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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只狼的故事,發生在仍處於亂世的戰國末期。在那個時代,葦名國武力強悍的戰士們,為了實現心中的理想,無心生育,只將畢生的力量投入在了戰場之上。而那些遊蕩在葦名國的孤兒們,則成為了他們延續理想、野心、武學的後代。
雖然並無血緣之親,但養育之恩猶勝親子。
可以說,《只狼》的整個故事,講述的就是老一輩、新一代之間的理念碰撞,愛恨糾葛。
在遊戲中的其中一位孤兒,忍者 狼,正是我們所操縱的主角。
許多看過劇情的玩家,都認為狼的義父 梟,是個陰險狡詐的野心家。即使對狼有一些情感,但這份情感也在自己的野心之下。
事實也的確如此。
但是,兩人的更深層次關係,卻隱藏在許許多多的細枝末節中,至今也未被人全部發掘。
本文將通過“義父其人”,“狼的抉擇”,“三年前的故事”以及“佛堂之戰”多方面,來闡述一段,在我們現在這個和平年代,常人很難理解的父子之情。
梟與狼的情感基調
忍者之間的情感異於常人,他們總是將真實的感情隱藏在冷漠的外表之下。
看看只狼中的幾位忍者:
沉默寡言,阻止九郎解釋,與弦一郎拔刀相向的狼。
得知“愛哭鬼”死於巨猿之腹,仍只是將纖細手指裝在“忍義手”上的佛雕師。
一句話也懶得解釋,便與狼決一死戰的蝴蝶夫人。
他們都是如此,冷酷的令人難以捉摸透他們內心的真實情感。
所以,即使狼與梟之間的感情,也隱藏在了數月後更新的DLC,最新系列BOSS,心中的義父的文本之中(管玄火神要的,我自己打不過)。
這段文本,對於理解狼與梟之間的情感,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一方面,梟將狼視為兒子,自己的獨門忍術、忍具的使用方法,以及行事作風,甚至是獨有的忍殺方式,全部傾囊相授。
這一點,在與梟進行過戰鬥,你便會發現。
狼身為忍者的絕大多數招式,都含有“梟”的影子。
而梟除了道具比較豐富,身上幾乎沒有狼不會的招式。
關於“牡丹餅”的故事,也已被人多次提及,葦名國珍貴稀少的大米制作的“牡丹餅”,義父肯默默送給這個撿來的孩子。
也體現了義父沉默的愛。
另一方面,如果狼不能依靠自己突破重重難關。那麼梟也不會流下一滴眼淚。
身為忍者,他期待狼能夠成長為一名與他同樣優秀的忍者,否則他無法在亂世生存,更不配做他的兒子。
同時,當狼成長為真正的忍者後。梟會為狼的成長感到欣喜,卻與他沒有尋常父子那樣的羈絆。
義父其人
許多人只看到了梟身上的陰險、卑劣、殘忍。
卻忽略掉了這位巨型忍者身上許多被隱藏在細節之中的優點。
在上一篇文章中,我說過忍者由於兵器過短,身型較輕的原因,常年被槍兵的突刺所剋制,甚至誕生了一種專門對付忍者的忍者獵人。
在後來的葦名城保衛戰中,為了對付外來的孤影眾,葦名也僱傭了僧兵。
但義父恰恰是那個將忍者的“弱點”硬生生研究招式,使其變為他人的“弱點”的人,“識破”和“忍者之眼”既是使對手失衡受死的忍者招式。
關鍵這一招並非單純利用了自己的巨大身形,即使是狼這樣比較瘦弱的身形,也可以繼承這樣的技巧,還以對手重擊。
不僅如此,梟還進一步利用突刺的技巧,修煉成了“巨型忍者突刺”,將原本對付忍者的絕技,變為了自己遠程刺殺敵人的絕學。
要知道,梟比起狼,他的身形巨大,甚至比那些太郎兵還要強壯,但他行動起來宛若飛鳥,寂靜無聲。
這顯然需要強大的意志力,與堅持不懈的鍛鍊才能克服自己的先天缺陷。
他這樣的身材,能夠成為忍者,很難想象他為之付出了怎樣的努力。
