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看,发生十九世纪路易斯安娜洲新奥尔良的黄热病并没有这么简单,在瘟疫之中,某种更加邪恶的东西混了进来,让本该死去的人们重新站起来,却再也不是人类的模样。
幸存的人们抛弃了生活了一辈子的家园,仓惶逃离,而一个个手持凶器,眼神凶恶的家伙们却为了赏金从全世界各地蜂拥而至。他们中有的人是生存所迫,有的人别有目的,但他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加入死者的行列。
僵尸是猎人们在狩猎途中遭遇到最常见的猎物,通过穿着与一些研究者的笔记可以得知,这些僵尸并不是纯粹的魔法生物,至少他们存在的本身是需要载体的,所有僵尸都是这里曾经的居民被特殊瘟疫感染死去后所变成的,但也有一种可能,这些可怜居民只是因为普通的疫病死去,而唤醒他们的,是某种邪恶的力量。
无论如何,他们都蹒跚在早已废弃的房屋和黑暗泥泞的沼泽中,嘶吼着迫不及待想要撕碎所有活人的喉咙。或许因为残存的习惯,这些僵尸中有些人手里会拿着生前所使用的工具,火把,利刃,手锯。不要以为他们只会笨拙的用自己的双手来对抗猎人们的火枪,说不定在某个拐角,就会刺出一把利刃,穿透猎人的身体。
虽然僵尸在普通人中是令人惊怖的存在,但在猎人眼中,比起那些更加诡异的变异尸体和躲在阴影里等着打黑枪的同行们,僵尸只是最最普通的猎物,和森林里的豺狼虎豹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加容易猎杀。
僵尸们没有智商,只要听到些声响就会发出吼叫声,僵硬失去活力的关节只能支撑他们的身体小跑着前行,如果不是他们人类的面孔会让人心灵不适,他们说不定会成为猎人们最喜爱的猎物。
老练的猎人们会活捉这些失去理智的尸体,去训练那些一听到赚钱就急匆匆的赶来的愣头青们,让他们用枪或刺刀杀掉僵尸,以免在狩猎时因为犹豫过早丢掉自己的小命。
值得一提的是,一些菜鸟们在练习时过于激动导致僵尸的血液或是唾液溅到了自己的嘴里,最后也变成了僵尸,被绑在柱子上等待后来者拿他们练手。
我们在路易斯安娜洲杰克逊收容所的手写记录中能够得知,僵尸的唾液是粘稠的,呈黄色,正常人绝对不会希望这种东西沾到自己的身上。
在一开始,猎人们会通过收集僵尸的手臂来领取赏金,直到一个满载猎物而归的猎人在睡觉时被那些手臂活活掐死,猎人们才开始学会控制贪婪。
对于这些僵尸最深入的研究,我们能够找到最直观的内容,是莱因哈特温克勒博士与瑞德医生的日记,他们中一个人对僵尸进行了解剖,一个则在尝试治愈这种病症时变成了僵尸,从他们的调查与研究中,我们或许能够找到些有关僵尸的一些真相。
僵尸的身体结构仍旧与人类相同,所有肌纤维均处于撕裂状态,表明变成僵尸前曾经有过剧烈活动,莱因哈特博士认为这或许代表了这些僵尸的所有行为并不是人类意念的变化,换句话说,并不是人变成嗜血的僵尸,而是某种东西操控人类去做那些事情,在大脑死亡前,还活着个感染者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一个怪物。
僵尸的所有器官都在活动,但却是一种新的循环系统,包裹着脏器的是一种黑暗粘稠的液体,心脏已经变得畸形,它会向血管输送某种营养液,而血管似乎是某种微型幼虫的居所。在研究一段时间后,莱因哈特博士的样本有些新的变化,它的胸腔似乎随时可能会爆开,爆开的胸腔以及昆虫似乎指向另一种被称之为虫巢女王的怪物,但莱因哈特博士的研究随着僵尸突破结界而失去了下文。
而瑞德医生,在研究这种疾病时不幸被感染,从他被感染时所写下的日记,我们发现之前莱因哈特博士的观点被部分证实,感染者确实在大脑死亡前的最后一刻都保留着意识,但他们的理智似乎受到了影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做出了那些惨绝人寰的行为。
瑞德医生发现尸体的脏器消失变成了飞蛾,这点与莱因哈特博士解剖的僵尸不同,也似乎在证实莱因哈特博士所解剖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僵尸。
通过这两位的研究,我们可以猜测,在新奥尔良沼泽地里游荡的那些怪物们,无论是普通的僵尸或是变异者,他们的源头似乎都与虫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虽然他们的存在并不科学,但却不是纯粹的神秘力量所导致的。
对于这些僵尸的来源,在莱因哈特温克勒博士的日记中,有人用Zombie一词来代指这些活过来的尸体,这是一种古老的海地词语,来源于海地的巫毒教,但巫毒教中的Zombie一词是指那些被下毒陷入假死状态成为只会干活的奴隶的活死人,没有攻击性,也不具备传染性,这些僵尸是因为古老的海地巫术而出现的这一说法并不可靠,但值得一提的是,这种起源于非洲西部的原始宗教之所以流传到海地,是因为白人探险者们用奴役和瘟疫让海地的原住民们绝了种,后来将非洲的黑奴运到当地干活,将这种宗教流传到海地。
新奥尔良因为是港口城市,接收了大量黑奴,成了全国最大的奴隶市场,于是巫毒教就从就又从海地到了新奥尔良。如果这次灾难的罪魁祸首真的是非洲古老大地的某种邪恶力量,或是某个对这里充满仇恨的奴隶怨毒的诅咒,这未免有些黑色幽默。
但说到底,那些通过奴隶贸易暴富的商人们早已远离是非的中心,躲在自己的庄园里彻夜狂欢,最终为这些灾难买单的还是那些穷苦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