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第九藝術考|《這是我的戰爭》:好的戰爭遊戲,應是反戰的!


3樓貓 發佈時間:2021-12-07 16:13:07 作者:考拉老同學 Language

好的戰爭題材的遊戲,它必定是反戰的。(內含DLC劇透)

遊戲第九藝術考|《這是我的戰爭》:好的戰爭遊戲,應是反戰的!-第1張

2014年,波蘭遊戲開發商11Bit 工作室製作了一款以戰爭為題材的生存遊戲:《這是我的戰爭》。製作組以波斯尼亞圍城戰的歷史事件為藍本,查閱了相關史料,和倖存者的回憶錄,為我們描繪了一個真實的,殘酷的,血腥的,富有人性思考的戰爭世界。

遊戲以被戰爭圍困的城市為基礎,玩家會扮演一個普通人生活在這裡。這個人,可能是一名廚師,學生,消防員,社畜;一位工程師,一位up主(笑);甚至是一名孕婦,或者孩子。主角通常被困在一間廢墟公寓裡,並試圖在敵人四面八方包圍你的情況下,一天天想辦法活下去。

遊戲第九藝術考|《這是我的戰爭》:好的戰爭遊戲,應是反戰的!-第2張

每個主角都有一個飢餓,健康,以及顯示當前情緒的狀態,我們要做的就是維持這些狀態正常,直到戰爭結束或者主角他們逃離這所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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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主角處於安全區域,他要:睡覺、做飯、製作物品,清理碎石磚瓦,並努力打發時間。晚上,主角選擇出去撿垃圾,這些“垃圾”包括,材料、零件、食物或其他有價值的物品。或者躲起來,守護,並希望沒有人來拿走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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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它是一款戰爭生存類遊戲,不如說是一款養成類的遊戲,而那個需要養成的對象,不是角色,而是玩家本人:主角為了生存下去,在許多情況下,所做出的艱難抉擇,其結果和影響,都會反饋給玩家。從而影響玩家的情緒和主角下一次的行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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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當你為了生存而走進一對老夫婦的家裡,這裡有食物和材料,但是不多。這可能是老夫婦唯一生存下去的物品。如果你全部拿走這些東西,等待他們的可能是餓死或者因為疾病無藥可治而死。這個時候,你可以選擇離開,你也可以選擇搶走所有物品。

當你在這個叫伯納德的老爺爺家裡四處走動,尋找物品的時候。他會一直跟在你身邊,他知道自己無力阻止你,但是他會問你,你是和強盜一夥的嗎?聽說他們會肆意搶劫平民。這時候,你會突然意識到自己雖然為了生存來這裡尋找食物,但確確實實做的是強盜行為。那你就會反思,我到底該不該這麼做。製作者似乎隨時在提醒你,你玩的不是遊戲,你是戰爭中的倖存者,他們當時所遇到的情況,你現在也遇到了,那麼,你知道該如何選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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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意識到你可能會全部拿走屋裡可用的私人物品之後,他會求你,給他們留點東西,並且讓你不要傷害他的妻子。這個時候,身為玩家的我,索性離開了。如果我再年輕幾歲,我可能更喜歡暴力的解決方式。

一天晚上,主角決定去公園附近尋找物資。公園這裡是危險之地,它有一個臭名昭著的名字:“狙擊中心”,歷史上的薩拉熱窩,也有一條狙擊大街,因為藏身於高樓的塞族狙擊手,對大街上的平民無差別的射擊而得名。他在公園廣場的紀念碑下,碰見了一個受傷的男子求助,男子應該腿部被射傷。是他準備拿藥帶給生病的兒子時,被擊中的。身體不容許他從地面上快速移動,躲過狙殺。他希望主角能幫他打開地下通道被堵住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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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主角在這一刻,可以選擇幫助他,也可以選擇不。畢竟這種舉手之勞,有可能會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但是,一旦主角幫助了他之後,為了感謝我們的救命之恩,他也會送我們一些豐厚的謝禮。我們看到,當他不顧一切奔向他的孩子,作為一名父親,能在那種情況下不顧一切,我是能夠感同身受的。