可他明明已經如此優秀,明明也參加了葦名的盜國之戰,但直至三年前已變成了一個老頭子,他還是孤影眾口中的鄉下忍者。
身為忍者,他不能說出自己的名字,也沒人知曉他的名字。
反觀葦名一心,同樣是一派宗師,同樣是盜國的葦名眾,卻名揚天下。
甚至在內府流傳著:一心不死,葦名不敗。
這樣的落差,在他越發老邁時,讓他產生了扭曲的情感。因此,他追求不死,想要名揚天下,青史留名。
順帶一提,義父的真名叫做,薄井右近左衛門(知乎的一位大佬根據義父修羅結局陣亡時,中文臺詞得到了薄井右近左,又通過英文先說名後說姓的習慣得到了左衛門這個名字)。
事實上梟有相當強的指揮才能,無論是三年前對平田家的內部滲透。還是如今進攻葦名城,對內府的報點,都讓一次次侵略來得無往不利。平田家被徹底摧毀,葦名城內,也被孤影眾、內府兵埋伏在了防守薄弱的節點。
甚至在葦名城上週密佈點的寄鷹眾,也被一一暗殺。
而梟的廢物兒子,當然也被梟安排的明明白白。
在狼被囚禁的廢棄地牢中,一個精英孤影眾便肩負了前來刺殺他的任務——而這個孤影眾的出現,早於內府的第一次入侵。是梟“特別關照”的精英。在梟看來,這可能也是一次有趣的試煉。*注:狼未曾向任何人透露過自己的姓名以及代號,任何能叫出“狼”的人,都是與狼頗有淵源的人。
談到針對葦名眾,從梟這三年來準備的道具就可以看出端倪。
梟應該在三年前便上過仙峰寺,目的是聯絡山賊,襲擊平田家。
證據是:
1,他使用的爆竹,實際上是來自西方的羅伯特和父親所獨有的。(就是仙峰寺走廊內,要求千本刀的鎧甲騎士)
2,三年前進攻平田家的山賊,在仙峰寺曾出現過,如果你在供奉著“斧子”的佛堂前竊聽,你會發現他們對“佛教”有所敬畏,不會去碰供奉之物。
義父使用的毒,專門為了對付與葦名聯合的淤加美女戰士(炮手)。
她們雖然脫離了源之宮,高手自稱蛇眼,但是對毒還是先天畏懼的,所以在葦名之底毒沼周圍行動的她們,才會用繃帶將自己纏的嚴實,用來避毒。
使用的禁療藥,的確是針對“藥水葫蘆”,但卻並非為狼準備。(已派人刺殺狼)
創造了巨型忍者突刺的梟,明白這招是對抗一心的神技,但他擔心的是守護在一心左右的永真會將藥水葫蘆這樣的神器留給一心。
導致在刺殺一心時產生更多的麻煩。所以才特意準備了禁療毒瓶。
甚至他還準備了大事不好時,用來逃生的煙霧彈。
由以上幾點可見,梟這位野心家,除了陰險狠毒外,也有著不屈的意志、靈活的頭腦、謹慎的態度。
是一位傑出的忍者,一位可敬的武術家。
狼的抉擇與三條戒律
狼與梟的首次交鋒,具體到事件,便是梟與狼三年後,在天守閣相會。
三年前,在平田宅邸地下佛堂,狼在擊敗自己的幻術老師 蝴蝶夫人後,被梟從背後一劍貫穿。
梟讓狼做出抉擇,正是在試探狼,看看他究竟是否已經瞭解了這件事的真相。
實際上狼除了“戰鬥智商”驚人,他對“情報”的處理能力,也是十分強大的。在部分玩家仍無法確認狼當年是被誰背刺時。
狼在與義父見面時,就已完全分析出了事情的全貌。
這從狼刺殺義父時的臺詞:“落影(背刺),物歸原主……”就可以看出。
只是狼的外表太過冷淡,以至於義父無法通過狼情緒的波動,看出他掌握的事實信息。
這次抉擇,實則是義父對狼的一道考題,只是狼所知的信息,要遠比義父要多。
在選擇違背戒律時,狼與巨型忍者 梟會進行一場決戰。
我們也第一次看到了忍者三條戒律的全貌。(觸發條件,被義父擊殺三次,且還可以復生。)
其中,第一條,第二條戒律,我們在遊戲流程中,已有耳聞。
唯有第三條戒律,是我們在遊戲中第一次遇見——但這條戒律卻早已刻印在“狼”靈魂深處,成為了他的行為準則。
仔細想想,當我們面對強敵而敗北之時,不正是利用了“信息差”、“忍義手的新道具”或是“暗殺”,來完成一次次不擇手段的復仇嗎?
