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将按照时间线的脉络顺序,用简洁、注重逻辑的方式来梳理《黑暗之魂1》所讲述的整个故事,并试图解答其中绝大多数未解之谜。
本文是黑魂故事梳理系列的第三部分,从这阅读也未尝不可,但还是推荐从头开始,下方是前两部分的连接:
第一部分:火焰初诞的辉煌时代
第二部分:黑暗尽显的人类时代
好了,让我们继续吧。全文总目录如下:
三、火焰将熄的乌薪时代
1.黑暗之环的出现
黑暗之环(Darksign)开始降临于这个世界,有人类会被授予黑暗之环的诅咒,就会成为不死人(Undead)。
↑黑暗之环——不死人的诅咒起源
顾名思义,不死人就算死了,很快就会在营火处重新复活。所谓营火(Campfire),就是指人性能量的聚合处,由不死人的尸骨组成。营火的本质是不死人体内的人性,即黑暗灵魂燃烧所致。
营火由同为不死人的系火女(Fire Keeper)守护。或者说,系火女就是营火的象征,她们负责守护营火不被熄灭,或者烧得更旺。
但这种说法似乎太轻巧了,实际上远不止于此。系火女有特殊的天赋,可以将人性附身在自己的灵魂上,从而形成聚合的营火。系火女的灵魂被人性所分食,因此她们每寸肌肤下都有无数人性蠢动,使得系火女的模样都看起来十分恐怖。
不死人的肉体虽然可以不断复活,但意志却很难维持。若长期在死亡与复活之间循环往复,不死人最终就会化为游魂(hollow)。游魂就是指那些放弃思考,只会本能追求人性的丧尸怪物。
不死人的诅咒似乎是随机的。无论这种诅咒产生的起因为何,黑暗之环与不死人的出现便正式象征着初始之火的燃尽,世界即将进入火之熄灭的时代。
2.白教与墓王的注火仪式
诸神害怕火的熄灭,自然也就非常害怕不死人。因此,葛温王大肆追捕受到诅咒的人类。他下令将不死人都关押至北方与世隔绝的不死修道院(Undead Asylum)直到永恒。这就是绝大多数不死人的宿命。
负责具体捕猎不死人的工作主要交给了信仰洛伊德的白教圣职者。作为葛温王拥护的宗教,白教十分厌恶不死人,自然是十分配合捕猎工作。但只要黑暗之环降临,不死人的出现就不会终结,就连圣职者内部也陆续开始出现不死人。
所谓的传火仪式被葛温提出,希望各大王魂持有者都想想办法,守护并维持火焰的燃烧。
“初始死者”尼特的思路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他用死亡能量来守护火焰。尼特认为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而只是生命的另一部分。
尼特认为他根本不需要,也没有能力进行续火,与其花力气阻止火的熄灭,不如减少火的使用。死亡就是将一切化为虚无的方式,只要大家都进入“死亡”的状态,火就永远不会用尽。当然这些说法还是太抽象了。用更通俗的话说,“死宅”尼特的应对方法就是“遇到困难睡大觉”,只要不睁眼,困难就不会出现。
其中,尼特实现了注火仪式(Rite of Kindling)的进一步增强,也就是将不死人尸骨投入营火来将火烧的更旺,以使得自己更加强大。这种方式本质上也和白教圣职者希望传火的本质方式相同。因此许多白教的不死人也组队来到罗德兰,深入地下墓地,寻找秘密的注火仪式。
里若伊(Leeroy)是白教信徒中出现的第一位不死人。他被索尔隆德教堂厚予重望,身穿一身受祝福的稀有装备,以圣骑士的身份踏上前往罗德兰的旅程。但最终,里若伊败于墓王尼特,成为了游魂。
3.白龙与魔女的续火实验
白龙希斯仍然在书库塔研究结晶的本质,但有一天,白龙突然陷入了疯狂,书库塔也随之化为一座监狱。
他发疯的原因不明,但至少与他的实验的发现有关。希斯与续火实验没有直接关系,他或许并未想过所谓的续火,但白龙为何会无鳞?这个现象的本质或许还是会和火有关。我推测,无鳞的真正原因是人性的污染,使他退化成类似于蛇的无鳞生物,发现这个真相并不愿接受的白龙才因此陷入疯狂。而所谓结晶实际上就是人性的萃取物。毕竟结晶、魔法、人性、灵魂本就是存在互相联系的。
