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遊戲製作組odd meter曾經在莫斯科運營,老毛子的遊戲總是讓人眼前一亮,而《印蒂卡》當然是不同尋常的那一類遊戲,你可以說它抽象,也可以說是藝術性成分高於遊戲性。事實上對於《印蒂卡》這樣的作品,我覺得已經不能用簡單的“好不好玩”來形容它,雖然它本身也確實不屬於“好玩”這一行列。
印蒂卡是一名修女,她的腦海裡卻常駐著魔鬼撒旦。撒旦的言語挑逗與造成的行為幻覺讓印蒂卡在修道院犯了錯,主教將她派到遠地送信。在經歷了對宗教的信任崩塌後,印蒂卡打開了那封信,發現自己的送信任務實際是無意義的。於是她將希望寄託在了偶遇的斷臂逃犯口中的“聖物匣”,幻想能夠見證所謂的神蹟。
真正讓《印蒂卡》不同尋常的,應該就是遊戲中癲狂的BGM和無時不刻都存在的撒旦低語。在傳統印象中我們將修女看作神聖的代言詞,而撒旦則代表邪惡,在印蒂卡身上兩者俱存。於是在見識了雙方的“塌房”(此處本想用“崩潰”一詞,但忽然覺得用網絡詞語來形容嚴肅的事物更能體現《印蒂卡》的內涵)之後,印蒂卡與斷臂男人意識到了本無意義的人生是無意義的。遊戲將這種在神聖與邪惡二者之間的掙扎,用類似於《泰坦隕落2》中的時空轉換展現了出來,印蒂卡在懷疑原本的宗教信仰時會身處紅色的地獄,而雙手合住祈禱則又能回到現實當中。
在UI、引導使用方面,《印蒂卡》相當剋制,遊戲幾乎沒有運用任何傳統遊戲的元素,畫面上只有中文字幕而已。即使是解謎內容,《印蒂卡》也不會給出任何提示,好在它們都比較簡單。比較令人驚豔之處在於,《印蒂卡》以上的這些設計讓遊戲極像一部電影,但又用突兀、違和的像素遊戲和點數打斷了它的連貫性,相當意味深長。
其實我在去年下半年就注意到了《印蒂卡》,宣傳片中女主極其精緻的臉部建模讓我震驚,但實際體驗下來發現這款遊戲是真正“把好鋼用到刀刃上”,人物踩過雪後留下的細緻痕跡相當真實,配角和某些場景卻顯得很粗糙。並且存在諸如穿模、“聲在人不在”這樣的鬧鬼現象等bug,《印蒂卡》確實是一部不完美的作品。
斷臂男帶著殘肢來到聖物匣前祈禱神蹟出現,印蒂卡搖晃聖物匣獲得了無限但無用的點數,遊戲至此結尾。《印蒂卡》帶給我的是不到五個小時的藝術性體驗,在這種類型的遊戲當中,《艾迪芬奇的記憶》是神,而《印蒂卡》雖算不得驚豔、震撼,但排在第一梯隊依然是綽綽有餘。
感謝旅法師營地提供的k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