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认为《无限暖暖》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这款游戏似乎很难锚定它的目标人群、很难管理玩家对内容的预期，甚至无法公式化地向外界传达自己究竟是一款怎样的游戏。然而事情有趣就有趣在这里，没有目标和公式，它的同义词正是“无限可能”。
终于到了《无限暖暖》公测的日子。从今年4月起，我参与了这款游戏的每一轮测试，发表了无数次“《无限暖暖》是我的年度游戏”宣言，也迫不及待想把它安利给身边每个朋友。
社交媒体上很多玩家安利的心情与我相似。“开服累计赠送126抽和三千钻石，大地图宝箱可肝八千钻石，入坑无痛拿下限定套装……大家快玩无限暖暖啊”——这段定型文在玩家社区传播了一周后，《无限暖暖》终于在今天如约迎来开服。
玩家们的热情、卷到天花板的开服福利，加上一眼望去便知高规格的画面表现，把《无限暖暖》的公测数据推向了近年开放世界品类新高峰。
12月3日开启预下载后，游戏登顶AppStore全球34地区免费榜，同时日服名称“インフィニティニキ（Infinity Nikki）”登上推特热搜，从当天一些动态和评论中，也很容易感受到外服玩家不输国内玩家的热情：
12月5日正式开服后，《无限暖暖》登上AppStore全球免费榜榜首。同时北京三里屯、纽约曼哈顿和东京新宿三地开启了线下大屏投放，暖暖跨越全球，在不同大屏间穿梭跃动，突破画幅的特别影像吸引了不少“暖妈”带着“暖暖”前去团建打卡，玩家社区空前热闹。
不过对我来说，比起喜欢的游戏登顶各平台榜单，玩家社区热闹得像过年，“香槟”完全开不过来这件事，《无限暖暖》公测更让我喜悦的是，我终于有机会向所有之前安利过的对象说出这句话了：
“你自己下载游戏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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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游戏到底在玩什么？”
从今年4月《无限暖暖》启动第一次测试，到现在正式公测的小一年时间里，每当我和其他人聊起这款游戏，上述对话都会重演一次。谈话对象通常分为两类，有我几乎没怎么接触过游戏的朋友，也有那些游戏经验丰富的同事们。
向朋友解释《无限暖暖》是一款怎样的游戏并不那么容易。或许大家还记得之前的宣传PV与实机演示，游戏最显眼的是“换装更改能力”的设定：
在《无限暖暖》的世界观中，暖暖意外穿越到奇迹大陆，和伙伴大喵一同踏上冒险旅程。玩家需要做的，就是收集“奇想星”，奇想星是制作服装的灵感来源；收集动物留下的绒毛、植物掉落的果实，这是奇迹大陆最好的服装材料。
有了这些材料，便能够制作出蕴含不同能力的能力套装。能力套装是玩家探索这个世界的重要助力，穿上不同套装，暖暖便能发挥服装蕴含的各种能力，这些能力可以将暖暖带往奇迹大陆任何一个角落。
以玩家在游戏中得到的第一套“轻盈泡泡”为例，它可以使暖暖在跳跃中滞空。
追着散落在大世界中的“噗灵”，凭借奇迹套装的滞空能力，暖暖可以从屋外的阳伞跳到墙上悬挂的招牌，再登上房子的屋顶，找到一颗不期而遇的奇想星。绕过崎岖的障碍物，也可以一路前往废墟城堡顶点，从空中俯瞰整个小镇。
而游戏正式公测后，能力套装展现出了更为丰富的互动要素：
“飞花的追忆”可以让暖暖飞过小石树田的水龙卷，和天鹅一起翱翔，穿过夜色与星光。
“迷你星芒”能把暖暖变成“拇指姑娘”，让暖暖和大喵一起进入祈愿树林里的狭小树洞，近距离接触在巨树丛中穿梭的心愿精灵。
我很难讲完所有套装和它们各自的作用，游戏中还有和动物交朋友的清洁套装，让电力恢复的维修套装，捕虫、钓鱼、音乐……总之各种充满想象力的服装。
