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該投稿為《教練我想學白給》的章節更新,想看全部劇情的可以點開我的個人主頁拉到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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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昨天~
(太困了,先更新丟上來了,明天再校對)
果咩捏
77.
剛坐在我身邊的是朱作林?
那在他身邊的是女孩....陶源?
陳佳楠看著廁所的鏡子,心裡頓時感覺不可思議。
他摘下頭套,到底還是夏天,即便是純棉的材質,還是不可以避免的出了不少汗。
陶源...
這個熟悉的名字又把他恍惚快拉回那個夏天,好在他及時用水清洗了一下面龐,才緩了過來。
區別於隱藏在面具之下的黏膩潮溼,這種涼爽下來的皮膚和水珠滴落的觸覺更是更能讓他安心。
“你在想什麼。”
那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的後邊傳來,在這半夢半醒之間,陳佳楠全然沒有注意到有這麼一個男人站在身後。
“好久不見。”
他把自己手中的傘放在了一邊,這把曾經摯友送的傘他保管的很好,甚至傘柄上的白釉都完整無缺。
“你...”
透過鏡子,陳佳楠望著他那張潔白,帶著笑意的面龐,過了幾分鐘後才反應了過來。
“我弟弟謝謝你照顧了。”
“別亂說,陳劫那孩子比你有天賦多了。”
“是嗎。”
他一邊像是沒事人般的說著,一邊走到了鏡子前的另一個水池,把手放在了水龍頭下面,這種智能感應的水龍頭通常都不怎麼好用,幾秒後水才流了下來。
“你居然也來了?”
陳佳楠一邊把手伸進烘乾機裡,一邊搖晃著自己的腦袋,試圖甩掉水珠。
“為什麼用居然?”
他側過頭望著陳佳楠,可是陳佳楠沒有看他,只是自顧自的甩頭。
“我可是華越理工的領隊,出現在這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啊。”
那水珠像是不肯離開他一般非要粘在他的臉上,在一陣努力過後他還是選擇了用自己剛烘乾的手把他抹開,隨後繼續烘自己溼漉漉的手。
但是那層抹開水珠又變成了水霧重新黏在了他的臉上,又回到了開頭的那種不舒服的潮溼觸感。
“我有手帕哦。”
張沢清擦乾了自己的手,隨後把乾淨手帕的另一面遞給了陳佳楠。
“哦...謝謝。”
陳佳楠接過手帕,用它抹了抹自己的臉,這傢伙至今還喜歡用薰衣草味的洗滌劑是他沒有料想到的。
“你總是一成不變啊。”
他把頭套重新戴好,鏡子裡的鳳凰戰士又回到了他最初的模樣。
“一成不變不一定是壞事。”
他接過被陳佳楠弄亂的手帕,隨後重新把他展開,兩個對摺過後變成了一個服帖的方塊,被塞進了他的口袋裡。
“你也是衝我來的嗎?”
鳳凰戰士歪著腦袋看著這個清秀的男人,張沢清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只是覺得好笑。
“你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張沢清拿起了那把靠在水池旁的傘,隨後把他丟在了陳佳楠的面前。
“我只是覺得,這把傘在我家放了快六年,有些礙事罷了。”
“好吧。”
“我現在應該叫你什麼?”
陳佳楠接過那把傘,曾經的思緒又湧了上來,這次他沒有抗拒,伴隨著陶源和朱作林又回到了那個最開始的地方。
“叫我什麼?”
“張隊?張領?亦或是張大隊長?”
張沢清沒有想到陳佳楠居然主動先嘲諷起了他,雙手盤在胸前肩膀都被氣得有些微微聳起。
“叫我爹行不?”
陳佳楠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望著他,幾秒後做出了決定。
“還是叫你撲克張吧。”
張沢清望著陳佳楠那副賤兮兮的模樣,氣憤之餘又感覺有些好笑,這次他不惜退掉幾個訓練賽急匆匆從國外回來,就是為了見上這陳佳楠,陳大公子一面。
起初他設想過很多見到陳佳楠的時候該說什麼話,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剛到酒店打算去上個廁所,剛踏進去就看到了在洗臉的陳佳楠。
那一瞬間他思緒萬千,但是為了展示一下自己這些年的成熟和從容,他也是選擇了和東方宴一樣的老套開頭。
好久不見。
這正是陳佳楠也和他想的話。
這位曾經的宿敵兼摯友,又重新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再一次摘下頭套,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無論是以前的網上打急了線下幹架,還是賽場上的互動拉滿鞭屍噴漆,都是這兩人無法否認的青春回憶。
“我真是草了。”
陳佳楠真的不知道說點什麼好,拿起拿把傘打開看了看,重新又丟給了張沢清。
“你在裝你媽,這傘都他媽骨架磨損成這樣的,戰痕累累當嶄新出廠還給我是吧,去你媽的。”
他這一句話裡帶了整整三個媽,而張沢清亦然。
“草你媽的,你是不是他媽活膩了,你真的是,他媽的,喜歡你媽自說自話走,又他媽自說自話回來,你到底在拽什麼,我搞不懂了,你他媽的不應該先給我道個歉嗎?”