這時候,我會因為主角做的善舉而開心。遊戲的事件驅動,再一次通過行為結果影響了玩家,激起了玩家的同理心。還有一些小細節,比如平日裡在避難所,玩家可以選擇多多關照婦女兒童,比如讓孕婦儘量多休息,儘量飽腹,甚至不讓孕婦外出搜尋物資,因為她行動不便,更容易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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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一定是製作組刻意的安排。不過,這不是道德綁架玩家,而是讓玩家自己選擇是否道德綁架主角,並通過這種模擬人生一樣的體驗,玩家可能會學會顧及他人的感受,學會無私付出,這是遊戲的精妙設計之處。

如果拋去老弱病殘的設定,主角也不需要照顧其他人,而變成一個獨行俠,甚至任何行為不再給主角帶來情緒上的波動。

那這款遊戲,可能將從我的第九藝術的名單裡剔除(其他,如《旺達與巨像》《大表哥2》《最後生還者1》《巫師3》《老滾》《DS》《輻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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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世界裡的眾生相如何選擇活下去,是這款遊戲傳達給我們的最原始也是最直擊靈魂的考題。《父親的承諾》講述了絕望的父親因為女兒艾米利亞失蹤,化身偵探尋找線索,追尋女兒下落的故事。但是導致女兒失蹤的元兇,卻是另一個人為了生存做出的卑劣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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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的哥哥打算利用一條人道主義通道逃出圍城,但是要通過這條通道的通行證就是身邊必須帶著孩子。主角當然不會同意哥哥拿女兒的性命做賭注,誰知道哥哥趁他昏睡的時候,偷偷抱走了生病的艾米利亞。但是,當主角趕去哥哥的藥房尋找女兒的時候,誰又料到哥哥卻在自己的藥房裡被人殺死了,艾米利亞又落入了另一夥人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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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夥人,為了逃出城市,強行奪走了別人的孩子。現場的血跡,腳印的走向,最終,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被炸燬的學校。這間學校不再有老師和學生,已經變成流浪者和無家可歸者的天堂了。到處都是被炮彈炸燬留下的彈坑。主角來這裡找尋女兒,遇到的最大問題不是危險的士兵也不是持槍的匪徒,而是飢餓,這裡的人飢腸轆轆,似乎只有睡眠才能抵抗飢餓感。一個老人說,他剛被搶劫了,吃的用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們能看到他身上的血跡,似乎發生過爭鬥,也許只有睡覺才能讓他安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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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婦女,她七歲的兒子也是不久前被人強行帶走了,主角的遭遇再次激起了她的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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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責主角,不要再提孩子的事了,她不想再傷心了,就讓她一個人靜靜吧。在學校最底層,他遇到了一個老頭。根據他的描述,老頭告訴主角,他見過她的女兒。但是,前提是給他帶一些食物來,不然他死都不會說出線索。主角怎麼威脅也沒有用,他只能答應老頭提出的條件。當然,老頭的要求無疑是過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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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求主角帶給他的三塊肉,足以支撐一個成年人好幾天的身體所需。但是到哪去弄這些食物啊,故事又回到了生存本身。

老頭提供的線索是醫院,而在千瘡百孔的醫院裡,醫生救治傷員的存活率少的可憐,炮擊又讓這裡的病患二次遭遇了死亡。主角發現女兒的衣服披在一位病人的身上,於是這才找到了女兒的關鍵性線索,我們並沒有拿走女兒的衣服,據醫生說這裡太缺毯子和保暖的衣物了。戰爭中什麼都缺,卻唯獨最缺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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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背景設定參考的是——薩拉熱窩圍城戰,沒有瓦爾特包圍的薩拉熱窩,連《橋》的導演也在這次圍城戰裡因為飢餓而死,何其可悲又可憎的戰爭。這場戰役,是波黑戰爭的一部分。

遊戲第九藝術考|《這是我的戰爭》:好的戰爭遊戲,應是反戰的!-第16張

當時,波斯尼亞的首都【薩拉熱窩】從1992年4月5日到1996年2月29日遭到南斯拉夫人民軍與塞族共和國陸軍圍困,整整1425天,是現代戰爭史上最長的圍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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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城戰期間,薩拉熱窩有35000座建築物被炮彈徹底摧毀,醫院、學校和自來水廠都是首批被塞軍炸燬的對象。可以想見,沒有了醫療護理和水資源的城市,在戰火地帶,生活有多麼艱難,更隨時面臨被炮彈和狙擊槍擊中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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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的場景設計,灰色的素描風格的建築,背景是戰火連天的斷壁殘垣。你看到的模糊的建築剪影,幾乎都被戰火波及,你身處的避難所,可能在不久前被炮彈襲擊過。