但这些奇思妙想的玩法，唯美精致、细腻到每层布料表现都有所不同的服装，以及和服装相得益彰的大世界场景，很容易让人眼前一亮。
同样和此前宣发一样亮眼的，还有拍照系统。虽然调整焦距、光圈、构图等常规参数已经成为了现代3A游戏常见功能，但像《无限暖暖》这样，镜头下角色的动作、表情乃至眼神都层次丰富、表现力十足，服装甚至会随风效呈现复杂动态表现的游戏此前还没有先例。
Via@暖暖无限可能游戏还增加了“留影拍摄”玩法，玩家拍摄照片后可以在大世界留下一个“沙漏”，当其他玩家触摸“沙漏”，便会出现先前玩家拍摄时的投影，两个身处不同世界的暖暖可以跨越时空合影。
凭借这套极具“呼吸感”的摄影系统，许多玩家能够拍出角度独特、色彩生动，让人赏心悦目的照片。光是分享社交媒体上的玩家摄影作品，也足以给没接触过《无限暖暖》的朋友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过，如果这些内容就能道出《无限暖暖》的全部乐趣，那么我大概率不会专门写这样一篇文章了。
事实上，无论是此前时间有限的PV，还是陆续的实机演示，都很难完整传达出《无限暖暖》最本质的乐趣，但随着游戏开服，只要玩家稍微上手试试，就能立刻体会到这部分内容：开放世界和平台跳跃结合带来的全新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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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个开放世界，和其他开放世界游戏相比，竞争力在哪？”
向同事解释《无限暖暖》好玩在哪也不是件简单事。对于玩过太多游戏的老饕玩家来说，画面表现很难成为他们关注的重点，在如今开放世界游戏层出不穷的情况下，他们更想直击问题核心：《无限暖暖》的开放世界和其游戏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答案是“跳跃”。
不同于以往任何开放世界游戏，《无限暖暖》是第一个将“平台跳跃”融进大世界的游戏，自由探索和战斗都是围绕跳跃这一核心机制进行的。相应的，游戏完全放弃了数值伤害计算，无论是野外小怪还是Boss，都可以通过机制解决。
——这种类型此前没有先例，短时间内也很难出现第二个。
究其原因，想做好3D平台跳跃游戏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角色连续跑跳本就十分考验操作手感，开发团队需要对角色的起跑速度、加速度、跳跃高度、下落速度等参数做出精准的调校打磨，才能让玩家能够清晰把握住起跳和再跳时机。
另一方面，玩家在跳跃时要判断一系列信息：起跳初速度、跳跃高度、跳跃间隔和落点等等。2D游戏中平台只有高度没有空间，到了3D游戏中还要加上空间方向、角度透视和视野盲区。玩家需要处理的信息量呈指数级上升。
而平台跳跃游戏的可玩性，恰恰建立在玩家对地形的清晰判断之上，这在很大程度上要求开发团队具有过硬的场景搭建能力和视觉传达能力——也正是因此，大多3D平台跳跃游戏都是固定摄像机，一些需要连续跳跃的场景还会自动调整摄像机。
所以说，选择在开放世界中做平台跳跃，允许玩家在跑跑跳跳中用自由的镜头看世界，这件事本身就是《无限暖暖》最强的竞争力。
小红书上很流行的“卡点换装” Via@葡萄酒的粉瓶子但强调平台跳跃玩法，并不意味着《无限暖暖》要在跳跃技巧上为难玩家。相反，游戏一直在用各种方式减少玩家跳跃途中花费的心思。
最显而易见地就是“轻盈泡泡”赋予玩家的滞空能力，它从一开始就在降低玩家判断落点、掌握再起跳时机的难度；像是暖暖脚下的阴影，也无形中减少了玩家需要判定的信息层，这种设计可以说是“润物细无声”的。