這也正是狼在選擇擊殺永真、一心後,背刺梟的重要原因,“復仇”的準則,早已刻印在狼的靈魂深處。
對於狼來說。
當他選擇保護神子時,實際上是給了義父一次機會,因為他的養育之恩,只要他不出手,狼便對他既往不咎。
當他選擇修羅結局,那麼正是他也痴迷於不死,並且不甘心成為他人的棋子,為此,甘願斬殺一切擋在前路的人,哪怕是對他有恩的永真與一心。
對於梟來說。
當狼選擇保護神子時,梟對狼仍有懷疑,直到狼擋住梟的無聲背刺,梟才確定狼早已知道三年前的事情,承認他卻有成長。
當狼選擇遵從戒律時,梟對狼實際上就像是在看笨蛋一樣。出於遊戲性的考慮,給出了第二次選擇的機會,避免玩家誤觸,直接進入結局。但梟的心裡實際上在想,你真的不知道三年前是我捅得你?還要父母至高無上?
也正是這種失望與竊喜的雙重情感,使卑劣的梟被面無表情的狼所欺騙,他將這個笨蛋兒子當作了無腦的忠犬。
卻沒發現在早已知曉一切的狼的眼中,他早已是一個死人。
狼與梟在天守閣的決戰中,我們可以看到在狼識破他磕頭求饒的把戲,上前攻擊他時,梟會感到“欣慰”。
而在狼真的因為梟跪下求饒,而停下腳步時,梟卻會認為狼是個“蠢貨”。
甚至在我們最後殺死梟時,他最後的臺詞竟然是“幹得……漂亮……”
一個野心家,籌謀了這麼久,最終在計劃實現前被自己培養的義子殺死,怎麼看最後留下的臺詞都應該是“可惡……”
“你這個白眼狼……”什麼的。
但他說出的話語,卻偏偏在稱讚這個粉碎了他野心的人。
那麼,義父,他內心深處追求的究竟是什麼呢?
一方面,他自身追求不死,想要名揚日本國。
但在培養狼時,他內心深處其實產生了另一種想法。
倘若,我註定死去,那麼狼已學會了我的全部武功,能夠依靠自己的能力看透我所有的手段。
那麼,狼,就是我生命的延續。
所以,在看到狼能依靠自己的實力,突破自己這道障礙時。義父是由內而外的感到欣慰。
因為他的確已經死了,但只要狼還活著,他的生命就以另一種方式延續了下去。
當然,這並非這篇文章的全部,梟與狼的父子情感,將在三年之前的那一戰中,達到最高潮。
但如果想要明白這份情感,首先還需要理解“三年前的平田宅邸,究竟是怎麼構成的?”