周圍一片模糊,和以你為中心越來越清晰的視角,讓你對敵人包圍下的城市,有一種危機四伏,草木皆兵的錯覺。這是遊戲故意為你營造的“未知恐懼”,相同的手法可見上帝視角的《陰暗森林》和迷霧視角的《寂靜嶺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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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倖存者的回憶錄裡記載,在薩拉熱窩,人道主義組織定期會空投一次食品,但數量遠遠不夠。城裡有些家庭有小花園,裡面可以種些蔬菜,但大部分家庭沒有這個條件。

遊戲第九藝術考|《這是我的戰爭》:好的戰爭遊戲,應是反戰的!-第20張

冬天,人們在遺棄的房屋上拆下木製門窗,點燃來取暖,最後,傢俱也不得不燒掉,許多人應為寒冷而凍死或者飢寒交迫而死。那些病死的人,大部分是喝了不乾淨的水,

而為了填飽肚子,當時把老鼠作為食物一點也不過分。我們在遊戲裡可以升級一套“獵捕”裝備,用來捕獲動物。不過遊戲提示我們,這裡能捕獲的動物可能只有老鼠,確實如現實中的平民,遊戲的主角也不會嫌棄老鼠肉帶來的飽腹感。如果你是素食主義者,那你可以選擇解鎖一塊區域種植蔬菜,種植點菸草,滿足精神和物質的雙重慰藉。

在現實裡的薩拉熱窩,城裡幾乎沒有車輛,因為大部分街道塞滿了廢墟,廢棄車輛,損壞的房屋碎片,而且汽油非常寶貴。街上有許多有組織的土匪幫派,10到15人一夥,有時甚至50人一夥,但同樣也有許多普通人,普通人的父親、爺爺和親友,其中有些被搶劫甚至殺死。這種情況下,沒有多少絕對的非黑即白的好人或壞人,多數人都處在中間地帶,隨時準備做任何事,應付任何狀況。

遊戲裡,當主角到一所廢棄小屋裡尋找物資,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是這麼寫的,一天,一幫匪徒搶了我們,並且在兩天後殺死了我的女兒,我把他們全部殺死了。但我再也不想碰槍了。看來,這個屋裡,曾經發生過一幫匪徒搶劫殺人,又被反殺的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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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市裡,主角遇到了另一夥持槍的幫派,小弟們正聽從老大的吩咐,去超市上下層翻找有用的東西。其中一個叫伊戈爾的幫派成員見到主角,持槍走過來,我以為他要趕走我們,甚至開槍。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說,別擔心,這應該夠我們兩個人分了。當我們找到的物品夠塞滿揹包的時候,另一個幫派也只是告誡我們,要是敢在這裡惹麻煩你就死定了。

言外之意也是,這裡的物資你可以拿走,但是你要是跟我們一幫兄弟過不去,那你小子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人性本身都是複雜的,這裡的敵人沒有極好極壞之分,世界沒有非黑即白,遊戲能營造一個真實的世界以及一幫感情複雜的“動物”,這是它的真,也是它的可玩味之處。遊戲裡的主角們,就是在這樣一個沒有電力和燃料,沒有自來水和食物分配,沒有警察和政府,街道被匪徒和暴力所統治的城市裡生活。

最早的生存版本,主要以生存為主,劇情都是碎片化的,玩家可以不按照劇情套路出牌,僅以生存為前提,玩出了各種花樣。但是製作組還是推出了幾部以劇情走向為主的資料片。玩家不僅要一邊解決生存問題,還要一邊化身偵探,也夜晚穿梭於各種無主之地,搜尋線索和證據,一步步推動劇情的發展。

遊戲沒有過多限制我們的行為,它只是告訴我們,我們有多種選擇,它似乎在綁架我們,卻又放任我們去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

這種遊戲體驗帶給玩家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呢?是真實,真的就像你當年生在那場圍城戰裡一樣。你為了活下去,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但是你依然有很多種選擇。遊戲裡面,給玩家這樣選擇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每一次選擇,都是玩家通過自己的行為在塑造主角,進而通過主角的行為結果再次影響玩家。