但大幅降低玩家的学习成本后，游戏该如何让玩家持续保持趣味性？《无限暖暖》的答案是在关卡设计和玩法创意上下功夫。
玩家每到新区域总会得到一套新的能力套装，套装的操作并不复杂，但能和当前关卡进行充分交互，带来十足的新鲜感。
游戏中还填充了大量趣味游戏，迷你关卡，和支线副本。这些小游戏起到放松情绪、调节玩家节奏的作用；而内容紧凑、玩法密度较高的支线副本又很容易把玩家的游戏体验推向一个小高潮。
目前游戏中存在六个支线副本在后续的长线运营中，持续生产能让玩家维持新鲜感的创意内容，无疑是对开发团队设计力和产能的考验。但反过来说，我们恰恰可以从中看出《无限暖暖》背后的资源投入，以及叠纸对游戏内容的追求。
3
《无限暖暖》是一款很难向别人介绍的游戏。
把一款固定类型的游戏介绍给朋友，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你可以抛出“箱庭化”“涌现式”等概念，也可以直接告诉他这是一款“肉鸽”“魂Like”游戏。
有时候这些符号化的名词不是没有意义，同类间交流，它们能用最快的速度让对方形成初步概念，判断这是一款怎样的游戏，这款游戏的制作规格如何。
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认为《无限暖暖》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道理很简单，这意味着创新，但创新同样意味着风险：游戏很难锚定它的目标人群，很难管理玩家对内容的预期，甚至无法公式化地向外界传达自己究竟是一款怎样的游戏。
然而事情有趣就有趣在这里，没有目标和公式，它的同义词正是“无限可能”。
《无限暖暖》正式公测前的试玩，我把这款游戏带给了8岁的侄女——无论是端正坐在电脑前操作键盘、鼠标还是在游戏中进行平台跳跃，对她来说都有些难度，起初我格外担心一些地方会让她沮丧。
“需要我帮你跳一下吗？”在废墟城堡的残垣断壁前，我一边观察她的表现，一边尽可能小心翼翼地询问。
她没有回答我。相较于我的担心，8岁小朋友显得格外冷静和专注。我决定不再打扰她，而是看着她一次次尝试，只在必要时予以鼓励和引导。
事实证明，她远比我想象得要擅长这款游戏。最终我们用了小半天时间，成功翻越了废墟城堡，穿过了愿望图书馆。甚至游戏中不少解密关卡，她能凭借着最单纯的想法，找到比我更快的解决办法。
我想我是低估8岁小朋友的实力了，也低估了她对游戏的热情和挑战欲望，更低估了游戏的巨大魔力。坐上回北京的高铁后，我收到了侄女发来的消息：
结语
两年前，《无限暖暖》放出首曝PV时，外界对它的印象还是“开放世界X自由换装”游戏，也曾有不少玩家对这个标签表示过“我看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但经过不到一年的测试，我们看到《无限暖暖》身上的标签越来越少了，很少有玩家或媒体会再特意强调它的“开放世界”属性，在《无限暖暖》展现出来的优质内容玩法面前，“开放世界”已经不是多么值得一提的标签。
另一方面，“暖暖”代表着换装对国内玩家来说已经是普遍认知，很多场景只要涉及到换装要素，大家总会用“XX暖暖”形容，以至于对于《无限暖暖》来说，似乎连“换装”标签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所以归根结底该如何描述《无限暖暖》，我想“暖暖”和“无限”本身就是最好的词组。前者是过去12年来，开发团队和玩家热情浇灌的结晶，后者代表着无限的未来。
回到文章的标题。我讲不明白《无限暖暖》究竟哪里好玩，但好在它终于开服了。比起干巴巴地分析一款游戏哪里好玩，我更相信《无限暖暖》会平等地将魔力赋予每个玩家，只要你稍微试试，就能感受到这种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