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鋼琴師》比起虛構,他更像是一個真實的血肉,懦弱得真實


3樓貓 發佈時間:2023-04-25 20:31:39 作者:空山晴雪 Language

有一種鳥,一生只落地一次,而那次,便是他死的時候。有一種鳥一生都不會落地一次,因為他從沒有依靠。

我顧念舊時的生活,只是因為我不敢走向新的人生。

1900是個怪人,我從沒看見過他走下輪船,也許他從沒離開過輪船和大海,也許他本不叫1900,不過這對他而言也無所謂了。

他是個孤兒,各種意義上的,但他有位愛他的養父,並違規的收留下了他,水手們都喜愛他,即使經常被他作弄的管理員,也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海上鋼琴師》比起虛構,他更像是一個真實的血肉,懦弱得真實-第0張

但好景不長,某次意外還是奪走了養父的生命,而八歲的1900再一次淪為了孤兒。

也許對1900來說,這船已經像血液一般流入身體刻下了烙印,可在熟悉的地方,竟也有他從未觸及的角落,那便是富人倉,一次偶然,讓1900不小心闖入了富人區,而他的故事也因此開始改變了。

富人區華麗堂皇,燈影搖曳,夫人們身著長裙,與面前英俊的男子翩翩起舞,而年齡更甚者,也是圍著紅木圓桌高談闊論,侃侃時事,他們亦是時不時離開圓桌,而隨意挽上女孩的腰間,隨著音樂起舞。越跳越快的舞步,越來越激烈的音樂,越來越飢渴的叫喊,越來越嘈雜的鼓點,無一不在充斥著年幼的1900的耳膜,即使隔著窗扇若隱若現的朦朧,反倒讓1900的心反而更迷離恍惚了,從此,1900迷上了爵士,迷上了那個讓他為止付出一生的幻夢。

中間,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有一次一群警察上船,準備把1900送到福利院,可1900不見了,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即使這件事情不了了之很久以後。1900也沒出現過。

直到某一夜的挽上,大堂裡突然響起了音樂,客人和船員全都聞聲而來,原來是1900在彈奏,至於音樂是否美妙,我不是當事人,並不清楚細節,但我只知道那些音樂很美,因為他本就是一個天才,一切皆是妙手偶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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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見他,是在他成年的時候,再第一夜的晚上,船便遇上了風暴,我吐得就像一個快要脫水的魚一般的時候,他登場了,穿著一身沒有皺褶的西裝,如釘子一般屹立在搖晃的輪船上,絲毫不動,溫文爾雅的模樣簡直就是個怪人,這是我第一次對他如此評價。

他告訴我他有治療暈船的方法,結果卻是把我帶到了一架鋼琴前,還叫我把固定鋼琴的輪鎖打開,你能想到是在一個暴風雨的夜晚,而且是條船上,“不只是個怪人還是個瘋子”。

他開始撥動起了琴鍵,座椅隨著海浪亂跑,我趕緊跑他旁邊坐下,音樂開始緩緩撥動,突然某一刻,他快速的彈奏了起來,就如窗外的雨絲一般,極速奔湧,隨著船身的抖動,我彷彿置身在夢境一般,一切都仿若夢幻、毫不真實。

《海上鋼琴師》比起虛構,他更像是一個真實的血肉,懦弱得真實-第2張

但這並沒有治好我的暈船,反而讓我不得不去鍋爐房剷煤,為了鋼琴撞壞船長船艙的事故贖罪。

他告訴了我一個奧爾良的清晨,天色湛藍、碧波如洗,女孩們姿態妖嬈,紗巾纏在高禮帽上,讓英俊的男孩親吻著她們的手背,小孩拉著父親的手在草地上奔跑,畫家躲在樹蔭裡,偷躲著太陽偷畫著一切。

差一點我以為你是1900了。

為什麼不是呢?

因為他沒下過船。

我也沒下過。

也許吧!我自是不信他的,因為一個從未下過船的男人,又怎麼知道船外的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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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為富人演奏,但我知道他並不喜歡如此,因為為窮人們演奏時,他的音樂跟輕快灑脫、包羅萬象、把一切的情緒都抒發了,而這些曲子從不是固定的,只是隨手想到就彈,也許是一小段,也許是一曲完整的曲子,全是隨心而動,請感全都隨著琴鍵飛舞。

不過他很怪,只在海上彈鋼琴,船駛入海港以後,他絕不碰琴鍵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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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疑惑的問過他:你是個天才,你的才華無與倫比,也許你下船以後,反而會有更大的成就,為什麼不試試呢?

我不喜歡追逐,夏天過了秋天、秋天進入冬天,永遠在尋找四季如春的地方,而我這樣就滿足了。

在某天夜裡,兩個不速之客突然闖入了1900的生活,而他們只帶來了一句話,那就是那位發明爵士樂的天才莫頓要和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來一次鋼琴上的決鬥。

莫頓的到來,令本來喧鬧的大廳瞬時安靜了下來。

莫頓威脅著1900離開了座位,開始彈奏了起來,果然,敢自稱爵士樂的發明者的人,都是有些本事的,音樂隨著莫頓的手飛舞,本來躁動的音符,卻在他熟練的技巧下顯得是那般安穩輕柔,一曲一支菸,一場熱烈的掌鳴。

輪到1900時,1900反倒卻像侮辱孩童一般彈起了一首《平安夜》,絲毫沒把這場決鬥放在心上,甚至還模仿了一遍莫頓的曲子。

本來就是即興,雖然外行對1900噓聲一遍,但是身為專業音樂人的莫頓,卻也明白能在毫無準備之下,這般完美的模仿簡直就是稱之為天才也不為過,由此,莫頓對1900對決鬥一點都不上心的態度,更讓他惱火了。他也不在抱著調教後輩的態度,開始對1900展開猛烈的進攻。

莫頓快,1900比他更快,音樂飛舞的速度,就像四隻手莽足勁兒的在鋼琴上敲打,一曲結束,1900拿著香菸靠近了琴絃,煙點燃了,被琴絲點燃了。

《海上鋼琴師》比起虛構,他更像是一個真實的血肉,懦弱得真實-第5張

莫頓知道他輸了,正如現場雷鳴般的掌聲一般,只是這以前是送給他的,但今天卻是另一位主角,“1900”。

分兩段,後面吧下一段補了吧。

#海上鋼琴師# 

也許我當時在勇敢一點,那些本就是可以擁有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卻都離開了,就如我從未擁有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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