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介丨《自由港海盜指南》第一章:自由港的歷史【1】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6-14 11:07:49 作者:大蔥蘸醬 Language

說在前面:本世界設定集為本人獨立翻譯自Patrick O’Duffy, Chris Pramas, and Robert J. Schwalb所著《The Pirate's Guide to Freeport》。本世界設定並非《魔王之影》中的自由港擴展,而是施瓦布參與執筆的獨立自由港,有機會的話以後會陸續翻譯將自由港適配《魔王之影》世界觀下的擴展《Freeport Companion》

第一章:自由港的歷史

“自由港最令人驚訝的是它仍然存在,長期內鬥的海盜可能在兩百年前就把這座城市撕碎;大陸國家可能很久之前就把它從地圖上抹去;野蠻人可能把它夷為平地;風暴或大火可能把它徹底摧毀。然而自由港卻一次又一次挺過了危機並發展成了一座繁榮的城市。諸神的把戲可真幽默。” ——海軍上將赫羅西

前言

城市不會一夜之間拔地而起。歷史定義並塑造著每一個地方——它們擺脫不了歲月的雕琢。在深入探索自由港的秘密之前一定要闡明它的歷史。這座冒險之城的歷史淵源比大多數自由港的居民的認知要久遠得多。

蛇人帝國

雖然現在的自由港只有幾百年的歷史,但這個地方很久之前就已經有人居住。大約兩千年前,自由港所在的地區時一個更大的島嶼瓦羅薩的一部分。自北向南長一千英里,自東至西寬八百英里的瓦羅薩時蛇人帝國的中心。在人類還茹毛飲血的時候,這些掌握魔法的爬行生物統治著大片的領土,當精靈還棲身於森林中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開創了魔法和科學的先河。
如今的學者通常把瓦羅薩稱為邪惡帝國。雖然蛇人的法師確實使用了可疑的方法來提升他們的技術,但瓦羅薩並不與黑暗力量為伍。蛇人的想法是人類或精靈難以理解的,因此這些遭到誤解的證據經常被解釋為惡行。例如,雖然瓦羅薩高度文明,但他們並沒有人權的概念。如果一個高階法師需要一百個活的實驗對象來做魔法實驗,那麼只要這個實驗對整個帝國十分重要,那麼這個需求就是合理的。

腐朽核心

無論用何種道德準則來評判蛇人,他們的成就都是不可否認的。瓦羅薩的歷史已有一千多年,它的影響力甚至傳播到了整個世界。從外族入侵到瘟疫肆虐,帝國抵禦了所有外部的威脅,直到真正的危機在內部爆發。
蛇人一直信奉蛇神伊格,帝國後期,一個崇拜外星神明的邪教在蛇人的城市中迅速傳播開來。這個被稱為“黃印兄弟會”的邪教拋棄了伊格的信仰,擁抱了無以名狀者的瘋狂。蛇人的領袖們過於傲慢和虛榮,眼中只有他們過去所取得的成就,任由邪教在不滿的民眾中生根發芽。當伊格的祭司們開始採取行動時已經太晚了,黃印兄弟會舉行了一個召喚黑暗之神的儀式,隨著無以名狀者現身,瓦羅薩帝國就此徹底隕滅。

瘋神之怒

沒有任何目擊到舊日支配者降臨的蛇人倖存下來,遺留下來的只有瓦羅薩帝國的廢墟。巨大的瓦羅薩島四分五裂,海水湧入島內,淹死了數以百萬計的蛇人。浪潮中的倖存者全都陷入了瘋狂,蛇人一瞬之間就是去了他們引以為豪的文明和魔法。幾乎整個瓦羅薩島都沉入海底,昔日的強盛帝國如今只剩下了一些零散的小島。
瘋狂的蛇人逃入了地下,他們的墮落後代如今仍然居住在那裡。少數伊格的法師和祭司在無可名狀者的怒火之中倖存了下來。當其它種族創造屬於他們的王國和帝國時,這些最後的蛇人悄然遁入了陰影。幾個世紀的時間過去之後,很少還有人記得瓦羅薩帝國,也很少還有人記得蛇人曾經是一個擁有高度文明的種族。
無以名狀者

無以名狀者

自由港的崛起

瓦羅薩島現存最大的部分是一個被稱為海蛇之牙的群島。這個名字可能來源於古老的瓦羅薩帝國,但大多數當地人都認為海蛇之牙取自群島的形狀。
海蛇之牙的主島阿'瓦爾有一個易守難攻的天然港口。當其它種族的船隊開始出海探索時,四處漂泊的船隻很快就抵達了這裡。最初的阿'瓦爾只是一個用來獲取淡水和休憩的地方,很快這裡便出現了一個村莊並在多年之後發展為了一個城鎮。這個村莊之所以能夠蓬勃發展是因為它為所有停靠的船隻提供服務,包括為那些在其它地方不受歡迎的船隻提供庇護。自由港因此得名並一直沿用至今。