比如,主角在殺了人之後,會悲傷,會有情緒的波動,這種悲傷情緒一直無法排解,可能會導致主角生病,從而影響遊戲的結局。

所有,一切的後果,都會導致玩家自我反省,我這樣做,真的,對嗎?這種對一切行為後果的反思,會自始至終在恰當的時刻提醒每一位玩家。這是這款遊戲和其他射擊題材遊戲最大的不同之處。也是這款遊戲的特色。

可能有些玩家會認為,這種對道德的考驗,是否是遊戲刻意在綁架我們?不會吧,你不會這麼認為的,這是一個多結局,多種通關方式的遊戲。如果你執意要毫無道德底線,按照叢林法則去操縱主角,相信我,你會得到高自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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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廣播》講了一對夫婦執行光榮使命的故事。自從城市的廣播站被炸燬之後,就只剩下一對夫婦經營這裡了。丈夫的腿受傷了,可活動區域僅限工作間這一層樓,除了每日堅持向公眾播報新聞之外,沒有辦法做更多的事。所以,妻子ESMA每天的工作除了外出蒐集兩個人的生活用品之外,就是冒險去尋找每日新聞。

支撐丈夫一直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希望播報的新聞能夠幫助到需要幫助的人。看來,妻子ESMA除了照顧丈夫的生活起居,還得照顧丈夫時而波動的情緒。如果妻子當晚出去蒐集不到新聞,第二天丈夫會感到失落,情緒狀態會變得不好,久而久之就生病了。一開始,我不能理解,一條新聞真的這麼重要嗎?那個瘸腿的丈夫得不到新聞還會失落,真是矯情,再說了這是妻子冒著生命危險在挖掘新聞,至於這樣悲觀嗎?

根據真實的圍城戰史料記載。那時候,城裡的難民唯一能夠知道消息的途徑就是謠言,謠言真真假假,害死過不少人。可見一臺值得信賴的廣播站的存在,對當時的平民來說,有多重要。比如,哪裡發生爆炸了,哪裡有空投物資,哪裡有乾淨的水源,哪裡有匪徒出沒。和平年代,沒必要知道這些消息,但是在戰事時期,這些消息能讓一些人活命,並看到生的希望。

而且隨著劇情的發展,我越來越認識到,那些新聞,確實可以幫到很多人。

遊戲第九藝術考|《這是我的戰爭》:好的戰爭遊戲,應是反戰的!-第23張

ESMA【埃斯瑪】冒險去公園找物品,前解救一位差點被狙殺的平民,後又和一位平民躲避狙擊手。她自己在逃跑中差點被狙擊手擊中要害,這換來了狙擊手無差別射殺平民的新聞,我們在《父親的承諾》裡遇到的揹包客,就因為這條新聞躲過了狙擊手的襲擊而倖免遇難。

ESMA去加油站找物品,碰巧在地下室發現了大量的燃料。當她繼續深入加油站東側的時候,被一個落單的士兵發現並且要趕走她,但是她居然成功勸服了這名士兵,並讓士兵冷靜了下來。趁他不注意,ESMA繞到他的身後,在前面發現了一輛滿載食物和醫用品的損毀卡車。對於丈夫而言,這可是一條驚人的大新聞。

遊戲第九藝術考|《這是我的戰爭》:好的戰爭遊戲,應是反戰的!-第24張

我們沒能確定到底是幫派還是平民趕到加油站拿走了裡面的物資和燃料,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落單的士兵被人謀殺了。

有一次,ESMA在中央廣場發現了軍隊關押並虐待著一些被懷疑幫助反抗軍的人。但是苦於沒有反抗軍的聯繫方式,最後,丈夫和ESMA達成一致,通過廣播把這個消息放出去,反抗軍最終解救了這幫人。可是,這很明顯會招致政府軍的仇恨。

遊戲第九藝術考|《這是我的戰爭》:好的戰爭遊戲,應是反戰的!-第25張

即便夫婦兩認為自己做的事是值得的,有些人卻不這麼認為,他們認為廣播站在騙他們,他們認為廣播站的存在反而為他們帶來了報復性的災難。這讓ESMA很是不解,但事實就是如此。ESMA對於獲取的新聞,其實並不會不加考慮,毫無保留都全部告訴丈夫。丈夫性格固執,鐵面無私,絕不容許任何危害平民安全的事出現,對於二五仔更是嫉惡如仇,恨不得千刀萬剮。

