,二代均是如此。只不過二代在說ori和ku的故事時,旁白一直用“我”“我們”之類的詞,個人認為這跟“我選擇擁抱光明”一樣,只是“螢火的意志”在自己所保護的光芒中讀取ori的記憶然後照著念而已。
為何這樣猜測?
因為兩代的旁白是一樣的啊。(如果要換個配音,按照二代的製作成本,何必偷這個懶呢?)
無論是尼泊爾的精靈之樹,還是歷代精靈們的“精靈之光”集合成的seir,他們思維的內核都是維持循環的“螢火意志”。一代找ori,二代擁抱光芒,動機不都是“護光”嗎?那麼,一代旁白就說“我呼喚著我的孩子”,二代seir也說“我的孩子”,無論是旁白還是seir,都說ori是自己的孩子,那麼由於精靈根本上是“精靈之光”的產物,“精靈之光”是所有靈樹所共有的,那麼兩代的旁白的確是同一種意志,也就是靈樹所共有的“螢火意志”,只不過一代是第一人稱講ori的故事,二代是讀取ori的回憶念稿子,並夾帶一些自己的看法。
(倘若按第二種來理解,就首先和“繼承記憶”相牴觸(這裡是把記憶作為思維的一部分來理解。但是如果你認為“記憶”是獨立於思維的“遺物”的話{但記憶不是世界反映在思維後的產物嗎?},這個矛盾是可以解決的)。其次,如果在精靈變樹後,肉體轉化成了樹,自我意識也還存在。那麼“捨棄生命”到底捨棄了什麼?難道只是行動能力?
沒有代價,為何還說“捨棄”?)
這個“拋下自己的生命”也許應該等同於“拋棄你的過去”,因為精靈變樹在精靈的自我意識層面上可以說是一種“犧牲”,但從“精靈”這個概念上說,變樹應該是一種昇華(每一束光都屬於樹)。
至於為什麼“螢火的意志”要念稿子,我想說:就是再無情,精靈們畢竟還是它的孩子,這種回憶,就像納魯和黑子一樣吧。
如果你一定要問我ori究竟怎麼了,我只能說:
ori還是那隻善良而堅定的精靈,
他曾依偎在納魯的懷抱中
那樣的幸福
一如那晚在光芒中誕生
他還是迴歸了光芒
帶著曾經的依戀
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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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是我個人對結局的一個解讀。
關於這個結局,我覺得其中一個問題在於seir的塑造上。
這裡說明一點,我不認同seir是“逼”ori變樹的。應為在廢墟的時候,seir馬上就要說出變樹的命運,只是官方為了留懸念設置了一個沙蟲。如果是“拐騙”,seir完全可以在到了靈樹之末再開口,但既然被打斷,就不能說seir是故意隱瞞。
Seir的最大問題在於配音和臺詞。
最讓我無奈的是“與seir一起擁抱光芒吧”這句話。這裡的聲音效果這是太有陰謀論的感覺了。明明是拯救世界的獻身,但這種音效下,就如同黑魂1的卡斯誘導不死人開啟黑暗時代,黑魂3尤利婭讓灰燼篡火一樣,給我一種“遊說”而非“啟示”的感覺。
而官方還專門設置了seir用充能爆破沙史瑞克被ori攔下的劇情,更加突出了seir的無情和ori的善良。我第一遍過流程時,總覺得是seir利用了ori這種極度善良又想要保護別人的性格。
其實按ori的塑造,變樹的確是一件極為“合理”事。但是,moon卻把這件事變得”不合理”了。
對於世界的塑造上是最為失敗的。
Moon創造的世界當然是美的無話可說。我也理解這種設計,“至美”才能引起玩家做出他們想要的情感選擇。但是,這種“至美”是靠精靈們徹頭徹尾的命運悲劇所支撐的。
但如果moon藉此歌頌精靈們的“感情”對世界的“拯救”我也能接受,可是他們偏偏用了一個“命中註定”來閃爍其詞。
那麼問題出現了,如果是“感情”的犧牲,最終拯救了世界,我們可以說這是“含淚的喜劇”。但只要沾上了“命中註定”的犧牲,無論再美好的設計或者塑造,最終一細品也只能是“含笑的悲劇”。
為什麼?我們說“感情”,因為感情是或“好”或“壞”的,這本身就有很大的操作性。我們可以做出ori一代的那種“救贖”,也可以做出《龍背上的騎兵》系列和《尼爾:偽裝者》那種極度的扭曲和黑暗。關鍵是引導玩家做出感情選擇,或者讓玩家認同一種感情選擇。
但是說到“命運”,就截然不同了。何為“命運”?如何掙扎都改變不了的才叫命運。這種“絕對”所能表現的就不側重於“選擇”,而是“見證”。
同樣涉及到“命運”和“輪迴”的遊戲,我認為比較出色的是黑魂三部曲(當然也有很多這類優秀作品,但我個人對黑魂三部曲瞭解的更好一些)。