在希斯发狂后,成为监狱的书库塔由蛇人担任狱卒,底部进行着恐怖的实验。侍奉白龙希斯的魔法师传道者(Channelers)继续为他效劳,替无法行动的希斯奔波,前往各个地方掳人,他们抓的主要是圣职者女性,经白龙的实验都变成了恐怖扭曲的类蛇怪物。
魔女伊扎利斯则继续研究咒术,尝试通过灵魂的力量再次“复制”一个初始之火,但实验失败了,伊扎里斯因此创造出了一只扭曲的混沌火焰巨兽,即混沌的温床(Bed of chaos)。伊扎利斯本人以及她的两个女儿也在这场混沌火焰中被吞噬,化作了温床的一部分。
在火焰吞噬伊扎利斯后,她最大的女儿克拉娜(Quelana)离开了废都,名义上是为了赎罪研究咒术,实际上就是胆怯逃跑。而其他的女儿在废都守护着母亲。
温床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恶魔怪物。包括羊头恶魔、牛头恶魔、蝙蝠翅膀型恶魔等。它们都属于低阶恶魔,没有太多复杂的思想,只有无尽地屠杀生命可以给它们带来快感。
这些低阶恶魔跑到地表大肆屠杀平民,造成了大量危害。不过在低阶恶魔之中,蝙蝠翅膀型的恶魔似乎被控制住了,后来栖息于亚诺尔隆德,服务于王城势力,因此带有雷电的力量。
但无论如何,恶魔生物成为了新的威胁。葛温王只能亲自出马进行传火。在他外出传火时,其麾下骑士一分为二。一部分骑士仍旧守护亚诺尔隆德,因武器装甲作工精细,造型优美,被称作银骑士。
另一部分骑士则追随王一同传火,他们的盔甲受到再度燃起的火焰焚烧,成为了像灰烬般于世界中徘徊的黑骑士,对抗混沌恶魔。
葛温王和他残存的黑骑士们来到了初始之火的火炉,最终牺牲了自己,将自己作为火炉的薪材,燃烧成灰。
葛温王就这样至今仍在燃烧着,他已经被烧成了如同木棍的煤渣,因此被称作乌薪王(Lord of Cinder)。不过乌薪王葛温仍未彻底燃烧殆尽,也因葛温王如今的状态,整个世界得以苟延残喘。
4.不死人的巡礼
包括葛温王在内,所有的王魂持有者非死即疯。众神势力的传火仪式以失败告终。遗留下来的一些神明开始想办法从不死人的角度出发,让他们完成最终的传火使命,所谓的巡礼(Pilgrimage)开始了。
在北方不死院,会有极少数不死人也会被修道院选中“巡礼”。他们离开修道院,前往古代诸王之地——罗德兰。罗德兰如今已被设下魔法,其时间处于停滞不动的状态,不死人需要在罗德兰完成巡礼的使命,具体内容如下:
首先,不死人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足够觐见王城,首先就必须要在罗德兰的不死镇上层以及下层完成敲钟的任务,打开塞恩古城的通道,最后通过布满机关的塞恩古城,击败钢铁巨偶,完成考验。
巡礼的必经旅途接下来,就是王城的觐见之路,不死人需要通过王城设下的重重陷阱,最后击败守护王城教堂的翁斯坦和斯摩,得以觐见王城当前的“统治者”——阳光公主葛维艾薇雅。
然后,不死人将在阳光公主手中获取盛放王魂的王器(Lordvessel)。这样不死人就拥有了击杀剩余王魂持有者的条件。在陆续击败死者尼特、魔女伊扎里斯、白龙希斯、隆德四王后,王器将盛满最初的王魂,获得最终面对葛温王的机会。
在击败葛温王后,所有的王魂力量回到了统一。所谓的巡礼使命就此完成,接下来便是做出最后的选择:传火或灭火。
5.巡礼的幕后神明
作为执行使命的不死人玩家而言,我们当然对巡礼的内容再熟悉不过。因此游戏的结局并不急着叙说,而在此之前,我们还需深入挖掘整个巡礼过程中的细节。其中最关键的问题是,到底是谁主导了巡礼?又有哪些势力参与了巡礼使命的进行?这些问题在游戏中的解答一般都较为模糊,很难有准确的答案。