遊戲第九藝術考|《這是我的戰爭》:好的戰爭遊戲,應是反戰的!-第26張

在臨街的藥房,她探聽到了藥劑師和弟弟的對話,原來弟弟和反抗軍勢力走的太近,藥劑師的哥哥勸弟弟最近不要去找反抗軍,因為軍方正準備端了他們的藏身處。ESMA陷入了選擇的困境,遊戲也為玩家提出了兩點顧慮:如果警告反抗軍,那麼弟弟和藥劑師,甚至廣播站都可能陷入危險。如果不告訴丈夫,只告訴他藥房物資匱乏,那就不會讓廣播站和兄弟兩陷入危險,但是反抗軍可能會有危險。

遊戲第九藝術考|《這是我的戰爭》:好的戰爭遊戲,應是反戰的!-第27張

無意間發現朋友Novak諾瓦克】一直是敵人的線人,難怪有一次他跑到ESMA家裡提醒她不要發一些軍方的消息惹怒那幫人。可能生怕ESMA發現自己是線人的身份,氣急敗壞的Novak和ESMA發生了肢體衝突,瘦弱又手無寸鐵的Novak當然落了下風。

遊戲第九藝術考|《這是我的戰爭》:好的戰爭遊戲,應是反戰的!-第28張

但是ESMA明確告訴玩家,這一次她有自主權,她不想傷害Novak【諾瓦克】。所以,即便是玩家在Novak【諾瓦克】身上點擊了多少次攻擊,ESMA都拒絕執行玩家的指令。ESMA質問Novak【諾瓦克】為什麼幫助軍隊出賣民眾。Novak說自己很後悔這麼做,但是如果不這樣的話,怎麼能一個人養活兒子。Novak繼續說,雖然軍隊特別想知道誰在廣播電臺,但是他一直沒有告訴軍隊真相,至少這位朋友對ESMA是忠誠的。

遊戲第九藝術考|《這是我的戰爭》:好的戰爭遊戲,應是反戰的!-第29張

ESMA又陷入了選擇的困境。她可以選擇告發Novak ,挽救一些黑名單上的人,也可以選擇不告訴丈夫誰是間諜,只是說他們中間出了二五仔,讓大家警惕,這樣也會保全Novak【諾瓦克】的兒子。ESMA的形象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鮮活起來的。這是一位勇敢,善良,智慧的女戰士。製作組把這種艱難的選擇交給了玩家去決定,並尊重玩家的意見,而不是像《喬爾夫》那樣對待玩家。

在最後一次酒廠爆炸事件中,許多排隊取水的人被炮彈炸死了,政府軍又一次犯了滔天罪行。ESMA知道這個新聞一旦播出去,他們會處於極度危險中。

遊戲第九藝術考|《這是我的戰爭》:好的戰爭遊戲,應是反戰的!-第30張

ESMA又陷入了選擇的困境。她可以告訴丈夫真相,並強烈要求國際社會干預。也可以告訴丈夫,這消息是反抗軍別有用心的捏造。最終,ESMA選擇告訴丈夫大屠殺的真相。

結局自然可想而知,在ESMA外出未歸,軍隊派人虐待並殺害了丈夫;雖然ESMA沒有選擇說出叛徒的名字,但是Novak最終被反抗軍找到。ESMA為什麼會不顧一切幫助丈夫呢?自從兒子ADEM不顧家人反對加入政府軍之後,自從ESMA失去了很多身邊的朋友,她的精神狀態就有些不對勁了。如果沒有丈夫,她可能活不到現在,丈夫是她的精神支柱,她必須讓丈夫活下去。

有時候,ESMA疲勞,飢餓,傷痛纏身,丈夫會安慰她,鼓勵她,反之,ESMA也會安慰丈夫。這兩個人如果不互相鼓勵的話,其中一個人情緒奔潰,另一個人也會隨之奔潰。玩家被她兩的情緒牽引著,似乎對這種互相依存的關係。習以為常了。

也難怪,當丈夫死後,雖然逃出這座城市了。但是ESMA變得對未來沒有任何期待了。最後,感謝一下11Bit能為我們帶來一款這樣的藝術殿堂級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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