看來張沢清的媽含量還是更甚陳佳楠一籌。
“哼。”
他無奈的笑了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的眼眶裡久違的湧上了眼淚,雖然在極力剋制,把臉別了過去,張沢清還是在鏡子裡看到了一切。
“草,你小子,你小子是陳佳楠吧?”
“哭你媽哭,我真無語了,你...”
還不等他開始繼續用媽造句,陳佳楠一記重拳就打了上來。
這一次他沒有躲,而是讓陳佳楠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雖然有些吃痛,但是他比任何人都開心。
“回來就好啊。”
張沢清的這句話發自真心,但是陳佳楠懶的和他矯情,再一次洗了把臉,從他的口袋裡拿出手巾把自己的臉擦了個一乾二淨,套上頭套之前還不忘用那手帕醒個鼻涕。
他剛想用媽造句,陳佳楠就打斷了他。
“你知道朱作林的事情嗎?”
“朱作林?”
“那小子不是當時是你隊裡的嗎,你幹嘛問我?”
“我的意思是,朱作林和陶源的事情。”
“陶源嗎...”
他望著陳佳楠,終究知道是瞞不過,開了這個時隔六年的口。
78.
一場在高中宿舍裡偷偷開著小燈的酒精派對,亦或是一場激動人心回想起就臉紅心跳的愛戀,這些一旦回想起就會感慨真美好的片段,都被稱作青春。
而張沢清的青春,每天只會思考,自己當時為什麼沒能完成那個殘局。
他也不是沒有過桃花運,只是他當時拒絕了那個女人大庭廣眾下的熱烈表白。
當時的圍觀群眾很多,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又是一對會風靡校園的神仙眷侶時,張沢清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說出了一句我只想打CS,我對女人沒興趣,在這句話說完後,他還順便吐槽了一下女人嬌小的身材不合他的胃口。
不出三秒鐘,那女孩原本還委屈嬌嗔的面龐就變得陰沉了下來,隨後屈辱感湧上心頭,那一巴掌響亮的讓圍觀群眾都驚呼了一句臥槽。
但是更臥槽的還在後面。
因為張沢清想都沒想的就甩了回去,那更為清脆的一聲啪讓陶源差點沒站穩腳跟,隨後聞訊趕來的老師結束了這一場鬧劇。·
張沢清的追求者不少,但是他都不會去理會,因為他的心思完全就不在上面,而陶源對他的攻勢尤為猛烈,就好像她追去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可以戴在自己頭上就能閃閃發光讓所有人都羨慕的裝飾品。
陶源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這是張沢清給她的評價。
至少在他還覺得周圍的人都只是少女的時候,他已經給陶源冠上了女人的稱呼。
張沢清比任何人都明白,她可愛的外表下,是一個複雜的個體。
這一點從被自己拒絕以後轉頭就去追陳佳楠他就可以看得出來。
但是追求陳佳楠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情,有一個東方宴站在他的身邊,陶源基本上每次想要靠近的東方宴都不會給他任何的好臉色看。
陳佳楠並不像張沢清這麼敏銳,他對於所有人都非常和善,即便是張沢清警告過他陶源不是一個善茬,他還是非常大方的和人交了朋友。
就在不久之後的一場校外聚餐上,陶源再一次故技重施,當眾對陳佳楠表白。
那是一個冬夜的小餐館,兩桌的人圍著暖爐看著這場甜蜜的告白。
陶源的場景設計的剛剛好,突然出現的大朵鮮花,氣氛曖昧的昏暗燈光,這份精心佈置的浪漫搭配上窗外寒風呼嘯的鵝毛大雪,如果不是因為那天東方宴發燒了陳佳楠急著回去,恐怕她差點就要成功了。
但是那場聚會中,有一個人真的心動了。
那就是陳佳楠的老隊友, 朱作林。
陳佳楠在拿下了WCG的冠軍後就重新回到了學校,而朱作林作為他的老隊友,卻突然沒有了事情做。
因為沒有了陳佳楠的IN不完整,他們甚至都找不到一個可以代替陳佳楠的指揮。他一人建立了的IN的體系,沒有他的IN屁都不是。