基于游戏中的大部分信息,巡礼工作的主持者应该就是世界大蛇弗拉姆特。在黑暗之环初显的时候,弗拉姆特便与葛温王取得联系,安排传火的任务。但葛温王以及其他王魂持有者都失败了,随着葛温王也化作乌薪,弗拉姆特不得不与王城进一步合作,开展不死人的巡礼任务。
而此时的王城领袖其实并非葛维艾薇雅,而是幺子葛温德林。他配合大蛇的要求,设下重重考验,布置给不死人一整套试炼。
至于葛维艾薇雅去哪了?她早就逃跑而不知所踪(魂3会讲),而王城里见到的阳光公主不过是葛温德林设下的幻象而已。实际上,王城也早已被抛弃而成为一座死城。为了不让巡礼的不死人感到绝望,葛温德林设下幻象,使王城看起来仍被阳光照耀,还有一线生机。
同时,葛温德林建立了名为暗月之剑(Blades of the Darkmoon)的骑士团,供发现葛温德林真身或王城真相后,仍愿意效忠于他的不死人加入。暗月之剑骑士负责诛杀许逆神旨,不执行巡礼使命的罪人,这就是葛温德林作为暗影太阳的使命——复仇。
暗月之剑定义罪人的方式是利用了罪业女神蓓尔嘉所制作的神器:罪人录(Book of the Guilty)。而另外,将不死人从北方不死院带到罗德兰巡礼的是一只大乌鸦,而乌鸦也是蓓尔嘉的象征。由此可以推测,蓓尔嘉同样参与了巡礼计划的执行。
巡礼无疑是个艰难又伟大的使命,不过作为巡礼计划的最初设想者——世界大蛇弗拉姆特的行为却总是有点古怪。虽然嘴上说着一句又一句伟大使命之类振奋人心的介绍话语,但从语气和平时作态上观察,大蛇本身似乎对此毫不介意,甚至还经常打瞌睡。
对此我们或许可以猜测,大蛇之所以被称作世界大蛇,是因为它已经见过了无数次的传火循环。世界不断地循环重启,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而弗拉姆特作为大蛇中的异类,他希望世界得以传火而非陷入黑暗,对它而言并非必做之事,只是顺手推一把而已。而如果世界再次陷入黑暗深渊,只会产生更多的大蛇,弗拉姆特对此的态度只是不想要更多同类,而并非与黑暗大蛇完全敌对。
无论真相如何,大蛇的意图显然是不纯的。但对于这个时代的生命万物而言,巡礼或许已经是最后的唯一选择。于是,无数的不死人开始踏上了旅途。
6.不死人前辈-殉道者篇
在玩家扮演的不死人完成最后的使命前,已经有大量的不死人开始了巡礼之路,他们大多都在半路崩殂,但至少也为后来人得以了解他们的故事,带来了不少经验。
以下是一些巡礼失败而最终死亡的不死人前辈:
作为古代王国,巴勒德尔(Balder)是最先受到不死人诅咒影响而毁灭。类似遭遇的还有伯尼斯骑士团(Knights of Berenike),他们以重装闻名,使用巨剑与钢铁铠甲,具有最强的美名,但也因出现大量不死人而解散。
大量的巴勒德尔骑士和伯尼斯骑士前往罗德兰巡礼,但皆以失败告终。他们巡礼的时间点或许十分早,因此大多数都成为了游魂,反而成为了后来者的威胁。
卡尔米纳(Carmina)是来自大沼的咒术师,他是咒术王扎拉曼的头号弟子,很有头脑,会创新咒术。最后出于火焰咒术的过于好奇,最后在病村成为了游魂。
”大帽子”罗根(Big Hat Logan)是彼海姆有名的大魔法师。他有众多独创法术,并前往罗德兰寻求更强大的魔法。最后他深入白龙的公爵书库进一步学习结晶魔法,最后走火入魔,和白龙一样陷入了疯狂。
异端魔女比阿特丽斯(Rogue Witch Beatrice)是没有在龙学院学习的魔法师,因此被称作异端(其实rogue翻译“流浪”更合适)。她的法杖有古代魔法的纹路痕迹,应该是代代相传的古老物品(乌拉席露?)。最后她挑战了深渊,但没有能活着出来。
里卡尔(Ricard)是著名不死人王子,拥有一把精美装饰的里卡尔细剑。里卡尔出身王室却受尽命运折磨,因此到处流浪且成为了不死人,最后在塞恩古城成为了游魂。
黑铁的卡尔塔斯(Black Iron Tarkus)是一名力大无穷的不死人骑士,常用巨剑,身穿黑铁重甲。他不费吹飞之力战胜了塞恩古城的钢铁巨偶,但随后却在王城绘画教堂的房梁上因过于沉重的盔甲,多次摔落而成为了游魂(搞笑担当)。