海盜天堂

由於其相對孤立的地理位置和自然屬性,自由港很快就成為了海盜和惡徒的聚集地。沒過多久,海盜便佔領了自由港並讓這裡成為了歷史上最臭名昭著的犯罪天堂。早期的自由港只有一條簡單的海盜準則:你在海上可以為所欲為,但不要與港口的兄弟姐妹為敵。這意味著在自由港中不能盜竊、殺人、綁架。決鬥偶爾也會發生,但全部都是在城牆外舉行的正式決鬥。由於大多數船員的消遣只有酒後鬥毆,因此這種暴力事時常發生,但總的來說自由港仍然維持著基本的和平。
這個時代通常被稱為自由港的黃金時代。海盜們統治著海洋一個又一個十年。儘管有個別海盜船遭到了打擊,但海盜活動總體上仍然在不斷增加。那是一個傳奇的時代,成為一名勇敢的海盜往往比生命更重要。
諸如黑鬼貝德維、西格德·特羅爾多蒂爾和三隻手·陳的故事已經成為了海上傳說。然而如果沒有一個人的推波助瀾,這些故事永遠也不會超越當地的民間傳說。雖然約翰森船長是個二流的海盜,但他是一位一流的作家。從海上退休之後,約翰森撰寫了一部關於自由港海盜傳奇的荒誕史書,這本名為《自由港海盜的真實歷史》的書籍在為公眾描繪出了浪漫的海盜形象,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重印了六次,為約翰森船長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名譽。

時過境遷

黃金時代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大約兩百年前,海盜為非作歹的時代結束了。單獨行動的海盜船對面臨著來自海軍艦隊日益增長的威脅。以前的海盜船可以無所顧忌地劫掠商船,現在的海盜船卻成為了海軍艦隊的獵物。隨著一名又一名海盜被逮捕或處決,自由港的海盜們意識到他們必須改變自己的生存方式了。
能與艦隊作戰的只有艦隊,因此自由港的海盜們決定組建一支海盜艦隊來發動一次“大掃蕩”。新的問題隨之而來:誰來領導這支艦隊呢?經過一番爭吵之後,海盜們決定由德拉克船長和弗朗西斯科船長統率艦隊。雖然兩人是激烈的競爭對手,但其它的船長們認為如果兩人能在指揮時達成共識,那麼他們所做出的決策一定是正確的。
海盜艦隊組建完畢後展開了為期三個月的大掃蕩,海盜們掠得了不計其數的金銀珠寶和糧食酒水,其總量甚至超過了自由港巔峰時期所擁有的財富。大掃蕩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海盜們為此舉辦了盛大的狂歡節。作為總指揮的德拉克和弗朗西斯科自然也沒有放慢爭奪戰功的腳步,不久之後兩人都宣稱自己是自由港的海上霸主。

自由港內戰

此後的十年成為了自由港情況最危急的一段時間。大劫掠在臨海國家中引起了恐慌,這些國家花費了大量的金錢和資源來組建更龐大的海軍艦隊並下定決心剿滅自由港的海盜,海上霸主們被迫率領海盜艦隊與海軍艦隊展開一場又一場的戰鬥。自由港曾三次遭到海軍艦隊的攻擊,但事實證明僅憑船隻根本無法攻克這座城市。
不宣而戰的血腥廝殺沒有最後的贏家。自由港多次痛擊前來進犯的敵人,但戰爭雙方的損耗都非常大。隨著海軍艦隊耗盡了投入戰爭的船隻和士兵,戰事逐漸放緩,最終徹底平息。長達十年的漫長戰爭結束之後自由港和沿海國家之間迎來了和平期,在此期間雙方都在休養生息。
對外戰爭使得海盜們團結在了一起,但當戰爭結束時,麻煩也接踵而來。海上霸主們長期以來的矛盾導致了致命的後果。在一系列挑釁之後,自由港發生了有史以來第一次槍擊事件。德拉克和弗朗西斯科的人在街上互相殘殺,自由港的根基——海盜準則被破壞。
兩位海上霸主都沒有在這次爭鬥中佔據上風,事情還未解決,一支海軍艦隊即將抵達自由港的壞消息便傳入了城中。海盜們決定暫時停戰並出港迎擊,對外戰爭再一次讓他們團結了起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西格德的大副】