剛開始的朱作林還不明白這一點,直到他們經歷了兩場像是假賽一般的線下賽事。
世界冠軍IN居然連國內比賽的四強都沒有拿到,這說出去簡直讓人恥笑,在那之後朱作林就一直在試圖勸說陳佳楠回來,可是陳佳楠的態度異常堅定。
我答應了父親,我要先完成我的學業。
這是他的原話。
這讓朱作林格外惱火,揮霍完獎金的他,已經快要淪到出租房都住不起的境地,他想快點搞定陳佳楠回來繼續帶他打比賽,但是在這之前,他被一個女人搞定了。
而這個人,就是陶源。
那個冬夜之後他近乎是瘋狂地迷戀上了這個女人,而這正是一切孽緣的開端。
陶源不簡單,年僅19歲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優勢,姣好的面容和年輕的身體,這讓朱作林近乎是丟了魂。
但是她瞧不起朱作林,這個一無是處的男人讓她根本不會瞧上正眼,她喜歡的是閃閃發光的寶石,喜歡的是有耀眼光芒的圓潤珍珠,像是朱作林這種餐盤底下的洋蔥,她根本一點胃口都沒有。
朱作林雖然和陳佳楠是同齡人,但是很早就開始在社會上混,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社會經驗都已經高出了同齡人太多,他有的是辦法搞定這種慕強的女孩,他把陳佳楠的那些傳奇事蹟都編造在了自己的身上,並且在一個酒吧**噓了出去。
沒過多久,一個一手扶持IN拿下世界冠軍的偉大隊長朱作林憑空出現,傳到陳佳楠的耳朵的版本,已經變成了他是一個花架子,朱作林才是幕後的那位辛苦做事的大哥。
可是陳佳楠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解釋,而是任由其發酵。
因為他覺得朱作林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且那個時候正愁世界冠軍領隊的頭銜太過耀眼,現在有一個人願意出來幫他擋一擋這個光輝,他高興還來不及。
在陳佳楠幾周都沒有反應後,陶源終於是篤定了他就是個花瓶,其背後那個在辛苦付出的人,原來真的是朱作林。
張沢清作為陳佳楠的對手簡摯友,當時就為他打抱不平,但是很快,陳佳楠就阻止了他,因為不久之前朱作林找到他,聲淚俱下的告訴了他現在自己的處境。
陳佳楠也明白自己離開了IN,棄自己這些老隊友不顧非常自責,於是默許了他的這種做法,因為只要朱作林被外界認定是IN的幕後隊長,就會不斷的受到各種文媒,電視臺的邀約,而這筆報酬足以救他的命。
朱作林靠著這筆收入和各種鋪天蓋地的報道,成為了IN真正的傳奇隊長,而陳佳楠則退居幕後,逐漸隱去了光輝。
藉著陳佳楠的光輝,朱作林成就了自己虛構的人生,張沢清明白這是陳佳楠心善,於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幾年之後陳佳楠完成學業,迴歸了CS,朱作林也重新變成了他的好隊友,而這陶源也一直存在陳佳楠的生活之中,成為了他一個很是知心的好友,陶源和比他年齡略小的東方宴不同,陶源是一個會傾聽的女人,三人也維持著這一副看似均衡但是非常微妙的關係。
但是張沢清明白,這只是表象。
因為早在朱作林剛在用陳佳楠的成績恰爛錢的時候,有一天的傍晚他去音樂教室想拿落下的豎笛,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個男人的光腚,和兩條女人的雙腿。
朱作林和陶源早就搞上了,但是他沒有告訴陳佳楠,直到臨近出國前夕,有一天他還瞥見陳佳楠在一個KTV的包間裡抱著陶源哭,像是在傾訴一些什麼。
起初他還是麻木不覺,直到陳佳楠在國外出事,朱作林當上WG亞太地區的總監時他才猛然意識到了一些什麼。
這份當年沒有開的口,張沢清現在想把一切事情都告訴陳佳楠,但是那傢伙卻又回到了那副滿不在乎的態度。
“哎,都他媽六年前了,無所謂了,走,咋哥兩好好喝一個!”
他看著陳佳楠這幅沒心沒肺的快樂樣子,始終還是沒有開口,或許這傢伙什麼都知道吧,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