不管你是“被選中的不死人”“渴求靈魂者”還是“成不了薪的灰燼”,你都不可能改變“火之時代”必然的終結。但是,可操作的點出現了,你可以選擇在讓世界歸入黑暗,也可以為了所珍惜的事物,捨身傳火。雖然不死人的確只是“工具人”,但是他們卻能夠按照自己的意志讓世界苟存或是終結。而玩家其實只是一個見證者,見證無數沒有名字的不死人的選擇,最終見證這個時代的終結。
無論黑魂的哪一個結局,似乎都透露著一種人探求“超越”的偉大,以及最終無果的虛無。
但這一切的基礎,是玩家對不死人都是陌生的,即使你是考據黨,你也不可能知道所操縱的不死人的名字。不死人的旅程,是一個典型的“工具人翻身”。一開始你是弱小的,但當你熟悉了操作和機制,那些“傳說中的神和英雄”都會被你擊敗(雖然大部分是撿漏)。最終,不死人甚至可以在“人”這個時間維度上來改變時代。
但ori在劇情設計上卻正好相反。Ori原本被塑造成一個獨立而有感情的精靈,並且由於精靈的“隔離”,ori應該也是少數擁有情感滿足的精靈。但是,在這種美好的假象到了頂峰時,我們突然知道了:ori是個工具人。官方當然也有暗示,但是連黑魂這種晦澀隱晦的敘事手法都在魂二明確告訴你:火之時代不可挽回。有些細節,在ori這種看似美好的世界裡往往是容易被忽視的。大部分玩家,可能對ori的命運早有預感,但到了格勒克廢墟,甚至是靈樹之末才得以清楚的認識到精靈作為工具人的本質。
遊戲劇情雖然不一定要滿足玩家的情感需求(比如龍背上的騎兵),但是基本的邏輯還是要符合的。
在尼爾一,我為什麼要扔下妹妹,刪除存檔去救凱寧?
因為沒有凱寧的痛苦,就不會有站在這裡的尼爾。
拯救需要代價,但也需要理由。
二代的尼文,除了靈樹之末的腐化極為嚴重,其他地區基本上還是一派和諧。官方甚至想用“越來越好”這種正向鼓勵來促使玩家認同結局。
所以我明白了,為什麼“拯救世界”的遊戲劇情很少是越發展越好的。
因為“正向鼓勵”往往會讓人有種“不過如此”的感覺。我很大概率認為這個世界的重生是“還差一步”,甚至認為不重生還“留有餘地”。但是隨著你的收集,世界越來越崩壞,我們才會認為“已經沒有退路,不能功虧一簣”。所以在情感高潮時,我們才能堅決的做出決定或是認可官方的決定。
當我看完二代結局,比起感動,我更有一種寫同人文的衝動。
不是我真的喜歡大團圓,是我總覺得,這並非是ori在這種情況下的“最佳選擇”(雖然官方已經把故事寫死了)。可悲的不是不可挽回,而是我總感覺有挽回的餘地。
另一個點,是ori的角色塑造。
從一代到二代,如果你連續通一遍流程的話,你能明顯感受到ori的成長:從步履蹣跚,到為納魯摘果子,找到sein,恢復元素,逃過黑子。而到了二代,ori真的成為了一個戰士,面對巨大的生物,他不再躲避,而是與其戰鬥。
而moon還通過各種各樣的細節展現了ori純淨無染的性格
當我們與ori一同成長,認為ori能夠守護一切時,最終卻又看到了最脆弱的那個ori(在二代ori蹣跚的走向sein的部分,與一代序章裡ori被精靈之樹復活前的蹣跚幾乎是一樣的)。
這種脆弱不僅是身體上,就連感情上官方也專門插準了要害下刀子。
在擁抱光芒前,ori身旁所浮現的回憶,還有放飛黑子之羽時那種說不出的惆悵。忘卻這一切曾經的幸福和愛已經成為了一種代價——讓這些回憶得以延續的代價。
直至ori步履蹣跚的走向了seir,我們才知道,ori的善良,純淨的愛意,甚至這一路的“成長”,並有沒給ori一點選擇的權利。
這種突如其來的“無意義”基本讓我不再想打開這款遊戲。倒不是說無聊,而是“無意義”。
moon曾說:“ori是一部帶有寓言性質的作品”。
如果這是一部披著童話外殼講生命的悲哀和無奈的故事,我想恭喜moon,他們的確做到了。
但如果ori系列的主題是愛的拯救,如此的劇情設計,我無法苟同。
儘管在劇情上的硬傷較多(畢竟是獨立遊戲,強加完美主義是沒意義的),我還是為ori這樣的高質量作品感到十分讚賞。單就情感塑造和藝術氛圍來說,moon的表現已經在同類遊戲中登峰造極,而遊戲機制也相當優秀。可以說,在“遊戲性”上,ori的確是一部不可忽略的神作。但在劇情上,我只能說見仁見智吧,不會有劇情符合所有人的口味。但是如果能在劇情和設定上多加打磨,我想相信moon的作品會更有如同其藝術風格般的深度。
謝謝每一位看到這裡的讀者。
關於“遊戲世界觀補全計劃”的試水作已近結束了。由於我全寫完才發稿的習慣,本系列可能會長期無法更新。因為下一個企劃是一部時間跨度很大的偏冷門系列作品(其實現在已經不很冷門),但是我會在此期間發佈一些較短的文字,也算補足期間的空缺。
再次謝謝各位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