三年之前的故事
三年前,梟策劃了“平田家的襲擊”事件。
其目的有三:
其一,消滅平田家,削弱葦名國的實力。
其二,藉此機會,令薄井一派的忍者(蝴蝶,梟,狼)全部死亡,使葦名國實力大損的同時,隱藏自己的行蹤。
其三,靜待時機,籌劃裝備,給內府引路反撲葦名。獲得不死之力後,名揚日本國。
但很顯然,狼利用鈴鐺抵達的三年前的世界並非是完全真實的三年前的場景。
證據就是瓶中貴人的存在。
我們在現實世界對魚王的影響,會導致瓶中貴人化為紅眼鯉魚或者死亡。如果是存在於三年前的世界,那麼這一點就明顯說不通。
由此我們得出一個真相:
有真實人物存在於這個想象中的世界。
*注:簡要說一下(與本文內容無關),為什麼壇中貴人會選擇平田家這個幻境水域當作自己收集鱗片的區域。首先,壇中貴人自己有自己的區域,他們不能待在相同的區域。然後,水生村,實際上已經被一條紅眼鯉魚(道順任務)佔領了,源之宮也是一樣。如果在葦名城水域,直接會被道順抓去做實驗,做成赤成珠。而墜落峽谷水域有巨大的白蛇,十分不安全。
在這個世界中,殺死三年前的“穴山(山賊)”會導致三年後的他死亡。但殺死三年後的他,卻不會影響到三年前的他,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遊戲中,利用鈴鐺進入的大型異空間一共有三個。
其中兩個都是三年前的平田宅邸。一個則是仙峰寺的“幻廊”。
如果你將小太郎神隱進幻廊,你會發現一個特別有趣的事。這個幻廊中所存在的人(實驗失敗死去的變若之子),小太郎可以看見,變若之子可以看見。但是狼看不見。
雖然這是幻境,你依然可以從這個空間取出小太郎送給你的“太郎柿”。
由此,我們可以確認如下三點:
1,現實中活著的人,依然可以進入幻境之中。幻境之中得到的物品,可以帶到現實世界。
2,幻廊處於生死之間,曾經死亡的人,也可以出現在幻廊之中。
3,在主角認知之外的人或物,若非是“活著進入幻廊”,那麼狼是看不見的。
然後,就是義父的鈴鐺與只狼的鈴鐺做過對比。我發現瞭如下幾個有趣的點。
1,在少主守護鈴中,我們殺死的重藏,在義父的守護鈴中又重新復活了。(即在三年前並沒有真正殺死重藏。)
2,在少主守護鈴中,我們開場見到的死去寄鷹眾消失了。(三年前,此人未曾出現。)
3,在少主守護鈴中,瘋媽媽和殘疾兒子也消失了。(兩人三年前或許並未與狼見過面)
4,在少主守護鈴中,與我們一起並肩作戰,殺死重藏的平田家武士也死了。(真實情況是,這個武士戰死了)
這讓我意識到一個問題,狼三年前的遭遇,可能是這樣的:
三年前關於狼經歷的推測
三年前的狼還並未獲得不死之力。所以,真實狀況是:
狼躲避了沿途上重要的敵人,一路潛行到了詐死義父的身邊。
獲得佛堂鑰匙後,身後的大門起火了。狼通過地道潛入平田宅邸,藉著平田武士拼死衝鋒吸引敵人注意的同時,狼潛入大宅之中。
遭遇了自己的師父 蝴蝶忍。
三年前的世界,是被以下幾個元素所構建的:
第一,鈴鐺構築的世界,是由鈴鐺持有人和鈴鐺使用者共同構建的,屬於一個時間只在固定範圍內流動的異空間。三年前平田家的流動時間段是,只狼闖入時直到佛像坍塌前(回到過去,發現佛像沒塌)。
而義父鈴鐺,則是義父一路途徑各地,最後抵達佛堂前的所見所聞,主要受義父的視角所影響(後半段)。
第二,鈴鐺中的世界遇到的人,是狼在三年前遇到這些人時的“第一印象”。所以,就算一些人在正常流程中沒有見過,但是狼在三年前的確早已遇到過了,例如三重塔上的孤影眾。
雖然在這個世界所做得事,會影響到三年後真實存在的人身上。但唯一能證明這一點的,只有“山賊 穴山”,因為你對任何其它的現實中實際存在的人出手,要麼他們是無敵的(例如那對母子)。要麼,他們在現實世界中死後,才會出現在這裡(例如義父和孤影眾 槍足之正長)。
第三,狼在第一次進入鈴鐺世界時,由於少主已在地下佛堂。所以,少主(九郎)對這個世界的干預極小。主要是以狼所遇到的人物為主。但狼在路途中為了激發自己的潛在記憶,將他在現實中遇到的人,投射在了這個世界裡。
例如在遇到贈予狼鈴鐺的老婆婆前,城樓裡死去的寄鷹眾,成為了三年前激發他記憶的重要之人。
這個相同姿勢癱倒在地,讓他回憶起“蝴蝶忍”的孝順兒子應當是少主與狼共同記憶變出的產物。
他在認為義父已死的情況下,狼將給外人領路的始作俑者,安在了“幻影之蝶”的身上。這樣的暗示,令狼開始從“他人之口”中獲得自己想要的答案。
證據就是:這些窮兇極惡的山賊,明明在整個平田宅邸內都不留活口。那麼為什麼在佛堂門口,明明就有一個手持弓箭的山賊,卻會偏偏放過這個孝順兒子,而不動手殺了他呢?