“女神加护”罗特雷克(Lautrec the Embraced)是女神菲娜的信徒。罗特雷克在孤独之中深信女神对他的宠爱,为此舍弃一切。罗特雷克似乎对系火女十分有偏执,总想杀了系火女夺取人性,也因此一开始就被关了起来,最后因谋杀传火祭祀场的系火女而被玩家复仇所杀。
奥斯卡(Oscar)是一个来自亚斯特拉的上级骑士不死人。他为了让不死人解脱宿命,独自来到不死院解救受困的同类。尽管奥斯卡最后自己也变成了游魂,但正是他拯救了我们玩家所扮演的不死人,由此开启了自己的巡礼使命。
7.不死人前辈-幸存者篇
除了殉道的不死人前辈们,也有很多不死人活到了最后,尽管幸存有时并不意味着好结局。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同样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利海尔特来自于彼海姆的魔法师,成为不死人被迫来到罗德兰巡礼。因为不想成为游魂,因此躲于小隆德遗迹当一名法术铁匠。
在伊扎里斯沦为废墟后,幸存的伊扎里斯女儿们仍在底层守护着恶魔遗迹。克拉格(Quelaag)和白蜘蛛女(没有名字)作为最外层的守门员守护着遗迹入口。
历经底层与病村,许多不死人祸患了各种疾病,以恩吉(Eingyi)为代表。白蜘蛛女同情这些不死人,她忍受痛苦吞下了不死人身上的疾病的脓,将其化作蛋,最后成为蜘蛛状的系火女。而姐姐克拉格也同样如此也变成了半人半蜘蛛的形态,守护着白蜘蛛女。
白蜘蛛女遭受了极大的痛苦,这群被守护的不死人将她视作女神。而所谓的蛋就是人性的另一种承载形式,不死人们自愿背上蛋,成为背蛋者(Egg-bearers),分担白蜘蛛女的痛苦。
作为白教的大本营,来自索尔隆德的不死人圣职者要比其他不死人出身条件好得多。他们往往采取抱团取暖的策略,互相召唤帮忙。
蕾雅、文斯、尼可、佩特鲁斯是来自索尔隆德的圣职者四人组。蕾雅是索尔隆德贵族的女儿,其余都是她的守护者。他们四人在探索地下巨人墓地时,被一个混混帕奇陷害扔下深坑。文斯和尼可变成游魂,至于蕾雅虽被玩家拯救,但最后也被白龙手下抓到了书库监狱,最终成为游魂。
而佩特鲁斯因怯懦逃跑,却最终侥幸存活。当然,他死不足惜。
“太阳骑士”索拉尔(Solaire,Knight of Sunlight)来自亚斯特拉,是个优秀的战士。他没有特殊的力量,所依靠的完全是自己严格的训练以及对太阳长男的信仰,所穿戴的也只是极其普通的装备,就连他铠甲以及盾牌上的太阳圣徽都是他自己画的,不具备任何神圣力量。
随着巡礼之路的进行,索拉尔的意志也越来越脆弱,差点被废都里会发出白光的寄生生物“太阳虫”附身而丧失理智。好在玩家想尽办法拯救,索拉尔得以幸存继续使命。最后,索拉尔在他自己的世界线里战胜了葛温王,完成了巡礼。
8.黑暗灵魂的结局
作为玩家扮演的不死人完成巡礼,成功收集了全部的王魂,最后击败已化成乌薪的葛温王,最终迎来了世界的最后选择。
此时我们可以听信黑暗大蛇卡斯所引领的黑暗路线,将火熄灭,从而迎来黑暗时代,而我们所扮演的不死人也将成为这个时代的黑暗之王,无数的黑暗大蛇将会把你视作为它们的新同伴。
当然,我们或许更应该遵从世界大蛇弗拉姆特的意愿,完成传火使命。然而此时的王魂实际上还未集齐,因为它仍旧缺少最后一份拼图——不死人自己。
Yes,Indeed。黑暗之环就是当初矮人拿走的最后一部分王魂。只有不死人将自己一同引燃,王魂最终才得以完整。
在玩家牺牲自己后,初始之火的火焰将成功点燃,重燃整个世界。世界再次燃烧,化为灰烬和浓雾,这个时代就此结束,随之而来的是下一个循环。
直到有新的生命形成,他们捡起火焰余烬中的王魂残余力量,新的时代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