西格德·特羅爾多蒂爾來自遙遠的北方,據說因為她長得太醜,連野狼都不讓她吸吮它們的乳頭。十四歲時,西格德折斷了一個嘲笑她的男孩的脖子,這個小夥子是當地首領的兒子,所以西格德被趕出了她的故鄉。西格德就這樣獨自旅行了許多年,甚至連在荒野中遇到的怪物都厭惡她。
最終西格德登上了一艘前往自由港的船隻。也許是命中註定,這艘船被海盜攔截,西格德眼睜睜地看著海盜們跳上甲板,將貴婦人脖頸上的珠寶扯下,將黃金從商人的屍體手中奪走。當海盜船長來到西格德面前時,她對船長說:“你可以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但你不能拿走我的財寶。”海盜船長和他的手下對西格德冷嘲熱諷,他們認為這個女人瘋了。然而西格德一個頭槌撞向了船長的腦袋,船長被這記頭槌擊暈在了甲板上,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了船長室的床上。
“女人,你做了什麼?”船長叫喊道。
“你應該叫我船長,”西格德看著船長,“你的船和你的命現在都是我的了。”
“你想對我做什麼?”船長臉色蒼白地問道。
作為回應,西格德脫下衣服,微笑著露出了尖牙。
船長閉上了眼睛:“你的身體讓人無法直視。”
“如果你還有憐憫之心,就快點結束這一切。”船長大喊道。
於是海盜們聽到他們的船長嚎叫了一整夜,沒有人敢進特羅爾多蒂爾的房間。西格德就這樣任命了她的大副。
——節選自《自由港海盜的真實歷史:西格德·特羅爾多蒂爾的一生》【作者:約翰森船長】【出版社:黑帆】

背叛

德拉克很快就意識到這是一場註定無法取勝的戰鬥,他和他的船員存活下來唯一的機會就是成為海軍艦隊的一部分。於是德拉克於那些想要摧毀自由港的沿海國家進行了秘密會談。會談的結果是德拉克同意背叛弗朗西斯科,以此換取停戰和沿海國家對自由港主權城邦的承認。沿海國家的領導人很樂意簽署這份協議,因為這樣他們就能一勞永逸的結束這場入不敷出的戰爭。
弗朗西斯科不知道德拉克的陰謀,他率領著自己的艦隊發動了攻擊,而德拉克在確認弗朗西斯科與海軍艦隊交戰之後便調轉船頭離開了戰場,孤立無援的弗朗西斯科和他的艦隊被海軍艦隊團團包圍,最終被徹底剿滅。與此同時,德拉克帶著他的艦隊回到了自由港,宣佈建立新的城邦和屬於他的行政權。

自由港合法化

德拉克船長回到自由港後迅速鞏固了他在這座城市的權力。他宣佈自己是自由港唯一的海軍統帥並在敵人開始反抗之前就採取了鎮壓行動。一部分海盜船長相繼離開了自由港,他們不願為德拉克效力,因為他毀掉了海盜準則,背叛了弗朗西斯科。然而大多數船長都看到了海風的方向,因此他們選擇留在自由港,安然地度過即將到來的風暴。
事實證明德拉克船長的統治遠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血腥,德拉克口中的合法化可不是無稽之談。他與曾經的敵人建立了貿易路線來打擊獨行海盜船,此外他還成立一個船長議會來管理自由港。雖然德拉克的話語即是法律,但日常事務基本由船長議會全權負責,只有重要事務才會交給德拉克親自處理,船長議會負責提供建議。
德拉克船長隻手遮天的統治長達三十年,在這期間他成功地把海盜雲集的自由港變成了一個極為重要的貿易中心。無論是從哪方面來看,自由港都處在一個微妙的位置,德拉克也毫不猶豫地利用了這一點。商人們把自由港作為與遠方島嶼進行貿易的中轉站,勇敢的船長則在這裡進行補給並出發探索未知的海域。黃金、香料以及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都需要通過自由港流向其它地方,而德拉克所做的就是讓自由港獲取其應得的利益。

繼任危機

在德拉克統治生涯中,有一個問題始終困擾著他:在他死後,自由港還能繼續和平發展下去嗎?這座城市會不會因為內戰而分崩離析?自由港意味著金錢,而金錢會讓人瘋狂。德拉克知道他必須要採取措施來保護這座城市的未來。雖然德拉克自認為是國王,但他仍然剋制住了獲得正式頭銜的衝動。德拉克深知自己無法建立王權,因為自由港的民眾絕不會屈服於君主的統治,這與他們追求自由的天性有著根本的衝突。他的兒子還不足以得到船長議會認可,因為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缺乏為人處世的經驗,根本玩不過那些海上老油條。
於是德拉克選擇了一位富有經驗的老船長克羅米作為繼任者。此外他還規定,繼任海軍統帥必須經過船長議會的批准。德拉克這樣做是為了確保自由港能夠作為一個獨立城邦延續下去。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這位傳奇海盜選擇了城市的利益而非自身的榮耀,正因如此,德拉克成為了自由港的偉人並被民眾世代傳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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