就算是狼恰好趕到,那麼這個重傷的兒子,是怎麼帶著受傷的母親,在山賊的重重包圍下逃出昇天的呢?畢竟在三年後的真實世界,我們可是遇到過他們的。他們在三年前,就不可能死在這裡。
這也說明,狼的主觀意識,一定程度上可以干預這個世界的一些人和物。
佛堂之戰
做好了這麼長的鋪墊,我們終於可以講述最重要的“佛堂之戰”了。
事實上,兩次“佛堂之戰”最終的勝利,都換來了狼心理的成長,玩家技術上的階段性跨越。
那麼在這個象徵意義如此明顯的地方,安排了這樣兩場戰鬥,難道一切都是表面那樣理所當然的嗎?
在佛堂之戰中,有兩個頗為違和的地方:
其一,雖然佛堂中四處燃燒著火焰,但卻可能是遊戲中唯一一處不會對狼造成“燃燒”傷害的火焰場景。
你可以說這是遊戲設置,但是在其它場景中,只要有火,狼就會被火焰所“燃燒”。
其二,三年前的義父、幻影之蝶的招式,使用的都頗為魔幻,彷彿與真實的世界存在的招式截然不同。
有“無首”和“七面武士”那樣的魔幻感。
幻影之蝶篇:狼的復健之路
她控制神子的原因,極有可能是因為自身的衰老。想要獲得不死之力。
從葦名一心談及她時,說起她是個會利用幻術,偷酒喝的人。就體現了蝴蝶忍的性格。
我們可以猜測出,她可能是想利用平田之亂,坐收漁翁之利。
擊敗她時,從她身上掉落的“櫻露”,便已暗示了幻影之蝶最初的目的。
但她作為一名優秀的忍者,只狼的老師,強大的幻術使用者,難道她不知道忍者的第三條戒律嗎?
恐懼至高無上,一時的失敗無所謂,但必須復仇,不擇手段!
三年前的只狼,縱使實力再強,精通幻術的幻影之蝶也不至於無法逃脫,那麼她的死,看起來是否就有一些詭異了呢?
事實上,她的確沒有死於只狼之手,而是逃出了佛堂之外。
因為她的幻影苦無,正是在穴山手裡售賣。穴山平時的工作,就是搜索屍體,並將其兵器,鎧甲向外售賣。
而秘密佛堂在那時早已被山賊和僧人層層包圍,假如幻影之蝶真的死於“佛堂之戰”,那麼這把苦無,是絕不會流落於穴山之手的。
也就是說,幻影之蝶的確已死,但是並未死於佛堂之中。
但這位只狼的老師,肯陪伴狼在三年前的佛堂幻境中死鬥,恐怕原因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
同時只狼誓要救出神子的執念,她也通過“少主守護鈴”真正的主人,神子的意念中感受到了。
失去了記憶,荒廢了武學的狼,在面對蝴蝶之前,面對的敵人。是用噴火桶對付的赤鬼,鞭炮嚇驚的火牛,鉤鎖追殺的鬼形部。
蝴蝶忍明白,她的徒弟如果想從真正的高手手中救回神子,依靠這些“旁門左道”,是完全不行的。
所以,她在已知曉自己必死的前提下(幻境無限重複,死亡已成定局),決定身體力行,重新讓自己的徒弟 狼,回憶起戰鬥的節奏。因此,她才會一反常態,違背忍者的守則,與只狼酣戰至死。
或許,你也早已發現,在只狼死而復生時,沒有臺詞的幾個人形BOSS,分別是幻影之蝶,三年前的義父,一心,永真。
最開始,我將其解釋為三年前理論上只狼並未習得“復生”,所以不會觸發他們的臺詞。
但復生這件事是真實存在的——如果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他們原本就像一心和永真一樣,早已知道只狼擁有“復生”能力這件事呢?
所以,那一次次的嘲諷,“你只不過是一條小狗而已。”又何嘗不是對狼的激勵呢?
你這個樣子,怎麼去弦一郎手中救回神子?
這樣的話,再來看最後一段文字,是否就能理解蝴蝶老師的心意了呢?
而幻影之蝶,正是梟指定給狼的忍術老師。
義父梟篇:阻絕在死亡前的最後一道大山
在初次進入義父的鈴鐺世界時,我們發現了一個在現實世界交手的老朋友 槍足之正長。
我們曾在白蛇神廟前,殺死一眾忍犬後,見到了這位隸屬於孤影眾的老哥,他正在為死在天狗(一心)劍下的正就慨嘆,那時我們暗殺他一管血之後,他會說:“原來葦名藏著的修羅,就是你嗎?”
但是,在三年前的世界,我們只是一個照面,他就認出了 只狼,是那個本該死在梟劍下的忍者。
這正說明,三年後的槍足之正長,在死亡後,被拉到了這個他曾經踏足過的世界——並且帶著死前的一些記憶與只狼關於自己的一些記憶。
而作為義父守護鈴真正的主人,也是同樣帶著這份記憶的。
決定性的證據,就是在義父擊殺三年前的狼時,臺詞是:“永別了……飢餓之狼。”
在義父決定收養狼時,也是這麼稱呼他的。
如此稱呼,無疑是在叫狼“兒子”。
但在三年後,擊殺狼的臺詞,卻是“終歸只是一條野狗罷了。”
這說明,這一戰雖然發生在三年前,但是時間線上,梟已經知道了殺死自己的那個狼的實力。
並且已經承認了這個兒子。
事實上,三年前的義父,比三年後的刀法兇的離譜,性格也彷彿大變。
原本屬於“陰謀家”的梟,在這一場戰鬥,成為了兼具忍者靈動與武士劍術的究極戰士。
我想,這得益於梟自知已死,並且渴求與狼一戰的願望。因此,他不必再去耍那些陰損的花招。
這也得益於狼對於心中的那個父親偉岸形象的想象——狼心中的義父,是個武功絕倫的人,無論是狼本人掌握的一字斬,還是他所改進的巨型忍者落殺,這位老父親都會掌握的很好,而且變招也絕對要比自己還多。
狼試圖超越梟的渴望,促成了幻境中梟威力與靈動並存的武功,造就了這樣的終極一戰。
但一切真的只是這麼簡單嗎?
或許我們漏掉了一個關鍵的道具“常櫻香木”。
義父折取了常櫻香木,破壞了神子想要斷絕不死的可能性(去不了源之宮,無法取得龍淚)。
最初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自己能夠順利獲得“不死之身”。
但狼進入如此險境的目的,卻是因為得知:想要斷絕不死,必須殺死九郎。
而一路上,九郎對狼的關懷(給護符,送不死能力,製作牡丹餅,無條件的信任),以及他時刻遵從的第二戒律,讓他無論從忍者方面,還是個人情感方面,都無法眼睜睜看著九郎死亡——即使九郎對此早有覺悟。
於是,在從永真那裡竊取情報加之步步緊逼下,得到了利用長櫻之花,斬殺自己,令九郎復歸常人的辦法。
作為義父守護鈴的主人,在只狼重新踏足於此時,他的想法義父便已知曉。
因為只狼“不死”,所以殺死他,只會讓他回去。
如果義父被狼擊敗,那麼狼就會獲得“常櫻之花”,最後為了九郎邁向死亡。
這樣的結果,顯然是梟不願見到的。
正如前文所述,梟已死,狼便是梟生命的延續。
他又怎麼願意眼睜睜看著狼,遵從忍者的戒律,選擇“死亡”呢?
因此,九郎的復歸常人之路,擋在路途中央的大山,既是這個不希望狼死去的義父。
只是,兒孫自有兒孫福。
倘若狼想要實現的事情,是他內心所向往的。
那麼只要擊敗他,他的人生(生死),便可以交給他自己做主。
結語:我想只狼中,這種我們平常人看來十分扭曲的父子情,是我們難以想象,也難以接受的。但是在那個混亂的年代,有些事實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或許,將其當作文藝作品來看,也可以窺出幾分浪漫氣質也說不定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